第14章 論廠長和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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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廠長和村長!
冰涼的水潑到臉上,她眼神瞬間清明。
拿起毛巾細細擦幹淨麵部。艾爾雙手撐著洗臉台,直勾勾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灰藍色眼睛微微睜大,鏡中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縮了下瞳孔。她仔細地看著那張臉,雙眉平直,稍微有點粗,好在顏色偏淡;側臉線條平緩柔和,鼻子是長得最好的部分,直挺而不露骨,被鼻肌包的剛剛好;嘴唇對女孩子來說有些薄了,唇峰明晰,唇珠略翹,雙唇微合的時候也像是在不快地抿著。
這張臉是自己又不是自己,艾爾勾起嘴唇。隨手綁個斜麻花辮,對著鏡子整理下衣領和袖口,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房間裏一片狼藉,碎肉塊和鮮血濺滿整個房間。
濺上血的家具和地麵牆麵持續被腐蝕出詭異的嗤嗤聲。
她麵無表情地踩上那塊斷裂的肢體,血肉和地板摩擦出“噗吱”聲響。
走在木葉淩晨的大街上,萬家燈火俱熄,兩道的小巷幽深陰暗,仿佛有妖魔潛伏與此,待這個脆弱的肉蟲走過,露出毫無防備的背部,再伺機迅速而無聲地一擊掏出她心髒。
裸。露的麵部、脖頸和雙手感到微微的涼意,但是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畢竟日出前後才會是最冷的時間。
有值夜的暗部發現了一個孩子正在街上往村外走,但是她的方向並不是村門,而是南賀川方向,暗部立刻把這個信息上報。
艾爾感覺到剛才有視線鎖定自己,依舊毫不在意地往村外前進。
誰能想到,她這樣百般控製自己的身體,甚至保持不深睡後,居然還會失控呢?
當時她正閉著眼睛冥想,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正在有技巧地外泄,睜眼後她能十分確定“自己”並沒有使用任何力量,正在她嚐試中斷磁力向外延伸的過程時,那股磁力在她眼前撕開了空間,露出那天天花板上出現過的那個黑洞。然後一個黑漆漆的怪物從黑洞裏爬出,那怪物身高兩米以上,頭非常巨大,頭部包覆著一層殼狀骨骼,尖嘴獠牙,脊椎和手腳關節出生長著骨刺,身後還拖著一條有力的長尾。
看著就絕非善類。
那怪物從黑洞中一躍而出,甚至都不去觀察周圍的環境,直接就對艾爾發起攻擊。它的速度極快,艾爾第一時間聚起盾牌一擋,怪物的手砸到盾牌上的時候,傳來的力道讓她吃驚一瞬。她揉身躲開怪物的一抱,盾牌扭曲形狀化作長刺向怪物,長的攻勢在怪物皮膚上微微一滯後才戳進怪物身體。
怪物吃痛一聲,艾爾瞳孔驟縮,因為那怪物濺出的血滴在地板上後,竟然腐蝕了地麵!
她迅速調動全身力量,製造強電流攻擊過去,怪物竟然隻是被激得更怒,並沒有當場被電死,而且雙腳蹬地,猛地就要跳過來再度攻擊她。長迅速空中調轉槍尾,先是穿透怪物身體,再度轉變形態,分解成十多個圓環分別扣住怪物脖頸,軀幹,手臂和腿部,禁錮住怪物的進一步行動。艾爾腳下踉蹌退後兩步,捂著雙眼,她這回總算感覺到,自己的瞳孔正在向外散溢能量。。
伸出手,看也不看異形,張開磁力護盾的同時,右手控製著圓環驟然用力。
“啪”地一聲脆響,腥臭的血肉濺滿房間。
“就這麽急著想越過我?”她放下左手,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聲。
沒有人回應她。
當然不會有人回應她。
“自己”怎麽回答“自己”呢。
艾爾走進浴室,看著浴室裏自己陰鬱的臉,冷笑出聲:“想抹消我也好,做什麽都可以。盡管來吧。我不會躲。”
“賭上我的名字,我發誓我絕對會應戰。也許我會死,但是我死前,你這卑鄙的小人,絕對會隨我陪葬。”
艾爾躍上樹頂,回頭看了眼籠罩在黑夜下的木葉某處,收回視線,繼續往南賀川方向更遠處的密林飛去。
火影樓裏,徹夜埋案文件中的猿飛日斬接到下屬報告說自來也帶回來的那孩子突然出村,猿飛伸手揉著眉間:“止水和卡卡西今晚值班?”
下屬利落道:“是。”
“派他們去看看吧。”猿飛悠悠地看向窗外,“應該不會有大事的……”
“……”下屬遞上一封信,“三代大人,這是暗部遞上來的信息。”
猿飛拆開,瞳孔猛地一縮。
天已經亮了,她抱著膝蓋坐在樹上,疲乏地打了個哈欠。離開木葉後直到現在,什麽都沒發生,但她清楚這隻是假象,於是她靜靜地繼續等待著。
學校裏同學們挨個到齊了,同伴們疑惑地看向最後排空出的那個座位,往常一直堅持按時到校的艾爾還沒有出現。
對上雛田擔憂的眼神,鳴人勉強打了個哈哈:“大概還在睡吧,她最近一直都沒睡好。”
鈴聲響起,大家各就各位,八綾和佐井有些不適應身邊空蕩蕩的感覺。鳴人雙臂交疊地趴桌上,心神不寧地看向窗外。窗外陽光正好,微風撫動樹葉,校門口卻一直都沒有人再走進來。
伊魯卡一眼就看見那個突兀的空座,納悶地用筆戳額頭:“艾路同學今天居然沒到嗎?”
同學們麵麵相覷,沒有人回答他。
鳴人眉毛越皺越緊,手指摳桌麵的動作越來越頻繁。
佐助側過頭看著他,估算著鳴人就快忍到頭了。下一秒就見鳴人站了起來舉手大喊:“老師我要尿尿!”
伊魯卡無語地扶額,揮手道:“去吧去吧。”
鳴人沿著艾爾上學的路線一路小跑,一直沒按他希望的那樣遇上白發的小姑娘,想起前段時間和艾爾說過的事,鳴人越發緊張,步伐變快。
到了艾爾家家門口,鳴人呆愣地看著那扇虛掩的房門,猶豫了一下,顫手推開門,露出一片狼藉的室內。
房間裏沒有人,牆麵地麵和一些家具表麵都被狠狠地刨過一遍,顯得越發雜亂狼藉,床上沒有人也沒有被子。他懷著對某種糟糕情況最壞的打算慢慢地走進房間,什麽也看不出來。
他頹然地坐在地板上,木然地掃視著房間,然後被某處吸引了視線。
桌角下有一小塊形狀奇特的坑洞,坑洞表麵的顏色很奇怪,就像是幹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