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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打人了？”
    李妍這一問，還是有些不確信的意思。
    肖健麵對眾人的指證，有些無語：“諸位，你們都說我打人，請問你們親眼看見了嗎？”
    肖健沒有回答李妍，而是反問周圍指證的人。
    眾人：“……。”
    叫嚷的人們被這一問噎住。
    老實說，打人的那一幕他們的確沒看見。
    是後麵看熱鬧過來圍觀，看到馬素芬這麽慘，而且方雯倩一口一個叫嚷是肖健打人。
    同情傷者的慣性思維下，大家就都紛紛認為是肖健打人了。
    如果不是肖健打人，馬素芬怎會滿嘴的血，難道是她自己撞的啊。
    嘴破了，牙齒歪了，這多疼啊。
    誰腦子有病才會自己去撞。
    “李警官，我真沒打人。”
    眾人的叫嚷聲弱下去後，肖健才很真誠地回答李妍。
    “哼。”方雅菲突然冷哼一聲：“肖健，知道我為什麽一直看不起你嗎，因為你除了一無是處的窩囊外，後來更是人品敗壞，現在自己做的事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了，嗬嗬……。”
    方雅菲搖頭，冷笑充滿失望：“你可真是男人啊。”
    “姐啊，他算男人嗎，他就是徹頭徹尾的人渣，廢物！活著都是浪費國家糧食的那種垃圾！”方雯倩接過話，語言相當惡毒：“你早就該跟他離婚劃清界限了。當然，你現在徹底跟他離婚了也不算遲。”
    “你就是招他做上門女婿的人？”李妍盯著方雅菲看了幾眼，這長相這氣質都是上等一流啊。
    再看看肖健，還的確是配不上人家。
    也難怪一家人這麽嫌棄肖健了。
    她有些想不通，這方雅菲怎會招差距這麽大的肖健做上門女婿呢？
    當然，現在不是扯這個問題的時候。
    再說，這個問題也不歸她管不是。
    “警官先生，這事好像超出您的職責範圍了。”方雅菲也是做過總經理的人，氣勢散發出來頗有幾分淩厲。
    李妍愣了下，輕輕呼吸一口氣：“好吧，那就來處理我職責範圍內的事。”
    話落，她朝身後一人喝道：“張讓，調監控。”
    “是。”叫張讓的男子立即領命而去。
    “轟轟轟！”
    刹那間，馬素芬幾人頭頂驚雷不斷炸響，瞬間傻眼了，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下去。
    監控，她們竟然忘了監控這碼事。
    現在這社會科技發達，街邊、大馬路上，到處是監控。
    這個地方又不是偏僻的角落，馬路邊上的監控可以將這裏剛才發生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其實，李妍說出調監控的時候，就一直盯著馬素芬和方雯倩的表情變化。
    做她們這一行的，察言觀色很重要。
    當看到二人的臉瞬間變色時，她就知道肖健說的是真話，馬素芬等人說的是假話了。
    果真如她所料，肖健一個窩囊上門女婿，怎會有膽子打惡毒丈母娘呢。
    看到母親臉色的變化，方雅菲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秀眉緊皺。
    難道，打人的事另有內情？
    剛才叫嚷著見證肖健打人的圍觀群眾們，也漸漸住嘴了。
    不一會，張讓將監控視頻拿來了。
    “李隊，監控在這裏。”張讓端著一個筆記本電腦走上前來。
    “打開！”李妍直接命令當眾將監控視頻打開。
    “是。”張讓領命，立即將監控視頻打開。
    馬素芬捂著臉低下頭去，方雯倩也縮到陳峰的後麵。
    陳峰和方雅菲瞪大眼睛看著視頻，視頻裏看到的事實是，馬素芬凶狠地撲過去毆打肖健，結果被肖健閃開然後自己摔了個狗啃屎。
    接著便是方雯倩顛倒黑白的表演。
    再接著是方雅菲衝出來掄起手又打肖健，結果被肖健抓住了手，沒打成功。
    看完視頻，圍觀大眾們紛紛醒悟。
    這事實反轉得太快了些。
    原來不是肖健打人，反而是馬素芬一家欺負人家肖健啊。
    從始至終，肖健就沒還手，唯一的反抗就是擋了一下方雅菲。
    “各位，你們還作證嗎？”李妍雙臂抱起，冷冷的目光一掃眾人：“做假證，可是違法的行為。”
    “啊，這這這……，我們是被騙了，不關我的事啊，走了走了……。”不少人立馬開溜。
    有人衝著馬素芬一家狠狠罵了幾句後才肯散去。
    還有大部分人沒有走。
    有憤怒的人表現得更是激進：“警官，這一家人太可惡了，欺騙大眾，博取善良群眾的同情心，就應該送進警局裏去接受教育，深刻反省！”
    “對對，抓起來，拿去教育反省，免得他們一家破壞社會公德！”
    風水輪流轉，剛才都在討伐肖健，現在集體反轉過來討伐方雅菲一家人了。
    “這，這……。”方雅菲俏臉尷尬，不滿的目光望著馬素芬。
    馬素芬捂著臉直接蹲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