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納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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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之逆襲記!
次日一早他們便跟隨三夫人前往大夫人的住處,說是要辦一個簡單的儀式。
三夫人從出發之時便板著臉,到達地方時臉色更是難看。
“老爺,您是怎麽了,一個下人也能入了您的眼。”
一進門三夫人無視其他人,便快步到趙老爺身邊柔聲細語的嗔怪道。
“妹妹,不管是大戶人家還是出身低微,隻要賢良淑德便是好,況且隻是一個妾室。”
大夫人慢條斯理的說著,三夫人氣的胸口起伏的厲害,瞥了大夫人一眼道“還是姐姐明大理,自己辦不好的事,找個替身也好呀。”說完掩口笑了笑。
“你…”
大夫人一時氣的語塞。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咱趙家是大戶人家,又是官宦之家,人丁興旺也是好事。”
趙老爺說著從懷裏掏出兩個金鏈子,上麵還掛著雕刻精美的花樣玉飾,發著奇異光芒的寶石,分別遞於大夫人和三夫人。
“這可是稀有品種,這諾大的京城,除了皇上那裏,也隻有你二人有了。”
說完又湊近三夫人小聲說道“我既沒有明媒正娶,哪裏有你尊貴,最近你身體不好,還是要好好調養。”
三夫人收下鏈子,瞟了大夫人一眼,便轉身坐在側位上,梓洛這才舒了一口氣,好在沒有吵起來,她見房間掛著紅色的絲綢,大紅色的花半垂落在屋頂的四個角,椅子,桌子上均鋪上了大紅色的繡花綢布,簡單又不失喜慶之感。
此時大公子等人也陸續趕到。
“新娘來了。”
伴隨著大管家的聲音,媒婆樣的大嬸牽著一根紅繩,紅繩的另一端便是由新娘牽著了,隻是那雙手隨纖細,卻不如三夫人細膩。
“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最近怎麽抹起這東西了,也知道保養了。”
梓洛想起來前幾天她看到方欣往臉上手上抹著一種護理皮膚的用品時調侃道,那東西像他們這些丫鬟很是難用到的,當時她還羨慕方欣有這等本事,現在想來一定是大夫人送的吧。
隻見方欣穿一身大紅色嫁衣,頭發梳著高髻,在大紅色蓋頭下印出精致的輪廓。她蓮步輕移,一點點進入大家的視線,直到站在屋內中央,趙老爺兩眼放光,露出梓洛之前從沒見到過的眼神。
“好,我們今天也就是簡單操辦,新娘直接給老爺和夫人們敬茶吧。”
大管家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丫鬟端來茶水,在媒婆的指引下,新娘先是跪下給老爺敬了茶,趙老爺樂嗬嗬的接過一飲而下。
大夫人也保持著微笑喝了一口茶水,到三夫人麵前時,三夫人並沒有馬上喝下茶水,而是讓她多跪了一會才緩緩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
“禮畢,大家可以到大廳吃喜飯。”
大管家聲音高亢,響徹整個別院,人們紛紛離開,小聲猜測著新娘的樣貌。新娘則站在趙老爺一側,趙老爺正和她耳語著什麽。
因為隻有自家人,也隻是擺了三桌酒席,夫人們坐一桌,有兩個空位,大概是趙老爺和新娘子的,少爺小姐坐一桌,剩一桌坐的是府上管事的奴婢。
等大家都入座,趙老爺牽著新娘子出現在眾人麵前,在坐的人突然露出驚訝的表情,麵部僵硬猶如石化,有些人則麵麵相覷,隻有大夫人和三夫人不驚也不喜,隻是互相偷眼看對方。
此時的新娘已經掀去了蓋頭,露出姣好的麵容,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身體微微側向趙老爺。
“在大家開餐之前,我說幾句,想必大家都認識這位新娘,她任勞任怨,賢良淑慧,我和大夫人都非常欣賞她,如今成為我的側室,也希望大家不要私下議論造謠,該有的禮節要有,我也醜話說在前麵,如若有人怠慢於她,便是與我過不去。”
趙老爺此話一發,本是奴婢的都本能的站起微微彎腰回道“是,奴婢明白。”
而梓洛偷眼看方欣,已然是一副主子的姿態,掃視著眾奴婢。柳眉,杏眼,麵若桃紅,千嬌百媚的容姿,一點也不像半老徐娘,連梓洛也恍惚起來,仿佛是才認識這位美人。
“哼”三夫人從鼻腔裏發出一聲,看了一眼墜兒,墜兒忙上前夾菜到她麵前的小碟子裏,按大戶人家的規矩,老爺在的時候,隻有老爺先夾菜,大家才能開動,但是在趙府,隻有三夫人不用遵循這個規矩,可見三夫人得寵之事不假,隻是男人大概是喜新厭舊的吧,梓洛這樣給男人下了定義。
“好了,大家不要拘束,這裏沒有外人,今天不醉不休。”
趙老爺舉杯說道,然後一飲而盡,大家這才開動起來。
梓洛依舊是站在後麵端著漱口的盆子,今天得早飯時她特意吃了很多東西,所以現在的她也不餓,隻是胳膊有些酸痛。
“妹妹不才,還望姐姐們以後多教導,包容妹妹。”
方欣站起來舉起酒杯,眼神在大夫人和三夫人間遊走。
大夫人點點頭,微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三夫人則當沒聽見似的繼續吃飯,直到趙老爺親自端了酒杯,她也抬抬眼哼了一聲仰頭灌下一杯酒。
“我本打算讓方欣住在清兒(二夫人小名)的院子,但是那裏長年無人居住,周邊長了很多雜草,便臨時安排在月繡軒吧,那裏雖然偏僻些,也隻是臨時住一段時間,我已通知管家安排人清理周邊雜草了。”
趙老爺邊吃邊說。
“全聽老爺安排。”
大夫人附和道。
“妹妹,管家新買來一名丫鬟,人看著不錯,很老實,像雲兒般年紀,方欣那裏沒有老練的丫鬟做貼身的,把梓洛給她,新來的丫鬟去你那裏。”
大夫人看著三夫人,沒有一絲商量的口吻,隻是傳達著她決定好的事。
梓洛他們和三夫人都吃了一驚,要和雙月分開了嗎,梓洛心中突突直跳。
“不行。”
三夫人一口回絕,卻瞪著趙老爺。
“一個丫鬟有什麽好爭的,我讓管家多買幾個回來。”
趙老爺漫不經心的仰頭又一杯酒下肚。
三夫人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說吃飽了,便起身漱口要離開,梓洛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看看大夫人,大夫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跟著三夫人回去。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隻能硬著頭皮跟著三夫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