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奇怪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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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墜落的天階之無盡歸途!
    沒想到這次加納的答謝宴又是大皇子蘇塵過來辦,他好像已經替代了加納外交官,成為了答謝宴專業戶,之前參加過蒼穹號答謝宴的官員們看到他都還挺熟絡,紛紛上前和他打招呼,好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那份親熱勁兒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很難說今天夜裏會不會又不醉不歸了。
    宴會還是那樣歌舞升平的樣子,除了美酒佳肴之外,旅遊部長還特意安排了舞池伴舞的節目,那一定是木炎出的主意,他對這方麵非常在行,但凡是宴請,都要有美女歌舞助興,官員們拉著美女盡情搖擺,他們根本不在意什麽救援行動,他們隻是出來找樂子的。
    這光怪陸離的宴會廳弗伽羅真是一分鍾都呆不下去,明明是自己出麵解決了救援的事情,為什麽議會的官員玩得這麽開心,他也不理解,那個已是中年的大皇子蘇塵為什麽長得如此清秀,而這群根本不相幹的人湊在一起為什麽能如此酣暢淋漓,無奈這些都是場麵功夫,他還是要陪著笑臉,可是弗伽羅很氣憤,為什麽阿那不用來參加,照理說那是她的星球,她不應該給他敬個酒說幾句甜蜜的話來表示感謝嗎?
    弗伽羅的侍從盧金從外麵走進來,“殿下,查到了,他們住在前麵最大的那套私人宮殿裏。”
    弗伽羅舉起酒杯自顧自喝了一口,“喬裏那邊事情辦妥了嗎?”
    “辦妥了,尤娜小姐開心極了。”盧金笑開花了。
    “開心就對了,文書準備好了嗎?”弗伽羅輕輕酒杯,杯中酒所剩無幾。
    “準備好了,一會兒就派人悄悄送給沙奇。”
    “哼哼,確實沒必要打一架,多傷身啊!這樣多好,大家都開心,盧金你說對不對?”弗伽羅笑了一下,很滿意。
    “還是殿下的辦法好!”
    “明天找個時間時間去一趟,我有點想她了。”弗伽羅把杯中酒飲盡,心情大好。
    與海星的早晨也是陽光四射無限美好,阿那從柔軟的大床上醒過來猛地伸了個懶腰差點把沙奇踢下去。
    沙奇嚇了一跳,“嚇死我了!早知道就把你按住!”他扶著床邊又躺回來,摟過阿那的肩膀把她伏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假期啊,我久違的假期……不過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麽,待會兒你去跟服務台說讓他們把餐食送過來,今天我就不出去了。”阿那趴在沙奇身上,還是閉著眼睛。
    “一會兒十夜來了你就留他在這裏吃飯吧,大凱他們也快到了,我去門口接他們。”
    “嗯,那我也起來了,都快中午了……”阿那說要起來了,但是一把勾住沙奇的脖子。
    沙奇一個挺身,直接起來了,他抱著阿那走到浴室把她放在洗漱台上,接著給不願意睜眼的阿那洗漱,還給她編了個麻花辮。他在阿那的額頭親了一口,“我先去啦,你自己玩一會兒。”
    門鈴響了,沙奇走到門口開門,蘇塵歪著嘴角站在門口給沙奇打招呼。
    “中午好啊!沙奇殿下!”
    沙奇愣了一下,差點走神了,轉頭對著屋裏喊了一聲,“老婆!你兒子來了!”接著沙奇往後推了一步,等蘇塵走進去,他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出去了。
    阿那一路小跑出來,“哈哈!蘇塵!”
    “媽媽!太好啦我們又見麵啦!媽媽還是這麽美豔動人!哈哈哈哈!”蘇塵一下就撲上去,把阿那撲了個踉蹌。
    “蘇塵!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阿那有些驚訝,這個中年兒子居然一點沒變老。
    “那都是媽媽遺傳好,讓我看看,你好像瘦啦!”蘇塵捧著阿那的臉仔細看。
    “可能是太累了吧,想著在這裏休息一段期間,你來玩的嘛?他們說你是來辦答謝宴的,這次來答謝什麽啊?”阿那拉著蘇塵往二樓露台走。
    “媽媽怎麽健忘了,就是你那個星球的事嘛,不過……我主要是出來避一避,家裏出了點事。”蘇塵在涼棚的軟榻上坐下,身子一斜,靠在阿那肩膀。
    “是不是……裏蘇立儲了?”阿那在杯子裏加了些冰塊,倒上飲料。
    “立儲是立儲了,不過幾個弟弟不服氣呢,唉!反正和我沒關係,我就自己出來躲躲,正好在這裏玩些時日,不回去也沒關係!”蘇塵並不在意,他好像隻喜歡到處遊山玩水。
    沙奇早就跟喬裏串通好了,隻不過喬裏沒想到弗伽羅居然會自己湊上來。喬裏帶著尤娜回礦區看望她的族人時,順便當著眾人的麵在那裏給尤娜求婚,弗伽羅派聯盟軍的戰鬥機在天上放煙花,那肯定不是普通的煙花,那煙花可都是小怪獸的圖案,形狀各異惟妙惟肖的,看得尤娜大呼過癮拍手叫好。喬裏也是服了這個聯盟軍統領,早知道他是個這麽會哄女孩子的人,就該早點跟他取取經嘛。
    沙奇昨天夜裏收到弗伽羅的文書,果然喬裏辦事靠譜地不得了,隻不過阿那要是知道他收受賄賂這件事,腦殼會不會給他踢開花呢。經曆了這麽多跌宕起伏的沙奇也明白,聯盟軍統領必須讓阿那捏在手裏才行,與其把他放在外麵成為一顆定時炸彈,還不如放在可控的範圍裏隨時待命來得好,以後要是有什麽事,弗伽羅也可以幫上忙,反正他要是成為了阿那的掛名丈夫,沙奇永遠都會高他一頭,說起來也很解氣不是嗎?而且收受賄賂這種事他也不會隨便說出去,一舉多得。
    沙奇在酒店前台安排大凱他們的住處,可是他們去買東西了人還沒來,回頭看到弗伽羅和海努。
    “喲,稀客啊!海努殿下也來了!”沙奇歪著嘴上下打量了弗伽羅一番,他沒有穿聯盟軍統領的衣服,明明昨天就來了,卻搞得一副專門來度假的樣子,不過站在後麵的海努還是一本正經的。
    “別誤會,我們隻是在門口遇到的,不是一起來的。”不知道海努為什麽要跟弗伽羅劃清界限,就算是一起來的又如何?
    沙奇苦笑一下,“是不是一起來的都不重要了,走吧,去我那兒坐坐,今天給你們看點刺激的!”沙奇每次看到蘇塵都有些上頭,隻要阿那的身旁有她的好大兒在,他就失寵了,這種失寵的感覺不能隻讓他一個人承受,必須有人一起分擔。
    “刺激?什麽刺激?”海努問。
    沙奇挑了挑眉,“比明山號的設計更奇葩的刺激!”這種一語雙關的說法肯定是跟阿那學的,確實這世上沒有比明山號更奇葩的飛船了,可刺激二字根本不契合啊。
    海努為什麽會來,因為這個家夥早就跟木炎合夥在外麵合作了幾個礦區,為了給阿那的聘禮湊錢,他把那邊的收益分成直接劃到了阿那的名下,他可是在悶聲不響辦大事呢。
    沙奇今天心情特別好,一邊走路一邊晃,好像喝醉了一般,他確實是想好好醉一場。
    “沙奇,你怎麽了?”海努挪上來搭著沙奇的肩膀。
    “海努,你沒見過這種場麵吧,今天的場麵肯定比我上次來的時候還精彩絕倫,你肯定沒見過,這個日子真的值得紀念。”沙奇搖著頭,無可奈何。
    說來也是,才享受兩人世界沒兩天的功夫,突然就湊上來這麽多人,還一股腦的都是來找阿那的。
    “還能有比那天阿那主持祭祀儀式更精彩的?你們搞的特效也太假了,我哥也看了,說這玩意堪稱拙劣,拜托你以後別讓她弄那些東西了,出了事我們可兜不住。”海努好言相勸。
    沙奇當然明白海努在說什麽,“我也很後悔,不過她覺得挺開心的,我們何必要綁著她的手腳?還是擺正位置吧,她的事情我們兜著,反正我們三個也不是兜不過來。”沙奇的話在理,如果三個人都不能護住一個人,那他們真的別出來混了。
    弗伽羅走在後麵低頭笑,“我覺得那個特效不錯啊,好看的很,就是有點不太合時宜罷了,不知道的以為是在主持儀式,知道的還以為她掛了呢!”
    沙奇回頭看了弗伽羅一眼,他皺了皺眉頭,他很疑惑為什麽弗伽羅會知道阿那腦袋亮了就是死掉的時候,他很確信阿那在弗伽羅的麵前死過,他們一起經曆過一些事。
    海努也回頭看了一眼弗伽羅,還觀察了一下沙奇的微表情,他暗自發笑,這兩人為什麽不打一架呢?
    剛才德潘和伊芙在酒店門口等大凱他們,眼尖的伊芙瞄到弗伽羅和海努走進去,她探頭看了一眼,果然是沙奇在招呼他們,她用胳膊拱了一下身後的德潘。
    “喂!德潘!你看!”
    德潘順著伊芙的視線往酒店門裏瞧,突然看到中心區的三個皇子站在一起,三個柱子杵在大廳裏,這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喲,這三個人怎麽會湊在一起?”德潘的八卦能力好像不咋滴。
    “你忘了?昨天海努給老大下聘禮文書了,莫名其妙啊,今天他是來找老大的嗎?沙奇怎麽沒跟他打起來?”
    “那個就是海努啊,旁邊那個是聯盟軍統領,我聽說他要跟沙奇決鬥啊,他們三個不會是要打群架吧?老大呢?”
    “這看起來也不像是要決鬥的樣子啊!你看,沙奇還在笑呢!”伊芙很不解,為什麽沙奇沒有揍他們兩個。
    “好像不太對啊,我還是給老大發個消息,別弄出什麽事來。”德潘掏出通訊器,緊張。
    沙奇帶著弗伽羅和海努回海邊宮殿之前,十夜已經來了,他還帶來了阿那和沙奇的行李,阿那的通訊器一直在包袱裏滴滴作響,十夜到了之後把通訊器找出來交到阿那手裏,這不看不要緊,一打開之後阿那就目瞪口呆,當然啦,通訊器裏有海努的聘禮文書。
    阿那坐在軟榻上著實呆了一會兒,沒想到海努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聘禮送上,速度也太快了!
    蘇塵問,“媽媽你在想什麽呢?”
    十夜聽蘇塵叫阿那媽媽,頓時勁頭上來了,他也有樣學樣,“媽媽你在想什麽呢?”
    “媽媽……”阿那有些懵了,“媽媽在想……沒什麽。”阿那很無奈,回了個神,“我們下棋吧!”
    蘇塵和十夜對視了一眼,“媽媽,他跟喬裏長得好像啊。”
    阿那轉頭看十夜,“嗯,是很像,他是喬裏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你教他下棋吧。”
    蘇塵覺得這事情很有意思,不過他也不想說破,反正大家都是實驗室裏出來的,懂的都懂,而十夜卻很詫異,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還差點認錯了,不過既然阿那說蘇塵是哥哥,想必和阿那長得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他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沙奇回到宮殿發現行李已經來了,想必十夜已經在樓上露台的涼棚裏了,當然那個和阿那長得一模一樣的蘇塵也在,沙奇指了指樓梯,“阿那在上麵,上去吧。”接著他就提起地上的行李進臥室了。弗伽羅和海努對視了一眼,他們沒覺得這裏有什麽刺激的畫麵,正摸不著頭腦,結果上到露台之後就傻眼了,兩個人直愣愣地立在那裏。
    弗伽羅稍稍歪了一下頭,他小聲說,“喂海努,那個誰啊,怎麽這麽眼熟?”
    海努也有點懵了,“兩個?不對啊,阿那頭上有圖案的,另一個沒有。”
    弗伽羅定睛一看,“是哦,我怎麽覺得旁邊那個這麽像昨天見過的加納大皇子,但是這個是白發啊,怎麽回事?”
    阿那老遠就看到兩個柱子立在樓梯口,這兩人一起來,必定有古怪,她也沒招呼他們過來坐,想著先看看他們的反應。
    沙奇從下麵走上來,不出所料兩個人傻呆呆地站在樓梯口不敢過去,他站在他們後麵小聲說,“怎麽樣,刺激嗎?那是加納大皇子,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沙奇偷笑,他斷定接下去的場麵一定會很搞笑。
    這尷尬的場麵當然需要有人來打攪,很慶幸,喬裏來了,他哼著小曲兒從下麵小跑上來,突然看到有三個人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他給沙奇打了個眼色,然後跳上了軟榻,“媽媽!我來啦!”
    海努驚了一下,“怎麽這兩個也長得一樣?”
    沙奇小聲解釋,“那個是十夜,喬裏的弟弟。”
    弗伽羅被這四個人震住了,“所以……?”
    沙奇揭開謎底,“三個好大兒和他們的媽媽。”
    弗伽羅和海努聽了這句話,緩緩地把頭轉向沙奇,沙奇微笑了一下,一使勁把他們推著向前走。
    阿那看沙奇沒有惡言相向,也就任他們來了,“不用行禮了,大家都是皇子,過來坐吧。”
    說實在的,沒人想給你行禮,他們隻想給你磕頭。
    阿那看了一眼桌上,“杯子不夠,我去拿。”說完,阿那就赤著腳走下樓了。
    現在的畫麵是這樣的,涼棚左邊靠在圍欄上發愣的是弗伽羅和海努,沙奇坐在十夜身旁看著他倆暗自發笑,蘇塵和喬裏坐在另一邊,中間是阿那的位置。
    十夜轉過頭和沙奇對視一眼,喬裏跟蘇塵對視一眼,弗伽羅看著眼前的三個好大兒覺得這事情有些怪,他轉過頭看海努,海努一時間也理不出頭緒,歪了一下嘴。
    蘇塵問喬裏,“十夜為什麽叫十夜啊?”
    喬裏也不知道,“是媽媽起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麽啊。”
    蘇塵轉頭問十夜,“媽媽為什麽給你起名叫十夜啊?”
    十夜不明所以,“十夜為什麽不行?”
    蘇塵解釋,“照道理你應該叫喬什麽才對啊。”
    十夜還是不明白,“那你為什麽叫蘇塵?”
    蘇塵又解釋,“我是裏蘇那一邊的,所以我叫蘇塵,他是蘭喬那一邊的,所以他叫喬裏,你是為什麽啊?”
    十夜摸不著頭腦,“什麽裏蘇蘭喬?我……媽媽說我很特別,她最喜歡我,所以給我單獨起了名字!”十夜果然是個機靈的孩子。
    蘇塵和喬裏好像在十夜這裏吃個了大虧,蘇塵有些不解氣,“不行,憑什麽你是個例外!不公平!”
    喬裏也憤憤的,“對!不公平!”
    沙奇一看這三個好大兒開始犯傻了,苦笑了兩下捂著臉往後挪了一屁股靠在圍欄上。
    弗伽羅有點懵了,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
    喬裏見狀況不妙,馬上轉移話題,撇了一眼弗伽羅和海努,他對蘇塵說,“那個是一區的皇子也是聯盟軍統領弗伽羅,旁邊是二區的皇子明山號的艦長海努。”接著他微微挑眉。
    蘇塵聽了,臉上的表情頓了一頓,接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瞥了一眼捂著臉的沙奇,笑得前俯後仰,喬裏也憋不住跟著笑起來,一旁的十夜好像聽懂了,轉頭看了一眼沙奇,接著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這三個好大兒笑成一團。
    弗伽羅和海努被他們三個搞得不知所措,他們看了一眼沙奇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瞬間覺得下不來台,也轉過頭假裝沒聽見。
    阿那拿著杯子走上來坐上軟榻,“你們笑什麽呢?老遠就聽見你們在笑,什麽事情這麽好笑啊?”
    蘇塵笑得大喘氣,一下子撲到阿那懷裏,“哈哈哈哈哈!媽媽太厲害了!哈哈哈哈哈!”
    十夜和喬裏剛才還在笑,看到蘇塵一下子撲到阿那身上,他們頓時收起了笑容,怒視蘇塵。
    沙奇撇了一眼喬裏和十夜覺得很滑稽,“噗”了一聲。
    弗伽羅有些看不懂,不過他好像明白沙奇為什麽叫他們上來,這場麵確實刺激的很。
    “你們喝點冰鎮飲料吧,這個很好喝呢!”阿那張羅著碼好杯子。
    沙奇見狀趕緊挪上來,“我來我來,女王陛下,這哪能讓您親自動手啊,我來我來!”沙奇一臉諂媚,給每個杯子都倒上了飲料,然後遞到弗伽羅和海努手裏。
    蘇塵笑瘋了,口水都快飛出來了,“媽媽!我也要老婆!我也要很多個老婆!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夜聽著這話有些不舒服,“要這麽多老婆幹嘛?自己過日子不舒服嗎?老婆還得整天哄著,多費勁啊!”
    沙奇、弗伽羅和海努好像被十夜抽了一鞭子膝蓋疼,慢慢轉過頭看了十夜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太刺激了。
    喬裏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位,覺得這個局有點不太對勁,便想扯開話題,“姑奶奶,我得辦婚禮了,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們主婚啊,別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一去好幾天找不到人,我可跟你說好了啊!”
    阿那點點頭,“嗯嗯知道啦,反正紫月上來了,我這幾天也不回基地,你家尤娜人呢?”
    喬裏拿起桌上的零食吃起來,“她跟朋友玩去了,對了,聽證會開得怎麽樣了?我聽人說你又打人了?誰這麽倒黴?”
    沙奇想到牆上那個大洞,噗一下笑出聲來,“椅子和牆都倒黴。”
    阿那歪嘴撇了一眼沙奇,把手裏剝好的幹果放到喬裏麵前,“他們那是活該,正經活兒幹不好就幹幹裝修吧,要是還有下次,直接把議會大樓炸了。”阿那又剝了幾個遞給趴在她身上的蘇塵。
    蘇塵接過就往嘴裏送,“那幾個議會的官員就知道找樂子,個個吃得膘肥體壯的,也不像是能好好幹活的,已經有蒼穹號的前車之鑒了,他們怎麽就不能吸取教訓呢。”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看向蘇塵,弗伽羅說,“我想起來了,蒼穹號就是飛那邊的時候出事的,隻不過飛鳥號沒有被解體。”接著大家的眼光又轉移到阿那身上,大家都知道阿那因為飛鳥號被劫持過。
    “但是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那邊有文明存在啊,沒解體就沒解體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誰愛去誰去,我可管不了。”阿那撅撅嘴。
    “還是媽媽麵子大!”十夜冷不丁來了一句。
    “嗬嗬,你媽麵子可大了,議長被她罵得頭上直冒汗,她給人家辦公桌都掀翻了,唉對了!那個議長是誰家親戚來著?”沙奇一臉嘲諷,轉過頭看弗伽羅。
    弗伽羅一臉鄙夷,“不知道,不認識,沒聽過。”他把頭轉向另一邊,望著遠處的大海。
    海努覺得很有意思,這幾個人互相調侃好像也說不到他的頭上,“雖然都是親戚,卻也不熟呢,我見了那幫人都得先認認臉。”
    阿那聽著他們說話,手裏也沒停,又剝了一點往十夜嘴裏送,“海努你怎麽有空來玩啊?”
    海努咧開嘴笑,“明山號最近沒任務,我給他們放假了,正好七哥請我來這裏玩,他說要好好招待我,對吧七哥!”海努用手肘頂了一下弗伽羅的肩膀。
    弗伽羅沒好氣,“誰是你七哥,叫我統領大人!”
    “你們中心區的皇族都是親戚啊,那嫁來嫁去的生的孩子會不會岔輩分?到底怎麽稱呼呢?”阿那聽弗伽羅說過中心區皇族之間通婚的事情,她也理了一下人物關係,好像海努跟弗伽羅岔輩份了。
    沙奇突然反應過來了,看著弗伽羅大笑起來,他笑得很突然很大聲,“還真是……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