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受我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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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的天階之無盡歸途!
三十一區駐地。
“喬裏寶寶!這是你的東西嗎?他們送到這裏兒來了,說是你的東西。”尤娜捧著一個大盒子從外麵走進來。
這幾天喬裏都住在尤娜的兩層小樓裏,他還在地下室改了一個辦公室。今天的計劃是帶著尤娜去第三區見阿那,讓大家都認識一下尤娜,他的未婚妻。
尤娜抱著盒子走到地下室,小可聽見聲音趕緊跑出來,“哎喲!尤娜小姐!我來吧我來吧!”
“這是什麽呀?”尤娜把盒子交給小可。
“這個是喬裏大人給沙奇訂的東西。”小可把盒子放到喬裏的辦公桌上。
“到啦?太好了!”喬裏站起來,吸了吸口水摩拳擦掌了一番。
“喬裏大人,快打開看看吧!”小可兩眼發光。
“好緊張啊,不知道他們弄得怎麽樣!”喬裏把手放在盒子上,好想要啟動開盒儀式。
“什麽東西這麽神秘啊?”尤娜在喬裏身後探出頭。
“姑奶奶的祭司禮服。”喬裏答。
“祭司禮服?姑奶奶是祭司啊?怎麽厲害!祭司的衣服應該很好看吧!”尤娜心裏癢癢的。
“肯定啊,肯定好看!”小可也按耐不住了。
“那就……打開看看!”喬裏站定,深呼吸,打開蓋子。
“哇!!!!!!!”
“哇!!!!!!!”
“哇!!!!!!!”
盒子打開,三人異口同聲驚叫起來。
“天呐!”喬裏讚歎。
“我的天啊,這是祭司禮服?太美了吧!”小可打了個哆嗦,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好像這衣服要起飛了。
“原來姑奶奶以前在神殿裏就是穿這個啊!蘭喬見了不喜歡她就有鬼了吧!誰能撐得住啊!”喬裏張著嘴巴,口水快流下來了。
“太好看啦!我結婚的時候也能穿這麽好看嗎?”尤娜好生羨慕。
“親愛的,咱們結婚的時候你也要這麽好看,禮服上要繡上你最喜歡的怪獸圖案!”喬裏打趣。
“你說什麽呀!什麽怪獸圖案!存心的吧!哪有把怪獸圖案繡禮服上的!”尤娜哭笑不得。
“我都計劃好了,等中心區的朝漁節結束了,我們就回來結婚,好嗎?”喬裏摟著尤娜輕聲說。
“朝漁節?聽說很熱鬧的樣子,你也會帶我去嗎?”尤娜眨眨眼。
“那當然,那邊肯定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明天應該就是朝漁節前期的夕花會,夕花會是年輕男女訂婚的傳統節日,沙奇叫我們一起去玩呢,我們把這件衣服帶過去吧,今晚就去吧。”
“好呀!這還是我第一次去中心區呢,那邊也有小怪獸嗎?”尤娜調皮。
“小怪獸可能沒有,但是你想打的話,可以先打小可練練手。”喬裏一臉壞笑看著小可。
小可一驚,這兩人一搭一唱的好不快活,怎麽自己還要被調侃。“怎麽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單身狗啊……”
第三區沙羅的駐地。
沙羅的身體好多了,醫生說她體內的毒素也已經清幹淨了。
十夜知道阿那已經回來了,他很著急想要問問沙羅什麽時候可以帶他去見阿那。
“姐姐,我們什麽時候去沙奇那邊?”十夜問沙羅。
“噢!對哦!喬裏就快來了,我們待會兒就去吧!”沙羅微笑,她很喜歡盯著十夜看。
“你為什麽總是盯著我看?”十夜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太像喬耶了,就是想……多看幾眼,好像他又出現在我的麵前,可能是我太想他了……不好意思……”沙羅垂下目光。
沙羅這麽說,十夜更不好意思了,他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老大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把我認錯了,可能真的是很像。”
接著十夜跟沙羅說了他和阿那見麵的過程,還說自己被拉去挖了幾天礦,在那邊受了不少苦。
“挖礦?她怎麽舍得拉你去挖礦啊!”沙羅驚呼。
“也怪我不好,不過後來她派人來接我了,我現在是她的近身侍衛,基地裏的人都對我很好。”
“那就好,你和喬裏一樣,都是好孩子。”沙羅很欣慰,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她打算跟喬裏溝通一下,她覺得喬耶的事情應該是做成了。“那我們出發吧!”
“好!”
清晨,阿那醒了,窗外的一縷亮光照在床上,她輕輕翻了個身,靠在沙奇懷裏。
“我的王後,醒了?”沙奇沒睜眼,嘴裏念叨。
“嗯……陛下,您的王後醒了。”阿那輕聲。
“明天過後就又是殿下了,陛下這個位子不好坐啊,坐久了屁股疼,好像有很多針在紮我,可難受了。”
“這麽難受啊,你不坐讓我坐啊,我喜歡他們喊我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
“那天我讓堪裏絲回來給你傳話,她可來過了?”
“來過了,說了幾句土掉渣的話,沒聽清。”
“我跟她說,如果我回不來,三十六區就是你的了,抽屜裏的東西也是給你的。”
“什麽東西?”
“你遺落在更衣室裏的小玩具。”
“啊!”沙奇突然睜眼,“那個小鳥模型?”
“嗯,在抽屜裏,一直忘記還給你。”阿那睜開眼,像看傻瓜一樣看著沙奇。
“在你那兒啊!原來在你那兒!”
“在洛卡的時候想起來的,你怎麽玩這麽幼稚的東西啊?”阿那嘲笑沙奇。
“那是夕花鳥,一黑一白,他們是一對,也是夕花會的吉祥物,原來在你那兒,你怎麽不給我呢,小偷!”沙奇把阿那摟緊了,親了她的額頭。
“看來你很喜歡那些小玩具啊,別人都不能碰一下?”
“嗯……這些東西陪伴了我整個童年,它們承載了很多美好的回憶……原來我也想刻一個你給達雅的小馬,但是怎麽都刻不好,你教教我唄。”
“木工這種原始技藝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好的,陛下如果想要,讓王後給您刻一個啊。”
“那……王後也給我刻一個吧,好嗎?”
“好的陛下!”
——吱嘎。門開了。
十幾個侍從排著隊拿著洗漱用品緩緩步入寢室。
“喲,這就是你的皇室生活日常,很……原始。”阿那把頭埋進沙奇的懷裏,這麽多人看著她起床,總有些不好意思。
阿那腦海裏浮現出那天羅小七生病時說的胡話,果然小孩子還是需要一些玩具來承載童年的回憶,她打算也給羅小七做個玩具,因為她現在明白,小時候的羅小七有多羨慕沙奇。
沙奇在前廳議事之後就帶著阿那在皇宮裏參觀,從前廳的閣樓走到花園來到書閣。
“這裏就是你小時候看書的地方啦?”阿那仰著頭看沙奇的的表情。
“是啊,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這裏,偶爾也會去後麵的山坡上看飛機。”
“沒想到你還挺愛學習嘛,進去看看!”阿那拉著沙奇進入書閣。
這裏果然是皇室的書閣,上下三層滿滿當當的書籍,不過角落裏隨意堆放著一些舊書,看上去是很久沒人來了,“現在誰還看這些東西?都沒人來打掃。”沙奇歪歪嘴。
“我喜歡翻書的感覺,一頁一頁,就好像時間流逝,很有節奏。”阿那拉著沙奇的手,慢慢往前走,她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你在找什麽?”
“沙瓦寫的書在這裏嗎?”阿那盯著書架瞧。
“沙瓦?讓我想想……在後麵!”沙奇指著後排的書架。
沙瓦的書列滿了一整排書架,從年輕時寫的各地見聞,一直到年老時寫的舞台劇。
“這麽多……”阿那看著一整排書,很驚訝。
“這些不是全部,你知道的,那本《達爾紀事》在我那兒。”
“哼,那裏麵到底怎麽寫我的,我很好奇!但是我不敢看。”阿那撅起小嘴。
“我還記得,他問你,關於人們祝禱的內容,你說他們祝禱的內容多數是一些對美好事物的期待,而勝負和愛恨都不是神明掌管的範疇,他說你是天生的祭司,生來就能勝任這個職位,你能引導人們望著神明的方向,指引他們前進。”
“這麽誇張!那是他不明白,神明也和人一樣,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祈求了就會應驗,所有的事還是要我們自己去做,神明隻能幫助你建立信念,讓你堅持下去,隻要你能堅持做對的事,神明自會知曉,你懂嗎?”
“懂。”沙奇微笑著點點頭,很享受阿那的說教。
“嗯?怎麽黑了?”
書閣裏突然暗下來,好像突然夜幕降臨還關了燈,窗外也沒了亮光。
“這是夕花會開始的時候,鰱夕和花女相會的日子,你有聽過他們的故事嗎?”沙奇在黑暗中拉著阿那的手,握緊。
“聽說過,鰱夕是水神的孩子,他愛上了河邊采花的花女,對吧……”阿那順著沙奇的手,在黑暗中靠近。
“他愛上了花女,但是他不能去陸地上生活,所以他回去求水神把自己變成人,他想和花女在一起。”沙奇說。
“可是水神聽了大發雷霆,鰱夕隻能苦苦哀求,最後水神心軟了,他說如果花女可以在白晝黑暗之時,在河裏把鰱夕化身的魚撈上岸,他就同意他們在一起。”阿那說。
“鰱夕懇求他的夥伴幫他傳信給花女,魚兒們紛紛躍出水麵,小鳥在枝頭唱歌,連樹神也幫忙用落葉給花女傳信,風神把樹葉吹成魚的形狀飛到花女身邊。”沙奇低下頭,把阿那摟在懷裏。
“到了那一天,花女如期而至來到河邊,天空漸漸暗了,沒有了亮光,花女在河邊看了又看,可是河裏有好多一模一樣的魚,花女不知道哪一條才是鰱夕。”阿那有些小沮喪,生怕他們會錯過。
故事說到這兒,好像每一段愛情故事的開場都有各種阻礙,主人公們都要拚盡全力。
“所以這一天就是夕花會,人們定情的日子,朝漁節的開場。”沙奇補充。
“那花女最後找到鰱夕了嗎?”阿那心裏期待這肯定的答案。
天亮了,慢慢亮了,沙奇滿足地笑,低頭看著阿那淡紫色的眸子,“他找沒找到我不知道,但是我找到了。”
阿那覺得以前沙奇很嘮叨,但是今天卻被他的情話驚豔到了,這話聽起來有點出乎意料的順耳,“我就在這兒,你不用去河裏撈我。”
沙奇歪了一下腦袋,“確實也沒費什麽功夫,就是變窮了而已。”
阿那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你怎麽會窮呢,我不會讓你吃土的!”
朝漁節正式開始之前有個夕花會傳統項目,水務局會把河流上方的水壩開閘,把水庫裏的魚都放下來,大家會聚集到河邊撈魚,這個活動看起來很原始,但是中心區的人都很喜歡,他們會把撈到的魚送給自己喜歡的人,表達愛慕之情。
今年沙奇給朝漁節的開幕儀式增加了一個環節,就是讓阿那作為祭司還原古時的朝漁節祭祀禮,朝中大臣們覺得這事情無傷大雅也就都同意了,他們還找來了古時的祭祀文獻,重新編寫了新的祭祀文和祭祀流程。沙奇還說,這對文化傳承乃至婚育率的提升都是有好處的,還能和其他兩個區的朝漁節比一比,大臣們都明白,他們的產業收入和底層構建是分不開的,沙奇深諳其中的奧秘,可見他的君王之術也小有所成。
用阿那的話說,科技和信仰並不矛盾,他們甚至可以相融。
“讓我來做祭司舉辦朝漁節祭祀活動?”阿那喜出望外。
“對,朝上都同意了,這是流程表和祭祀文。”沙奇把一個金色的冊子交給阿那。
“天啊,我有多久沒辦過祭祀活動了?這是我的老本行啊!”阿那看著金色的封麵,不禁感歎。
“有多久?兩百年?”沙奇調侃。
“這也……這也太突然了吧!嗚嗚……太突然了……”阿那把頭頂住沙奇的胸膛,撒嬌。
沙奇扶著阿那的肩膀,“加油啊王後!下午彩排一下,晚上水務局開閘了我們就去撈魚,明天一早就是朝漁節的開幕儀式了。”
“哎呀好緊張啊……讓我看看要說些什麽……”阿那趕緊打開冊子看起來,她既緊張又興奮,畢竟這麽久都沒有辦過祭祀活動了。
喬裏來了,他在皇宮門口碰到了沙羅和十夜。
“姐姐!哈哈哈!你身體好些了嗎!”喬裏衝上去給沙羅一個大大的擁抱。
“喬裏!你來啦!我已經好啦!聽說你要結婚啦!新娘子呢?”沙羅往喬裏身後看。
尤娜走過來給沙羅行禮,“沙羅殿下,您好,我是尤娜。”喬裏讓尤娜穿了一身粉色的碎花小裙子,看上去可愛又俏皮。
“你好啊尤娜!聽說是你在礦區救了喬裏,你身體可恢複了?”
尤娜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小臉一紅,“嗯!已經好了。”
“不錯嘛小喬裏,老婆都有了,正好朝漁節開始了,你們好好在這裏玩一玩,這幾天就住我那裏吧,我讓人給你們安排一下,如何?”沙羅說。
“好,姐姐安排吧。”喬裏看到沙羅的身後跟著十夜。“姐姐,你說老爹在外麵搞什麽啊,憑空冒出個弟弟。”
沙羅轉身看十夜,想了想,“喬耶可能是做成了。”
“做成了?”喬裏一臉不信,眯著眼看十夜。“就算是做成了,他怎麽不告訴老爺子不告訴姑奶奶?”
“也許是遇到了什麽事,關於十夜,我還想確認一下,如果真的是做成了,也不枉費他這一生。”沙羅感慨。
沙羅和喬裏都對十夜投去期待的眼神,但是十夜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對著自己看,他有些緊張,往後退了一步。
阿那走出來,看到沙羅和喬裏瞪著十夜,她趕緊走上去,“十夜!”阿那輕聲呼喚,十夜看到阿那來了,“老大!你終於回來啦!我好想你!”十夜撲上去,抱住阿那。
“你這幾天在過得怎麽樣啊?我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沙奇是不是欺負你了?”阿那捧著十夜的臉問。
十夜斜眼看跟在阿那後麵的沙奇,小嘴一撅,“嗯,他欺負我。”
阿那轉過身一掌猛拍在沙奇的胸膛,——啪!
沙奇剛走上來,還沒反應過來就嗷得一聲被拍退了兩步,他捂著胸口好像遭受了很大的打擊,“幹嘛打我……”
喬裏見狀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去扶住沙奇,他憋著笑。
“他欺負你,這是他應受的懲罰!”阿那安慰十夜。
旁邊的沙羅和尤娜都看傻眼了,提著眼眉很意外的樣子,這下十夜的家庭地位算是蓋章了,阿那又看著喬裏問,“你欺負他了嗎?”
喬裏嚇得直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有!十夜可厲害了!我怎麽敢欺負他!”
阿那很滿意,點點頭,“以後誰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十夜猛點頭,然後偷偷對著沙奇吐了個舌頭。
阿那見沙羅身邊有個可愛的小姑娘,“你就是尤娜吧?對嗎?”
尤娜行禮,“依斯阿那大人您好,我是尤娜。”尤娜乖巧的模樣阿那看了很喜歡。
“哇,你就是尤娜啊!好可愛啊!喬裏到底什麽眼神啊,不到關鍵時刻都沒發現自己是喜歡你的嗎?”阿那撇了一眼在一邊扶住沙奇的喬裏。
喬裏以為阿那撇自己是也想給自己一掌,他往旁邊誇了一步,躲到沙奇身後。沙奇捂著胸口,“親愛的,你給他一掌吧,不然不公平!”
阿那哼了一聲,“喬裏可乖呢,哪兒像你啊!”接著她轉過頭親切地問尤娜,“喬裏很乖的吧?”
尤娜點點頭,“喬裏寶寶可乖啦!姑奶奶請放心!他把三十一區管得可好啦!每天工作到深夜!事事親力親為,就連小可都誇他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越發成熟穩重了呢!”尤娜一頓誇,小可在後麵瘋狂點頭,可這些話對沙奇來說字字誅心。
“這麽乖啊!那你可要好好獎勵他吖!”阿那拉起尤娜的手,左右晃起來。
會麵結束,大家各自忙去了,沙羅把阿那拉到自己的會客室,喬裏把沙奇拉到沙奇的寢室,尤娜對十夜身後的雙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在花園裏切磋武藝,還拿小可當靶子,在他麵前耍起了刀。
喬裏把給阿那定製的祭司禮服交給沙奇,沙奇說正好明天早上的開幕儀式可以用上,他攏過喬裏的肩膀一口一個讚歎。
“你怎麽知道阿那缺這件衣服?”
“本來是想做個結婚穿的禮服,不過卓林說姑奶奶設計的這個衣服還沒做出來,讓我想想辦法去找手工藝人,我就拿了圖紙去找,果然給我找到了,這不就做出來了嗎,正好用上,你看!”喬裏一臉得意,指著阿那的禮服。
“太美了吧!”沙奇輕輕摸了摸那衣服。
“我聽卓林說這是姑奶奶在達爾做神殿祭司的時候穿的衣服。”喬裏補充道。
“謔!你家祖宗的審美真是絕了,阿那穿上這個,誰能忍住不喜歡?”沙奇感歎。
“明天儀式開始前再給她看,也輪到你給她一個驚喜了。”
“謝了兄弟!這段時間你真的是辛苦了!”沙奇摟著喬裏的肩膀搖了兩下,“你姑奶奶看了一定開心得要命!”
“姑奶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些都不在話下!怎麽樣啊沙奇,你們什麽時候婚禮?商量過了沒?”
沙奇請喬裏到旁邊的沙發坐下,侍從們端上了茶水和點心。
“我後來考慮了一下,還是等議會的聽證會結束了去與海星辦婚禮吧,這樣三十六區的人就都可以一起去,如果在這裏辦他們可能都適應不了。”
“也是,在皇宮裏辦這些太麻煩了……”喬裏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沙奇,姑奶奶被劫持的事情打聽清楚了嗎?”
沙奇不知道怎麽說,他看了一眼喬裏,頓了頓,“她不說,何必問。”沙奇垂下目光,好想他不想過於掛心已經發生過的事,隻要阿那還活著,一切都好說。
“那……她知道自己曾經死過嗎?”喬裏小聲說,生怕門口的侍從聽到。
沙奇把頭靠近喬裏,也像喬裏這麽小聲,“她肯定知道,而且……她不是普通人,昨天我看到她身上有傷還有血,我不敢細想,咱們就當沒發生過。”
喬裏有些躊躇,“嗯……姑奶奶一個人承受了太多了,這次她出去一定是艱難萬險才回來,你趕緊把婚事辦了吧,好嗎?”
“還有個事,我不知道弗伽羅到底是怎麽了,他好像看上你家姑奶奶了,按照傳統我應該跟他決鬥的,不過……我大致也能猜到緣由,我想起來古籍中寫的內容……沒關係,要是將來他也成為你姑奶奶的丈夫,你可別揍他,我總覺得還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說不上來。”沙奇愁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