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來自他人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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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還算有點誠意……對了,小夜你的家底總共多少?”完全進入惡人角色的夏星辰不懷好意地問。
“五千萬多一點……呃……呃呃……”夜星的話還沒落地,就翻著白眼口出白沫,手腳抽搐跟犯羊癲瘋一般痛苦不堪,根據奴仆契約這就是對主人撒謊的後果,悲催的夜星隻能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辛苦拿命積攢的錢財全部說啦出來。
“一億多龍幣,沒想到你有這麽多!不錯,你很好!”
聽到夏星辰由衷的誇獎,夜星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好像看到夏星辰腦門上長著兩根羊角,發出貪婪魔鬼一樣的笑聲。
“其實你不用擔心,阿福並不是全部借完……”
“啊,那謝謝,謝謝……”不等夏星辰說完,夜星見夏星辰肯為自己著想,感恩戴德連忙感謝,竟一時忘了,自己始終是苦主。
夏星辰並沒有看夜星,而是衝阿福吩咐道:“我還沒有說完,……這樣吧,既然小夜是自己人,那麽就給他留些零花錢吧。”
“你……你……你……”夜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頹然地癱在了沙發上。
“怎麽,你不願意幫自己人?”夏星辰扭回頭眼睛一眯,寒意凜然,大有一巴掌呼過去的架勢。
當然不同意,尼瑪知道我攢了幾十年才攢一億多龍幣,死變,態你知道田鼠忙忙碌碌一粒一粒儲存起滿滿越冬的糧食被人掏走的滋味嗎,你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
夜星心中悲憤,但那敢在夏星辰的震懾下抗議,他隻能咬著牙光棍地幹笑著說:“我怎麽會不同意呢,誰讓咱是自己人呢!這樣吧,我隻留下十萬龍幣及暗夜酒吧,剩下的全部交給阿福!”
“這……不好吧?”就連阿福也覺的過火,看著麵前這個長著紫金色眼睛,帥氣逼人的夜星有些同情。
那還能怎麽辦,一個是冠冕堂皇的名義是“借”,一個是撕破臉奪走,總之不可避免。與其這樣不如選擇前者,給自己留下餘地,也許因此能減少這死變,態心中對自己的惡感,夜星知道夏星辰根本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當然與孤獨伴隨的夜星何曾向夏星辰吐露過心聲。現在的他們不過是靠著契約才能維持住脆弱的上下關係,在貨輪上夜星就想利用鰻龍之蛇殺掉夏星辰,但是等夏星辰被鰻龍之蛇吞入口中時,他心生強烈的危險感應,猛然記起根據奴仆契約,如果死變,態死亡,自己也會跟著損落,才不情不願地拚命去救夏星辰。
“……啊哈哈,誰讓咱們是一家人呢,就這麽定了!”心中滴血的夜星幹笑著,緊緊握住阿福的手,愣是擺出一副你來借錢是我的榮幸。
“咦?你的嘴唇怎麽出血了?”
“……啊,哈哈哈,我……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一興奮就喜歡咬嘴唇!……來,為了慶祝……慶祝我的錢能借出去,我先幹為敬!”夜星趕忙掩飾著端起了酒杯顧不得紅酒的禮儀風範將高腳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找個回去拿存折的由頭趕忙就走。
“哦,對了,別忘了房產證,產業證什麽的!”
臨走夏星辰還不忘提醒夜星來時別拉下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是,我最最最尊敬的大少爺!”夜星的聲音幾乎崩潰,生怕夏星辰再想起什麽可以搜刮的東西,嚇的落荒而逃。
“少爺,這樣做,夜星會不會心生芥蒂,如果在關鍵時刻……”兩人站在城堡眺望著夜星開車駛下山,阿福忍不住開口道,他當然看出這個夜星不是真心侍奉自己的主人,用強迫的手段擔心激起夜星的戾氣。阿福的擔憂不無道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夜星在眼皮子底下使出對主人不利的手段,防不勝防。
“為了能讓海城革命紀念館以嶄新的形象矗立在這塊曾灑滿先烈之血的大地上,當然要竭盡全力!既然阿福你都已經孤注一擲,我做一回惡人又能有什麽……逐鹿幫也應該出資捐獻才對,我想他們魚肉百姓積累的資金也應該十分可觀!“夏星辰摩挲著精致蒼白的下巴,又想起了一個可以“借錢”的好主意。
在逐鹿幫總部,坐在曾經螞蟥愛坐的真皮老板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叼著粗雪茄,背後還有一個胭脂塗抹的漂亮妞捶背按摩,人生得意,正在享受中的五金剛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奇怪地說道:“我靠,小麗啊你開空調是不是調的溫度低了?”,還沒等背後的女秘書兼情婦說話,接著他那已經與現在身份不符的山寨手機響起了震耳的鈴聲,看到那屏幕上的電話號碼,五金剛立刻失態地站了起來。
“……我一定照辦,一定不會讓您久等的!”五金剛連連點頭,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直到電話那頭掛斷電話響起嘟嘟的聲音,他反複看看山寨手機屏幕,確定真的是對方掛斷了電話,才舒出一口氣,顧不上在情婦麵前失去大佬的威嚴,而是讓她趕緊去銀行提款。
“哎呀,五哥,銀行現在快下班了呀,你不是答應我一會去商廈買我看中的那款黃金項鏈嗎?”仗著是五金剛的情婦,小麗嬌嗔地撒嬌起來不大樂意去,怕過了今個五金剛再不認賬。
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向寵慣著她的五金剛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抓住她的頭發麵目猙獰,惡狠狠地說道:“少tm磨蹭,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提出錢來,耽擱老子的事,你就給我死去!”
…………
收起電話,皺起的眉頭鬆開,徐徐的山風吹掠,銀質的頭發微微晃動,在逐漸昏暗的天色中,又響起了卓雲秀珠熟悉的呼喊尋找的清脆聲音,夏星辰與阿福相視露出苦笑,又要吃飯了。
幾日過後,沉寂的新海城革命紀念館建設工地出現了晃動的施工人群,曾沾染灰塵的建築機器發出了轟鳴之聲。
在瀝瀝下起的夜雨中,蝦毛依然帶領著四喜與山仔在建設工地周圍一絲不苟地巡邏。本來經推薦成為兩沙集團保安經理的他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與四喜(保安大隊長)山仔(保安後勤管理副主任)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喝茶,但在猶如使命感的召喚下,三人強烈要求繼續參加新海城革命紀念館的安保工作,好在兩沙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平易近人聽完三人的訴說後,痛快地點頭同意了他們。
“大哥……我,……我好像看見了那個人經過了這裏!”巡邏中的四喜突然碰了碰正在彎腰從泥濘的土路邊中撿起一枚可能引起事故的生鏽鐵釘的蝦毛。
“哦,人?”雨滴打在披在身上的雨衣上,耳朵中劈裏啪啦隻響,蝦毛並沒有聽的很清楚,他收起鐵釘,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喜所指的方向,手電筒的燈光照到隻有沉浸在雨水中堆的有些雜亂的模板,腳手架,及別的建築用具。
“就是那個銀發男人啊!”四喜高興地說道。
“啊!怎麽不早說,在那?在那?”蝦毛與山仔也跟著激動不已,想要找尋那個銀發男人,當麵道謝,他們不敢將電筒的燈光照射到那個人身上,生怕不敬,但在漆黑的夜雨中隻能依靠遠處的燈光看到影影綽綽的暗影。
“如我冒昧地稱呼您為銀發大哥,您在的話請受俺們哥三一跪!”大聲說著,蝦毛拉著四喜,山仔向著四喜所說的方向恭恭敬敬地在泥水中磕了一個頭。
沒有人回答,隻有雨聲,還有深邃的無處不在的黑暗,也許那個人已經走了,或者說已經忘了我們這樣的小人物,但是您給了我們新生,我們怎能不記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