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人性善惡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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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瘦青年站在被告席內竭力證明自己的無辜直到上方紅木審判台後麵高坐著莊嚴的法官輕輕敲響了代表判定的法槌。
“本案經審理,現已查明xx年,xx日,夜間淩晨由於言語衝突造成兩名受害者重傷,根據刑法xx條規定,馬黃犯故意傷害罪罪名成立,因在法庭咆哮蔑視公堂根據刑法xx條妨礙公務罪名成立,兩罪並判判處有期徒刑八年!……當事人有權在七日內上訴,請當事人簽字畫押……”
“我不服啊……我冤枉……”
“嘻嘻,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我呸!”胳膊上,頭上纏著紗布的那兩個痞子半坐在輪椅上,惡毒地大笑,一旁還有兩個護士細心地伺候他們。
“小夥子好好爭取改造,將來早點出來為龍國做貢獻……”一名獄警笑嗬嗬地拍了一下改變人生軌跡的幹瘦青年,神態輕鬆。
你見過真實的地獄嗎?
我見過並經曆過……
暴力,變,態,淩辱你所能知道的黑暗,在監獄內每一天都會上演,人性的惡在這裏淋漓盡致地發揮……
誰也不知道幹瘦青年在監獄中經曆了什麽,在無數個花開活落的季節後,他終於走出了生鏽的監獄大門。
原先幹瘦的身體更加消瘦,臉頰兩側已經凹陷將嘴部顯得凸出,閃著冷漠神色的三角眼已經定型,他的背已經微駝,左大腿裏還有一塊因為骨折而鑲嵌的醫療鋼板,更悲慘的是他屁部的括約肌已經鬆弛,肮髒腥臭的糞便會不自覺地流出來。
走出監獄,扛著簡單行李的幹瘦青年走到繁華的街頭茫然無措,監獄內的生活已經嚴重脫節與外麵,滄海桑田外麵的世界變的很陌生。
也許,我應該找份工作,先生存下來!
“對不起,因為你有案底,所以……”
“我是被冤枉的……”
“嗬,真的不行!也許你真的是被冤枉的,但我得為自己的生意著想,畢竟顧客可不願跟進過監獄的打交道……”
“…………”
“不,這份工作不適合你,就算你肯降低工資,你知道從監獄出來的人……”
“…………”
“我們在網上查出你有前科,所以……”
我去那裏?
那裏才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出生時以為生活滿是明媚的光,卻發現人生的灰蒙!
從奢華品牌店走出的一對年齡相差懸殊的夫妻,女人描眉畫臉芳齡二十出頭,男人滿臉褶皺足可以當女人的父親。女人穿著貂皮大衣興高采烈地挎著老公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拎著幾個精致的大袋子,裏麵裝的是剛買的奢侈品。就在她撒著嬌準備做進高級轎車時,幹瘦青年喊了一聲,同時間伸出了有些髒兮兮的手。“喂……”
“你這人怎麽這樣,把我的貂皮大衣弄髒了你賠的起嗎……切,一看就是想訛錢的癟三!”女人一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露出異常厭惡的表情,扭頭鑽進了汽車,砰的一聲關緊了車門,然後轎車揚長而去。
“嗬嗬……哈哈……桀桀……”幹瘦青年愣了很久,突然仰天大笑,同時眼淚流了下來,他的手心攥著一個剛剛撿起的精致小巧的錢包。
“兄弟,我看你心事重重,來抽這個,馬上讓你忘卻煩惱,放心不要錢……”滿臉真摯的一個男人熱情地將一個卷著白色粉末的香煙遞給了幹瘦青年。
嗬,先是頭疼惡心,然後突然間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變的明亮,飄飄欲仙,忘記了煩惱,忘記了哀愁,人變的非常快樂!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麽?
誰會這麽好心地讓他忘記煩惱,披著偽善的皮隻是誘,惑他滑進墮落的深淵!
隻要搞到錢滿足毒癮,幹瘦青年什麽都幹,坑蒙拐騙已經成為習慣,半路搶劫也不稀罕。然後在某一天,一個認識的狐朋狗友邀請他去荒廢的墓園盜墓,他欣然前往,就在那個夜晚,命運再一次轉變。
………………
“兄弟,隻要刨到好東西,你的高利貸還了,還能吸個粉把個妹,這裏的棺材埋的很淺,聽說都是民國有錢的人家才葬在這。”瘦弱的男人催促拿著鐵鍬還有些猶豫不定的幹瘦青年。兩人是粉友,為錢所迫幹起了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幹瘦青年擰開一瓶二兩裝的二鍋頭一飲而盡,甩開膀子幹了起來,隻見泥土翻飛……
在荒廢墓園連著刨了幾個墓穴,得到幾塊大洋還有一些民國的隨葬品,他們並不甘心不過夜間天氣很壞,電閃雷鳴,狂風呼呼,要下暴雨。
他們決定再刨最後一座墳,就離開。
打開腐朽的棺材板,幹瘦青年發現裏麵躺著一個身體完好麵相安詳的銀發僵屍,大吃一驚的時候,同時他又貪婪地看著那赤,裸的胸口上放置著一塊在手電燈下閃爍著晶瑩透剔的紅寶石。
為了爭奪紅寶石,粉友與幹瘦青年起了爭執,於是幹瘦青年就殺了粉友。就在他拿起那胸口的紅寶石時,紅色寶石化為粉塵,接著異變突生躺在棺材中的銀發青年僵屍突然睜開了猩紅的眼,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泊泊流淌的液體從身體裏抽離,感覺到了死亡臨近,幹瘦青年以為他要死了,結果銀發僵屍鬆開了他,又跌倒進棺材中恢複了平靜,見狀生怕銀發僵屍再追出,他顧不上脖子的傷口連忙胡亂地用鐵鍬將其掩埋,匆匆逃離。
回去後發起了高燒,三天後幹瘦青年站在破損的鏡子前仔細地打量變異的自己,鏡子裏那張冷漠猥瑣的臉,是多麽的蒼白!陽光變的無比灼熱,隻能在陰天或者夜晚才出來,不過一切都值得因為我……桀桀……我發現了自己擁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那個沉眠在墳墓中的銀發男人給與我的力量!
我所受到的一切不公,我要加倍償還,以前的我隻是因為弱小而無力改變現實罷了!
也許你們也應該知道曾經的幹瘦青年也就是現在的螞蟥!
哢嚓……烏雲遮蓋的天空響起一聲沉悶的雷聲。
水汽凝成的顆粒紛紛落下,很快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水淋濕了夏星辰,同樣也淋濕了趴在地上的螞蟥。
“下雨了啊……”冰冷的雨水讓螞蟥清醒了一分,他仰起頭發現天依然是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