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小七生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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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的天階之無盡歸途!
聯盟軍指揮艦很快就飛到了加納,進入加納空域的時候非常順利,加納的入境文書也都發過來了,一切都好像是準備好的。
弗伽羅看了一眼監視器的畫麵,阿那說的那個星球赫然眼前,“喲,還挺漂亮。”從畫麵上看,那個星球的自然環境保護得非常好,和這個區域其他的星球相比簡直就是天堂,他很詫異加納境內居然還有被保護得這麽好的星球,果然這裏是阿那的私人財產,沒有被開發過。
指揮艦降低速度靠近星球的巡航軌道,弗伽羅去休息室找阿那,她還在睡著。
他慢慢走近了,欣賞阿那熟睡的臉,眼神裏充滿了溫柔,絲毫不像平日的他,突然阿那的眼睛睜開了,瞪著他。
“哎喲,你醒了,嚇死我了,你到底睡沒睡啊!”弗伽羅被嚇了一跳。
“你腳步聲這麽大,死人都被你吵醒了!”阿那皺褶眉頭嗬斥。
“走吧,我們到了!”弗伽羅歪歪嘴,氣氛全被破壞了。
他們轉坐指揮艦上的穿梭機朝地麵飛去。
“保護得不錯啊,生態環境一流,雖然是加納的地方,但是你怎麽不開發一下?”弗伽羅駕駛穿梭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問。
“沒空,不想開發。”阿那閉著眼睛,坐在副駕駛位上,她在準備接下來的表演。
穿梭機落地了,停在阿那事先給出的坐標上,就在峽穀的上方。
阿那走下穿梭機,站定,“好了,你回去吧。”
“嗯?”弗伽羅轉身看她。
“你回去吧,我得走了,謝謝你送我來這裏。”阿那擠出一個不算微笑的笑臉。
“你?怎麽了?”
“我說,謝謝你送我來這裏,我隻是想讓你送我過來,不用你幫我了,你都受傷了,快回去吧,我走了,拜拜。”說完,阿那轉身想走,被弗伽羅一把拉住。
“喂!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這有什麽不明白的?你不用幫我了,還不明白?我打算和這裏一起毀滅,反正基地裏的事情我都交代好了,活了這兩百多年也是夠了,太遭罪了,正好在這裏享受一下最後的時光,應該會很快樂的,你快回去吧,謝謝你送我過來!”阿那繼續笑著,這次好像自然一些了。
“喂!你等等!不是這樣的!”弗伽羅又把阿那拉回來。
“怎麽了?”阿那表現的有些不耐煩。
“說好了我幫你把他們運走的!你怎麽變卦了!”弗伽羅提高了音量。
阿那覺得他快踩圈了,“可能是我覺得人生太無趣了吧,我受夠了,沒什麽原因,就是活夠了。”
“你不回去……那三十六區怎麽辦!”
“三十六區還是那樣啊,四個基地自負盈虧各忙各的,他們早就能自己運營了,我就算不管他們,他們也可以過得很好。”
“嗬!我不信你會在這裏等死!你是不是有別的計劃!想讓我對你妥協心甘情願幫你是吧!”
不錯,他還不算太笨,正中下懷,“那你走吧,不送。”阿那轉身就走。
“喂!你到底想幹什麽啊!喂!你回來!”弗伽羅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阿那拽住。
“別這樣拽我,很痛!你這個人……不願意幫我也沒關係啊,我也不是非要救他們不可,萬事萬物還得遵循自然法則不是嗎?”
“你到底怎麽了!”弗伽羅怒了。
“沒怎麽,就是累了,來的路上想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小時候一個人在神殿裏過著,從來沒向往過外麵的世界,我以為我永遠都會守在神殿裏,結果呢,經曆了天崩地裂流離失所,接著被流放到這裏,我也接受了命運的安排,所以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就是在這裏度過的,我在那邊的山穀下麵有個小屋,我還記得在那裏摘果子的日子,還有兩隻漂亮的小鳥陪我。後來呢,加納人來了,我為了保護這裏的人才答應嫁給裏蘇的,很可笑吧,好像我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永遠都在委曲求全,好像人人都能威脅我踐踏我……他們會想盡辦法用我最在乎的東西來把我換走,我好像就是個貴重的禮物,就算是拿來交換也有自己的價值……最可恨的是……就連你也是這樣,你和裏蘇那個老混蛋有什麽區別呢?”
“我怎麽會和他一樣!”
“好吧,你們不一樣,所以臨走前……你……頭下來點……”
“幹嘛?”弗伽羅低下頭。
“就像你小時候那樣,再親你一下,也算是相識一場,永別了。”
阿那掂起腳親了弗伽羅的臉頰,此刻她想的是,“哼哼,小樣,看我怎麽拿捏你”,親完,阿那轉身就走。
弗伽羅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阿那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你回來!”
阿那沒有回頭,朝背後擺擺手,“快回去吧!”
“統領大人,這……怎麽辦?就讓她待在這兒?”副官問。
“怎麽能讓她待在這兒!算了!這女人不知道在搞什麽!不會是想威脅我吧!”
“那現在……”
“走!不管她!”弗伽羅生氣了,他開始賭氣。
阿那往前走著,弗伽羅並沒有跟上來,她心想,“哼,還真的走啊,原來說想做我的未婚夫都是扯淡呢!”不過她有十足的把握,弗伽羅一定會再下來找她,她打算先去那個村子看看,走一步算一步。
弗伽羅回到指揮艦上,他的侍從走到他的跟前,“殿下,加納大祭司來了。”
弗伽羅歎了口氣,“請他上來。”
弗伽羅代表圖坦星係聯盟軍在指揮艦上會見了加納皇族大祭司巴魯特,其實巴魯特是來見阿那的,但是會見的全過程都沒有看到阿那的影子,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弗伽羅,提到了阿那的名字。弗伽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知道這件事情是阿那早就和他們說好的,索性就直接告訴巴魯特,阿那在下麵,並把阿那想留在下麵的想法說出來了。
巴魯特一聽就急了,但是語氣中帶著哀求,請弗伽羅一定要把阿那帶回來。
“我也很想勸她,我知道她是加納王後,你們不能看著她去送死。”弗伽羅說。
“您知道……”巴魯特神情緊張。
“是啊,不然她怎麽會請我來幫忙?”
“原來是這樣……”
“請我來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的身份很尷尬,我有個條件,讓裏蘇撤銷她加納王後的身份,這道枷鎖在她身上捆了她很多年,而且天階號的事情你也知道的,說不定就是有誰想對她不利,裏蘇要是還心存半分對她的愛意,就應該徹底放手,何必用王後的名頭捆著她不放呢!”弗伽羅也覺得裏蘇是個老混蛋。
“這……我會回去轉告陛下的,但是無論如何,請統領大人幫一幫王後。”
弗伽羅沒說什麽,隻能答應了,送走巴魯特之後他派出了偵查器飛下去找阿那。
阿那根據記憶中的方向朝村子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幾個打獵用的小屋,她很欣喜,再往前走,就是村子了。她剛進村子,沒想到四麵八方圍過來好多人,大家都驚奇地圍著她看。
“是傳音者回來了嗎?”有人提出問題。
阿那微笑著,“你們還記得我嗎?我是依斯阿那!”
“是傳音者依斯阿那!她回來了!傳音者回來了!”村民大喊,大家紛紛歡呼起來,有幾個小孩大喊著跑開了。
阿那一邊走,一邊看周圍的一切,好像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這裏還是原來的樣子,這裏的人也是原來的裝扮,雖然都是陌生的臉,但是一切都沒有改變。
村長顫顫巍巍地走出來,他太高興了,抓著阿那的手不停地念叨阿那走的時候還抱著他,如今他已經是一個兩鬢花白的老人了。“太好了!傳音者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這裏真好,還是原來的樣子!你們都在!太好了!”阿那被簇擁著,來到村民們為她新建的傳音者神殿。
他們把阿那請上神殿的主台,接著所有的村民對她行了個跪拜大禮。
“大家都起來吧!我是受依西塔亞斯女神的托付回來看你們的,我要在這裏住幾天,大家還是一切照舊,不必多禮了!”阿那把他們一個一個扶起來。
村長說,“您的小屋還在,我們一直有修繕,為的就是期待您再一次到來,您請安心住下。”
“好的,我還住在那邊,謝謝你們,大家都各自忙去吧!”
村長很激動,又拉著阿那聊了一會兒,村長說,阿那走了以後,他的父親號召村民們一起為她蓋了一個傳音者神殿,希望得到傳音者的庇佑,沒想到真的能等到她回來的一天。
阿那說,神殿應該是用來供奉神明的,她隻是傳音者,不過她還是很高興,村民們都還記得她。
村民們都出去了,阿那一個人站在神殿裏發呆,這裏很像以前神殿的縮小版,隻不過殿上掛的是阿那的畫像。
許久,一陣腳步聲。
“終於找到你了!”是弗伽羅來了,他用了點技術手段,直接找到了阿那通訊器的定位。
“你怎麽跟來了?”阿那沒有回頭。
“你到底想怎麽樣啊?”弗伽羅有些氣急敗壞。
“什麽我想怎麽樣?我就是想死在這裏怎麽了?關你什麽事?”阿那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心裏想的是你小樣終於踩進圈裏了。
“好啊!你想死我成全你啊!”弗伽羅氣急上頭,從腰間掏出武器。
“來啊,開槍啊。”阿那轉身,看到他這麽上頭更來勁了,走了兩步頂在武器前。
“你以為我不敢?”弗伽羅皺一皺眉頭。
“你敢,你可敢了,快開槍吧,要不要我幫你?”阿那伸出手。
“你!罷了!你這個瘋女人!”弗伽羅放下武器妥協了,他沒轍了。
這一輪對決阿那贏了,她順了口氣,繼續畫圈,“我哪裏是什麽瘋女人,我是老妖婆你不知道嗎?趕緊回去吧,我跟你沒什麽了不得的關係,趕緊滾吧。”
弗伽羅很生氣又無處發泄,兩手一攤開始講道理,“說好了交換條件的,你也不吃虧啊!為什麽突然反悔!你這樣很沒有契約精神!”
“我跟你又不是同族,玩什麽契約精神,我不過就是你拿來炫耀的工具,你又不是真的喜歡我,何必湊上來,假情假意的有什麽意思,快回去吧,別在這兒礙眼!”阿那說著,往殿外走。
“我怎麽就假情假意了……剛才見過巴魯特了,你留在這裏,你讓他回去怎麽跟裏蘇解釋?”弗伽羅跟上去。
“我現在不想理外麵的事,我就想一個人在這裏安安靜靜地過幾天,你快走吧。”
阿那走到田間,在一旁勞作的人都笑著和她打招呼。
“這裏的人,都還認識你啊……?”弗伽羅一路跟在她後麵,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我是他們的傳音者,剛才神殿裏牆上的畫就是我。”
“他們……視你為神明?”弗伽羅有些不明白。
“他們有自己的神明,隻不過他們覺得我對他們更好,所以把我的畫像掛上去了,還不錯吧,畫得我很美吧!”阿那心裏盤算著,這個圈,羅小七是踩進來了。
“嗯……還行吧……你可別太自戀了……”弗伽羅走在阿那後麵,看著阿那的纖瘦背影。
“你怎麽還不走?”阿那往前走,她想去看看那個引水器。
“我就想看看,你這樣說話不算數,等會兒是不是又會反悔,到時候別哭著求我。”
“我會求你?統領大人多慮了,您金尊玉貴的,待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怕是不符合您的身份。”
“要你管……這是引水器?”他跟著阿那走到引水器邊。
阿那俯下身查看引水器的工作情況,“嗯,我剛來這裏的時候做的,沒想到他們還在用呢。”
“這東西跟這裏很不搭。”
“我剛來這裏的時候,他們認為我是天上的神女,本來我也很慌張的,冒認神明是很大的罪過,後來我發現其實我可以幫他們,所以我設計了這個,他們很高興,好像我做的事情比他們的神明還要偉大。”
“看不出你還有這本事呢。”弗伽羅歪歪嘴,也不想恭維。
“我怎麽就不能有這本事?我兩百多年白活的?我設計基地的防禦設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飄呢!”阿那撇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弗伽羅繼續跟上去,“那你在這裏住了多久?”
“可能……有一百年吧,我也算不清楚。”
“這麽久……”
“我在這裏……也過得不錯,很自由,村民們很放心把孩子交給我,所以我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在他們外出勞作的時候幫他們帶孩子,打獵的季節我們就會去山穀裏的小屋,然後找些種子回來種一些果樹,我很喜歡這種生活。”
“他們……不怕你嗎?”
“他們啊,一點都不怕我,他們看到我頭上的印記就很高興,還給我專門蓋了房子呢,你看,就是那個,前麵那個有院子的。”阿那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屋,往小屋的方向走。
“你就住這兒?這麽寒酸?”
阿那轉過身嗬斥,“看你長得挺標致,怎麽嘴裏說不出半句好話?怪不得大家都討厭你!”
“他們那是嫉妒我……”話剛說一半,弗伽羅暈頭轉向像要暈倒的樣子。
阿那趕緊扶住他,“你怎麽了?”
“沒事……”他的聲音有些萎靡,好像是生病了。
阿那伸出手摸他的額頭,“喂,你……好像發燒了?怎麽回事?”
“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就是一點小傷罷了。”
“你都發燒了怎麽是小傷?你剛才怎麽不說?走吧,先進去躺著。”
阿那把他扶進小屋,小屋裏的樣子一點都沒變,“你站著別動我給你鋪個床。”阿那在櫃子裏找到了被褥,把床鋪好。
弗伽羅眯著眼睛看阿那鋪床,看了半天擠出一句話,“這床也太小了吧。”
阿那鋪好床,然後低頭在自己的腰包裏找藥,“這會兒你還能嫌棄我的床呢?我看看我的藥,這個你能吃嗎?”阿那拿出兩個包裝好的退燒藥片。
弗伽羅看了一眼,歎了口氣,“我有藥,在後麵的包裏。”
“你……你先把腰帶解了,這東西打不開!”阿那想把他身上的腰包解開,但是拉不動。
“唉……我自己來吧……”弗伽羅有些不耐煩。
“你是被人伺候慣了嗎?來這裏給我整活兒呢?趕緊叫你的部下把你帶回去!”阿那也很不耐煩,把他的通訊器找出來準備發信息。
弗伽羅一把奪過通訊器。
阿那生氣了,“幹嘛!你不會想在這裏讓我伺候你吧!”
“別……”弗伽羅很虛弱,他把腰包裏的藥拿出來,塞了一顆在嘴裏,他快站不住了。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想幹嘛?”
“讓我躺一會兒……”
阿那看他病得不行,還是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平時挺威風的,生了病還怕被人知道啊?”
弗伽羅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身體不好不想被人知道,有問題嗎?”
“那被我知道了,這就沒問題?”
“嗬!你不是要跟這裏一起毀滅嗎?反正你也不會出去亂說。”
“那好吧,我去毀滅了,不理你了。”阿那轉身要走出去,但是手被他拉住了。
“別走……別……走……”
弗伽羅的手也很燙,阿那被他燙到了,“喂……小七,你很燙哎!剛才的藥管用嗎?”
“應該管用,明天就好了,沒事的,死不了。”
“你的嘴真的是硬!好啦,我拿你沒辦法啦,我看看,是傷口感染了嗎?哎呀,都黏住了,我再給你包一下吧,我有貼布,你看。”阿那從腰包裏拿出一個傷口貼布,撕開包裝,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一個行政區家主怎麽隨身帶這種東西?”
“我不像你們住在華麗的宮殿裏有人伺候,我住在維修基地裏啊,工作的時候偶爾受個傷也很平常,好了貼好了,你別再發脾氣了啊,再爆開的話我可救不了你。”
弗伽羅頭上的傷口被阿那重新貼好了,他也很聽話,臉上的表情也收起來了,他很平靜,“你在這裏住了那麽久,不膩嗎?”
阿那拉個一個小凳子坐在床邊,用手撐著頭,看著虛弱的弗伽羅,“還行吧,這裏……比住在神殿裏好。”
“我知道,你是神殿祭司,做祭司不好嗎?”
“我一個人住在神殿裏,從早到晚都是一個人,不過我有一個好朋友,她偶爾會來找我玩,和我說學校裏的事情,我們還會去工事部玩,一起爬設備,要麽就去山腰下的池塘裏釣魚……”
“聽起來還不錯……”弗伽羅微微笑了一下。
“我從小就一個人在神殿裏長大,想想也挺孤獨的,我無聊的時候就會站在神殿門口看遠處的高塔,看著它……一點一點造起來,看著它……倒下……”
弗伽羅的腦海裏也腦補出高塔倒下的畫麵,他站在高塔下,看著高塔崩解,墜落,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是冷嗎?”阿那去櫃子裏找了一條被子給他蓋上,不過被子有些短,“先蓋上吧,好像有些短……你長那麽高幹嘛?”她把他的外套拿過來蓋在他胸前。“你這樣病著真的沒事嗎?我還是通知你的部下來接你吧?”
“不要……你陪著我就可以了,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沒事的。”
“想不到啊,聯盟軍統領受了傷生了病,躺在破舊的小屋裏對著我撒嬌呢。”
“你要是敢出去亂說,我就把你關進禁閉室裏。”
“我倒是想起來了,小時候見到你的時候,真的覺得你很可愛啊,圓圓的臉眼睛也大大的,還很有禮貌呢,怎麽看都是個可愛的孩子,怎麽長大了就這麽討厭呢?”
“那沙奇不討厭嗎?整天哭哭啼啼的,好像誰欠了他似的。”
“討厭談不上,就是有時候嘮嘮叨叨的,不過他剛來基地的時候,看上去比你還嚴肅呢,基地裏的小孩兒都怕他,隻要他往那裏一站,那幫小孩兒都不帶廢話的,一點都不敢偷懶。”
“他都是裝的,一臉無辜的樣子,其實鬼心思多的很,就知道賣乖,可惡。”
“你跟他到底什麽仇什麽怨啊,老拿自己跟他比幹嘛?累不累?”
“哼,我們小時候就在沙羅的駐地見過了,他那個時候就是個小哭包,他隻要一哭,沙羅就會抱著他哄,可惡極了。後來我在他們醫學院見過他一回,我有個親戚很喜歡他,可是他非要去當飛行員,辜負別人一番心意,這種人真的太可惡了。”
“你說的是堪裏絲?”
“嗯,他們本來有婚約的,後來取消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跑到你那裏去了。”
“他小時候被暗殺過,撿回一條命,所以想逃離那個地方,也不能全怪他。”
“會哭的孩子命都好。”
“那你呢?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嗎?也是哦,你的嘴那麽毒……”
“哼,不稀罕……”
“你的嘴是有毒嗎?誰受得了啊?那好吧,看在沒有人喜歡你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喜歡你一小會兒吧。”阿那掏出自己的手帕,給他擦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