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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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死對頭的貓後!
封祈見自己人三言兩語就被人撅了回來,忍不住生氣道“真是廢物。”
“別急,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且先讓她們得意著吧!”身穿白西裝的男子扶了扶眼鏡框,手裏晃著一支香檳,不疾不徐的說著。
曹興最近不知怎的,總是時運不濟,一連丟了好幾個通告。剛開始,他以為是打電話威脅他的人在整他,可漸漸地,有人提醒說,他是得罪了圈裏的大咖。
曹興想不通,他一向識時務,從不輕易得罪那些他不能得罪的人,又是哪裏招惹了哪路神仙?
曹興鬱悶不已,招了幾位狐朋狗友,叫了幾位陪客就在包間裏喝得爛醉如泥。
“你說我曹興這是什麽運道,我曹興要顏有顏,要天賦有天賦,更有家裏保駕護航,怎麽看都是大紅大紫的命,怎的就……就招了……嗝……招了小人要斷我星途?”
曹興說著說著是越想越氣,到最後更是直拍桌子。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的大腦停止了運轉,連喑處助理偷偷錄像都沒有注意到。
等他喝得趴下了,助理才停止錄像,將這份錄像賣給早已提前聯係好的買家。
“曹哥,是你先不仁的,可不要怪我不義啊!”助理微笑,與曹興那群狐朋狗友中唯一一位沒有喝趴下的人點了點頭。
那頭的人挑了挑眉,什麽也沒說,好似什麽也沒有看到般,繼續忙活著幫這群已經喝的東倒西歪的狐朋狗友們叫代駕。
“你說……曹興那邊怎麽樣了?”陳苓初停下腳步,麵對著湖麵吹來的習習涼風,神色悠遠。
蒼白的天光與冬景的湖交相輝映,怡然天成。
女子身穿卡其色大衣,修長纖細的身形隨意的倚靠在欄杆上,白暫的臉龐朝著她對麵的男子微微偏斜,一雙純黑的眸子漫不經心地一瞥,輕描淡寫間便吸引住了來往行人間的視線。
“好奇?我可以讓下麵的人提交資料。”百磊濤看著麵前女子凍的發紅的手,將手中溫熱的咖啡遞過去,邊遞邊說,視線一直停留在女子接咖啡的手上,顯然是對回答關於那什麽曹什麽興的那問題的興致並不高。
陳苓初挑眉,眼裏的戲謔自然流露“怎好勞煩老板?”
百磊濤笑而不語。
陳苓初性格敏感善變,是那種前一刻還能與你談笑風生,後一刻便可以翻臉無情的人。
但同樣的,她通常習慣用強勢的一麵來偽裝自己,跟她相處久的人,就會發現她可以把你拉入自己人的陣營裏,護短霸道毛燥可愛,也可以讓你覺得明明你離她很近了,但其實離她很遠。
很多追求過陳苓初的人都說她很難追,因為每當你想與她關係更近一步時,她總會提高警惕,不動聲色地遠離你,她對任何人都是有疏遠感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密切相處,百磊濤已經試探出什麽樣的距離會讓陳苓初不至於不舒服,他一向都是很有耐心的。
陳苓初喝了一口咖啡,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我也不想的這麽對他,但誰讓動不該動的人呢?”
護短如她,在發現曹興因為在音樂綜藝上丟了臉而記恨上明殊,背地裏還小動作不停時,陳苓初便將他列為了自己離職跳槽的跳板。
百磊濤安安靜靜地做著一名合格的聽眾,對陳苓初所說的話不置一評。
如果不是他神色很是認真,在傾聽之餘偶爾會提出一兩點實用的建議,恐怕陳苓初也會誤以為他沒有在認真聽,實在是話少到幾乎全程都是陳苓初在主力輸出。
不知為何,和百磊濤一起時,陳苓初總是很放鬆,她很喜歡這種難得的放鬆。因為這種放鬆會讓她想到孩童時的悠閑時光。
湖邊的路並不長,兩人慢悠悠地走走停停,閑逛了近一小時又倒回了原點。
陳苓初背著手,大衣的衣擺隨著風翻飛“快樂的時光總是這麽快流逝……”
“你喜歡看景。”百磊濤肯定地說。
“當然,我小時候可是立誌當導遊,免費逛遍風景區呢!”陳苓初回過頭來瞥了一眼身邊高大的男子。
“那下次吧,下次帶你去爬雪山。”百磊濤想起了那個一頭紮進向日葵裏的女孩,聲音溫和地說。
“也好。希望你說話算數。”陳苓初漫不經心地應到,成年人的下次,往往都是虛無縹緲的,陳苓初也從來不信那些下次,因此她應得漫不經心。
隻是當她不經意間看到百磊濤的神色時,不由一怔,因為百磊濤眉眼間的認真是實打實的,陳苓初很少見眼前這個沉穩的男子外露真實的自己。
陳苓初頓時覺得這種認真太過沉重,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還是算了吧。”
百磊濤靜靜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百磊濤,你知道的,我就是這麽善變的人。”陳苓初頂著這樣的目光,頓時感覺到了一種無言的壓力,她知道如果她繼續說,對方肯定會不高興,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我很抱歉我錯過了你年少的時光,很抱歉讓你獨自麵對了那些跌爬滾打的傷害,所以,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嗎?苓初。”
特殊的聲線傳來時,絆隨的是頭上輕輕的安慰。
陳苓初猛地抬起頭來,撞進了百磊濤那雙沉沉的眸子,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裏麵深深地藏著優傷。
她本以為百磊濤會像所有被她拒絕過的人一樣生氣離開,不曾想,這個人會是這種答案。
她感到自己就站在門邊,打開門就能沐浴陽光。可是她怕,怕得到了便失去,怕這份陽光並不能長久,怕自己的怪性格臭脾氣傷害到對方。
“我不知道。”陳苓初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這是她能給百磊濤最真誠的答案。
男子彎下腰,視線與陳苓初齊平,他摸了摸她的頭,眼裏是快要溢出來的溫柔“沒關係,你且跟著心走,我總會在的。”
陳苓初視線撞入對方的溫柔裏,不由一怔,開口結巴了起來“或……或許吧!”
說著,便急匆匆離開,好似身後有豺狼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