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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的。”馬素芬咬牙切齒。
    如果是不小心弄破，倒是還有一個說法。
    但是故意的，那就不可原諒了。
    “是的，肯定是故意的。”陳峰將禮服上的破洞展開：“你們看，媽這禮服可是三萬塊啊，不是地攤貨。”
    說到地攤貨，陳峰鄙夷的目光掃了一眼肖健身上十幾塊的黑色t恤。
    肖健倒是不在意自己的穿著，反正他很少出門，基本除了去菜市場買菜外就是待在家裏。
    用馬素芬的話來說，好衣服穿在他身上那是浪費，能“賞賜”他地攤貨已經是自己良心了。
    “禮服的布料都是上等布料，異常結實，即便不小心弄破也不可能這麽大的口子……。”陳峰是服裝公司的部門經理，對衣服布料的評價是相當專業的，一番專業的分析後，得出結論：“這麽大口子，我敢斷定是人為的，至於這個人是誰……。”
    這一時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肖健身上。
    馬素芬的目光殺意森冷。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真的會把肖健給殺了。
    “肖健啊，是不是媽天天讓你洗衣服，你懷恨在心又不敢說出來，所以才偷偷地對媽的禮服下毒手，你這心也太黑了吧。”陳峰望著肖健冷笑。
    他對肖健是相當痛恨，確切地說是羨慕嫉妒恨。
    原本，他看上的人是方雅菲。
    誰知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突然和方雅菲結婚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退而求其次，轉而追求方雯倩。
    對他來說，這是奪“妻”之恨啊。
    憑什麽肖健一個廢物竟然能成為方雅菲這種才貌雙絕女人的男人。
    他陳峰如此優秀，卻輸給一個窩囊廢物。
    這公平嗎，是男人都會不爽啊。
    “豈有此理！”馬素芬咬牙切齒得麵目都扭曲了，那樣子像是要殺人：“肖健啊肖健，老娘倒是小瞧你了。這兩年，我方家讓你白吃白住，就讓你洗一個衣服都敢懷恨在心，養條狗都還知道感恩主人呢，你連條狗都不如啊！”
    “肖健，你很讓我失望。”方雅菲盯著肖健，眸光冰冷的有些可怕：“原本以為，你隻是個什麽都不會的窩囊廢物。沒想到，你的心還是黑的……。”
    “禮服不是我弄破的。”肖健終於開口，表情木然，聲音不大不小。
    大家對他這樣子早已習慣了。
    平時沉默寡言，說句話也就這副要死不活的木然表情。
    像極了一個腦子有毛病的傻子。
    正常人，誰會像他這樣。
    “哈，不是你會是誰？”陳峰鄙夷大笑：“你不會說是媽自己弄破了誣陷你的吧？”
    陳峰再一次把馬素芬的怒火引燃起來。
    “混賬東西，敢說老娘誣陷你，我打死你這個狗都不如的東西！”馬素芬突然暴起，一巴掌招呼了下去。
    “啪！”
    五個手指印出現在肖健臉上。
    別人看著都疼。
    然而，肖健依舊是表情木然，仿佛不知道疼似的，他的目光盯在方雅菲身上：“你也不相信我？”
    方雅菲怒極反笑：“你自己做的錯事，讓我相信你什麽。馬上跪下給媽認錯道歉。”
    “我不要他道歉，我要他賠禮服！”馬素芬瘋狂咆哮：“他不賠，老娘今天就打死他！”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這時，門外急匆匆奔入一個長臉中年男子。
    方靖，方家的男主人，肖健的便宜嶽父。
    “嶽父，您回來了。”陳峰趕緊將手裏的禮服交給旁邊的方雯倩，迅速從兜裏掏出一盒名貴雪茄。
    他知道方靖是個老煙鬼，所以每次來方家他身上都會帶著好煙。
    這次客戶送了他一盒價值上萬的雪茄，早就準備拿出來討好嶽父了。
    這不，一見麵就拿出來送上一支：“嶽父，上等的雪茄，您嚐嚐。”
    “爸，這可是一萬多錢一盒哦，一般人根本買不起。”方雯倩立即搶著道，說完，她挑釁的目光望向方雅菲：“姐啊，你瞧我家陳峰多孝順啊，哪像你那個廢物。”
    在家裏，方雯倩什麽都被方雅菲壓一頭。
    終於在嫁人這方麵她反壓了回去，所以時不時總會借此來挑釁一下，也是炫耀一下。
    方雅菲憋屈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到底怎麽回事，老外麵就聽到你們的大喊大叫了。”方靖沒有第一時間去接雪茄，而是望著大家問。
    “爸，事情是這樣的……。”方雯倩迅速將事情的經過還原了一遍。
    聽完事情經過，方靖老臉陰沉：“肖健，這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嘩啦。”
    肖健突然做了一個動作，一把將禮服從方雯倩手裏搶奪過去。
    方雯倩猝不及防，大喝：“你想幹什麽？”
    “你們自己仔細看看，禮服這個破洞明顯不是撕破的，而是用煙頭燒破的。”肖健拉開那個破口：“明顯的燒過的痕跡。”
    大家瞪大眼睛仔細一看，還真是。
    口子是很有規則的圓形，口子邊沿還有燒焦的痕跡，的確很像是煙頭燒出來的口子。
    “那也是你燒的。”陳峰一口咬定。
    “大家都知道，我不抽煙。”肖健一句重擊，讓陳峰噎住。
    是啊，這家夥不抽煙啊。
    “你怎麽咬定這是煙頭燒的，哪有這麽大的煙頭？”方雯倩吼道。
    “普通的煙頭自然不是，而是雪茄的煙頭。”說著話，肖健鼻子湊到破口上聞了聞：“上麵還殘留有煙味，說明剛燒過沒多久，而且這煙味就是你手中雪茄的味道。”
    肖健目光盯在陳峰手中準備遞給方靖的煙頭上。
    這……。
    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