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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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婚後我被皇叔嬌養了!
    “你羨慕什麽?”蕭胤看向了顧九齡,神色間帶著幾分琢磨不透的意味。
    顧九齡忙閉了嘴,這人的醋勁兒貌似又冒了出來。
    蕭胤抬起手緊握著顧九齡的手“說,你想要什麽,本王都給你。”
    “但是記著一點,不要去羨慕別人,在這世上本王給你最好的。”
    顧九齡暗自好笑,她也就是隨隨便便說一句罷了,他還當真了去。
    可蕭胤卻有些不依不饒,非要顧九齡說出來她想要什麽,他蕭胤好幫她拿過來。
    顧九齡心思定了定,她倒是想要金錠子。
    不過談錢傷感情這個話題頗有些俗氣,顧九齡想了半天,突然心頭微微一動。
    自從她嫁入睿王府後,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
    雖然她自己也是賺錢小能手,可是蕭胤在吃穿方麵沒有絲毫的虧待過她。
    在這王府裏,她又沒有婆母長輩,需要朝夕侍奉,便是蕭胤這人也很好養活,一頓火鍋他就很是滿足了。
    如此想一想,顧九齡竟是想不出來自己還需要什麽。
    她抬頭看向了麵前的男人,那就來點土味情話,隨即笑了出來“若是我最想要的是王爺你,你給不給我?有你守著妾身,妾身也就足夠了。”
    蕭胤的眉頭微微挑了起來,看向顧九齡吃的一聲笑了出來“怎麽聽著你這話有些心虛?你是真的喜歡本王?”
    顧九齡笑道“怎麽可能不喜歡王爺?王爺長得帥,多金,待人又好,嫁給王爺是妾身三生修來的福氣。”
    蕭胤臉色頓時愣在了那裏,眼眸間掠過一抹深邃,緊緊抓著顧九齡的手“既如此,那就搬到我這邊一起住吧。”
    “反正你這麽喜歡本王,每天早上醒來看到的就是本王的這張臉,豈不甚好?”
    顧九齡頓時說不出話來,喜歡蕭胤和蕭胤住在一起,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這中間是有些差距的。
    她現在關鍵還有兩個娃。
    顧九齡的神色稍稍愣怔了一下,看在蕭胤的眼裏,蕭胤灼熱的眸子漸漸暗淡了下來。
    他輕笑了一聲,鬆開了顧九齡的手。
    越是看到顧九齡這般,他越是心頭生出幾分氣悶。
    隻要拓跋玉的孫子不死,這個坎兒怕是邁不過去。
    可若是真殺了拓跋玉這個混賬,這個坎更是邁不過去。
    他都有些憤恨自己,怎麽不早認識顧九齡?
    若是早一天認識這個女人,那些混賬東西哪裏有絲毫的機會?
    他定會將這個女人籠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護著,看誰敢動她半分。
    蕭胤緩緩起身,拿起了一邊椅背上搭著的披風幫顧九齡嚴嚴實實地罩上。
    “走吧,許久沒有與你閑逛。”
    “今日為夫恰好在朝堂沒什麽事情,我便與你在街頭逛逛。”
    顧九齡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挺著的肚子,她也有些時候沒有出去過。
    不想蕭胤竟是要帶著她出去逛,她他一顆心頓時變得雀躍了起來。
    蕭胤同顧九齡乘著馬車來到了禦河邊。此時河邊熙熙攘攘。
    到了傍晚,此地的花船漸次排開,一片燈火璀璨。
    顧九齡許久沒有出來,此時瞧著禦河邊的繁華熱鬧,她唇角不禁滲出了一抹笑意。
    蕭胤將顧九齡從馬車上扶了下來,拿起顧九齡大氅上的兜帽罩在了顧九齡的腦袋上。
    隨後他的大手緊緊裹著她的小手,牽著她在禦河岸邊欣賞河麵上的燈火。
    王府的護衛駕著馬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突然禦河船上傳了一陣陣哄鬧聲,還有文人墨客的吟詩聲。
    再有幾天過了年就到了春闈的時候,是天下士子考取功名的日子。
    已經源源不斷從全國各地來的讀書人湧進了上京,禦河邊專門供讀書人暫且居住的客棧都已經住的滿滿當當。
    這些遠道而來的文人先是拿著禮物拜會上京的高官大儒,借此混個臉熟。
    然後就是互相走親訪友,結識其他的讀書人。
    大家在閑暇之餘,也會包下花船喝喝酒吟詩作對,往往這個時候在這小小的花船上,金句頻出。
    若是能得其他人的賞識,寫的詩詞在上京傳開了後,也是一大名聲上的助力,到時候對於自己考取功名是很有幫助的。
    為了拉攏這些讀書人,甚至連宮中的幾位皇子們都親自來船上與這些才子坐在一起討論詩詞歌賦。
    這些擴大了皇子們的影響力,又便於這些皇子在新一屆的讀書人中找到那些得力的謀士。看書溂
    以後一旦高中,入朝做官,便能被他們所用。
    蕭胤是武將,對於文官的東西也不感興趣。
    顧九齡自然看著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也喜歡不到哪裏去,隻是兩個人剛要走開,不想岸邊上的花船站出來一個男人。
    清冷孤傲的身影,顧九齡的視線在那身形上稍稍一掃而過,頓時心頭微微一愣,腳下的步子停在了那裏。
    這一艘花船離岸邊很近,即便是站在岸上,都能看得清楚船上之人的樣貌,形容,甚至都能聽得清他們的吟詩作對。
    隻是此時床上的氣氛稍稍有些不對勁兒。
    差不多有十幾個青年書生,合力包下了這一條船,請了兩個唱曲兒的。
    大家都喝的有些多,放鬆得很,話就多,自然言多必失
    此時這十幾個錦衣華服的貴公子,卻是將一個穿著瀝青色棉布長袍的男子圍在了中間。
    另一側站著一個穿著月白色繡雲紋的貴族青年。
    樣貌長得極俊,身上自帶著幾分貴氣,此時負手而立,看上了寒酸青年的眼神,帶著幾分敵意,更多的是輕蔑和無視。
    這遭來其他人的擔心。
    “喲,這不是顧二爺嗎?怎麽也在船上?”
    “什麽顧二爺,這小子不是因為殺了人,被顧家除名了。”
    “嗬嗬,人家的姐姐,如今可是睿王妃最是天下貴氣之人,你們這般說人家讓咱們二爺的臉往哪裏放?”
    “什麽姐姐?什麽睿王妃,當初這小子殺了北狄公主的婢女,還不是看在他姐姐的份上饒了他一條狗?”
    “如今顧家不要他,他那個姐姐到現在都沒有幫他出頭,若是他姐姐幫他出了頭,何至於過得如此寒酸,還需要在街頭賣畫寫字,賺幾個費用。”看書喇
    “你們聽說了沒有?這位小爺這一次也要參加春闈。”
    四周頓時爆出一陣笑聲,紛紛點著場中清瘦的青年大笑了出來。
    “什麽?顧康要參加春闈,簡直是笑掉了大牙。”
    “顧康你倒是告訴我們,你現在是總共識得幾個字兒?”四周更是一片狂笑聲。
    顧九齡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暗中接濟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顧康。
    她之前給過顧康一條選擇的路,顧康選了這條最難走的。
    他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弟弟,他覺得他對顧康已經人盡意誌了,至於他如何發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