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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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有一天可馨去廂房叫他吃飯時,沐風發現她好像因為什麽哭過,就詢問她,一開始她還支支吾吾不說,還是最後沐風逼問起來,才哭著給沐風透露說,她需要參加五派的丫鬟選試。
    本來,沐風還以為就是走一個過場的事情,後來聽可馨的描述,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原來,五派也不是每年都選用丫鬟的,隻是有些年紀大些,送出去嫁人,出現人口短缺時才會招人。而五派的普通丫鬟在普通人家眼裏那也是一個肥差,因為五派修武之人在普通人眼裏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且在每次的選拔之中,如果資質出眾,甚至會被允許練武成為五派的女弟子,即便不能,成為五派裏的丫鬟,既不會像在普通大戶家為奴一樣,受盡家主的各種欺淩,而且光那每個月的三兩俸銀,也是尋常百姓一家平時一年花銷的總和,這才在每次選試時,各家都想送自己家女兒擠進來。
    名額有限,僧多粥少。所以五派也想出了一個辦法,讓所有參加選試的女子獨自經過三天兩夜讓學武之人都聞之色變的落鳳穀,這不僅考驗一個人的耐力,更能考驗出一個人的勇氣和智慧。這才在每次選試之中,看到一些優秀的苗子,各派也都會加以培養,擴充到自己的門派,畢竟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許多有培養潛質的女子都會被所謂的三從四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而埋沒掉。
    落鳳穀,顧名思義,相傳古時一隻大鳳落此,化為一個山穀而得名。它可不像它表麵那麽平靜,外圍還好,蔥蔥鬱鬱,樹木環生,但越往中心,那裏整天白霧繚繞,不要說尋常百姓,就是武功再高的高手,也從來都是有去無回。據說幾百年前,西山派之中曾出現過一個絕頂高手,武功已經臻入化境,在外遊曆一番後,幾乎打敗了當世所有的高手,仍然難求一敗,最後返回西山派,準備一番後,進入落鳳穀內部,從此再沒有人見其出來過。而西山派也正是從那時開始慢慢式微,進而淪為五派之末。而是也從那時開始,五派立下祖訓,所有五派弟子不得再踏入內穀半步……
    而這些參加選試的女子可以允許攜帶所有能帶的東西,目標隻有一個,活著到達指定地點。而且最好按照指定的路線行走,不要妄圖走捷徑,因為這些都是經過篩選後相對安全的路線。在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行走,最忌迷路,還有就是凶猛野獸的出沒。雖然為了減少傷亡,給每個人都配發了求救棒,一旦遭遇不可抗拒的危險,或者感覺自己要放棄,就使用求救煙火,五派的高手會盡快接她們回來。
    但每年都會有不聽勸告者,等她們發現迷失在叢林裏,發出求救時,許多煙火標記已經到了內穀,這樣的隻能放棄,因為武功再高,這麽遠的距離,如果白天走不出叢林,也會被困死在裏麵。還有就是一些突發情況,雖然選的路線是相對安全的,但也不是絕對的,許多突發情況,等到五派的高手趕到現場時,往往隻留下許多血腥的場麵。所以,每次選試,都是九死一生。但一些窮苦人家出生的女孩把這看做唯一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不僅是那金錢的巨大**,就是成為即便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的五派的人,也是一件極其光宗耀祖之事。所以即便危險,每次選試還是人山人海……
    可馨,本來原來買她的是一個五派的老丫鬟,她因為貪圖五派的安逸生活,在許配年紀到了之時,卻選擇終身不嫁,留在了五派作了個粗使丫鬟。在她年邁之時,用自己攢下的積蓄,在外麵也給自己買了一個服侍丫鬟,就是可馨。因為終身未嫁,老太婆越老脾氣越怪,常常動不動就毒打年幼的可馨,拿她當出氣筒。而老太婆在得了一場急病後,撒手人寰,留下了年幼的可馨,當時可馨的父母早不知逃荒去了何處,而管外事的人為了私吞老太婆不菲的俸銀,竟然按下了老太婆的死訊,讓可馨接替老太婆幹原來粗重的活。年少的可馨知道自己流落在外隻有死路一條,所以為了能填飽自己的肚子,她什麽活都幹。而大家都知道可馨的身份見不得光,還是那老太婆買來的服侍丫鬟,大家都對她吆五喝六,即便她活的凡事都小心翼翼,什麽事都逆來順受,還是經常有人欺負她,尤其在近幾年出落得亭亭玉立,更是招來了許多長相平平的五派丫鬟的莫名妒意,就像那次讓她去沐風房間澆花的丫鬟,小翠,就經常把安排給她的活,推給可馨做。如果稍有忤逆,輕則打罵,重則威脅可馨要告知五派她見不光的身份,讓五派把她當作臥底,抓起來處死。不過對於可馨能得到沐風的強烈要求留在身邊當貼身丫鬟,小翠每次一想起這件事來,就恨得牙根癢癢,一麵懊悔自己當日不該偷懶。要是她是第一個發現沐風醒來的人,說不定留在沐風身邊的就會是自己了。
    在得知可馨要參加這麽凶險的選試,沐風一下子坐不住了。他去見了程英,告知了可馨的原委。在得知可馨原來不是五派裏的丫鬟,沒想到程英不但沒有答應沐風讓可馨免除選拔,更立刻下命,讓可馨馬上搬離了沐風身邊。還告知可馨必須通過選拔,否則立馬當做敵派臥底處死……
    這樣一來,沐風不僅沒能幫到可馨,還差點間接葬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