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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丙現在知道錯了，可惜已經晚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沒人理會他的哀嚎。
    人，被拖下去了。
    看著院長都被一擼到底，剛才還給曹家拍馬屁的人，驚恐到了極點。
    “撲通，撲通……。”
    接連幾聲響，好幾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楊正看都懶得看一眼，大手一揮：“全部帶走調查，開除醫院，吊銷從醫資格證，醫生要的是白衣天使，而不是白衣人渣。”
    “是。”又一夥戰士衝進來，將某些白衣人渣拖了出去。
    縱使，他們哭嚎著認錯求饒，但都毫無意義。
    最後，剩下了曹家的人。
    楊正威嚴的目光望著萎頓在地的曹老頭，歎息一聲：“曹老，對不住了，要怪，就怪你們自己的無法無天吧。”
    說了這句，他朝旁邊的侯彥一個眼神示意。
    侯彥會意，手一揮，命令手下：“全部帶走。”
    “轟。”荷槍實彈的戰士衝進來，就連受傷的曹躍文都一樣待遇，全部押著拖出去。
    有一名戰士將曹老頭拉起來，另一名戰士上前。
    “哢嚓。”
    冰冷的手銬銬住曹老頭枯老的手腕上。
    曹老頭麵若死灰，眼裏卻帶著一絲怨憤望著楊正，顫抖著聲音道：“真要做得……如此絕嗎？”
    “嗬……。”楊正輕輕呼出一口氣，揮揮手，示意將曹躍文等人先帶下去，隻留曹老頭在裏麵。
    “曹老，你以為我想這麽做嗎？可，我別無選擇。”楊正一臉肅然：“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嗎？如果讓他不滿意，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如果不滿意，他親自動手，你曹家將會被連根拔起，而我楊正前途毀於一旦，會被你們曹家連累害死。”
    這話並非危言聳聽。
    “我現在這麽做，是在幫你們曹家，你懂不懂？”
    這話說出，曹老頭還真有些不懂，確切的說是不理解。
    “區區一個年輕人，你為何如此怕他，難道他還能是什麽皇親國戚不成，可看著根本不像？”老家夥自認自己看人的能力是有的，肖健根本沒那種皇親國戚的富貴之氣。
    “皇親國戚？”楊正冷笑：“在他眼裏，皇親國戚照舊隻手橫推。”
    曹老頭瞳孔驟然一縮：“他，他到底是誰？”
    聲音，在顫抖。
    楊正：“少帥。”
    曹老頭不懂：“什麽少帥？”
    楊正：“帥，武將之首，封無可封。”
    “元帥？”
    “轟。”
    一道驚雷在曹老頭頭頂炸響。
    “噔噔噔。”
    連退三步，老臉一片灰白。
    “不，不可能。”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怎麽可能有這麽年輕的元帥？”
    “所以，才稱之為少帥。”楊正一臉肅然和鄭重：“曹老，你也是和上層人士交遊甚廣的人，其中不乏軍中出來的人。”
    “獅子口，十八人退敵二十萬，斬敵主帥於賬下，這等震古爍今之事，你應該有所聽聞。”
    這話讓曹老家夥臉色再次蒼白一分。
    “我的確聽說過，但，都說是謠傳，難道是真的？”曹老頭滿眼的難以置信。
    侯彥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如若不是真的，哪來國祚以來，這位最年輕的少帥。我神武軍十八戰將之壯舉，豈會是假。”
    關乎神武軍的聲譽和榮耀，侯彥自然要搶答這個問題。
    “這……，這……。”曹老頭徹底慌了，麵色驚恐到極點：“那，那這該如何是好？”
    “曹老啊……。”楊正一聲歎：“念在當年你對我的恩情，奉勸你一句，若想保住曹家，該犧牲的終究要犧牲，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作死，恰好撞在少帥的槍口上。”
    老家夥麵部肌肉在扭曲，在抽搐。
    雙腿顫抖著蹲下去，雙手死死地抱住頭，就那麽蹲在地上。
    痛苦，悔恨……。
    一切都已經太遲。
    半響後，他放開手，抬起頭來，蒼老的麵孔瞬間更加蒼老了，仿佛一瞬間，他老了十歲。
    “楊……書……記，我，我懂了……。”
    聲音帶著哽咽，老眼含著悔恨的淚。
    “今天晚上，我兒子……他，他在家畏罪自殺……，以死謝罪……。”
    “砰。”
    人，重重跪爬在地，泣不成聲。
    楊正淡漠的目光掃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歎息一聲。
    “曹老……，少帥說了，今天的事不要外傳，怎麽做，我就不多說了，你應該懂。”
    說了最後這一句，楊正一揮手，帶著人離去。
    唯有，那個老頭，跪在地上悔恨哭泣。
    出到外麵走廊，楊正停下腳步，拉著侯彥道：“侯彥啊，你曾經是神武軍的人，那個……，你走前麵，咱們去見見少帥。”
    “額……。”侯彥額頭冒冷汗。
    堂堂長州市委一哥，見少帥，竟然猶如犯錯的學生去見老師似的，誠惶誠恐。
    “咳咳，楊……書紀，您是領導，還是您走前麵。”貌似，他侯彥也好不到哪裏去。
    楊正眼睛一瞪，正色道：“既然我是領導，領導命令你走前麵，你就必須走前麵，少囉嗦！”
    侯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