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話 出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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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樹前往東京高專前,京都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東堂的反應很直接。
    “我會經常去看你的,檢查你的訓練進度。”
    夏樹受到了驚嚇,為什麽她都要跑到東京了,還躲不開東堂這個壓力啊!
    “這樣就有理由去看看我的brother。”東堂摩挲著下巴,“虎杖是個比較羞澀的人,我如果直接去看他,他可能會不好意思吧?”
    喂,她也是個羞澀的人啊!別去找她好嗎!夏樹差點想咆哮出來。但她隻是默默喝口水,不搭理東堂。大不了他去的時候,自己跑出去躲他,反正他出了京都就是個路癡,肯定找不到她。
    三輪是最興奮的那個。夏樹差點以為是她要去東京校交流學習。
    “伊勢,一定記得要拍照哦!五條老師任何角度任何時刻的照片都可以!請發給我!謝謝!”
    “唔……”夏樹疑惑地眨眨眼,“三輪學姐,你不會喜歡五條老師吧?”
    五條悟的外表還是很有迷惑性的,三輪霞迷戀上他也不是不可能。
    “誒?不是!他可是最強咒術師,是傳說中的人物啊!對我來說,是偶像!偶像!就像高田小姐對於你和東堂那樣。”
    大概是聽歌姬說多了五條悟各種不靠譜的事跡,夏樹對這名咒術界公認最強,隻有對他力量的認可,生不出一丁點的崇拜。
    三輪霞平時和歌姬關係也很好,而且歌姬也很喜歡這名樸實努力的學生。所以夏樹直截了當把歌姬的情報泄露給三輪。
    “三輪學姐,如果你這麽想要五條老師的私照,可以問歌姬老師要啊,她那裏有很多五條老師的照片。嗯,還知道他很多私事……”
    夏樹還沒說完,就被京都校各位長長的“誒——”給打斷了。
    真依和西宮已經忘記夏樹馬上要離開前往東京的事情了,開始積極詢問歌姬和五條之間的八卦。
    “你們別激動啊。他們兩個就是前後輩的關係啦,畢竟歌姬老師和五條老師當時都在東京校就讀吧。”夏樹被真依和西宮兩人密集的問題問得頭疼,連忙解釋道。
    可大家全都忽略了她的解釋。
    “歌姬老師看起來很討厭五條老師,”真依若有所思,“即使兩人真有什麽,也隻能是五條老師單方麵的吧……”
    “這我就不讚同了。”三輪霞比誰都更希望兩個人是真的發生點什麽,“我覺得歌姬老師被那麽優秀的五條老師愛慕,肯定也會心動吧!”
    “怪不得歌姬老師見到五條老師時,都會變得格外可愛一些,原來是這樣啊!”西宮桃也跟著瞎分析。
    夏樹滿頭黑線,歌姬見到五條時都是七竅生煙的模樣,竟然可愛?她忽然對西宮總是誇她可愛的言辭產生了懷疑。
    加茂、機械丸和新田在一旁沉默著,三人都無法對此進行任何點評。
    加茂看幾個女生把話題越扯越遠,已經開始在討論歌姬和五條如果結婚,會在東京高專還是京都高專舉辦婚禮的事情了。他不得不打斷女生們熱火朝天的討論,把話題拉回到夏樹前往東京交流學習的事情上。
    “明年的交流會,依你和新田目前的實力,肯定是不及他們的。既然去東京校交流,就好好學習和觀察。”
    夏樹覺得今天,隻有加茂一個人的反應是正常的,作為學長,他任何時候都是這樣可靠。
    暫且不論那三個此刻還在嘀嘀咕咕討論歌姬和五條事情的女生,連機械丸和新田都不太正常。機械丸今天格外沉默。他平時在麵對夏樹和新田時也很有學長的風範,可此刻,他冷漠地像一個真正的機器人。
    “與學長,你是不是把這個機械丸的語言功能設置得更加簡潔?”夏樹對著機械丸開玩笑。她敏感地發現,自從姐妹校交流會之後,機械丸就變得沉默寡言。雖然他之前也並非健談之人,但遠遠不是現在這副惜字如金的樣子。
    機械丸其實想說得很多,想提醒夏樹前往東京高專要更小心些,想說,也許夏樹交流歸來時,他就能以真實形態出現在她麵前,還想說,到那時,才是真正的與學長。
    但這些都無法說出口,他最後隻不過遞給夏樹一個迷你機械傀儡。
    “拿著,可能比手機更好用。在手機信號被屏蔽時,仍可以用這個聯係到我。”
    *
    夏樹擺弄了一會迷你的機械傀儡,想起還未和新田告別。
    “我明天就直接前往東京了,等下還要和歌姬老師前往神社收拾下東西。今晚不會回來了。”夏樹在來到京都求學後,有一些行李放在了平野神社。
    新田認真凝視著夏樹,忽然笑起來,“說起來,雖然我們是搭檔,但在一起學習和做任務的時間還沒有分開的時間長。”
    “好像的確是。主要是我經常不在學校吧。”
    “東京高專一年級有三個人吧,你倒是不缺同伴了。隻是我又要一個人去做任務了。”
    “新,對不起……”
    “隻是提前習慣一個人做任務罷了。”新田不需要夏樹的歉意,他上前一步,“夏樹,能揉下你的頭發嗎?”
    夏樹被新田突如其來的要求搞得莫名其妙,她下意識點點頭。
    夏樹的頭發又黑又亮,手感摸起來如綢緞一般,新田卻把她垂順的頭發揉亂。
    夏樹正想提出抗議,看到新田已收回手,對著她微微一笑,“夏樹,要加油哦,別被我拉下太多了。”
    “誒?新,等我從東京回來,也許會變得比你還厲害呢!”
    “喂,伊勢,”真依和西宮終於從老師的八卦中回過神,兩人上前一把拉住夏樹。
    “我們會去找東京找你的,繼續未完成的原宿逛街約定。”西宮還惦記著原宿的集市。“看到可愛的事物,記得及時告訴我哦!”
    “得了吧,東京高專那偏僻如鄉下的地方,能有什麽可愛的東西。”真依的吐槽總是一針見血。
    “真依學姐,我覺得你姐姐比東堂還要厲害!希望她能好好指導我。”
    真依不客氣地往夏樹頭上敲了一下,“你在說什麽,那個吊車尾嗎?伊勢,離她遠點比較好。還有那個褐色頭發的一年級女生,看起來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要小心別被人欺負了哦。”
    夏樹收住了想要反駁真依的——“釘崎同學並不像她想得那樣”的話,算了,真依學姐連對自己喜歡的姐姐都那麽傲嬌。
    *
    如同第一天前往京都高專前的那夜,夏樹又來到平野神社的垂枝櫻下。現在已是九月底,雖然也有十月櫻這樣的品種,但這棵垂枝櫻樹顯然不是。所以,此刻沒有櫻花,隻有垂柳狀的櫻枝。
    這棵樹帶給夏樹寧靜淡雅之感,讓她十分喜歡。她想在前往東京之前,來這裏獲得平靜。隻不過,她意外地發現母親竟然也站在這棵樹下。
    月色迷人,清子著淺色和服站在垂枝櫻樹下,皎潔的月光在她身上灑下無限清輝。夏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美麗的,可今晚的她在月光映襯下,這份美顯得更聖潔和溫婉。
    “以前,總會來這裏。”夜晚的清寂,隨著清子的輕聲柔語漸漸消散,夏樹隻感到一種安然的溫暖。
    “夏樹也喜歡這裏嗎?”
    夏樹點點頭,她忽然想起歌姬曾告訴她,母親年少時總是來這裏見一名少年。她也曾暗自揣測,那個聽起來有點繾綣旖旎的情景,是母親和誰一起度過?
    “聽歌姬說,今年七夕時,你已和五條悟見過麵了?”清子知道這件事並非是出自歌姬之口,她曾看過夏樹在七夕祭那天詳細的日程。
    夏樹又點點頭,其實更早的時候她就見過五條,在仙台做任務時。不過七夕祭時才和五條熟悉起來。
    “有一件事,”清子沉吟了片刻,“其實,我同意你到東京高專去交流,並非隻是避免那些特級咒靈來找你,而讓五條悟保護你。”
    “我一直很在意,你說過的那些咒靈和假冒夏油傑的人在一起,似乎密謀著什麽。我又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景。那假冒夏油傑的人,當初來神宮,並不是為了宿儺的手指。事實上,那不過是他順手而為。他真正的目的是獄門疆。”
    夏樹在聽清子解釋了特級咒物獄門疆的來曆和作用後,又聽清子繼續道,“我一直沒想明白,他為何那麽執著獄門疆。值得用獄門疆封印的物或者,人,在這個世界寥寥無幾。”
    “不過,我最近有個大膽的推測。”那時假冒“夏油傑”語焉不詳的和她說,五條悟威脅皇室咒術師的地位,還說也許有一天會感謝他,這些話,讓清子來回琢磨。
    “也許,獄門疆就是要用來對付五條悟的。”
    夏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不會吧,那可是公認最強咒術師啊,即使是獄門疆,也應該困不住他吧。
    “這裏有我也不知道的複雜情況,”清子對獄門疆的研究並不深入。
    關於獄門疆的資料,不知為何都被毀去,甚至這些銷毀的痕跡發生在很久以前。
    清子發現這事後,毛骨悚然。所以,那個假冒“夏油傑”到底籌謀了多久?而他為何要假冒夏油傑,是否和即將要做的事有聯係,那夏油傑的死又和他們是否有關?
    “獄門疆畢竟是從我們神宮這裏丟失的。”清子歎口氣,那個“夏油傑”一開始拿夏樹來威脅她,她因此對咒術總監會隱瞞了獄門疆和宿儺手指被盜的事情,也隱瞞了有人假冒“夏油傑”。
    她當時也存了靜觀其變的想法,卻發現很多事情的發展詭異莫測。她倒是有些辦法給那個“夏油傑”添添堵,但是,因為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隻怕自己的行動反而會適得其反。
    而現在,又是騎虎難下,獄門疆丟失的事情上報,勢必要牽扯出一係列的問題。清子隻覺得棘手。
    “事到如今,獄門疆的事情,我們隻能暗中調查和防範。你到東京高專去,五條悟為了保護你,勢必會和你有較多的接觸,而你也可在他身邊,暗中提醒他注意。”
    夏樹神情鄭重,眉頭緊皺。清子看她這樣,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可能帶給她揮之不去的沉重,“現在,這還隻是我單方麵的猜測,希望他們拿走獄門疆隻是為了封印厲害的咒物。”
    清子幫夏樹整理了下耳邊的碎發,“我看過你的那些任務報告。”
    夏樹緊張得咽了下口水,她仿佛回到小時候,知道齋王是自己母親後,第一次以女兒身份在她麵前跳祭祀神樂舞時的那種忐忑和惶恐。
    清子微笑,“你做得很好,而且高專的輔助監督們對你都是大加讚揚。我知道樂岩寺校長也給你安排了任務,雖然我希望你能輕鬆自在地度過高專生活,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夏樹你已長大,並且變得這樣好,讓我很放心。”
    這些事情說完,才是清子作為母親和夏樹的隨意交談。
    “一開始,我替你選擇就讀京都咒術高專,而不是東京校,主要考慮到東京那邊的情況更複雜。京都這邊也許會更容易接納你。”
    “複雜?”在當初擇校時,夏樹對這兩所學校並無偏好,她服從清子安排,也沒有問過為什麽去京都,她以為是因為京都離伊勢更近。沒想到,竟然從清子口中聽到對東京高專來了一個“複雜”的評價。
    “東京的學生都是咒術界頭疼的存在。暫且不說那個身負宿儺的一年級,三年級的一名學生去年聖誕節,嗯,就是百鬼夜行時,被派來京都支援,可是最後卻和我們皇室起了衝突,還毆打了一名咒術師。”
    夏樹震驚,她之前聽三輪講過東京高專三年級學生停學的事情,但不知道原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後來那名學生被停學,他的同學為他打抱不平,也拒絕上學。你在學校見不到他們,但是我不清楚其他年級的學生會不會因此對我們皇室有意見。”
    夏樹以為母親說的“複雜”也就到此為止了。但是,她聽到母親繼續訴說。
    “二年級有一名咒言師,他的家族是目前咒術界僅存的咒言師家族。”
    夏樹心一顫,不會吧,難道這個家族也和他們皇室有怨。
    “他們家是咒術界的異端,和其他咒術世家不同,他們反而希望家族中再不要出現咒術師。他們的現任家主很是痛恨咒術界,尤其是咒術界的保守派。我們皇室作為保守派,自然也被他們厭惡。所以,那名咒言師,我不知道會不會受他們家族影響,對你看不慣。”
    夏樹心想,應該不會吧,他的同學中不就有世家嗎,真依的姐姐,不就是禪院世家嗎,還有五條悟,也是五條世家的啊。但很快就聽母親給她捋了這其中的關係。
    “他的同學雖然出自禪院,但其實和禪院家已鬧翻。而五條悟,五條家雖然靠他支撐,但他顯然不是保守派。反而是保守派們最頭疼的人。”
    夏樹“啊”了一聲,東京高專這情況於她而言,是夠複雜的了。
    “他們二年級,還有個帶著特級過怨咒靈的學生,曾被咒術高層判為死刑。雖然這個死刑是他自己主動提出的,但是,當時高層投票時,我們皇室是投了讚成票的。”
    夏樹麵無表情地聽著,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此刻心如止水,這已經不是複雜能形容的處境了,是步履維艱寸步難行啊。
    “還有那個熊貓……”
    熊貓也能和他們扯上關係嗎?
    “沒想到夜蛾校長,還是這麽喜歡熊貓。他做出的最成功的的咒骸,竟然是熊貓的形態。”
    夏樹鬆了口氣,好吧,原來隻是母親的感歎,總算有一個和皇室沒什麽關係的人了。
    “對了,一年級中,還有一個禪院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