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笑傲江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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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黃天陽欲言又止,至從遇到風清揚開始。黃天陽就從主動變成被動,直到此時依舊難以啟齒。
    “東廠大擋頭說得很對,於公,身為朝廷命官此舉為忠義,他們兩人本身就是將亡之人。於私,你將其解救又算計他二人,想必有著其它目地。”風清揚依舊雙手背負,言語中與影視作品中的形象截然不同,似有開導之意。
    風清揚看出了黃天陽的驚疑,嗬嗬笑道:“是不是覺得老夫此話不符合隱士高人的形象?”
    “是有點。”黃天陽坦誠的點了點頭。
    風清揚搖了搖頭:“若是麵對令狐衝這種心性單純,身懷大義之人。老夫一定會引導其心係天下,保持正義。”
    “但你不同,你心中重情。這從那曲旋律就可感受得到,同時你心中無情,從你這一路所作所為就可分辨。”風清揚凝重的神色,打量著黃天陽。
    “是不是很矛盾,言簡意賅來說就是你很適合在當今世道中生存,且日後會走得很遠,這一點不容置疑,其次……”說到這裏,風清揚意味深長的略有停頓,輕鬆淡笑。
    風清揚一改世外高人的形象直言不諱:“高人又不是聖人,心係天下得因人而論。你是諸葛先生的侄子,資質又如此駭人聽聞,傳承老夫衣缽聲名遠揚是必然的。”
    “老夫不可能為了剛剛還殺了不少的天下之人,去阻礙你的步伐,老夫所認可的也僅僅是你心中的重情,以及獨步天下的資質。”風清揚說完後鄭重的看著黃天陽,這令後者略感意外。
    難怪影視作品中令狐衝隻是學了獨孤九劍的一招半式就如此厲害,原來不是風清揚有多麽欣賞,而是獨孤九劍每一劍都極其厲害。
    防無可防,躲無可躲。連傳授之人在黃天陽的連招之下,也無力閃避,唯有高深內力強行破招。
    “多謝前輩。”想到這黃天陽微微低頭,雙手抱拳在這個世界首次施禮,語氣真誠絕無敷衍之意。
    “若不介意,叫老夫一聲大哥即可,你我兄弟相稱如何?”風清揚這點又跟隨影視作品中的風格相似。
    “大哥。”黃天陽也不矯情直接開口。
    風清揚本來還擔憂黃天陽會因輩分而婉拒,見黃天陽幹脆利落甚是欣喜。
    原意見獵心喜欲收為弟子,可自身終歸是華山前輩。以黃天陽的資質和身份不可能被一個江湖門派所牽扯,因此退而求次成為兄弟更為恰當,至於年齡輩分直接被其忽略。
    “好,小弟。你如今已能靈活運用孤獨九劍,多加練習江湖上鮮有敵手。但若遇到如左冷禪等人,依舊難以抗衡,因為你內力太弱無法破防。”風清揚眼中露出光芒,就欲上前搭黃天陽肩膀。
    被黃天陽靈活閃開,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笑道:“大哥能傳授小弟絕學就已令小弟感激不盡,若再將內力灌輸小弟得無地自容了。”
    黃天陽當然不是尊老愛幼聖母情懷加身,隻是這具身體又不是真身。再多內力對本體而言又有何用,但實力完整的風清揚確是一把利刃,用得好可收獲超出內力本身的價值。
    比如黃天陽真正的目地,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相比任我行,左冷禪這種實力又堪比三流了。
    和黃天陽的吸詭大法僅差一字,想必即便其中未有關聯也有脫胎凡俗之妙。
    “唉,聰明人就這點不好。若是令狐衝那傻小子,恐怕還未反應過來。”風清揚歎了口氣,遺憾道。
    黃天陽意味聲長:“也不一定會是未反應過來,也有可能心中本就有想法,世間之事,又有誰是純潔無瑕的。”
    ……
    轉眼就天亮了
    早上的海景甚是美麗,火紅色的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映照在海麵極為美觀。
    黃天陽拿著一個包裹回到了大船上,渾身破破爛爛的樣子令大擋頭臉上露出驚容之色。
    “歐陽大人…您這是?”大擋頭驚疑。
    黃天陽邊脫外衣換上正統二品官服邊回應:“被我大哥刺的。”
    “你大哥?”大擋頭疑色更濃。
    “就是風清揚啊,死活要傳授我獨孤九劍。我不學,就追著我刺,沒辦法本官隻能勉為其難的學習這江湖中聲名顯赫,遠超葵花寶典的傳說級武學。”黃天陽露出笑容打趣道。
    大擋頭看著官服之下的二品官印,雙瞳猛縮。不動聲色的看向黃天陽,眼中敬畏之色更加濃鬱,心中暗呼:“官印…”
    “大人,我們現在如何行動。”大擋頭拱手施禮,眼中敬色比起對待穀公公之時更加濃重。
    “送貨。”黃天陽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字,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大擋頭,看來老太監的手下不需要多久就能被我策反了。
    一行人策馬奔騰在竹林中,首當前衝的黃天陽突然轉頭向大擋頭吩咐:“拉一車雄黃,在野店歸途的路上截道。”
    “雄黃?”大擋頭滿臉怪異。
    十八名番子,在黃天陽的授意下全換成捕快的衣服。大擋頭身著六品捕頭服飾,唯獨黃天陽身上乃是貨真價實的二品禦前總捕的官服。
    一行二十人浩浩蕩蕩的堵在野店必經之路的正中央,身後一馬車的雄黃被油布蓋住,令人不明其內何物。
    不待眾人久等,一陣歌聲載舞,樂器彌漫的聲音傳來。緊隨其後的是一支苗人送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從遠處迎來。
    “苗人娶嫁,大人我們要堵的該不會是他們吧?”大擋頭眼尖,神色怪異。
    樂隊在離黃天陽等人不遠處停下,一位頭戴布帽的老者上前還未開口。就被黃天陽出其不意的口號喊蒙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新娘子。”
    “大人,您是不是喊錯口號了。我們是官啊,不是劫匪。”大擋頭滿頭黑線。
    老者聞言麵麵相覷,黃天陽出口的虎狼之詞瞬間將其準備好的說辭全然用不上。
    驚疑的神色上下打量著這一行人,嚴重懷疑是不是山賊假冒的試探道:“您是?”
    “瞎了你的狗眼,認不出本官朝廷六扇門二品總捕的官服,難道還認不出官印?”黃天陽將官印從懷中掏出秀了一波,又塞了回去。
    “草民等人都是山野村夫,今日良辰吉日,舉行婚禮。還望大人高抬貴手,且勿錯了時辰。”布帽老者驚疑不定,從懷中掏出一袋碎銀偷偷塞向就近的屬下。
    那名番子看向黃天陽,在黃天陽厲色的眼眸中推托了布帽老者的供獻。
    布帽老者心中一沉,臉色難看的直視黃天陽抱拳道:“大人究竟意欲何為?”
    “既然你們光有新娘,沒有新郎不如讓本官取而代之如何。”黃天陽淡淡的戲謔道。
    “看來大人是有備而來,我等不知如何得罪大人。但我們雖是草民,但也不是泥捏的。”布帽老者見此,眼神一狠,向身後招手吩咐道:“動手。”
    刷
    隻見遠方的送親隊伍竟然人盡皆兵,通通從嫁妝中抽出大刀。
    嘶嘶嘶
    一陣輕盈的笛音傳來,無數劇毒之蛇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四麵八方的朝黃天陽等人湧來,直到此時大擋頭等人才恍然大悟,驚訝的望著黃天陽,心中暗道他怎麽知道。
    “把馬車上的雄黃帶上來,每人背一袋在身上。區區毒蛇,有何懼之。”黃天陽不屑的冷笑一聲。
    果然凶狠毒性在強的毒蛇,在每人各自背負一麻袋的雄黃麵前。盡情揮灑,毒蛇來得有多快,逃得就更快。
    “看來閣下是又備而來,我日月神教向來與六扇門井水不犯河水。閣下今日所行,未免有點太過了吧。”輕妙的嗓音本因溫婉動聽,然而在這溫柔中確霸氣側漏,濃濃的上位者威嚴,很是引人遐想。
    黃天陽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正主出現。一股邪魅的氣質油然而生,言語輕薄的調侃:“好妙的音色,想必人長得也美不勝收。趕緊出來讓本官瞅瞅,看看姿色配不配得上本官。”
    “大膽。”一聲怒喝傳來,緊隨其後是淩厲的黑影,快若閃電帶著凶猛的聲勢向黃天陽襲來。
    破劍式
    黃天陽瀟灑的抽出馬垮之上的長劍,絕妙的幾個劍花,順勢將劍入鞘,逼格裝到了極致。
    啪
    劍已歸鞘幾息後,空氣中才傳來一聲物品掉落的聲音。回頭一看一截鞭尾,這一手不僅驚呆了對麵苗人,連近在咫尺的大擋頭也表情驚愕。
    “這就是他說的被強迫學了一夜的武學,這也太誇張了吧,這種好事我怎麽沒有。”大擋頭心中百感交集,咋感覺啥好事都讓他一個人占了。
    對麵的苗人也被此一驚,各個神色凝重的盯向黃天陽。
    “這是個勁敵,若有苗頭不對,準備撤離。”布帽老者沉聲低語。
    裝逼效果差不多了,黃天陽也適當的放緩了態度大嚷:“不逗你們了,你們真是日月神教之人?有沒有能代表日月神教的權威人物出來說話,勞資是來送貨的。”
    這下又輪到苗人驚愕,他們想過是否朝廷發現他們販賣私鹽而動手。或者教派與朝廷的糾紛引起的,也有可能是為了財富,確從未想過是來送貨的?
    送啥貨,咱和朝廷啥時有生意往來?
    就算是送貨的,有這麽送貨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