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尤其是鎖骨,還被咬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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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希季北禦!
    男人的身形朝楚梨靠近,他身上好聞的薄荷氣息竄入鼻翼。
    幾乎是一瞬間,楚梨胸前的白皙肌膚和受了傷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
    “”她畏懼地往後縮了縮,臉上有過赧然,羞恥地看向季北禦。
    季北禦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那晚的女人就坐在自己身邊,可他還是想要求證一件事。
    他幻想過女人的樣子,覺得該是文靜大方,又嬌弱到讓人保護欲增生的那種。
    “你——”楚梨雙頰通紅,羞得幾乎無地自容。
    女人戒備的樣子落入季北禦眼底,他抽回手,難得說了句抱歉。
    不管是樣貌還是聲音,都和自己記憶中的差不多。
    隻是為什麽,他在看到楚梨本人後,會沒有看到照片時的失神。
    “你就是那晚的”楚梨開始弱弱出聲。女人的聲音並不矯揉造作,也沒有絲毫嗲音,讓人聽著莫名舒服。
    季北禦揉了揉太陽穴,沉默卻無疑是默認。
    “那你——”
    “你叫楚梨?”
    “啊、啊,嗯”被點名的楚梨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連胸前的扣子一時都忘了扣回去。
    “我會對你負責。”
    楚梨震驚地抬頭,似乎並未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你對我負責?”就因為睡了一晚上,堂堂享譽臨城的季大少竟然開口說要負責?
    所以秦臻剛才的話沒說錯,他和時希半年後會離婚。
    那麽離婚後,季北禦會娶自己?
    “你沒聽錯,是負責。”楚梨就是他要找的女人,要是時希沒有嫁進季家,他恐怕早就將她娶了回來。
    季北禦也覺得荒唐,他對楚梨竟然是因性生愛。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愛上了那晚的女人。而且,無法自拔。
    楚梨不說話了。
    垂下的大眼卻掩飾了太多神情。
    還好時希已經走了,不然這會季北禦說出這些話,怕是時希也會起疑!
    她害得時希被人強暴,就算她們之間有數十年的閨蜜情意,怕是這會也被揮霍得一幹二淨了吧。
    可是強暴時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季北禦!
    她做夢都想爬上季北禦的床,卻在陰差陽錯下,讓時希上了男人的床!
    一夜歡愉之後,季北禦竟然主動找起那個女人。楚梨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她可以冒名頂替時希,裝作是那晚的女人讓季北禦對自己另眼相看。
    好在眼下季北禦並沒有起疑,他相信自己就是那晚的女人,也沒有對時希起一絲興趣。
    “那我以後能不能叫你禦?”楚梨拿捏著腔調,起承轉合都分外自然。
    她本就生的一張娃娃臉,不用演都已經柔弱無辜到讓人憐憫。
    季北禦沒有回答,卻是頷首。
    楚梨一喜。
    “把衣服扣好。”男人出聲提醒。
    楚梨這才低頭扣襯衫的扣子。
    她今天故意選了一件容易解開的襯衫。因為篤定季北禦不會輕信自己就是那晚的女人,她還故意學著時希那天從房間出來的樣子在鎖骨上做出傷口。
    女人那天從房間被扶出來時,整個人不亞於受了場虐待。
    遍體吻痕不說。尤其是鎖骨,還被咬破了皮,留下了極為顯眼的印子。
    一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局被時希攪黃,楚梨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沒關係,季北禦現在信了自己就是那晚的女人,她比時希更有資本站在男人身邊!
    來日方長,時希,我會將你從季北禦身邊趕走!
    你這個季太太的位置,注定由我來坐!
    “對了,禦,我的耳釘是不是落在你那裏了。”楚梨說得分外小聲,就像是蚊子叮嚀,又像是一雙小手狠狠抓住男人的心。
    季北禦起身,應道“嗯,我讓秦臻拿給你。”
    楚梨不說他都忘了,那晚她還留下了耳釘這種東西。
    他醒來後房中隻剩自己一人,女人早已不見蹤影。那時他隻光顧著找人,哪裏會注意耳釘落在地上的細節。
    要不是秦臻派人去搜那間房,他們也不會獲得多餘的線索。
    “走吧,送你先回去。”
    男人回頭看她,楚梨愣了一下,心中莫名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他總覺得季北禦對自己突然變得冷漠了。
    剛才還說會對自己負責,可要是真說起來,季北禦並沒有表露出對她有多喜歡
    “禦”楚梨咬唇,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季北禦。
    男人鬆了鬆襯衫的領帶,主動拉過楚梨的手,安撫道“想什麽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先讓你回家。”
    兩人見麵太過突然,他也沒想到真能找到那晚的女人。
    當楚梨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季北禦少有的慌亂。
    而他更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對勁,這根本不是他會表露出的樣子!
    秦臻還等在門口,見兩人出來,揚了揚眉,倒也沒說什麽。
    楚梨是一個人居住,將女人安全送回家後,秦臻側過臉看向季北禦。
    “我說你今天的狀態不對啊。繆斯女郎都出現了,你怎麽還一副別人欠了你錢的樣子?
    季北禦靠在椅背,屈著兩條長腿,劍眉由舒展到擰起。
    “你辦事效率太低了。”
    “”
    “回爐重造再回來吧。”
    “我靠!季北禦,你這分明就是過河拆橋!”秦臻不滿叫嚷起來。
    他都好幾晚不眠不休替男人做事,結果找到人的季北禦就給他這副待遇?
    差評!
    他要給差評!
    “還不走?”見秦臻沒下車的趨勢,季北禦不悅出聲。
    “切,我才不走!好不容易見到了傳聞中的季太太,怎麽著也該去季家蹭頓飯!”秦臻說得義正言辭。
    季北禦抿唇,“我不介意將你踹下車。”
    “…”
    沒理會秦臻,季北禦偏過臉。
    男人思緒拉長,回憶起那晚的事。
    燈光昏暗,他和女人都中了藥,而自己的意識相比女人更清楚些。
    掠奪索取全憑本能。
    可季北禦不可否認的是,女人的確有讓他上癮的資本。
    尤其是細膩如綢的肌膚,害得他多次失控,最後還在女人鎖骨處落下專屬標記。
    楚梨胸前的那個傷痕,正是自己留的。齒痕對得上,她給自己的感覺也對得上。
    隻是為什麽,自己會有那麽一刻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