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夢醒,人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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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上海的大街上,葉雲抬頭仰望天空,眼中充滿了彷徨與憂傷。
自從他離開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八年了,哪怕是對於已經生活了許多年的家,葉雲的記憶也有些淡了。
不過,他很清楚,這裏隻不過是夢境,隻是暫時的、虛假的。而自己,早就在十八年前的那場車禍裏徹底地與這個世界告別了。
甩了甩腦袋,葉雲不再想這些事情,而是將注意力集中起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潛入自己夢境的家夥,阻止他摧毀自己的精神之核。
葉雲剛才試了試,發現在夢中,自己依然可以使用呼吸法。也正是這一點,葉雲才更加堅定自己身處夢中的事實。
畢竟,自己身邊的都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人難以置信。
很快,葉雲將自己的注意力擊中在呼吸上,深深呼吸一口,葉雲的超感知也開始施展開來。
“超感知· 散!”
葉雲在心中說道。
葉雲知道,魘夢的血鬼術所創造出來的夢境並不是無限大的,而是有一定範圍的。而且範圍也不大,葉雲在全力開啟超感知的情況下是可以將整個夢境範圍囊括在內的。
忽然,一陣波動從葉雲的左前方傳來,這種波動不含任何能量,就像是從葉雲的意識裏發出的一樣。不斷牽引著葉雲的腦海。
“哦?動手了嗎?”
葉雲眉毛一挑,隨即快速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不遠處,在一個小巷子的盡頭,一個少年正用一個銳器撕開了一道牆,就像撕開一張紙一樣。盡管這看上去很不可思議,但卻是真實發生的。
“我說,你在這裏幹什麽?”
突然,一個人影從巷子的入口走了進來,笑吟吟地道。
“你……你是誰?”
麵對突入起來的人,那位少年似乎感到極為驚恐,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將手中的銳器舉至身前,警惕地看著來者。
葉雲緩緩走上前來,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被魘夢派來摧毀我的精神之核的吧?”
少年聽到這話,顯得更為驚恐,顫抖地問道:“你……你怎麽知道?”
葉雲嗬嗬一笑,道:“這個就不是你改知道的了,不過,你們都是苦命的孩子,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想要告訴你的是,盡管夢境很美好,但它……終究隻是夢啊。夢醒了,依舊是一無所有。無論你經曆了多少的痛苦,都請你不要放棄!如果隻能活在夢境之中的話,那可得有多麽悲哀啊,你的家人、親友、甚至是你自己,都會為你而感到悲傷的吧?”
少年一愣,呆呆地看向葉雲,半天說不出話來。
葉雲的身影突然變得虛幻了一下,下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少年的身後。而就在少年還在驚訝的時候,葉雲就已經出手,一記手刀劈在了少年的後頸。
“其實,夢境有時候的確很美好,讓人深陷其中,連……我也一樣。”
葉雲在少年失去意識前,喃喃道。
突然,一陣劇烈的搖晃出現在了葉雲的腦海裏,隨即,一陣紫黑色的火焰在葉雲身體周圍燃燒了起來,並很快就蔓延到了葉雲的身上。但奇怪的是,葉雲並不感覺到有任何溫度的變化。
“這是?”
正在葉雲疑惑的時候,火焰開始逐漸消散,待到火焰徹底熄滅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服飾發生了改變。而在他身邊已經倒下的少年也已經不見了。
上身是紅、綠、藍相間的羽織下,一套深褐色的製服,一陣微風吹過,在製服的背部,一個大大的“滅”字若隱若現。
下身相對簡單一些,就是一套深褐色的長褲。
而引人注目的是,在葉雲的腰間,一把一米長的武士刀正靜靜地掛在那兒。
“這……原來如此,這應該是彌豆子的血鬼術吧?”
葉雲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
這麽看來,自己的夢境也將要結束了吧?葉雲心想。
其實葉雲知道解除夢境的方法,但他想到有炭治郎推動劇情,自己就幹脆好好享受這為時不多的天倫之樂。
“是時候,道別了。”
葉雲輕輕呼出一口氣,隨即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巷子中。
在略微低矮的建築樓頂上跳躍幾下,葉雲很快來到了自己家的位置,緊接著,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家的陽台。
葉雲的家位於四樓,不算太高,憑葉雲的實力自然是可以上去的。
“爸!媽!”
葉雲跳進陽台,大聲道。
雖然這樣直接跳到陽台會令人很詫異,但葉雲能感受到,自己的本體正在不斷蘇醒著,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你怎麽在這?你怎麽進來的?”
最先發現葉雲是葉長盛,他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出現在十米多高的陽台上,手中的水杯頓時掉落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響。
隨即,李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也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
“你……”
李玲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
很快,葉長盛就發現了葉雲的打扮似乎並不像出門前那樣,甚至說是模樣大變。
“你……你的衣服……”
葉長盛問道。
葉雲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對著葉長盛和李玲雙膝跪了下來,哽咽地說道:“爸!媽!孩兒不孝,沒能給你們養老了!若有來世……再讓我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吧!”
“這……你這是?”
葉長盛不解地道,麵對眼前的兒子,哪怕是年過半百的他也有些難以接受。
忽然,一股寒氣從葉雲的身邊爆發出來,葉雲濕潤的眼眶突然變得冰冷起來。緊接著,葉雲緩緩站起身來,轉過身去,喃喃道:“魘夢,是時候來算賬了!”
說著,葉雲感到自己的腦海中一陣劇烈搖晃,隨後,葉雲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真在一個光亮昏暗的空間內,而自己身邊早已沒有了炭治郎、煉獄杏壽郎等人的身影。而自己身邊,正不斷有一些血肉模糊的觸手湧入車廂,宛如潮水一般。
盡管葉雲已經緩過了神,但他的眼神還是有些空洞。
如果說,葉雲先前的夢境是天堂的話,那麽葉雲此時身處的鬼滅之刃的世界就是名副其實的地獄。在這裏,生與死,也許隻在一瞬間。
我從天堂奔向地獄,隻為拯救那微弱的光芒。
人雖夢醒,人卻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