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凶宅中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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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翡翠山莊,海城內上年齡的老土著們(土生土長的人)眼神裏就會出現一絲不自然。
    翡翠山莊是一座三進三出,主房是兩層洋樓那樣的東西方結合建造的古怪院落,建造與一座小山頂上,建築規模並不大卻凶名遠播。
    這建築是龍國初建,當時的海城首富按照風水先生的指點所建造,據說這是一塊風水寶地,青山綠水,看山形有旺運生財之勢。海城舊首富搬進去後一開始並沒有什麽厄運顯現,生意興旺,添子添孫果真如風水先生所說這是一塊寶地。
    但自海城舊首富離奇突然暴斃後,在一個漆黑暴風雨的夜,翡翠山莊內的所有人都被砍掉了腦袋,剜去了心,除了眾仆人外,還包括舊首富的八個兒子,十幾個孫子(女),恐怖殘忍的屠殺當時震驚了整個拉爾省,不過後來調查並沒有找到凶手,成為了一個懸案,這裏也成為了凶宅。
    讓海城內的土著們驚悚的並不是翡翠山莊內曾發生的懸案而是有不信邪的人貪圖高牆大院深藏的財寶或者為了追尋刺激搬了進去,結果不到三天死的死,瘋的瘋,到最後越傳越邪乎,翡翠山莊成了凶宅中的凶宅。
    夏星辰倒是不知道這些,當阿福將翡翠山莊買下後,他與阿福便在一個傍晚來到了這翡翠山莊的山腳向上行走。
    這座荒山也不那麽陡峭,往山頂的翡翠山莊有一條平緩的山路,因為少有人來這裏,長滿的雜草幾乎將這山路遮蓋。
    風起,草動,嘩嘩的響,其外在沒有任何聲音。
    無處不在的昆蟲好像在這座長滿雜草與歪曲的樹木中絕跡。
    一片蕭瑟,還有莫名的陰寒!
    海城郊外,當天完全黑下來後,烏雲遮蓋著天幕,沒有光線伸手幾乎不見五指,不過對夏星辰與阿福來說並不會因此影響視線,吸血鬼的白天本就是夜晚,說著矛盾,對於晝伏夜出的生物來說,夜晚正是該出來活動的時候。
    在即將到達山頂的地方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尚有距離的破落高大院落隱沒在這霧氣中若隱若現給人一種似真似幻不真實,不知道為什麽這霧氣很陰冷帶著黏稠潮濕,讓人非常不舒服。
    “嗚嗚……”山風似乎在耳旁在傾訴,又好比一隻冤死的靈魂在你身旁咆哮,膽小的人在漆黑影影綽綽的環境中很容易膽怯,止步不前,尤其還要在夜晚踏入凶宅。
    “主人,其實我沒跟你說,這座院子裏可能有冤鬼!”離山頂的翡翠山莊越近,阿福心中的不安越強烈,似乎有個可怕的東西在暗處窺視著他,他見主人一副興趣盎然打量四周的環境忍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將這凶宅的種種傳聞說了出來。本來他是不相信鬼的,但現在如果有人在他麵前說自己是無神論者,阿福肯定會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他。
    “你……你怎麽沒早說?”夏星辰不由地想起了父親在他小時候給他講的神話鬼怪故事,登時腦海中各種扭曲化的超自然生物紛紛撲來,本能地打了一個哆嗦。
    莫非主人也怕鬼?
    阿福沒料到主人反應這麽大,不由錯愕。
    “這裏的環境很適合我們,就讓我們見見這個院宅裏的鬼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夏星辰又恢複了淡然,眼神裏有一種黯然,其實他何嚐不是另外一種形態上的鬼,隻是剛才一霎間又回到了生前與父親在一起的日子記憶中。
    薄霧中的院宅非常的殘破,高牆坍塌了一部分倒在院中衰草裏,隻剩下青石牆基,木質大門在風吹雨淋中腐朽裂開,腐朽的板材脫落堆在了一起,宅門洞開,露出一個黑乎乎如巨獸喉管一樣的通道。
    一踏入院中,入目就是半腰深的衰草,還有左右門窗破碎的矮房,從前這是仆人住的房屋,不過現在卻沒有半分生氣,唯有黑洞洞的望著陌生的來客,透著無聲的不善。
    夏星辰一踏入這院宅,立刻感覺到這裏的溫度驟降,同時他發現一道灰色透明的影子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打頭的阿福心髒一縮,不由地警惕地掃向薄霧彌漫的周圍,眼裏莫名出現一絲怯色,但還是撥開衰草往第二進院子前進,通過沒有大門遮擋的門洞可以直通通地朦朧看到主樓的部分建築。
    “怕了?”背後的主人,發出了淡然的聲音。
    “咕~~(╯﹏╰)b,確實沒底!”阿福想了想誠實地回答道,要不是主人他可不會呆在這個毫無生氣,陰森森的宅院,這裏麵盤踞的鬼魂肯定不會請他們坐下來喝茶,暢談人生。準確的來講,雖然阿福買下來了這座凶宅,不過那是跟活人進行的交易,在這裏鬼魂的眼裏他們屬於貿然闖入者。
    “其實我也怕!”
    正在衰草中摸索前進的聞言阿福一個趔趄,摔倒。
    罕見的,夏星辰裂開了嘴,露出了在黑夜中依舊亮澤的牙齒,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其實他說的是實話。
    “為什麽,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又想謀奪我的財產,死吧,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啊………殺……殺……”洋樓某個破碎的沒有玻璃的窗戶內,一雙灰色沒有光的眼睛盯著闖進來的兩個陌生人,沒有牙齒的嘴發出怨毒,仇恨和深深的詛咒。
    眼睛很大如牛的眸子,灰色沒有黑白之分,飽含著死前的怨毒,鼻子嘴巴還有耳朵滴答著紫黑色的液體,脖子上插著一把刀,腹部被開了開膛,腐爛腸子就像一團黑乎乎的長條糞便裸露在了身體外麵垂拉著晃蕩著,間接著從裏麵鑽出肥胖的白蛆蟲啪遝一聲掉落下來,落在扭曲露出白骨的腳裸旁扭動不休,嚐試著重新鑽入那爛肉中,他的皮緊貼著可見的骨頭,就像一件寬鬆的衣服就這麽套在了身軀上,在這青褐色色褶皺的皮膚上一道道鮮紅的鞭痕交叉重疊,繁雜又帶著規律,新舊的傷痕糅合在一起,如惡魔的血肉畫作!
    這是一隻鬼,一隻生前飽受淩辱虐待的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