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不能讓他沒有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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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健林小雅!
    “啊……,阿嚏……。”
    雖然絲巾拿走了,但黑彪還在打噴嚏。
    鼻涕眼淚一大把。
    “我,我得去洗……洗一下……,阿嚏……!”
    黑彪受不了了,趕緊轉身跑去找水源洗手,因為手上還沾著絲巾的香味。
    看黑彪那反應,一幫人麵麵相覷。
    “少帥,我可以聞下嗎?”阿鬼上前,因為好奇,他也想聞一下。
    肖健將絲巾遞過去。
    阿鬼揭開麵具的一角,將絲巾放在鼻下。
    “啊,阿嚏……。”
    一個噴嚏打出,阿鬼趕緊將絲巾拿開。
    拿開後,他也就沒事了,沒黑彪反應那麽誇張和嚴重。
    “少帥,這絲巾看來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阿鬼說著,將絲巾還給肖健。
    既然是重要線索,肖健將絲巾收好。
    隨後,肖健回到那具無頭屍體旁。
    緩緩蹲下,一雙虎目近距離地望著眼前的屍體。
    不知為何,他的心竟有些痛。
    爺爺說過,黃三在自己年幼的時候抱給他撫養。
    也就是說,自己小時候,被這個老人抱過。
    伸出手,輕輕將屍體的手抬起來。
    這隻手,蠟黃,布滿皺紋。
    突然,肖健瞳孔猛然一縮,盯在那隻蠟黃之手的內側。
    那裏,一朵奇異的花。
    花開七瓣,每一瓣形狀如心型,每一瓣花的顏色一半黑一半白。
    七心花,又名黑白花。
    這種奇特的花世人幾乎無人所知,無人所見。
    一些著名花譜名冊中也幾乎找不到它的存在。
    而肖健,則有幸見過一次,也僅僅是那一次。
    它的花香……。
    豁然,肖健猛然一怔。
    對了,那絲巾的香味,難怪自己感覺有些熟悉。
    那就是七心花的香味。
    “天都山。”
    “嘩!”
    猛然抬首,鋒銳的目光穿透黑暗,望向某個方向。
    那個傳說中的神秘之地,也是禁忌之地。
    他曾去過一次,在那裏,見到了這種奇特的七心花。
    “少帥,怎麽了?”阿鬼發現少帥有些不對勁,急忙問。
    盯著那個方向望了一會,肖健放下那隻蠟黃的手。
    “沒事,屍體帶走好好保存。”聲音雖然平淡,但,壓抑著一股憤怒的仇恨。
    阿鬼不解“為何不讓其入土為安?”
    “頭都沒有了,如何入土為安?”肖健聲音冰冷反問。
    “這……。”阿鬼啞然。
    “我不能讓他死無全屍。”肖健緩緩站起,這一聲,是他的態度,也是他的命令。
    “是。”阿鬼領命。
    同時,心裏在猜測,這死者對少帥來說可能很重要。
    要不然,少帥沒理由去管一個死人是否“死無全屍”。
    保管一個人的屍體不腐爛,那是很麻煩的事,不是重要的人,就是撐飽了沒事幹也不會幹這事啊。
    ……
    一個小時後,現場交給阿鬼處理,肖健和黑彪離去。
    一路上,黑彪感覺少帥的和往常不一樣。
    以前少帥喜歡坐在後座,靠座椅上閉目養神。
    此刻不一樣,他坐在副駕駛座上,開著車窗,吹著冷風。
    一直保持望著車外黑暗的動作,一動不動,跟一雕塑似的。
    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傷感情緒。
    這種情緒黑彪從少帥身上感受過。
    那日,找到林小雅屍骨帶回來時,少帥就是這樣的。
    難道,少帥又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人?
    怎麽可能?
    黑彪狠狠一甩頭,甩掉自己的胡思亂想。
    想什麽呢,自己一直跟在少帥身邊,沒見少帥失去什麽重要的人。
    ……
    “有煙嗎?”
    突然,雕塑一般的肖健說話了。
    “啊?”黑彪愣住了,非常驚奇。
    因為,少帥基本上不抽煙。
    所以,黑彪也不敢抽煙啊。
    “這個,少帥,我,我不抽煙的,所以……。”黑彪越來越覺得少帥的情緒不對了。
    “哦,沒有就算了。”肖健輕輕呼出一口氣“速度快些。”
    “是。”黑彪領命,一腳油門下去。
    “轟轟……!”
    車子咆哮著絕塵而去,瞬間消失在遠處黑暗中。
    ……
    同一時刻,某地。
    深山中,一座山野小木屋。
    “吱嘎,吱嘎……。”
    天色,很晚了。
    然,木屋裏仍有人在勞作,手工紡織機的聲音不時傳出,在夜空中回蕩著。
    屋內,一個身穿粗布衣的婦人,正在操控著紡織機在運作。
    “夫人,天晚了,該歇息了。來,您喝口水。”
    一個年輕丫頭端著一碗茶水,輕輕走上前。
    婦人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
    昏暗的燈光照耀下,一張傾世容顏。
    這是一個中年美婦。
    美婦抬手接過茶碗喝了一口,輕輕呼出一口氣。
    “鶯兒,黃三這麽晚了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麽事吧?”
    這話讓鶯兒一愣,很快明白了。
    夫人一直不肯休息,原來是為了等黃三回來。
    “我這心裏,怎麽一直不安,眼皮也一直在跳。”
    美婦語氣裏,盡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