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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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彪死後,一向殘忍的螞蝗罕見地放了他們,並讓他們將張彪的屍體帶走。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彪哥不能白死,小蔡去將所有能召集來的人全部召來,大不了跟螞蝗同歸於盡!”賈思敏咬著牙惡狠狠地吩咐安保頭目小蔡。
“賈哥這可不行,你現在是兩沙集團的董事長!”
“啊,不行啊董事長……”
“董事長千萬別動怒……”
“……”
賈思敏身邊的人大驚失色連忙勸阻。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兩沙集團中的新麵孔,對於張彪根本沒有深厚的感情,倒是因為張彪的死,好多人都露出輕鬆的眼神,他們是賈思敏的人,對於不跟自己老大對付的張彪暗地裏根本沒有好感。
“難道彪哥的仇就不報了?”賈思敏摔碎了眼鏡,衝身邊的人吼道。不得不說平時外表文質彬彬的賈思敏發起火來十分可怕,登時身邊所有說話的人都自覺地閉上了嘴。
“還是我去吧。”吵雜的人聲靜下來後,突然一個聲音輕輕地響起。說話的人在賈思敏身邊根本不起眼,長相普通一張大眾化的臉,放在人群中根本認不出來,他一直默默地站在張彪的屍體前,直到所有的嘴巴都閉上才開了口。
“鷹哥……”賈思敏見此人發話,不敢托架子。
鷹哥沒有看賈思敏,將張彪死不瞑目的眼睛伸手撫合,又仔細地整理他身上破碎的衣服,然後自顧自地走了。
鷹哥年輕時曾是一名偵察兵參加過龍國自衛反擊戰,因為不聽長官的命令殺了俘虜被強迫退役,在落魄中與錢哥相識,於是慢慢的成為了兩沙集團的老人之一。他沉默寡言,行事低調,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麽,就跟影子般遊走在兩沙集團內部,因為沒有存在感,幾乎大多新人都忽略了他,甚至就在他剛剛走後,賈思敏身邊還有人疑惑地詢問那人是誰。
就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兩沙集團老人,自己肩負起了為張彪報仇的重任。
夜
海城燈火珊闌
百簕花迪廳內充滿荷爾蒙混合著重金屬音樂節拍在舞池中搖頭晃腦的人擁擠。
鐳射光忽明忽暗映照在昂奮的人臉上帶著迷幻。
白天虛偽的麵具可以卸下,你可以用赤,裸的目光毫無掩飾地打量舞池中的“獵物”然後搭訕,在吧台喝上幾杯調酒師配置的雞尾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也許會在賓館發生心領神會的肉體互動。
“來杯白水。”一個男人坐到了吧台前,平淡地開了口。這是一個渾身上下毫無亮點的中年人。
調酒師燙染著一頭古怪的顏色,綁成馬尾,正在跟著震耳的音樂跟癲癇病發作似得一抖一抖的,聽到客人的話熟稔地轉身拿過一個玻璃杯放到一個鍍金水龍頭下麵,擰開了水閥,然後接滿放到寬闊的吧台推向了那個男人玩世不恭地笑道:“嗨,哥們光喝水不行,舞池內的妞可是瞧不上哦……別老打量,相中那個妞就去搭訕,然後就可以那個,哈哈你懂的!”
調酒師k做了當眾一個誇張的下流手勢引得吧台前的男女一陣笑罵,k有龍國名字,不過自從成為調酒師後他發覺名字老土,於是自己改了個西方名字湯姆,k。眼前的男人說實話,要不是每次都雷打不動地點一杯廉價的白水也就是自來水(偷笑,靠,在迪廳自來水也能賣高價),一坐就坐很久,k真不會注意到這個人。
“嗬嗬……”男人笑笑,端起白水旋轉吧椅麵衝人頭攢動的舞池。
這家夥真是有賊心沒色膽!
角度的問題,調酒師k根本看不到背對他的男人正在掃視舞池斜對角麵向迪廳二樓的樓梯口,樓梯口有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摟著女人或者酒瓶把守著,一般閑人根本無法靠近。
“來杯激情烈火!”
“好嘞,調酒師k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對互擁落座的男女身上,很快就將剛才搭話的男人失去了印象。
螞蝗晝伏夜出,行蹤飄突不定,根本無法掌握其日常路線,為了解決掉螞蝗,鷹哥決定在其老巢百簕花迪廳來個守株待兔,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迪廳內光線昏暗,人員混雜再加上震耳的音樂,非常方便動手與逃脫。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走,螞蝗依然沒有出現,雖然這是第九晚,不過鷹哥依然很有耐心,跟著音樂晃動身體。
淩晨三點,已經快到了迪廳打烊的時間,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人還在不知疲倦地宣泄身上多餘的精力,但是鷹哥知道該走了,他放下還剩下大半杯的白水,離開了吧台準備回去,就在這時,他的眼角餘光看到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身穿貂皮大衣敞著懷的瘦子從二樓樓梯走了下來。
馬仔罵罵咧咧地推開擋路不長眼的扭動的人,根本不會留意到一個陰影正通過沉浸在音樂節拍中群魔狂舞的人流就像波濤下的鯊魚一般悄然接近,倒是處在簇擁中心的螞蝗猛地睜大了三角眼,毒辣的視線刺過重重疊疊晃動的人體縫隙與潛蹤而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震耳的音樂,瘋狂舞動的人,驟然消失,場地上隻剩下兩個毫無阻礙對視的男人!
被發現了嗎?
鷹哥使勁甩頭將突兀出現的感覺拋之腦後,他已經非常接近馬仔的外圍,現在不動手還待何時,他親熱地大喊了一聲:“螞蝗哥!”,然後在螞蝗及他手下的馬仔露出困惑時,“……啪……啪……啪……”響起了幾聲在震耳音樂中顯得低微的槍響,鷹哥拔槍瞄準射擊的一連貫動作一氣嗬成幾乎就在眨眼間。
螞蝗的腦袋及胸口登時出現了幾個花生米大的黝黑彈孔,他搖搖晃晃摔到時,鷹哥已經混進了舞池的人群中逃逸。
“我艸,有人暗殺老大!”螞蝗周邊的馬仔才回過神連忙大吼,招呼別的馬仔去追。
震耳的音樂驟然停止,忽明忽暗的鐳射燈關閉,迪廳上方的led燈亮起,迪廳內頓時明亮,在此消費的顧客茫然四顧,才知道有人開槍搞事,不由亂哄哄地湧向迪廳大門,看來誰都不願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不過他們想走,螞蝗的手下可不答應,凶手說不定還在隱藏在顧客中呢,必須挨個查。
“螞蝗哥死了……螞蝗哥死了……”螞蝗仰麵倒地,圍攏過來的手下咋咋呼呼吆喝,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攙扶或者進行一些急救措施。
從迪廳二樓急匆匆又下來幾人,其中赫然是大金剛。
大金剛見螞蝗倒地興奮之色一閃而逝,隨即想起什麽立刻露出悲痛姿態,揚手打了一個大聲吆喝的馬仔,惡狠狠地說:“tm的,別喊……老大怎麽會死,要知道……”
“吧嗒……”話音未落,撞擊變形的彈頭滾落到了大金剛的腳邊,隻見螞蝗身體頭部上的彈孔正在快速收縮。
“嘶……”看到這一幕,馬仔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螞蝗慢慢坐了起來,看著三五人聚在一起帶著震驚的手下,發出意味難明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