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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連一萬塊錢都沒拿過的廢物，竟然開口說一天內給一個億。
    天方夜譚，吹牛不要逼臉，拿別人來尋開心……。
    等等，反正用什麽詞來形容都不過分。
    “唉……。”方雅菲無比失望地歎息一聲：“肖健，人可以窮，但誌氣不能窮。你這般吹牛地打腫臉充胖子，誇誇其談來哄騙人，隻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
    肖健：“……。”
    “我會相信你真能拿出一個億嗎，你是不是對我的智商有什麽誤解？”方雅菲搖頭苦笑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同時，表情絕望：“算了，跟你說這些浪費我的時間。”
    方雅菲對肖健沒了半點興趣，大踏步離去。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背影，肖健沉默無語。
    “還看什麽看？”突然一聲厲喝炸響，馬素芬停止她刺耳的笑聲，抬手一指衛生間：“給老娘洗衛生間去，那才是你一個廢物該做的事。一個億，去廁所裏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肖健懶得再說，轉身默默拿起拖把離去。
    “呼……。”馬素芬看著消失在衛生間裏的肖健，狠狠的吐出一口氣，罵道：“一個掃廁所的廢物，竟敢說一個億，這臉皮比老娘的還厚。”
    這話罵出，她突然覺得有些別扭。
    意思是，她自己的臉皮也很厚了。
    “孩子媽，咱們就先別說那廢物了，趕緊給陳峰那孩子打個電話吧。”方靖搶過話頭：“看剛才女兒的臉色，跟王少的貸款怕是出了什麽問題。陳峰那孩子那麽有出息，讓他過去看一下，說不定王少給他麵子，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這提醒讓馬素芬猛然醒悟：“對對，瞧我竟跟那廢物置氣，忘了這茬了，我馬上給陳峰打電話。關鍵時刻，還是二女婿靠得住啊。”
    一邊說話，馬素芬一邊拿起電話，飛快地撥下陳峰的電話號碼。
    打完這個電話後，馬素芬和方靖夫婦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收拾一番便出門去了，家裏留下肖健一人。
    肖健看到二人離去，猶豫了一下，放下拖把也出了門。
    ……
    雅天閣，天字號包廂。
    一座酒席，兩個人。
    王少榮和方雅菲。
    “來來，方總，再幹了這杯。”王少榮一個勁地給方雅菲敬酒。
    這已經是第三杯了，方雅菲突然感覺有些暈眩，一種不勝酒力的樣子。
    她身為職場女強人，酒量是很驚人的。
    三杯酒根本不可能醉。
    今天這是怎麽了，莫非昨晚上沒休息好的緣故。
    “王少，那個，咱們還是先談一個億的事吧，您不是說有問題嗎，咱們解決了問題再喝不遲嘛。”方雅菲努力穩住身形道。
    王少榮陰陰一笑：“一個億？什麽一個億？”
    方雅菲一愣，臉色變了，但一張紅撲撲的臉上仍然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王少，你真會開玩笑，昨天咱們談好的一個億借款啊。”
    “昨天？昨天我在外麵出差，根本就沒在清河市，哪來的跟你談一個億啊。”王少榮一臉吃驚的樣子：“方總，你肯定是喝醉了，所以記錯了。”
    方雅菲徹底怔住了，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王少榮那，睜眼說瞎話竟然說得這麽理直氣壯，讓她始料未及。
    “王少，你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不會這麽戲耍我一個小女子吧。”方雅菲臉上雖然還帶著職業性的微笑，但那笑還不如哭好看。
    “是陳峰介紹的啊，昨天你和周經理，還有我，就在這間包廂談的事。”方雅菲鄭重提醒道。
    “篤篤篤。”正在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什麽事？”王少榮不耐煩地衝外麵喝問。
    包廂門打開一條縫，一個保鏢冒出半個腦袋報告道：“王少，陳峰來了，讓他進來嗎？”
    “讓他滾！”王少榮直接喝道。
    “是。”保鏢正要關門，卻又被突然喝住。
    “等等。”王少榮想了一下：“讓他滾進來。”
    “額，好。”保鏢答應一聲。
    很快，陳峰躡手躡腳，帶著惶恐，小心翼翼地走進包廂。
    “嗬嗬，王少好。”一張哈巴狗的臉獻媚地道。
    “妹夫，你來得正好。”方雅菲看到陳峰進來，大喜過望：“是不是昨天你介紹我過來跟王少談借款一個億的事，你快跟王少說說。”
    “啊，這……。”陳峰顫巍巍的目光望向王少榮。
    他是接到馬素芬的電話過來看看情況的。
    不過他現在後悔了，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他就不該來。
    王少榮沒說話，拿著酒杯一邊慢慢品酒，一邊陰陰地盯著陳峰。
    “嘶嘶……。”陳峰心頭劇顫，額頭汗水一下就冒出來，趕緊道：“姐，你可能是喝醉了，我沒介紹你跟王少借錢啊。你肯定是醉了，記錯了。”
    “你說什麽？”方雅菲紅撲撲的俏臉瞬間被慘白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