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希斯特裏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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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塞之牆北部農場,這是一個屬於貴族雷斯家族的領地,農場內的所有東西包括人都是雷斯家族的所有物。就在這座農場裏有一個小女孩,名字叫做希斯特裏亞。
小希斯特裏亞從小就沒有得到母親的關愛,也沒有看見過自己的父親。能活下來都是母親的父母,自己的外祖父母不忍心看到小孩子死掉而發的善心。長大一點了的希斯特裏亞就被安排了農活,雖然人小能做的很少但總是會有很多任務布置到希斯特裏亞小小的身上。
希斯特裏亞也沒有怨恨,因為母親對自己的不關心甚至是厭惡自己。一直讓希斯特裏亞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才導致的,所以幹農活的時候更加努力。
這一天,小希斯特裏亞正吃力的提著一桶水走在路上,與桶相比希斯特裏亞的身體變得更小了。路過一顆大樹的時候她看見了自己的母親,一位容貌非常美麗的栗色頭發的女子。母親正坐在樹蔭底下看著自己的書,在希斯特裏亞的記憶裏母親並沒有幫過家裏做農活隻是在看書。
父母是孩子最早的老師這句話在希斯特裏亞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小時候的希斯特裏亞就學著母親的樣子在不幹活的時候就會拿起書自己一個人閱讀。隻不過希斯特裏亞看到的很多書都會體現出父母對孩子的關心,這對從小得不到父母關愛的希斯特裏亞來說是遙不可及的。
但小希斯特裏亞隻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終於有一天。希斯特裏亞想要衝上去擁抱自己的母親,想要看到自己擁抱了母親,母親會表現出什麽表情。她站在母親身邊,目光炯炯似乎已經開始幻想母親的表情。
趁著母親將所有的視線都在書本上,希斯特裏亞大喊一聲跳近了母親的懷抱中。結果並不如希斯特裏亞所料,母親的表情像是猜到動物糞便一樣嫌棄,一隻手捂住了希斯特裏亞的嘴用力將希斯特裏亞的推了出去。
希斯特裏亞很高興,因為母親對自己從來沒有別的反應,這樣的反應對希斯特裏亞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她坐著身子高興的朝母親的方向看去,母親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用嫌棄的眼光看著這個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肉。
“要是我呢個有勇氣殺了這個家夥……”這是希斯特裏亞記憶當中母親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說完母親的雙眼就流出淚水,用手捂住眼睛不讓眼淚留下來。母親就這樣離開了,徒留下不知道情況的小希斯特裏亞坐在原地發呆。
嫌棄的眼神和冷淡的相處伴隨了希斯特裏亞很久,希斯特裏亞漸漸也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每天的農活做起來非常辛苦,對於年幼的希斯特裏亞來說如果大量的力氣都用來工作以換取食物,剩下的力氣又放在閱讀上。母親什麽樣的眼神已經不再重要,隻要她還在身邊,可以在工作時看一眼母親就已經滿足希斯特裏亞了。
直到某一天,這點東西都無法滿足。母親離開了,搬到其他地方去生活了。年幼的希斯特裏亞的那天抱著一大捆馬草正要去馬廄給馬喂食,站在農場唯一一條土路上看著母親的離開。“希斯特裏亞你在幹什麽,快點拿馬草來別發呆。”希斯特裏亞想開口喊住自己的母親,張了口卻發不出聲音。或許自己也想讓她走吧,聽到喊自己的聲音希斯特裏亞抱著馬草加快速度到馬廄去。
直到五年前的一天夜晚,一輛馬車的到來打破了希斯特裏亞好不容易習慣的家庭。那一天,瑪麗亞之牆被攻破了好多天。推門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短短的頭發並不高帶著帽子,開門的就是希斯特亞。
看到陌生男人希斯特裏亞本能的朝後推了幾步,那人摘下帽子。雖然並不高,但是在因為營養不良加上做了太多農活的希斯特裏亞麵前是非常高大的。那人說:“你就是希斯特裏亞吧,我是羅德·雷斯,是你的父親。我和你的母親一起來接你了。”
“父親?”父親這一詞對希斯特裏亞來說太過遙遠,除今天之外和父親最近的一次應該是自己在書上看到父親這一詞的時候。羅德·雷斯,這個名字她聽過,是這片土地的領主。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會是領主大人。
不過挺到母親也來接自己希斯特裏亞很高興,孩子畢竟是想念母親的。之前的不愉快早就在這些日子裏淡忘,越發加深的是對母親的思念。希斯特裏亞探出頭看到了站在門外,神情不自然的母親,母親似乎很害怕雙手抱著自己並沒有想走進的想法。
父親蹲下身體湊近希斯特裏亞,“希斯特裏亞,你接下來要和我一起生活了哦。”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的希斯特裏亞對父母很向往,看了看母親看了看自稱父親的男人,最後希斯特裏亞同意了。一隻手抱著一本常看的書一隻手牽著父親走出了居住多年的房子朝門外的馬車走去。
馬車上掛著一盞燈,在黑黢黢的環境種散發這光。馬車前有一個身穿風衣帶著帽子的人朝希斯特裏亞三人走來,因為背這光,根本看不清長什麽樣子。除了那一個人之外,還有不少人也都朝這希斯特裏亞包圍過來。
母親想是知道那個人是誰一樣,十分害怕突然大叫,隨後朝兩邊跑去。卻被一旁的人抓住並沒有逃掉,眼前的人也開口了,那種聲音像是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些許的滄桑:“真是令人困惑呢,雷斯卿。”
“這樣的行為還請你自重,是因為瑪麗亞之牆被攻破而感到不安了嗎?”抓住母親的人開口了,說的確實小希斯特裏亞不懂的話。希斯特裏亞隻看到母親被抓的很難受,嘴上還發出難受的聲音身體掙紮著想要逃離。“媽媽!”
希斯特裏亞喊了出來,“不是的,我不是這個孩子的母親,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母親接話接的跟快,拒絕的聲音也很大。像是想要否認自己這個母親的稱號,這一幕出現在希斯特裏亞的童年中,印在希斯特裏亞的腦海裏。
很不理解,為什麽母親不像書裏一樣愛自己?
“哦?這是真的嗎雷斯卿?這個女人和那個孩子都和您沒有關係嗎?”那個人繼續開口說話了,母親的眼神像是死到臨頭了一樣,被問到的父親低下了頭。是今天第一次變了表情,被握著的手感受到的力量變小了、
希斯特裏亞抬頭看向這個自己的父親,“啊,沒辦法了嗎。”手在這一瞬間被放開了。羅德降頭低了一下,像是將所有的負罪感拋開。隨後抬起頭:“這兩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羅德的話說的很冷淡,沒有波動像是真的沒有關係一樣。
“果然是這樣嗎?”母親的眼中已經有了淚水,她像是想說什麽還沒有來得及張開嘴就被身後的人壓的跪倒在地。在母親激烈的話語中那個人從懷裏拿出了刀伸到了母親脖子旁。
希斯特裏亞伸出手朝母親走去,嘴裏還喊著母親。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那個人一隻手將母親的臉抓了起來讓母女二人可以平等的看著對方,”要是你,要是我沒有生下你就……”那個人並沒有讓母親將話說完,手起刀落的劃開了母親的喉嚨。
在女兒的麵前親手結束了母親的生命。
小希斯特裏亞並沒有見過死亡,也沒有見過母愛。她並不知道現在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但善良的她選擇了哭在楞神間,唯一一個一直被緊緊抱住的書本也掉在了地上。那個人殺完了母親走上前,一隻手按在女兒的頭上將脖子露了出來。
“慢著。”希斯特裏亞被控製著看著羅德,“將她送到遠處去吧,改了名字找一個地方默默的生活,這樣能不能放過她。你的名字就叫做赫裏斯塔·連茲。你看?”說著羅德的視線轉到燈下的男人上。
那個人看了看最後同意了,揮了揮手放開了希斯特裏亞哦不,赫裏斯塔。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羅德在房間裏用力的抱了抱赫裏斯塔。這是這對父女第一次的擁抱,或許也是最後一次。赫裏斯塔垂著手並沒有去擁抱羅德。
少女的童年是痛苦的,並沒有改變的可能了。但是少女的未來終將變得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