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放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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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墜落的天階之無盡歸途!
    羽瓏坐在海努身旁和他聊了很久,他勸海努別想不開,維克多也在一旁幫腔。
    “殿下,我也勸過女王陛下原諒您,她應該不會計較的,畢竟您也是沒得選啊,她回來之後有了個女兒,和蘇塵長得一樣,她叫星辰,女王陛下應該是已經釋懷了,我覺得她這幾天心情不錯呢,您要趕緊振作起來啊。”
    “嗯,這話中聽,這些年沒白幹啊!”羽瓏調侃起來。
    “嘿嘿,陛下,我想……我想去三十六區。”維克多撓撓頭。
    羽瓏一臉不可思議,“你說什麽?”
    “您沒聽錯,我想去三十六區,不過……不知道他們要不要我……”維克多有些不好意思。
    “嗬……嗬嗬嗬……”海努傻笑起來。
    “你笑什麽?”羽瓏不解。
    “你還記得門薩嗎?他也是這樣去三十六區的,隻要是在阿那身邊待過的人……都會被她吸過去……連三十五區運輸部的啟明也去了。”海努悠悠地說。
    “嘿嘿,連卡魯格都留下了,他在第四基地呢,我也想去……”維克多下定決心了。
    “為什麽?”羽瓏問?
    “三十六區就像一個大家庭,我覺得挺好的,大家雖然都來自不同的地方,但是都像一家人似的,那裏沒有偏見沒有爭鬥,沒有勾心鬥角,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很有家的感覺,我想去。”維克多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嗬嗬……嗬嗬嗬嗬……”海努又傻笑起來。
    維克多遞交了轉區申請,拒絕了羽瓏的封賞交換了自己的檔案。
    羽瓏還跟海努感歎,說自己沒看懂,海努隻是說,這就是自己老婆的魅力,笨蛋不會懂。
    第二天,沙奇著急忙慌地跑回基地,跟阿那說了齊齊的事情。
    阿那直接拍案而起,“齊齊!翻了天了!”就是這麽一拍,阿那的工作台裂開了,哢嚓一聲,桌子上的屏幕也瞬間裂成兩半。
    大凱坐在一邊嚇了一跳,不過他很鎮定,順手定了一個新的工作台。
    沙奇驚呆了,阿那的力氣比他還大。“你你你……別生氣……三十七區也挺好的,省好多稅呢……你別動氣……桌子……桌子裂了……”沙奇很慌,他不敢動。
    這時,小凱跑進來,“老大,齊齊回來了!”
    齊齊開著弗伽戈送他的穿梭機回來了,上麵一群孩子歡天喜地的。
    阿那衝出辦公室一路火花帶閃電,結果你們也知道的,她大吼一聲,追著齊齊要揍他,齊齊也不是個吃素的,他是練過賽跑的了,跑著跑著基地裏的人就開始一起跑起來了,有人掩護齊齊,有人擋住阿那,沒過一會兒就上演了百人追逐的大場麵。
    這時,弗伽羅來了,他知道齊齊回來了就趕緊跑來了,但是基地裏已經亂成一團,孩子們站在一邊歡呼大喊齊齊快跑齊齊加油,還有人喊老大別打了老大消消氣,廠區裏嘈雜一片,星辰坐在卡魯格的肩膀上一個勁地吹口哨像是在看投球比賽。
    阿那在廠區裏繞了一圈又一圈也沒追上齊齊,她跑累了,氣喘籲籲的,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
    突然,阿那看到弗伽羅傻愣愣地站在那裏,她瞬間改換了目標朝弗伽羅撲過去,“羅小七!”阿那大吼一聲,弗伽羅嚇得人都抖了一下撒腿就跑,齊齊突然看到阿那不追了便停下來喘氣,弗伽羅的速度很快,他繞開人群衝上來一把將齊齊抱起來跑進宿舍區躲起來了。
    阿那在後麵追,不停地有人擋住她,阿那實在是沒力氣了,她敗下陣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家都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阿那覺大天旋地轉,一下子就暈了。
    “哎呀!老大暈過去了!”藍藍大喊一聲。
    沙奇跑過來,“怎麽樣了?暈了?”他撥開人群趕緊把阿那抱起來送回房裏。
    弗伽羅驚魂未定。
    “你看你幹的好事!”弗伽羅滿嘴責備,他自己差點被阿那揍一頓。
    “我就是要了個屬地怎麽了嘛?哥哥也有啊!”齊齊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那三十七區是怎麽回事!”弗伽羅問。
    “自己立區稅收就省啦!爸爸這也不懂?”齊齊振振有詞。
    “你……”弗伽羅頓時語塞,齊齊的話是有道理的,但是弗伽羅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爸爸,建立三十七區是勢在必行的,隻有做了家主才能娶四個老婆,沙奇都答應了給我備案了,你們為什麽不答應呢?好處很多啊,有什麽不行呢?”齊齊兩手一攤開始講道理了,反正弗伽戈和沙奇都同意了。
    弗伽戈仰天長歎,“怪我……都怪我……我有罪……我的罪孽這輩子都洗不清了!”
    阿那暈在床上,沙奇不敢坐得太近,他怕阿那突然跳起來揍他。
    藍藍帶著孩子們偷偷跑上來看,在門框邊探腦袋,旻旻小聲喊,“爸爸!”沙奇回頭,他搖搖頭,“快走,別過來!”
    旻旻打了個激靈,一群孩子風一般撤離小樓。
    弗伽羅看外麵沒動靜了,他悄悄地帶著齊齊回到廠區裏四處張望,正好藍藍帶著孩子們從小樓裏跑出來。
    “阿那人呢?”弗伽羅問藍藍。
    “老大暈了,在房間裏,沙奇在看著呢。”藍藍答。
    弗伽羅想著,幹脆就隨了齊齊一不做二不休,不就是個三十七區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齊齊,你與海星的房子造好了,趕緊帶著他們去那邊玩吧,這裏有爸爸呢!沒事別回來!”
    齊齊點點頭,“噢,爸爸你自己注意安全!”
    齊齊招呼了一聲,孩子們跟著齊齊跑回塔樓上迅速撤離。
    弗伽羅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甩甩手開始擦汗,突然卡魯格扛著星辰走過來,弗伽羅一抬頭看到星辰,他嚇得心髒病都快犯了,兩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哎喲星辰你嚇死我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媽媽跑得好快啊!真帶勁!”星辰很開心的樣子,她坐在卡魯格肩膀上歡呼的樣子像極了結婚那天的阿那。
    “原來你還有個這麽調皮的孩子呢!見識了見識了!”卡魯格也很開心,基地裏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弗伽羅瞥了一眼卡魯格,“你怎麽老扛著她?”
    卡魯格一臉不屑,“我樂意!”
    “走!去餐廳!”星辰指了個方向,卡魯格邁開步子,他就好像星辰的私人座駕,跟崇山差不多呢。
    沒過多久,阿那醒了,沙奇站起來靠在牆邊不敢靠近,因為剛才阿那把工作台拍爛了,他心有餘悸。
    弗伽羅身上多少還有一點殘餘的膽量,不過也是最後一點了,他在門口探探腦袋,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沙奇瞄了阿那一眼,想了一套說辭。
    “哎呀,不就是三十七區嘛,多大點事,議會備案我都交了,以後齊齊的生意會越做越好的,我看你的孩子裏麵最不需要操心的就是他了,正所謂虎媽無犬子,你的孩子個個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你說的什麽屁話?”阿那撐著身子坐起來。
    “你別動氣,成立三十七區有大大的好處,齊齊的星球在第一區和第二區中間,弗伽戈親自看著,他可是很怕你的,肯定會多多關照齊齊的,這方麵你放一百個心,齊齊又是加納皇子,咱們這兒沒人敢招惹他,他有自己的生意,財力雄厚不說,以後還能照顧弟弟妹妹,他那幾個老婆娘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脈關係那是比你都厲害,你看,這樣一想是不是好處多多?”沙奇已經快編不下去了。
    阿那聽得腦瓜子嗡嗡響。
    弗伽羅慢慢走進來,心裏盤算著怎麽求饒。
    “小七……”阿那盯著弗伽羅。
    弗伽羅不敢上前,他往沙奇身邊靠,“我……我在……”
    “讓你大哥盯著他……”阿那很冷靜。
    “好……”弗伽羅一口答應。
    “這破孩子也是翻了天了,都是這名字害的,齊司諾耶到底幹了什麽事?氣場這麽大?”阿那也想不明白,是否真的和名字有關係?
    “以一己之力推翻整個中心區統治的君王……你說他氣場有多大?古米利爾家族差點給他幹沒了……”沙奇說著,朝弗伽羅翻了個白眼。
    “喲,你們兩家還有世仇呢?”阿那聽了有點來勁。
    “那都是祖宗輩的事了,後來關係不也搞得挺好的嘛,怎麽還記仇了呢……”弗伽羅歪了歪肩膀,拱了一下沙奇。
    “哎,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想去度假了,紫月什麽時候上來?”阿那問道。
    “噢對!我看看!”沙奇掏出通訊器,“還有三天,去度假嗎?”
    “嗯,海努不是把海邊宮殿給我買下來了嘛,你讓人給我收拾一下,我後天一早就過去,還有,你負責通知除了第五基地以外所有的孩子去那邊給我匯報近況,挑個合適的時間,再問問喬裏果樹種好沒,可以的話把黎寧接上,還有你們幾個,空出時間來,我要整頓一下家族風氣!”阿那沉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
    弗伽羅脖子一緊,海邊宮殿二樓露台是他的深淵噩夢,“也是……孩子這麽多,大家要認識一下……”
    阿那皺起眉頭,“我有幾個孩子了?”
    接著沙奇掰起手指頭開始數數,“一二三四……五六……還有……”
    “行了,別數了……”阿那又要暈了,“到時候記得把海努帶上,給他多灌點補藥。”
    “好……”弗伽羅看阿那不生氣了,他打算趕緊撤離,“那我先走啦,依羅找我呢。”
    “嗯去吧。”阿那聽到依羅兩個字,微笑了一下。
    弗伽羅借著依羅的名頭趕緊撤離現場,今天沒有被阿那打一頓算是阿那格外開恩了。
    沙奇覺得阿那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他坐到床邊。
    “不打他了?”沙奇問。
    “沒什麽,蘇塵和蘭喬的事讓我明白了,我們雖然想做對的事,但是……我們根本沒得選,蘇塵從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要做我的影子,裏蘇是這麽對他的,蘭喬也是,但是蘭喬說……他不是塵埃,他應該是宇宙中最閃亮的星辰……我錯了……是我錯了……”阿那紅了眼眶。
    “阿那,星辰一定會好好活著,她會有自己的人生,不再做你的影子,她會有愛的人,她會有守護她的人,她會替蘇塵活下去,她會幸福的。”沙奇也很感傷,他抱著阿那。
    “嗯……會的……”阿那的眼角濕潤,不過臉上是幸福的。
    沙奇拿著通訊器開始安排家族會議的事情,會議的地點在與海星,齊齊已經先過去了,所以他還要通知其他幾個。
    喬裏一口答應,他說黎寧的果子結出來了,想讓他來嚐嚐味道對不對,沙奇說到時候讓小七把他接上一起去。
    蘇塵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了,喬裏心裏是很難受的,就連依羅在圖靈處理災後事務的時候也哭了好一場,十夜在他身邊陪著,一直在安慰他。
    蘇塵是幸福的吧?能和自己喜歡人的在一起,那是幸福的,這是他的選擇。
    紫月快上來了,這次基地的小夥伴都去與海星度假,這是他們最期待的假期。
    星辰剛來與海星就驚掉了下巴,“媽媽!這裏好美啊!我能在這兒住下嗎?我們把家搬過來吧……”
    “我在這裏有臨時駐地的,齊齊也有自己的房子,你要是喜歡就來住,隨你吧,反正卡魯格陪著你呢,你想幹嘛都行。”阿那邊走邊笑,自己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來了就不想走。
    星辰還是坐在卡魯格的肩膀上,阿那走在他們身後,想起自己和崇山在一起的時候。
    沙奇已經把家族會議的時間安排在明天下午,所以今天阿那可以自己躺在露台上安靜一下。
    海努雖然身體已經好了,但是意誌很頹廢,維克多見了海努的樣子很心疼,所以他和羽瓏商量了一下,他們乘海努不注意把他捆上了穿梭機,直接送到與海星了,海努被捆著動彈不得,他一路上都在罵維克多,可是維克多很開心,天階號的仇他是報了,嗬嗬。
    阿那躺在二樓露台的涼棚裏搖著羽扇眯著眼,嘴裏吃著小點心好不愜意,真是難得的清靜。
    沙奇和維克多押著被捆起來的海努直接登上二樓露台,沙奇一用力推了一把海努,海努整個人摔在軟塌上,像一根大木條,被捆得很結實。
    “什麽啊?誰啊?怎麽捆起來了?”阿那睜開眼,剛才沒看清。
    阿那直起身湊到海努身邊扒拉一下他的頭發,“喲?海努?”
    正好,弗伽羅回來的時候把黎寧接回來了,他帶著黎寧來到海邊宮殿。
    黎寧一路上都很興奮的樣子,翅膀收了又放收了又放怎麽也收不起來,阿那在很久以前曾經答應過他要帶他一起去與海星挖沙子,這次終於如願以償了。
    不過弗伽羅跟黎寧說,這次的任務是幫海努求情。
    “求情?其實阿那已經原諒他了。”黎寧說。
    “再怎麽樣也要交代清楚吧,海努現在意誌很低沉,到時候你也得給他說一嘴。”弗伽羅抬起頭,樓上已經有人說話的聲音了,他示意黎寧上樓。
    “那個……女王陛下,我……我的檔案已經調出來了,我想問問您……我可以來三十六區做事嗎?”維克多很不好意思,一副乖覺的樣子。
    “啊?你不跟海努啦?他不要你了?”阿那很意外。
    “那個……也不是……殿下為了這件事人都憔悴了不少,我也覺得很內疚,所以我想來三十六區做事彌補自己的過錯,也請您不要遷怒海努殿下。”維克多倒是一直在替海努說情呢。
    “那你們把他捆成這樣幹嘛?趕緊給他鬆綁吧……他都快憋得透不過氣了!”阿那趕緊扒拉繩子,可是解不開。
    沙奇和維克多走上來給海努解繩子,海努掙紮了幾下還沒全解開,他猛地一下跳起來衝到樓下,他快憋不住了。
    阿那答應了維克多,說讓他休息十九天,十九天後去第四基地報道,維克多很高興,說要回去跟家裏人說一聲收拾行李,便告辭了。
    黎寧剛要走上樓梯,差點被衝下來的海努撞飛,不過弗伽羅被海努推了一把,腦袋撞上了柱子,嗷地一聲。
    “你幹嘛啊!幹什麽這麽急!”弗伽羅捂著腦袋走上二樓,阿那正捂著嘴笑呢,“哈哈哈,你們要把他憋死啊!”
    “沙奇,你們幹嘛捆著他?”弗伽羅不明白。
    “他不肯來唄,直接把他捆過來,不來也得來。”沙奇笑著扒開軟塌上的繩子。
    海努上完廁所走上來靠在圍欄邊看著遠處的大海發呆,幾個人對視一眼,沙奇和弗伽羅把他拉到涼棚前,海努晃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們單膝跪地給阿那行禮,他們在認錯呢。
    黎寧還在看海,他慢慢撐開翅膀感受著海風的洗禮。
    沙奇回過頭一把將他拽下來。
    “啊?”黎寧左右看看,“我沒犯錯吧?”
    “你沒犯錯!但是你得陪我們!”沙奇一使勁就把他按下來了。
    “好了啦,你們快起來吧,其實我這些年也想明白了。”阿那擺擺手,她是真的想明白了。
    海努眼神遊移,他覺得就算阿那是想明白了,也不會待他如從前了,畢竟這根刺要是紮在自己身上可是拔不掉的。
    “起來吧起來吧,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阿那拍拍桌子。
    他們三人把海努拉起來甩到軟塌上。
    “我們下去玩了,這裏交給你了。”沙奇說。
    黎寧很興奮,“這裏看起來很好玩啊!”
    “走,帶你玩去!”弗伽羅攬過黎寧的肩膀,他們都下樓了。
    “怎麽啦海努?不高興啊?”阿那給海努倒了一杯飲料,推到他的麵前。
    “沒有……”海努無精打采的,順勢往圍欄上一靠,半躺著,呆呆地望著遠處。
    阿那知道海努心裏很難受,她不忍。
    “別難過了,我們還得向前看……”阿那湊到海努身邊,靠在他懷裏,“蘭喬出發前給我寫了一封信,他讓我原諒你呢,你看,大家都知道你的難處,如果換了我是你,我也沒得選,我不能把責任推在你身上,是我錯了,真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麽難受了,都怪我。”
    海努動了一下,他抬起胳膊,把手放在阿那的肩膀,“對不起。”
    阿那微笑,“說了對不起,這件事就算完了,行嗎?我現在有星辰了,是個女孩兒,就讓她代替蘇塵活下去吧,我們必須有對未來美好的期待,有些事情隻能去盡力彌補,你必須振作起來。”
    “星辰……”海努喃喃自語。
    “蘭喬說,蘇塵不應該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他應該是最亮的星辰,蘇塵和他一起去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應該也會覺得很幸福吧。”
    “你真的能原諒我嗎?”海努低下頭。
    “嗯,放下雖然隻有兩個字,但是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難題,放下雖難,但也不是不可能,是有什麽東西困住我們嗎?還是有誰阻止我們停下腳步?其實我在那邊住了十幾年,我早就原諒你了,我已經放下了,也請你放過自己。”阿那微笑著。
    海努低頭看著阿那,“你的印記怎麽變成這樣了,小七說他們四個的印記都給你了?”
    “哎!別提了!我一甩手把那邊搞塌了,整座城市都塌了,還好我們跑得快!”
    海努終於笑了,笑得很勉強,“現在更厲害了?”
    阿那撅起嘴點點頭,“嗯……莫名其妙啊,我這樣子以後怎麽見人啊,你看,都亂成一團了!”阿那指著自己的額頭,那圖案亂七八糟的確實很醜。
    海努盯著看了一會兒,咧開嘴笑了。
    “會笑啦?”阿那欣慰,終於把海努哄好了。
    海努收起笑容,輕輕歎一口氣,釋懷了。
    “反正事情都辦完了,咱們在這裏休息休息唄,我好累哦!都沒人給我按腿。齊齊這個熊孩子真的太熊了,他搞什麽啊!害我追他追得都暈過去了,年紀大了體力不行了,哎!”阿那調侃起自己來了。
    “我就在這裏陪你,我哪兒都不去。”海努把阿那摟緊了一些。
    “哎呀,明天要在這裏開個家族會議,我要好好整頓一下家族風氣!”阿那感歎。
    “你有多少孩子了?我給你數一數,星辰、喬裏、十夜、依羅、齊齊、沙旻、沙謹、索倫、那邊還有二十九個,一共三十七個!”海努笑道。
    “別別別,別數了,我頭暈!”阿那頓時天旋地轉起來。
    “真好……”海努往後麵一靠,嗬嗬,這些孩子都跟自己沒關係。
    “哎……真的太多了……還是孤家寡人的時候清靜……”阿那撇了一眼海努,盡在不言中。
    “以後有什麽打算?那座城……要重建?”海努問。
    “嗯,我想把洛卡重建,好嗎?”阿那說。
    “好,重現生命之海,那要怎麽做?那邊的環境不是很好呢,一個一個來吧?”海努的腦子開始動起來了。
    “我想,先把那座城重建了,然後把黎寧和那邊的孩子移過去,這樣他們活動的空間也大很多,然後取消那邊的磁流帶,再移一部分加納人過去,畢竟加納現在更需要有合適的地方移民呢,工程浩大,海努殿下準備好了嗎?”阿那抬起頭眨眨眼。
    “我有新任務了。”海努笑道。
    阿那笑著,在海努的臉上親了一口。
    海努也想要放下,也許束縛我們的,終究是我們自己。
    “怎麽樣?海努沒事吧?”弗伽羅問黎寧。
    他們剛才下去之後就讓黎寧飛到天上看一眼二樓露台上的情況,看看阿那到底原諒海努沒有,這會兒黎寧下來了。
    “沒事,他倆聊天呢,肯定沒事,放心吧!”黎寧收了翅膀,很篤定的樣子。
    “那我就放心了!”沙奇鬆了一口氣。
    “哎對了,你別在這裏亂飛啊,這裏是三十五區,這裏的人沒見過你這樣的,別飛著飛著把你打下來了,你跟著我們,別亂跑啊!”弗伽羅說。
    “哦……那我能去海邊玩嗎?”黎寧撅起嘴。
    “走!我帶你去!”沙奇招呼了一聲,帶著黎寧往海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