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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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膩在二人身上的兩位小姐姐不願意了,靈動地扭著水蛇腰,嬌聲道:“兩位公子可真是花心,都已經有奴家姐妹在懷,還想著花魁姐姐~~”
    一聽此話,錢胖子一臉迷醉,給方奇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待會加油,便直接一頭紮進了氣球中。
    方奇也是露出老司機式的笑容,雙手在高速公路上遊走,惹得小姐姐嗔言怪語不斷。
    這時,一陣嫋嫋琴音響起,眾學子心知花魁要登場了,也都紛紛收起了安祿山之爪,散去了鶯鶯燕燕的小姐姐們,準備大展身手,博得美人芳心。
    唯有錢胖子胸無大誌,對著方奇猥瑣一笑,便摟著小姐姐去房間了,這征詩竟是直接不參加了。
    方奇望著錢胖子離去的身影,心中暗道:不愧是你!別的不說,有自知之明這一塊,當真是無出其右。
    琴聲悠揚,和著伴奏,一位天仙兒般的美人款款來到看台,柳葉細眉、灼灼雙目、櫻桃小口……直看得令人無比陶醉。
    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煙花間中竟是有如此絕色的美人兒,其容貌絲毫不在洛陽首富之女——古家小姐古帆兒之下!
    方奇望著那美人兒,隱約也有些出神,總覺得她雖然也相當漂亮,但和前妻比起來好像多了點什麽,忽然,方奇猛地回過神來,兩眼微眯地看著花魁,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地微笑來。
    媚術!我說如此得迷人,竟是使了些手段。
    這時候,一名麵容帥氣、打扮得體,隻是左臉有些微紅的白衣走進大廳,眾學子一看,哎呦!不是旁人,不正是昨日在詩會上弄巧成拙的殷閑殷公子嘛!
    眾人連忙向其拱手示意,殷閑也隻是淡淡點點頭算是回應,昨日雖然顏麵掃地,但是在洛陽城中,自己的威望還是在的,沒辦法,上品白衣就是上品白衣,諸多學子還是以自己為尊,至於那個方奇,哼哼哼,遲早要把他剮了!
    也就在同一時間,殷閑的目光與方奇對上了,隻見方奇一臉笑意,露出一排小白牙,如同明媚的春光。但在殷閑看來,這就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方奇!真是冤家路窄啊!殷閑心中惡狠狠地想到。
    方奇看著殷閑,也覺得今晚不虛此行,胖子真是自己的福星啊,今晚可是有好戲看了。
    就在二人對波期間,花魁終是緩緩開口,唱起了今晚的第一支曲,當真是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她是這樣唱的:
    客路青山外,
    行舟綠水前。
    潮平兩岸闊,
    風正一帆懸。
    海日生殘夜,
    江春入舊年。
    鄉書何處達,
    歸雁洛陽邊。
    ……
    花魁唱完此曲,整個大廳頓時靜寂無聲,充滿了詭異的氣氛。不是吧?怎麽偏偏就唱了這首詩?兩位當事人現在可是都在現場的呀喂!
    殷閑聽得花魁竟將方奇的詩譜成曲目唱了出來,頓覺怒火中燒,方奇這家夥真是處處與自己作對,來煙花間“聽個曲兒”也能碰上這首他最討厭的詩,當真是可惡,區區一個下品白衣,先是成為了古帆兒的夫婿,被休後被以為能夠將他狠狠踩在腳下,誰曾想他竟有如此詩才,就連花魁也垂青於他的詩句,可恨!實在可恨!
    方奇,必須除之!
    方奇也是頗為意外,沒想到短短一日的時間,這首詩便已如此火爆,甚至都已經譜好了曲,大梁對於詩詞的熱愛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說實在的,這花魁唱的也是一絕,比今日勾欄裏的好聽多了,不過以後聽曲兒還是去勾欄吧,畢竟煙花間的入場費太貴了……方奇“一本正經”地想到。
    ……
    花魁悠悠唱完詞曲,矜持一笑百媚生,在座的眾學子目光中的垂涎一覽無餘,就連殷閑也不意外,眼神中滿滿的征服欲。
    花魁一掃台下花癡的眾人,甚是滿意,這不僅出於自己對於媚術掌握的爐火純青,也源於對自己容貌的自信。
    可當她的眼光掃到方奇時,看他隻是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卻是絲毫沒有被吸引時,花魁感覺頗為詫異——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沒有被影響?難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媚術?
    來不及多想,此刻招呼客人才是正事。
    花魁嫣然一笑,朝眾人行禮,動聽的聲音便從其櫻桃小口中傳出:“各位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昨日聽聞城中舉辦了白衣詩會,諸位才子都大展奇才,其中尤以一首《送白州牧之戎馬生涯》為最佳,故小女子特意譜曲成頌,還望諸位公子品鑒。”
    美人開口,按理說此刻應是馬屁聲此起彼伏,但因為殷閑在場,誰也不敢妄加開口,生怕觸了他的黴頭,所以花魁話畢後,竟是有一絲的冷場。
    殷閑暗中冷笑,對此頗為滿意,這群家夥還算忠誠,沒有成為二五仔,哼,方奇,你一個低賤的下品白衣,以為就憑一首詩就能打敗我嗎?你還太嫩了!
    殷閑款款起身,朝花魁拱手道:“雲詩姑娘不愧是歌舞大家,所譜之曲當真是清雅靈動,令人回味無窮,隻不過這詩……”
    花魁雲詩笑道:“哦?這詩怎麽了?還請殷公子指教。”
    殷閑正色道:“此詩內容雖頗為不俗,但寫詩之人出身低賤,乃一介下品白衣,實在是配不上姑娘的曲。”
    雲詩姑娘捂嘴笑道:“殷公子抬愛了,怕不是忘了奴家的身份,若比身份,即便作詩之人是下品白衣,還能低賤過奴家不成?”
    “哈哈,雲詩姑娘說話倒著實有趣。”方奇站了起來,拱手道:“介紹一下,鄙人方奇,區區一下品白衣。”
    雲詩姑娘眼睛一亮,盯著剛才沒有受自己媚術所惑的方奇驚喜道:“公子便是方奇?《送白州牧之戎馬生涯》的作者?”
    方奇笑道:“區區閑雲野詩,隨手拈來,何足掛齒。”
    殷閑臉色鐵青,沉聲道:“方奇,今夜乃是花魁征詩,才子佳人以詩會友,你來此搗亂,意欲何為?”
    方奇一臉詫異道:“殷兄這是何意?雲詩姑娘現場征詩,在下自認還有些小才,便特意來試一下,在場諸位學子大多與我同樣想法,難道殷兄覺得,今晚隻有你一人能參加這征詩嗎?那還征個什麽勁?殷兄直接宣布自己入選了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