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們相識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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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二東子你們進來!”三個混混除了那個腦袋開洞的不能說話外,剩下的兩個混混知道這貨的來意後,衝外麵叫道。
“哎呀,我就是純粹幫個忙,喝酒就免了!”吳世璐倒是先入為主,以為兩個混混叫外麵的人要請自己喝酒,連連擺手。
病房門開了,外麵的混混呼啦都擁了進來,詢問咋回事。
“這貨想害死我們,給我打!”三個受傷的混混裏有個叫蝦毛的,使勁對愕然的吳世璐努嘴。
沒有接觸才無畏,接觸之後三人才發覺夏星辰與阿福不是他們這些不入流的混子能夠招惹的,他們本是受害者,在阿福打完一個電話後轉眼間他們反被警察拷了起來並嚴加看守,追查以前的案子準備判刑,這讓他們驚懼!
“你……你要幹嘛……”
“噓,少爺讓我看看你們!”
“……”
“聽說你們在警察局的案子有一指厚,哥仨恐怕十來年就要在牢內拖地……”
“大哥,我們錯了,您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也自己不是好東西,但以前也就小偷小摸,詐個小錢並沒有做什麽大案那。”
“跟我說有什麽用呢,錯就錯在不該惹不該惹的人,更要命的是你們仨還在革命紀念館中鬧事……”
“我們哥仨好了以後,一定去革命紀念館賠罪並認真學習先烈們的精神……”
“算了,你們個三也不容易……”
“是是,是真不容易!”
“這是我家少爺的一點心意。”
“不,不,我們三再混蛋也不能(敢)收下啊!”
“讓你們收,你們就收下!以後給我好好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別吊兒郎當的,如果讓我知道你們三還是以前的樣子,我還會打斷你們的手腳,行了,我走了!”
“大哥,您慢走啊,我們一定會聽你的!”
“哦,忘了告訴你們,你們以前偷雞摸狗的案底已經注銷,現在你們的身份很白。”
“啊……”案底注銷代表著什麽,蝦毛三個人比誰都清楚,正是因為他們打架判了一年刑留下了不良記錄,出獄後三人找工作處處碰壁,最後淪為破罐子破摔,雖然目測代價很大(四肢被廢成了人棍!),還是讓三人感到欣慰。
蝦毛與另一個兄弟還想說什麽,那個看似和藹實則凶狠的老者已經走出了病房,同時離去的還有一直看守在外的警察。
“就給一點醫藥費,恐怕……蝦毛,我看不如先給小龍治療吧,他的頭部受傷嚴重,整不好會成傻子。”那個兄弟仔細看了看床頭小櫃上薄薄的信封,然後說。
蝦毛苦澀地點點頭,他們是人見人煩的混混,他們是過了今天不知明天的行屍走肉,但他們也是有感情的人,老者所說的“一點意思”隻是一個信封,目測那厚度超不過一千塊錢。
這一千塊錢可以幹什麽?
聽護士說,三人初期的治療費一天下來就要萬把塊!
蝦毛三人根本沒有積蓄,他們認識的朋友也是一丘之貉,要是治療下來,用腳後跟也能想到這費用是個讓他們三人絕望的天文數字!
告他,咬他!
一個連警察都能擺平的人,讓他們這些沒有背景的混混們吃不了兜著走。
當護士走進病房後,蝦毛罕見地客氣地請求她打開那信封,也許信封裏不是一千是兩千塊錢呢。
小護士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隨意地拆開了小櫃上的信封,從裏麵掏出三張印著鋼印的淺藍色硬紙條再沒有別的。
“我艸,竟然耍我們,隻要我蝦毛有一口氣就跟你們死磕!”信封裏沒有半毛錢的影子,蝦毛的眼睛都紅了,他萬分懼怕老者,但他還是很血性,一種被深深侮辱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爆出粗口。
“呀,好多零,一張……150萬,兩張一百萬的支票!”小護士認真地看了又看手中的硬紙條,驚呼起來。
“啥?”蝦毛的怒罵戛然而止。
“三張上百萬的支票,沒有密碼隨取的那種!”小護士重複道。
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蝦三很想抓抓頭皮,可是四肢都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這個想法實現不了,他讓小護士在他臉上打一下,來確定是不是做夢。
小護士輕輕拍了一下,不是很疼,卻有真真切切的觸感,蝦毛嚎了一嗓子,接著笑了,是那種放鬆後的笑。
“咱們的醫藥費至少得七八十萬,還能省下二百多萬,這主真大方!”蝦毛的那個兄弟比較冷靜,默默在心底算了一下後說。
“嘻嘻,你們的醫藥費已經有人包了,專門讓院長請了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治療你們。”小護士聽到後笑著忙解釋。
原來冷靜下來的夏星辰很後悔自己的衝動,這三混混挑釁在先,不過他覺的自己下手太重了,普通人不像吸血鬼那般有愈合能力,骨折就算是能恢複,但以後這三人不可能再幹什麽重體力活,既然沒有殺死,那麽也隻有補償他們一下,所以他pai了阿福。
夏星辰仁至義盡,如果這三混混貪得無厭糾纏不清那麽就像阿福說的那樣再次打斷四肢或者喝點血。
當然這血的量肯定大!
三百五十萬,醫療費全包,案底被注銷,擺平了警察找麻煩,做到這些事真的是仁至義盡,就連腦袋破洞大難不死的混混都露出折服之色,冥冥中他感覺那150萬是專門賠償他的。
現在聽聞這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貨要攛掇他們告老者二人,蝦毛三人恨不得親自衝上去,甩這貨幾耳光。
“大哥,我是真的在幫你們啊!”吳世璐鼻青臉腫,眼鏡早就碎掉了,掙紮著從大腳丫子狂踹下,爬到蝦毛的病床沿憋屈地哭喊道。他不知道這三混混為啥一說要告夏星辰就翻臉,他現在流的淚是真的流,拳腳打在身上可疼滴。
蝦毛可不會傻乎乎地跟這貨說人家給我們仨三張上百萬的支票,他努努嘴,大狗二東子等混混抬起吳世璐喊著號子從病房中給投擲到了外麵,接著關上了病房門,從裏麵傳出爽快的哄笑聲。
“夏星辰,我就不信治不住你!”吳世璐分明聽到病房中混混再議論自己罵自己,他將所有的怨恨很自然轉移在了那個銀發年輕人身上,見走廊內過往的人對他指指點點,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逃也似的離開了這片傷心地。
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從一個妙齡少女成了一個老嫗,年紀大了總是想起過去的事情呢!
好多舊人陸陸續續浮現消失接著循環,昔日的場景總是在那渾噩的腦海中重複出現!
那場雪好大好美,一切都在銀裝素裹中,就像一個童話世界,可是日漸逼近的炮火聲提醒著來去匆匆的人們,這個世界並是所聯想的那麽美好。
那吐出搖曳火舌的爐子帶來了溫暖更聚攏了一些人,她也發現自己身在其中,原來這些人她都認識,原來他們正在開一個學生會議,其中帥氣的學長正拿著手稿激昂地對這同學們說些什麽,反正內容記不得了好像是要召集同學參軍又或者是捐款給那些前線將士,在學長一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同樣黑色短發的男同學,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眉目間卻透著靈動,稚嫩的臉上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也是啊,那時差點亡國的苦難會讓每一個人成長,雖然本該在青春花季中坐在學校內好好讀書,她猶記得從那時起他們互相認識了,那個靈動的男孩告訴她,他叫夏星辰。而她則羞澀地介紹自己……甜蜜的往事,又一次浮現了嗎,真記不得多少次了,也許說不定我很快就去了地下,說不定能碰見你呢!
在病危室中白發蒼蒼的老嫗戴著氧氣罩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微睜著渾濁的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蒼白發涼的天花板某處,沉浸在了回憶中,從那布滿褶皺跟枯木一樣的臉上還能依稀感覺到這老嫗昔日長的很標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