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顧橫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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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間一夢曆史名妓錄!
    在明萬曆的流光溢彩中,南京上元縣的應天府,如詩畫般的場景裏,誕生了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她的名字叫顧橫波。顧橫波,這個名字在曆史的洪流中回響,仿佛一顆璀璨的明珠,照亮了那個時代。
    顧橫波出生在一個富商家庭,她的父親顧江長是一位著名的商人,經營著各種各樣的生意,他的財富在上元縣乃至整個應天府都無與倫比。然而,他最珍貴的財富並非金銀財寶,而是他心愛的女兒顧橫波。
    顧江長對顧橫波寄予了無限的期望。他深知女兒聰明伶俐,天生麗質,有著成為才子佳人的潛質。為了培養女兒的才情,他特地聘請了一位學識淵博、德高望重的私塾先生。這位先生不僅教她詩詞歌賦,還傳授她琴棋書畫,以期讓她的才華如璀璨的星光般熠熠生輝。
    顧橫波也不負父親的期望,她在詩詞歌賦方麵展現出了非凡的天賦。她的每一首詩、每一篇賦都猶如美妙的音符,打動人心。不僅如此,她還彈得一手好琴,舞得一幅好畫,展現出了無盡的藝術魅力。她的才華和美貌,仿佛春日的花朵,爭相綻放。她的才華和美貌並沒有被埋沒在深閨之中。隨著她的聲名遠揚,應天府的人們都知道了這位才子佳人。
    顧橫波一家一直過著平穩而快樂的生活,家中的溫馨和睦就如同一首和諧的樂章。然而,這首樂章卻在一個命運多舛的轉調中,變得紛繁複雜,讓人痛徹心扉。
    那天,一個身穿華麗綢緞,滿麵春風的商人李富貴,帶著一種名為“九霄之雲”的神秘貨物出現在顧家門前。他口若懸河,描述著這個珍稀物品如何能帶來滾滾財富,如何能讓顧家一夜之間飛黃騰達。他的話語就像一把魔咒,讓顧江長聽得如癡如醉,以至於他毫不猶豫地決定傾盡家族所有積蓄來購買這批貨物。
    顧江長沒有注意到家人臉上憂慮的表情,他們的擔憂在他眼中化為了對財富的貪婪。他把所有的財產交給了李富貴,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榮華富貴在向他招手。
    然而,事情並未按照顧江長想象的方向發展。李富貴拿到錢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顧江長尋遍了整個城市卻始終無法找到他。當他終於認清自己被騙的事實時,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他痛心疾首,卻又無能為力。
    顧江長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疾病纏身,精神壓力巨大。他躺在病床上,每日看著家人憂心忡忡的臉龐,心中的痛苦無以言表。在無盡的掙紮和痛苦中,他最終無法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吐血身亡。
    在一片淒涼和無助的氛圍中,顧橫波獨自麵對著家庭的破碎。父親離世後,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變得沉重而沉默。經濟的壓力如巨石般壓垮了這個曾經富足的家庭,使得顧家再也無法維持曾經的輝煌。
    失去了父親這位家庭的經濟支柱,顧家的日子變得越來越艱難。顧橫波目睹了家中的仆人一個個離去的背影,隻留下了一片空蕩蕩的宅子。母親趙氏,曾經是那樣健康和堅強,現在卻因為失去了丈夫的陪伴,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日複一日地躺在病床上,氣息奄奄。
    看著母親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的麵容,顧橫波心如刀絞。她知道,母親需要的是醫者的治療和藥物的滋潤,但殘酷的現實卻是家中的銀兩已經所剩無幾,連最基本的醫藥費都成了無法逾越的難題。
    顧橫波獨自承受著這份苦澀和無助,她擦幹淚水,決定走出家門去尋找希望。她一一拜訪父親生前的朋友,懇求他們伸出援手。她將母親的真實狀況娓娓道來,希望能夠喚醒他們內心的良知和同情。
    然而,世態炎涼。那些父親曾經的朋友們,如今卻一個個變得冷漠無情。他們無視顧橫波的請求,隻顧著自身的利益,對顧家的困境視而不見。麵對這樣的冷漠和無情,顧橫波感到了深深的失望和絕望。
    就在顧橫波即將陷入絕望之際,一個名叫賈景的老虔婆走進了他們的生活。她聽聞了顧家的遭遇,心生同情,決定伸出援手。賈景在蘇州一帶頗有名氣,她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十兩銀子交給顧橫波,並親自出麵請來了醫術高超的醫生為趙氏診治。
    然而,醫生的診斷卻讓顧橫波的心沉到了穀底。醫生表示,趙氏的病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縱使有再高明的醫術也無力回天。他開出藥方後便離去了,留下了顧橫波獨自麵對這殘酷的現實。
    盡管顧橫波用心地煎熬著每一副藥,盡管她不眠不休地照顧著母親,但病魔卻無情地奪走了趙氏的生命。幾天後,趙氏永遠地閉上了眼睛,留下顧橫波獨自麵對這個破碎的家。
    作為家中唯一的女性,顧橫波不得不獨自承擔起家庭的重擔。她哭泣著因為無錢為母親處理後事,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無助。
    顧橫波,一個原本活潑開朗的少女,因家庭的變故,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立無助。正當她彷徨無助時,賈景再度出現,就像一縷溫暖的陽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賈景不僅為顧橫波購置了棺材和衣物,還特地請了僧人到河邊為她誦經超度。這般的細心與體貼,讓顧橫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三日後,趙氏被安葬在了義地上。那天的葬禮格外肅穆,天空也流下了傷心的淚。葬禮結束後,賈景溫柔地走向顧橫波,輕聲問道“姑娘,你一個人還能在家住嗎?你一個人如何生活?”那一刻,顧橫波的淚水忍不住滑落。
    賈景提議讓顧橫波搬到城裏和她一起住,並承諾會照顧好她。顧橫波心中滿是感激,於是答應了賈景的提議。隨後,她跟著賈景來到了城裏一座裝飾得格外精致的紅樓。
    紅樓裏,一群女人圍著顧橫波,用尖銳的眼光評頭論足。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顧橫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然而,賈景的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入她的心中,讓她從夢中驚醒。
    “你的母親已經不在了,現在你隻能來到這個地方。”賈景用淩厲的眼神看著她,“你知道這裏是幹什麽的嗎?這個地方,就是一所妓院。”顧橫波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但是她知道,她沒有別的選擇。賈景拿出一根皮鞭,在她麵前晃了晃“如果你有一點不願意,你看看這個!”那一刻,顧橫波的心仿佛跌入了無盡的深淵。用粗糙的手指刮過她的臉頰,聲音如同狼嚎般低沉“既然落入我手,那就好好學著彈唱迎客。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不用我多費口舌。” 他的言語像一道厚重的門,隔絕了顧橫波的希望與恐懼。
    顧橫波顫抖著,不知所措。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強,必須找到希望。於是,她擦幹眼淚,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她告訴賈景,她會接待客人,但不可以留宿,一旦有機會從良,她不會阻攔自己贖身。賈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事理的孩子,很好,就按你說的辦。”
    從此,顧橫波踏上了她的人生新路。賈景每天都會精心打扮她,教她唱小曲兒。她的美麗如同綻放的玫瑰,歌聲動人心弦。然而,這隻不過是生活的表麵。顧橫波心中藏著堅定的信念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出路,她不能永遠陷在這個無底的深淵中。
    於是,顧橫波開始偷偷地攢錢,一銅板、兩銅板,每一枚都承載著她的希望和決心。她盼望著有一天能贖身,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在顧橫波踏入那青樓的那一刻起,她的魅力如同璀璨的明珠,照亮了那富麗堂皇的殿堂。一年過去,她以其天資和魅力深深吸引了眾多才子佳人,使她的眉樓成為了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每日的宴會熙熙攘攘,座無虛席,而她也被尊稱為“眉樓客”,成為了高雅與品味的象征。甚至江南的每一次文學盛宴,都因未能邀請到顧橫波而稍顯遺憾。
    在一個春日的午後,南京城內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文宴。絲綢窗簾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顧橫波端坐在其間,麵容如玉,她身著繡花長裙,猶如從江南水鄉走出的仙子。琴音繚繞,她的歌聲宛如泉水般清澈,字字珠璣,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韻味。
    那些風流倜儻的才子們紛紛向她靠攏,渴望與她交談,展示自己的才華。酒過三巡,歌聲悠揚,顧橫波的歌聲如清泉般流淌在整個宴會中。
    那位風度翩翩的青年公子,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她,舉杯讚歎“顧小姐,你的歌聲真是如癡如醉,我願永遠沉浸其中。”
    顧橫波回應他以柔美的笑容和婉轉的聲音。在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與自己有著深深共鳴的靈魂。盡管周圍的人們都向她獻上花束和禮物,她的目光卻始終追隨著那位公子。
    宴會結束,顧橫波走出紅樓,獨自站在江邊,任由微涼的晨風吹拂。心中湧起的是對那位公子的思念和某種未知的情感。他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顧小姐,能與你共度此時光,實屬幸事。”
    顧橫波微笑著回應,心中卻泛起漣漪。這位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他身上散發的氣質為何如此熟悉?而她又為何對他有如此強烈的共鳴?
    或許,在這春風得意的眉樓生涯中,顧橫波的心中已開始醞釀一段新的故事。而這段故事,或許將為這“眉樓客”的生活帶來更多的色彩與情感。在浩渺的人海中,顧橫波邂逅了那位赫赫有名的風流公子——劉芳。不同於一般的貴胄子弟,劉芳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流露出與眾不同的風采。
    “顧小姐,您無需如此拘禮。”劉芳微笑著說道,仿佛一陣春風拂過。顧橫波不禁為他的謙遜所打動。
    兩人並肩漫步在江邊小路上,夜風輕拂,顧橫波的發絲隨風飄舞,仿佛一幅流動的畫卷。此刻,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和遠方朦朧的江水。
    劉芳突然打破了沉默“顧小姐,我叫劉芳。”他的目光坦誠而深沉。
    顧橫波輕輕地問道“劉公子,你對我有何看法?”她明亮的雙眸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盼。
    劉芳凝視著她,語氣堅定地說“顧小姐,與你的相處讓我驚歎於你的美麗與才華。我願用我整個生命去守護你,為你抵擋世間的風雨,讓你忘記過去的傷痛,隻感受幸福與安寧。”
    顧橫波聽後心生暖意,她微笑著點頭“劉公子,你的關心讓我倍感溫暖。若你真的能給我幸福,我願與你攜手共度餘生。”
    夜幕下,他們緊緊相擁,仿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江邊的風輕輕地吹過,帶著甜蜜的氣息。顧橫波心中的創傷在劉芳的懷抱中漸漸愈合,她重燃起對生活的熱愛與希望。
    這個寧靜的夜晚見證了他們真摯的情感,如同一幅永恒的畫卷,鐫刻在顧橫波的心間。從今往後,她將與劉芳並肩同行,共同譜寫屬於他們的美麗篇章。顧橫波與劉芳的相遇,仿佛是命運的安排。劉芳,金陵城中的貴公子,他被顧橫波的才華與美貌深深吸引,常常流連於眉樓,隻為了一睹她的風采。而顧橫波也對他有著別樣的情愫,兩顆心在琴瑟和鳴中漸漸靠近。那一夜,月光灑滿了眉樓,劉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對顧橫波許下了承諾“我願娶你為妻,共度餘生。”
    顧橫波的心中滿是甜蜜與期待,然而現實卻為他們設下了重重阻礙。劉家在金陵城中地位顯赫,家族榮譽與利益緊緊相連,又怎能容忍自家公子娶一歌伎為妻?於是,強烈的反對之聲在劉家響起。
    劉芳的父親,劉宗達,是金陵城中的權勢人物,他無法接受兒子的選擇。一日,他找到劉芳,臉上寫滿了嚴肅。“芳兒,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與責任。”他沉聲道,“一個名門望族的子弟怎能與歌伎共度一生?你是劉家的驕傲,你的婚姻關乎整個家族的榮譽。”
    麵對父親的反對,劉芳心中滿是掙紮。然而,愛情的力量讓他勇敢地站在了顧橫波的一邊。“父親,我明白您的擔憂。”他堅定地說,“但真愛無價,我不能放棄顧橫波。她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我願意為了她付出一切。”
    劉宗達聽聞此言,憤怒地瞪大了眼睛。“你這是糊塗!”他大聲喝道,“難道你忘了肩負的責任與家族榮耀嗎?我與你從此斷絕父子關係!”
    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劉芳心痛如絞,但他仍堅定地選擇了愛情。“父親,請您理解。”他聲音微顫,“我深愛顧橫波,這是我生命中的宿命。我會帶她遠離金陵的紛紛擾擾,尋找屬於我們的幸福。”
    這一夜,父子間的心靈紐帶驟然斷裂,他們的命運也在愛與責任間做出了抉擇。顧橫波焦急地等待著劉芳的消息,她堅信他們的愛情能夠戰勝一切困難。
    在夜幕的掩護下,一個神秘的黑色身影悄然靠近顧橫波的住所。他的行動如同貓一般無聲,每一個步伐都謹慎而精確。他向顧橫波遞出一封信,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是劉公子托我帶給你的,他要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會履行他的諾言。”
    顧橫波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好奇和緊張。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接過信封,內心湧動的情感如同潮水一般翻湧。她能感覺到信封的沉重,那不僅僅是一張紙的重量,更是劉芳深深的情感和承諾。
    拆開信封的一刹那,顧橫波仿佛被一股暖流包圍。信中的字跡,每一個都像是劉芳的微笑,深情而溫暖。“親愛的顧橫波,我知道你內心的疑慮和困擾。但請相信我,無論世界如何變幻,我堅守愛你的決心都不會動搖。我們必將找到屬於我們的幸福。請相信我,等我。永遠愛你的劉芳。”
    讀完信的顧橫波,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明白劉芳的執著和決意,這份情感如此真實而強烈,無法忽視。她緊握著信,心中也做出了決定。無論未來有多少挑戰和困難,她都會堅守自己的承諾,等待劉芳的歸來。
    自那日起,顧橫波的心湖裏就隻有劉芳的倒影,然而命運卻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劉芳的家族,那股強大的力量,像狂風暴雨般衝擊著他們脆弱的愛情之舟,試圖將其掀翻。
    那是一個皎潔的月夜,顧橫波與劉芳相約在湖邊。顧橫波的眼中滿是痛苦與迷茫,他傾訴著他的困境,他的掙紮。劉芳靜靜地聽著,心中的愛與勇氣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她決定挑戰家族的權威,為愛奮不顧身。
    於是,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們的心中醞釀。他們要逃離金陵城,去尋找一處沒有束縛,沒有偏見的地方,讓愛情得以自由生長。
    然而,陰謀如同黑暗的魔爪,悄無聲息地伸向他們。劉芳的家族得知了他們的計劃,為了維護家族的榮耀與地位,他們布下天羅地網。顧橫波與劉芳的一舉一動,都被無形的眼睛盯著,每一個計劃,都在暗中被無情地粉碎。
    逃離的那一天,金陵城的門就在眼前,一群黑衣人卻如幽靈般出現,阻斷了他們的去路。劉芳為了保護顧橫波,勇敢地與黑衣人搏鬥,但力量懸殊,最終兩人被迫分離。
    失去了劉芳的顧橫波如同凋零的花朵,失去了生命的色彩。她深陷絕望之中,身心俱疲。曾經堅定抗爭的心,如今選擇了向命運低頭。她重返舞台,將那份深沉的情感化為歌聲,寄望於旋律中找到內心的寧靜。
    在失去了劉芳之後,顧橫波陷入了深深的絕望與痛苦之中。她曾經勇敢地與家族和社會抗爭,然而此刻,她選擇接受命運的安排。於是,她回到了青樓,這個曾經讓她心碎的地方。
    顧橫波的內心滿是悲涼,然而她並未讓這份情緒占據自己。相反,她將精力投入到詩詞和繪畫中,尋找心靈的慰藉。她的詩詞清新純真,仿佛一股清泉流淌在人們的心間,人人爭誦。她偏愛畫蘭,那蘭花在她的筆下顯得清幽雅淡,每一筆都透露出高潔的氣質,被譽為當時秦淮河一絕。
    顧橫波的迷人之處並非隻在於她天生麗質,她的內在美更是無可挑剔。在那個繁華的時代,她如同一顆璀璨的明星,照耀著秦淮河畔。每一天都充滿了無盡的盛宴和絡繹不絕的佳客,然而她的內心卻藏著一份難以言喻的幽怨。
    每當夜深人靜,顧橫波會對鏡自憐,吟出一首又一首悲切的《憶秦娥》。她的詞中充滿了對往昔的追憶和對未來的憂慮。“花飄零,簾前暮雨風聲聲;風聲聲,不知儂恨,強要儂聽。”她的聲音婉轉淒切,仿佛要將心裏的哀愁傾訴出來。
    雖然眼前的生活繁華似錦,顧橫波卻總在思考未來的道路。她不能在這個場子裏度過一生,她害怕年華老去,無人問津。她看到那些嫁人的姐妹們,雖然過上了安穩的生活,但多半隻能做妾,受盡家中大婦的排擠,生活並不如意。這樣的命運讓顧橫波心生恐懼,她擔心自己的未來也會如此。
    在這個艱難的時刻,顧橫波並未放棄希望。她堅信自己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盡管前路漫漫,充滿了未知與挑戰。她看著他們,如同看一場戲。他們在這場遊戲裏進進出出,嘻嘻哈哈,毫無壓力。仿佛這一切隻是走個過場,圖個痛快而已。然而,她已經看透了他們的逢場作戲。
    他們的笑聲,他們的眼神,他們的動作,她都一一解讀。她知道他們在掩飾什麽,也知道他們在尋找什麽。她更知道,這一切都是暫時的,都隻是片刻的快樂和歡笑。
    就如同那些短暫的煙火,照亮了天空,然後消失無蹤。那些美麗的煙火,他們的熱烈和璀璨,隻是一種瞬間的幻覺。她看穿了這一切,知道他們隻是在演繹一出出戲劇,尋找自我存在的證明。
    他們的逢場作戲,就像是演一出喜劇,每個人都帶著麵具,假裝自己很快樂。然而,麵具下的他們,是否真的快樂,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她看著他們,內心卻是平靜的。
    因為她知道,人生就是這樣一場大戲。每個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有的人是主角,有的人是配角。但無論如何,這場戲總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