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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天涯這是在說我麽？”眠狂四郎心中輕顫，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
    自從當日被黃天陽輕描淡寫的擊敗後，眠狂四郎深受打擊鬱鬱寡歡。
    之後秒殺柳生十兵衛施展的正是自身絕學，幻劍。並未用內力僅靠一截竹枝，眠狂四郎就已經發現黃天陽的幻劍已經超越了自己。
    如今秒殺四名柳生家衛，同樣未使用內力，確又超越了兩天前。
    實力已至化境的二人隻能感應到殺氣，什麽動作都沒看到，幻劍在其手中已經出神入化速度超越了觸覺。
    人已收劍歸鞘，已亡之人還未反應。
    單論這一點就已經令已達化境的柳生旦馬守額頭冒汗，察覺到被黃天陽氣機鎖定，回頭又看了眼虎視眈眈的眠狂四郎。
    柳生旦馬守忽然哈哈大笑，態度和藹可親的樣子，仿佛與眠狂四郎是多年好友，大聲說道：“誤會，都是誤會。柳生十兵衛是自殺的，武技沒學到家失誤造成的後果。”
    “師傅，他是不是在罵我？”黃天陽手中劍光一閃，火紅色的靈力如同烈焰在劍身上蔓延，銀光鋼劍轉眼就化成燃燒著赤炎之劍。
    陣陣高溫傳來，劍身所向，附近的花草綠植皆迅速枯萎化為黃葉。
    雖然隻是先天初期巔峰的實力，可確給柳生旦馬守造成了比眠狂四郎更危險的直覺。眼皮直跳不敢有絲毫鬆懈，幻劍在其手中已經脫離了眠狂四郎所展現的極限。
    “他說柳生十兵衛是自殺的，他是來認領遺體的。我們之間存在誤會，切勿引起更大的誤會。”眠狂四郎神色複雜，一縷驚震久久不能釋懷，連忙用中文解釋一遍。
    眠狂四郎不知道黃天陽是真沒聽懂，還是故意聽不懂。這兩日時間在柳生家族的搜捕之下，竟然沒有回伊賀派求援，說明他還是那個重情重義的段天涯。
    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確孤身涉險前來搭救自己，一招幻劍直接讓柳生旦馬守驚嚇讓步。
    起初還覺得他那套劍技驚豔，直到幻劍從他手中施展而出，才發現原來驚豔的不是劍技而是他的天資。
    在那一聲師傅稱呼中，眠狂四郎真的被感動了。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畢竟他是中原鐵膽神侯的義子，天字一號密探。若是神侯下令，他不得不從。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收屍吧。”黃天陽聞言露出笑容，手中火劍也迅速恢複銀色。
    “不好。”
    柳生旦馬守露出感激的目光與眠狂四郎對視了一眼，忽然神色大變拔劍立擋。
    雙劍相交冒出劇烈的火花，柳生旦馬守幾乎是剛出劍抵擋。耳邊就傳來雙劍對抗的刺耳之聲，倉促之間力道不足被黃天陽一劍砍飛幾米遠。
    這是黃天陽首次幻劍之下未見血，此次依舊未使用靈力，出奇不意雖占上風確未建功。心中微沉，神態冷漠緩聲道：
    “柳生十兵衛雖然是自殺的，但柳家這些衛兵確是我殺的。久聞柳家劍法高強，請賜教。”
    眠狂四郎仿佛突然理解了黃天陽性格突變的原因，緩緩的拔出佩劍確未出手，虎視眈眈的向柳生旦馬守施加壓力。
    “無妨，天涯兄弟也是無意之舉。此前不明真相有所誤會，既然誤會解除我柳家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
    這次柳生旦馬守也用中文開口，眼中露出濃濃的戒備，既要防黃天陽無形無影無蹤快若閃電的幻劍，還要防眠狂四郎化境巔峰的幻劍創始人，不由頭皮發麻。
    柳生旦馬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不遠處將氣機鎖定自己的眠狂四郎，又望向對麵的黃天陽沉片刻凝聲道：
    “既然是切磋，那就點到為止。一招決勝負，不知天涯兄弟意下如何？”
    “好。”黃天陽向眠狂四郎投以放心的眼神。
    隨後體內靈力沸騰，氣勢逐漸攀升。一股炎熱的氣息從其體內傳出，整個竹林方圓一裏內開始大麵積枯萎，仿若被蒸幹了所有水份。
    柳生旦馬守不敢施展全力，因為旁邊還有個實力更為恐怖的眠狂四郎，也不敢無視黃天陽這整個區域都在升溫，說明他要施展的武功非比尋常。
    破劍式
    黃天陽手中的銀劍瞬間被熱浪覆蓋，舞了個劍花朝柳生旦馬守橫掃一劍。
    一道火紅色的劍罡薄如蟬翼，從手中之劍中飛出遇風而漲，眨眼就化為十丈劍氣快若閃電朝柳生旦馬守襲去。
    殺神一刀斬
    柳生旦馬守瞳孔猛縮，也顧不上旁邊虎視眈眈的眠狂四郎了，那薄如蟬翼的劍光給其帶來了死亡的氣息。
    內力瘋狂湧現，手中長劍化為刀斬之勢，一道透明氣浪由手中之劍發出。脫體之後化為刀罡形態，遇風見漲同樣吸收天地靈氣變成蒼天巨刃，一刀斬向黃天陽。
    砰砰砰
    赤紅巨浪與無形巨刃相互僵持，最終各自抵消旗鼓相當，這令二人雙雙鬆了一口氣。
    可造成的破壞力確是駭人聽聞，黃天陽的破劍式將柳生旦馬守身後，數裏所有竹木攔腰而斷。
    柳生旦馬守的殺神一刀斬被破劍式分割，餘下之威同樣將左右兩麵數裏內，破壞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叮叮
    二人手中的長劍同時寸寸龜裂化為碎片，掉落在地手中隻剩個劍柄。
    黃天陽麵色蒼白，體內靈力其實已經見底。用靈力施展破劍式，凝氣二層和三層區分不大，都是不太夠用。
    不過黃天陽見柳生旦馬守同樣麵無血色，氣若遊絲顯然消耗比黃天陽還要大幾倍。畢竟黃天陽體內的是靈力，柳生旦馬守體內的是內力質量不一樣。
    禦劍術
    黃天陽用僅存的一絲靈力，從四名柳生家衛屍體取來兩把劍。一把飛向柳生旦馬守，在後者目光警惕的眼神中插入身前地上。
    另一把被黃天陽緊握在手，神情露出決然之色，表現出一種我不想這樣做但我必須這樣的表情：“劍沒了，換把劍。為了公平起見，我也不欺負你，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完作勢欲衝刺的樣子。
    “等等…我家著火了，我先回去救火，咱們改日再切磋。”
    柳生旦馬守從黃天陽故意露出的姿態，已經表明了其背後有他人指使，令黃天陽不得不從。
    慌忙間隨口編個理由，一個起跳人就沒影了。
    眠狂四郎實在不忍心看到一代絕世天嬌就此被人挾持，但以天涯重情的心性又極難改變他心中的信仰。
    柳生旦馬守還未走遠之時，忽然聽到了一段來自眠狂四郎的傳音入密。
    “天涯乃中原護龍山莊天字一號密探，鐵膽神侯義子。他的性格你事後可以去調查，他的天資你也看到了。幻劍在他手中已經升華到了一個新的層次，而從接觸幻劍至今還不到三天。”
    “明顯油盡燈枯的天涯，還欲力博。明顯後麵有人指使不得已而為之，有我在你柳生家奈何不了他，怎麽選擇你回去後慢慢思考。”
    黃天陽餘光發現眠狂四郎施展傳音入密，想必是向還未走遠的柳生旦馬守警告。不經意間嘴角微微上揚，眼中一閃忽然改變了主意。
    柳生家族在東瀛乃是為幕府效力的，慕府究竟是什麽勢力劇中也沒有出現過。但想來不弱，若是能這把利刃指向朱無視，效果應該更為顯著。
    “你答應過我幻劍不能用來殺東瀛人的。”眠狂四郎雖然理解段天涯的苦衷，但還是不滿的指責。
    我又不是段天涯，我也沒答應你不殺倭寇。若非看你比較順眼，連你也想一起宰了。
    黃天陽心思暗動，抬頭掃了眼剛剛還一口一個師傅，轉眼就不認人了的語態，麵色冷漠威脅道：“我不用內力也很強。”
    柳生家族
    柳生旦馬守回到家族後，柳生飄絮見父親麵色蒼白內息耗盡，驚慌失色的連忙跑來扶起柳生旦馬守回臥房。
    “奇才，世間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妖孽。”柳生旦馬守回到家族後，放鬆警戒後才露出駭然的麵容，茫然失措的念叨。
    柳生飄絮梳著丸子頭，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姿色比起其姐姐柳生飄姬也不逞多讓，少了縷成熟多了股少女清純。
    但心思確更為敏銳，看柳生旦馬守這模樣聯想起哥哥的遭遇，冷靜分析道：“父親，你是與眠狂前輩對戰了麽？眠狂四郎乃東瀛第一劍道高手，我看我們得從長計議。”
    “我現在倒希望十兵衛是眠狂四郎殺的，才先天初期巔峰的內力，為何會如此強。關鍵是他不用內力也很強，接觸幻劍不到三天，幻劍遠遠超越了眠狂四郎，幻劍之名在他手中實至名歸。”
    柳生旦馬守仿若癲瘋，沒有理會飄絮的安慰。癡癡的看著窗外的桃花，眼中餘震殘留，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在飄絮的眼中，竟然從父親的眼底察覺到了一縷驚懼。
    修真界任何一個築基以上修士接觸凡俗武功秘籍，以神魂質變誕生了元神的能力不僅過目不忘，都能秒會且推演到極致。
    每一個築基修士放入凡俗都擁有驚為天人的悟性，更何況黃天陽真身此時已是金丹修為。
    若是原劇以段天涯的性格，縱使其武功登峰造極也難令柳生旦馬守忌憚。因為他心中有情，會憐憫，會可憐，會不忍心，會動情。
    而我們黃某人此前甚至對素不相識的姐妹花都動了殺心，黃天陽眼中隻有目標沒有情感，隻有過程與結果沒有生命的敬畏。
    所以他的殺意很純粹，不會輕易被外人所幹擾。就像笑傲江湖裏要挾東方墨白殺任盈盈父親，取吸星大法完整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