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猗窩座與狛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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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滋啦滋啦的聲音響起,葉雲的傷口處正不斷地望外噴著鮮血。很快就將地麵染紅。
    猗窩座舉起左手,想要給葉雲最後一擊,但被及時趕到的煉獄杏壽郎擋下,並與之纏鬥在了一起。
    “葉……葉雲?你……”
    不遠處,炭治郎見到斷臂的葉雲,張大嘴巴顫聲道。而旁邊的伊之助也是如此,盡管隔著野豬頭套,但依舊可以感受出伊之助的不可思議。
    “上弦鬼到底是什麽怪物,連兩個柱聯手都無法擊敗?”
    伊之助渾身顫抖地說道。
    終於,葉雲的身體無法支撐這龐大的損耗,葉雲雙腿一軟,“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呼……呼……“
    呼吸……要恢複呼吸!
    同時,葉雲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無論他怎麽努力,全身上下都不聽使喚。剛才,猗窩座的“滅式”直接擊中了葉雲的右臂,將葉雲的右臂轟擊的連渣都不剩。而猗窩座這一恐怖至極的攻擊產生的餘波,也給葉雲帶來了不小的內傷。
    緊接著,葉雲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感覺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身體依舊是毫無知覺,無法動彈分毫。
    動起來!趕快動起來!這樣下去,煉獄一定會堅持不住的!到時候……我們都得玩完!
    葉雲在心中呐喊著,努力地想要恢複身體的掌控權,但盡管在葉雲的努力下,他能小麵積的控製身體,但還是使不上勁。而且緊隨著痛感,陣陣虛弱感也開始席卷葉雲的身體。不用說,這當然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結果。
    接著,葉雲開始嚐試站起來,但他剛剛一動,一口鮮血就從口中湧了出來。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幾下,葉雲還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看來自己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極點了。哪怕連最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慢慢的,葉雲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開始變得恍惚起來,眼睛越來越模糊。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
    忽然,葉雲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出竅了一般,全身輕飄飄的。下一瞬,葉雲眼前一晃,仿佛看到了炭治郎一家,和善的母親,活潑可愛的弟弟妹妹們,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
    “嗬,走馬燈……嗎?”
    葉雲苦笑了一聲,望著這個美好的家庭。
    “不過……臨死之前,再看一眼這樣的畫麵,我也是死的瞑目些了。”
    自嘲地笑了笑,葉雲想要湊近仔細看看家人們的臉。
    突然,場景變了,葉雲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盡管眼神成熟,但模樣確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
    “葉雲啊,媽媽前幾天去找人給你算了一卦,說你這輩子啊,多災多難,但每次都能大難不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葉雲的母親正坐在床前,對懷中的葉雲說道。
    葉雲也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不禁笑了笑,心想:多災多難啊,這還真是,那給我算命的算的還挺準的,不過……大難不死嘛,那就說不好了。
    “嗬嗬嗬……”
    突然,一陣陰森的消失從葉雲身後傳來,葉雲猛地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誰?”
    葉雲警惕地望著黑洞洞的身後,但那個聲音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下一瞬,一個溫暖的手掌拍在了葉雲的肩頭上。
    “葉雲,好久不見。”
    葉雲回過頭,發現是去世多年的父親。
    “父親……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自己,也沒有保護好炭治郎……”
    葉雲低下頭,說道。
    灶門炭十郎笑了笑,抱住了葉雲,道:“沒關係,孩子。你還小,還沒到與我們匯合的時候,你和炭治郎還有許多路還要走,相信自己,不要放棄……”
    說著,灶門炭十郎將葉雲往後一推。
    “父親?”
    葉雲不解,為什麽炭十郎要這麽做,可下一瞬間,葉雲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無限列車的廢墟旁。遠處,煉獄杏壽郎與猗窩座的戰鬥還在繼續,不斷的有爆鳴聲響起,刺激著葉雲的神經。
    “我……沒死?”
    葉雲驚訝地看著四周,但很快,種種虛弱感和痛感又重新席卷了他的身體。
    “對!我沒死!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趕快動起來,去支援煉獄!”
    葉雲不知為何,信心大增,但強大的虛弱感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要尋找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盡快恢複呼吸!
    葉雲在心裏告訴自己,然後開始嚐試恢複呼吸法,但最後還是於事無補。
    忽然間,葉雲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內有一股暖流在流向自己的大腦,接著,葉雲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要被撐爆一般,疼痛欲裂。
    “可惡……怎麽回事?”
    葉雲左手抱頭,痛苦地呻吟著。
    很快,葉雲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左手,道:“我的左手能動了?”
    葉雲趕忙感受著身體,盡管腦袋疼的難以忍受,但葉雲卻發現自己的體力正在不斷的恢複。接著,葉雲發現大腦的疼痛停止了。頓時,一股饑餓感傳遍全身,但又很快的消失掉。
    葉雲緩緩抬起頭來,注視著前方,而他的右臂斷臂處,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竟然已經止住了血,甚至在緩緩恢複,再生。
    如果有人能看到葉雲的眼睛的話,就會發現,葉雲此時左眼是正常的,而右眼,卻變成了如鬼舞辻無慘那般的豎瞳!
    遠處,煉獄杏壽郎被猗窩座的一拳轟飛出去,艱難的站起身後,將日輪刀緊緊握住,道:“呼……果然,上弦的鬼果然很強,不過看樣子太陽要出來了,一定……要把他拖住!”
    “炎之呼吸,奧義!玖之型· 煉獄!”
    大喝一聲,煉獄杏壽郎的鬥氣瘋狂爆發,宛如一團烈火一般朝著猗窩座衝去,而猗窩座也是大笑一聲,抬起了自己的左拳。
    “破壞殺· 滅式!”
    盡管右手無法再生,但猗窩座憑借著一隻手都已經能和煉獄杏壽郎打的有來有回,而且還能占有上風,可見猗窩座的實力強橫。
    此時,葉雲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同時也發現了自己正在緩緩再生的右臂。他開始意識到了,十有八九自己是鬼化了,而讓自己鬼化的,就是先前無慘注入自己體內的細胞。不過葉雲能自己控製自己的身體,說明這些細胞是不受無慘控製的。
    葉雲用剛剛再生的右手抓住落在身旁的日輪刀,口中默念道:
    “冰之呼吸· 叁之型——極冰寒毒!”
    “冰之呼吸· 捌之型——絕對零度!”
    將自己的力量輸給日輪刀和,葉雲將日輪刀猛地朝著猗窩座擲去,隨即大喊:“煉獄!砍脖子!”
    一定……一定要中啊!
    葉雲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經過雙重加強,帶著極致的寒氣的日輪刀最後精準無誤地紮入了猗窩座的心髒,緊接著,寒氣通過心髒,順著血管,侵蝕了猗窩座的整個身體。
    由於猗窩座以為葉雲已經死了,而且猗窩座的羅針對葉雲的洞察力有限,所以猗窩座毫無防備地吃了葉雲這一下攻擊。隨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使喚了一般,原本即將出手的攻擊就突然停滯了。
    另一邊,煉獄杏壽郎也不明白猗窩座為何突然不動了,但他並非傻子,自然抓住這絕佳的機會,揮舞著日輪刀朝著猗窩座的脖子斬去。
    “拜托了!趕緊下地獄吧,狛治!”
    遠處的葉雲大喊出聲,而狛治一詞卻讓猗窩座又愣了一下。
    “狛治……好熟悉的名字……”
    “轟!”
    一陣爆響在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的周圍響起,雖然猗窩座的攻擊沒有完全碰到煉獄杏壽郎,但哪怕隻是餘波,也是極為強悍的。
    一股無形的能量砸在了煉獄杏壽郎的身體上,同時,煉獄杏壽郎也將日輪刀砍入了猗窩座的脖子。
    嗤拉一聲,血肉撕裂地聲音響起,猗窩座的脖子被煉獄杏壽郎一刀斬斷,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呼……”
    葉雲和煉獄杏壽郎同時出了一口氣。
    “終於……終於結束了!”
    不遠處,猗窩座看著自己緩緩消散的身體,喃喃道:“我這是……死了?”
    “剛才……那個叫葉雲的人說的狛治……是誰?為什麽……我這麽熟悉。”
    …………
    猗窩座閉上眼睛,感覺到了自己腦海中有一段塵封已久記憶正在緩緩開啟。漸漸地,猗窩座看到了一個少年,身穿白色素裝,正在一個院子裏學著一位中年男子練習武術。
    “這時誰?好熟悉的樣子。”
    猗窩座想要看清少年的麵龐,但無論他再仔細地看,卻發現少年的臉是模糊的。
    “狛治!手打直,出拳要快,準!”
    突然,少年旁邊中年男子對少年說道,並給他示範了一遍動作。
    “狛治?原來這個少年就是狛治?”
    猗窩座有些驚訝地看著兩人,想要走過去說話時,場景卻變了。
    一張慘白的,令人恐懼的,陰森詭異的臉出現在了猗窩座麵前。
    “猗窩座,你不是要變強嗎?你不是想要達到至高領域嗎?可你現在呢?被人類砍下了頭?”
    猗窩座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笑道:“沒錯!我要變強,我要達到最高領域!我要變得更強,我討厭弱者……我討厭一切弱者!我要變強,然後殺光他們!”
    說著,猗窩座的消散開始停止,並開始了再生,雖然被砍下頭再生得很慢,但隻是幾次呼吸的時間,猗窩座就已經將先前消散的半個身體恢複了過來。
    “葉雲!你看,那個鬼好像在再生!”
    此時,已經將葉雲扶了起來,詢問葉雲各種事情的炭治郎突然看到了猗窩座的再生,驚道。
    “怎麽可能?他都已經被斬下頭了!”
    伊之助拍了一下炭治郎的頭,道。
    “不,有這個可能,如果鬼的執念太強,在被砍下頭後就有可能會突破極限,從而克服斬頭的弱點。到那時,能殺死他的隻有陽光。”
    這時,葉雲卻開口了,他想起來了,在原著中,猗窩座也是突破了極限的。他緩緩地站起身,道:“你們退後吧,別的事情一會再說,炭治郎,把你的日輪刀借我。”
    炭治郎愣了愣,道:“可……你的身體……”
    葉雲道:“我沒什麽是,雖然很虛弱,但大部分傷勢已經恢複了,你放心……”
    突然,葉雲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就將葉雲撲飛出去,落在了數米開外。
    “咳咳……好快!”
    葉雲也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擊飛出去,連忙吐出一口鮮血。一旁的炭治郎等人想要過來支援,卻被葉雲喝住了。
    “別過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嗬嗬嗬嗬,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想著弱者。先管好你自己吧。”
    猗窩座冷笑一聲,右拳迅速朝著葉雲的麵門砸去。葉雲趕忙避開,但還是被猗窩座貫穿了左肩。
    由於猗窩座的身體已經消散了大半,所以葉雲先前凍住的傷口也消失了,自然猗窩座的右臂就再生出來了。
    葉雲用左手緊緊地抓住猗窩座的右臂,連指甲都嵌入了猗窩座的血肉,不讓他拔出。他要拖,盡一切力量拖住猗窩座,等待太陽的出現。
    緊接著,猗窩座左拳也朝著葉雲砸去,卻被葉雲的右掌擋住了。而葉雲的右臂上,也傳來了一陣麻痹。
    “你的右手……”
    猗窩座有些震驚地看著葉雲的右手,不但重新長了出來,而且還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猗窩座望著葉雲詭異的雙瞳,驚訝地問:“你……你是鬼?不對,你不受無慘大人控製,怎麽會有鬼不受無慘大人控製?”
    “猗窩座……啊不,狛治,你真的知道,你變強的理由嗎?”
    突然,葉雲異常冷靜地問道。
    猗窩座一愣,道:“我變強的理由?我變強是為了……為了……”
    突然,猗窩座意識到,自己這麽多年一直追求的力量,到底是為了什麽?
    “狛治,你好好想想,你追求力量的理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的父親、慶藏師傅、戀雪看到了,會怎麽想?”
    葉雲依舊是不折不撓地問道。同時更加用力地抓住猗窩座的手臂。
    猗窩座愣住了,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叫我狛治?還有那些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
    猗窩座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庭院外麵,二人自己眼前,躺著兩個身著白衣的人,但很顯然,他們都已經死了。
    “這是……”
    突然,一個人跑到了猗窩座麵前,道:“不好了!隔壁劍道場的人在井下了毒!慶藏先生和戀雪都……”
    猗窩座一愣,仿佛想起了什麽,忽然發現自己的臉頰上多出了兩道淚痕。
    “我這是……流淚了?”
    猗窩座抹了抹臉上的淚珠,自問道。
    突然,葉雲的話響了起來:“狛治,你變強,是為了什麽?”
    “我……我變強,是要保護弱小的人,保護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猗窩座突然抬起頭來,說道。但一轉頭,看到了地上的屍體,他的雙眼雙眼再次空洞起來。
    “可到了最後,我卻什麽都沒能做到,一事無成,老爸死了,慶藏師傅死了,戀雪也……我沒能保護好他們!我……”
    狛治的雙眼很快被淚水打濕,站在慶藏和戀雪的屍體旁大哭著。
    突然,無慘的聲音響了起來:“猗窩座!你不是想要變強嗎?你真的甘心就這樣結束嗎?”
    狛治轉過頭去,發現無慘正緩緩地朝著自己走來。
    下一瞬,無慘的虛影就被一道劍光斬斷,葉雲緩緩地走了過來,笑道:“相信自己,狛治!別去管什麽無慘,什麽猗窩座!”
    眼前一晃,狛治發現自己來到了夜晚,身邊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熱鬧非凡。而天空上,時不時地有煙花爆炸的聲音響起。
    而在煙花下,一個少年正拉著一位少女的手,在煙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浪漫。
    “狛治哥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說要帶我去看煙花。”
    “啊?這個嘛……好像是有吧……”
    “你當時說,就算今年不行,等到了明年、後年也都一樣。你知道嗎?你那時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給臥床不起的我帶來了許多歡樂呢。”
    “額……是嗎?”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笑道。
    而一旁的狛治卻看清了少年的臉,仿佛什麽都明白了,喃喃道:“原來……我就是……狛治啊!我想起來了,我是狛治,我的師傅是慶藏,還有戀雪,我的……未婚妻。”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能活到明年、後年、甚至更久。但狛治哥哥卻一直在跟我談未來的事,這讓我好開心。狛治哥哥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屬於我的未來。所以,狛治哥哥,你……願意娶我為妻嗎?我……我真的喜歡狛治哥哥!”
    戀雪紅著臉,說道。
    對麵,狛治笑著拉起了戀雪的手,說道:“嗯,我會的,我會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強,永遠的保護在你身邊!”
    “生生世世,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