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鳥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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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沐風已經記不得這個小師妹長什麽樣子了,但對她的事跡卻是如雷貫耳。
小師妹,原名關鳳,由於太調皮,小名被大家喚作‘鳥鳥’。她是關雄夫婦唯一的女兒,但從小就不喜舞棍弄槍,也不喜女紅,卻十分沉迷詩詞歌賦。弄得程英整天抱怨,自己的女兒投錯人家了,不應出生在武學世家,更應該投在一個書香門第。這時,關雄就常常打趣道:“你女兒這麽活潑好動,投在死板的家庭裏,還不會給憋瘋了,鳥鳥,不用聽你母親的,想學什麽就學什麽,說不定以後會打破我們蜀山從沒出過文尊的魔咒呢。”
至於沐風跟關鳳的關係那就更複雜了,沐風七歲那年被關雄夫婦收養,那時還沒有關鳳。後來關鳳出生後,關雄夫婦忙於打理蜀山事務,疏於對關鳳的管教,都是沐風帶著她木弓打鳥,下河摸魚。因此,關鳳從小就特別的黏著沐風,而且,對沐風的話,那是百依百從,要是稍一不聽話,沐風就威脅說不帶她到處去玩了,那簡直是年少時期,沐風對付關鳳的殺手鐧,百試不爽。
關鳳生性活潑好動,幾乎捉弄過除了關雄夫婦外所有的人。每次把沐風惹生氣了,她就會一聲不吭的跟在沐風屁股後麵,嬉皮笑臉的乞求沐風原諒,不原諒,就一直跟著你,想甩都甩不掉。
後來慢慢長大了,沐風就跟著關雄夫婦開始習武,關鳳也被送到他們所在的這個叫做大華國最好的教育機構--禦林書院。由於路途遙遠,路上狀況不斷,隻有每年春秋,關鳳才被允許回蜀山一次。
第二日清晨,五派各個掌門早早就候在了蜀山的文昌宮,等待當今聖上的召見。
不一會兒,隨著一聲公鴨嗓“聖上駕到!”,一個略顯老態的中年男子從屏風後麵走了進來,雖然隻是一身常人打扮,但看起來,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幾大掌門慌忙上前見禮。皇帝一擺手道:“這不是在皇宮,諸位不必多禮,況且諸位雖不在朝野供職,但個個都是大華的頂梁支柱,股肱之臣,朕心甚慰呀!”,五大掌門人個個連稱不敢當。
皇帝又說:“這次朕趁著南巡的機會,正好來觀摩一下你們五派的文尊之爭,而且等它一結束,我還有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與眾位愛卿商議。哦,對了,關掌門收到令嬡的消息沒?”
突然被問到的關雄顯然一下子沒回過神來“小女...”。其實這也不能怪關雄回答不上來。武尊一結束,他就收到前方帶來的通知,說皇帝的龍輦在路上遭遇暴風雨,而且來蜀山的這段路大多是崎崎嶇嶇的山路,所以就一大早就侯在文昌宮等待皇上的消息,至於自己的女兒,他還沒來得及聽去接應弟子的報告。
看著關雄的一愣神,皇帝也笑著說:“愛卿不必擔心,令嬡跟芸寧公主本來是隨朕一起出發的,可是在門頭溝那裏遇到了山體滑坡,馬車過不來,朕怕趕不及文尊之爭,就先乘馬過來,本來令嬡也要尾隨而來,朕怕路上危險,傷了她跟芸寧,就讓禦林軍護著她倆繞路走了,不過這樣算算時間,恐怕她們是見不到文尊之爭的盛況了。”
果然,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有關鳳和芸寧公主的消息。
這下可急壞了關雄,他倒不是擔心關鳳的安危,那麽多禦林軍保護,根本不會出什麽事情的。隻是他本來想讓關鳳代表蜀山去爭文尊的想法落空了。本來蜀山就重武輕文,這幾年下來,學文的就越發的凋零了,等關雄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已經來不及再培養文尊的有力人選了,好在自己的這個女兒從小飽讀詩書,即便最後沒在文尊之中沒能拿到成績,但也比無人應戰強呀。如果當今聖上不來,那隨便找幾個學武的弟子做做樣子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卻丟不起這個人了。
第二天,沐風以為武尊結束了就沒自己什麽事情了,結果早早就被叫去參加文尊之爭。當然吳雨和彭海濤也沒能幸免,兩個人見了沐風還在一個勁地嘀咕,這不趕鴨子上架嘛!彭海濤更是嚷著說:“要是打架,我老彭一個人分分鍾就打趴下那群小白臉了,但要跟他們對對子,寫寫詩什麽的,這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吳雨雖然也老大不願意,但還是寬慰道:“算了,小師妹現在還沒回來,聖上還在文昌宮等著呢!我們蜀山派的三個名額不能都空著呀!師傅這麽安排的意思,是讓咱麽仨捆起來當一個小師妹用,知道不?”
彭海濤笑著道:“二師兄,你拉倒吧,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我們這些門外漢,還捆起來當一個小師妹用,我看捆起來還不如小師妹的一根小手指頭呢!但話又說回來,這丫頭為什麽每次回來都能給我們惹出這麽多的事情來。沒想到我老彭處處小心,好不容易在眾多五派女弟子當中建立起的高大光輝的形象,僅此一次,真是一世英名盡毀呀!”說完還假裝偷摸一下自己的眼淚。
沐風三人即便一萬個不願意,也隻能硬著頭皮,一步一挪腳的向文昌宮走去。這可是關雄直接點名要他們師兄弟去的,師命難違呀!
結果三人剛進文昌宮,就差點引發一場流血衝突。
其他四派的參賽人員已經早早等在文昌宮了,看到姍姍來遲的蜀山派,竟然派出的是以習武著稱的蜀山關門弟子,都不禁嗤之以鼻。沐風和吳雨還好,對於一些不好聽的聲音直接過濾掉了。但彭海濤卻窩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由於前天的武尊之爭時,蜀山的吳雨重傷了飛刀門的趙四,所以三人經過兩名飛刀門弟子身邊時。一名飛刀門弟子陰陽怪氣的對同伴說道“沒有人就別來參加,沒那本事,在這裏充什麽大尾巴狼。”彭海濤當時就怒了,瞪著一雙銅鈴似的牛眼看著那個弟子說:“你說誰大尾巴狼了,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現在就撕了你這張伶牙利嘴!”
那挑事的弟子也不甘示弱:“哼,這裏是文尊現場,不是你們武尊比試,不是誰的武功高,誰就牛,靠的是頭腦,不是四肢,我都懶得跟你這種大老粗較勁,免得辱沒了斯文,一個隻靠拳腳思考的家夥!”
最後一句,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點燃了彭海濤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