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對俄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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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此事之後,朱威也是沒了興致亂逛了,帶著人回城,進城之後熊廷弼倒是沒跟著,朱威出手不會是小打小鬧,寧夏剛剛經曆過反貪之事,十多個官員大過年的被抓,已經是鬧得人心惶惶了,此時再來這麽一遭,天知道會不會惹出更大的亂子,他要將主要官員都叫過來通通氣,穩定局勢。
錦衣衛的動作很快,連夜審問,第二天中午結果已經出來了。
朱威邀請熊廷弼一起旁聽。
“公爺,事情起因是因為那西域客商將孫可望準備買給張獻忠的壽禮提前買走了,孫可望懷恨在心,就找個由頭糾結一群夥伴半路將那西域商人截了,揍了一頓之後,將那壽禮也搶了。”
說罷,錦衣衛千戶將那壽禮呈上。
朱威定睛一看,輕哼一聲:“這銀絲琥珀玲瓏樹,不便宜吧?”
“回公爺,價值三千兩。”
朱威眯起眼睛:“三千兩?熊大人,邊軍衛指揮使俸祿應該隻有四十兩吧?三千兩白銀,張獻忠這一大家子要不吃不喝六年多,張獻忠升任衛指揮使也隻有三年吧?他從哪裏來這麽多錢?”
熊廷弼心頭蒙上一層陰霾,若是此事為真,那就代表他在寧夏執行朱威製定的的反貪手段有紕漏,按照朱威的性子,是否會再來一次?
見熊廷弼不說話,朱威又問道:“這東西的賣家呢?查了沒有?”
“回稟公爺,查了,這是江蘇陳家鋪子的東西,孫可望去詢過價,陳家是一分不降,孫可望又用張獻忠的身份壓人,不過陳家是公爺親批的寧夏第一批商賈,也是不怕張獻忠的,昨日孫可望帶著一群人,就是去找陳家麻煩的。”
朱威眼中寒光一閃,有些事情是朱威的底線,不能夠越過的底線。
貪墨算一個,欺民算一個,壓商也算一個。
貪墨欺民就不說了,是字麵意思,而壓商是朱威沒有表露過的,畢竟重農抑商是傳統,但是每個朝代想要富足,都離不開商人,商人是社會安穩最基本的穩定劑之一。
自古以來,商人都是如此,商業通過分工協作優化資源配置,例如獵人專注捕獵、漁夫專注捕魚,雙方通過交換獲取所需,整體福利得以提升。這種自願交易模式降低了資源浪費,使偏遠地區居民也能以較低成本獲得必需品。
在一定程度上,商人補全了朝廷政策或者行為上的一些缺漏。
當然了,這說的是正常的商業活動,而非是那種非法的,對於那種奸商和官商勾結,朱威也是不能忍的。
所以,朱威發布了許多看似與商業並無關係,卻又確實對商業有利的政策,否則那麽多的小作坊,那麽多的工坊,不可能三五年就如雨後春筍一般到處都是。
“熊大人,你怎麽看?”
熊廷弼歎了一口氣:“老夫是真的老了,一切隨公爺處置吧。”
朱威其實並無怪罪熊廷弼的意思,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處理一省事務,早知道現在的寧夏可比以前大了不止三五倍,相當於河南陝西山西山東四省加起來了,人口也是接近千萬,又是邊境之地,各部軍隊加起來有近十萬,若是這種事兒熊廷弼都要親自來管,遲早累死。
朱威問熊廷弼隻是要一個態度,不會插手枉法的態度,好在熊廷弼並沒有因為私情而搗亂,那這就好辦了。
“無辜毆打他人,按《大明律》何判?”
錦衣衛千戶回道:“杖責二十。”
“欺壓商人,按《大明律》何判?”
“杖責十,罰銀十兩。”
“意圖尋釁滋事,按《大明律》何判?”
“罰銀三兩。”
“搶奪他人財物,按《大明律》何判?”
“杖責三十,途三百裏!”
朱威冷哼一聲:“數罪並罰,按《大明律》何判?”
“杖責六十,罰銀十三兩,途三百裏!”
朱威點頭:“好,按此執行。另外…孫可望的那些跟班也別放過,不需要從嚴處理,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是!”
錦衣衛千戶走後,熊廷弼才悠悠開口:“朱威,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朱威一愣,隨即明白熊廷弼的意思,灑然一笑:“還能怎麽想?一切都是按照《大明律》走的,對我而言,有功就賞,有過就罰,這難道不是應當的常理嗎?”
熊廷弼還想說什麽,朱威伸手打斷:“我知道熊大人你的意思,隻是…所有人都不能獨立於法律之外,不論是官員還是官員的親屬,所有人都隻是職責不同,在基本權力上,沒有任何區別,不論是反貪,還是反官員家屬親朋以權謀私,要成為一種常態,我知道…這種事情沒有辦法杜絕,但是能少一些就要少一些,我朱威就是想讓天下人知道,想要好好做官,就不要想著發財,想要發財,就不要想著做官!針對懶政不作為之人,也要高壓處理,這般篩選出來的人,才是真正能夠辦實事的人。”
“熊大人,治國就是治官!這一點你也是清楚的吧?你可能覺得我沒有人情味,但是人情味強不了國,強不了軍!”
說著朱威起身朝外走:“你們說我是酷吏也罷,說我是權臣也好,我都不在乎,我要的…是華夏之強盛,所有想要拖後腿的人,我都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大明內部之暗衛,日後轉查此事,朝廷今年也會組建新的部門,就叫反貪局。”
朱威走後,熊廷弼久久不能平靜,這五年以來,沒有被趕到奧斯曼的大家貴族,已經被壓的太狠了,隨時都會爆發,若再加上反貪局…
不過熊廷弼知道,就算他們爆發也是找死而已,大家族貴族之中,可沒幾個掌握兵權的。
……
又兩日,張獻忠終於回來了,並且帶著另外三個義子前來負荊請罪。
一大三小跪了一排,朱威看到這幅景象也是啞然失笑,除了看了兩眼李定國之外,其餘兩個義子朱威是一個眼神都沒給,現在的他們都太小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起來吧,讓你回來可不是找你麻煩的,有重要的事兒交給你做。拿輿圖。”
朱威指著輿圖:“你部現在在哪裏?標出來。”
張獻忠連忙上前,在勒拿河南側標記了一下:“公爺,我部在這裏,河對麵就是沙皇俄國的地盤了,他們在這周圍三十公裏的範圍內,部署兵力不少於兩萬人。”
“以你一衛三千六百人加上飛天營五台飛天器,打他們應該不用費太多功夫吧?”
“是,打下河南岸沙皇俄國軍事據點,寧夏前衛足夠了,隻是打下之後沒什麽利益,河對麵是一片平原,除了幾個營地碉堡之外,就沒有什麽能夠住人的地方,距離沙皇俄國最近的城市,還要二百多裏,我們的輜重後勤,很難跟得上,我們若是朝著他們的城市進攻,這一路上都要受到他們的侵擾,不如在這裏與他們對峙,讓他們費勁運送物資。”
朱威瞥了一眼張獻忠.“在我這裏,就不用藏著掖著了,你說的這些都太表麵了,我想要一舉拿下沙皇俄國,或者說…我要將沙皇直接打殘,讓他們不能也不敢東擴北下,若是指揮權交給你,你會怎麽辦?”
張獻忠一愣:“交給我?”
“你先說說你的想法,若是可行,你就是對抗沙皇的指揮官。”
張獻忠直接跪下:“公爺,小的有計劃!”
朱威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說說看。”
“公爺明鑒,對付沙皇俄國這種氣候嚴寒又地廣人稀的國家,隻要毀掉他們的重要城市,就相當於毀掉了他們整個國家!沙皇俄國的主要城市隻有莫斯科、聖彼得堡、基輔、裏加、明斯克、赫爾辛基和阿斯特拉罕等七個。雖說不多,但是每一個距離都異常之遠,若是重兵過去攻打,沒到地方就可能因為輜重後勤和嚴寒氣候導致半數以上的傷亡,不如集結精銳突襲,到了沙皇俄國以戰養戰並且在無人地帶建立補給地點,再派飛天營,將那七個城市一一拔除!”
朱威思考一瞬輕輕點頭:“可以,按你說的做,我給陛下說的是半年時間,給你四個月,至少毀其三座大城!能不能做到?”
“下官願立軍令狀!”
朱威輕笑:“不用立什麽軍令狀,本公相信你,去吧,我會與朱堂說的,飛天營會派過去八十台飛天器,全都由你調遣!”
“是!”
張獻忠走後,秦成倒是不說什麽,但是張之極有些不解:“先生,您剛剛處置了他的義子,現在又交給他這麽重要的任務,是不是有些…不妥。”
朱威挑眉:“有什麽不妥?張獻忠是聰明人,和聰明人共事最是簡單了,他知道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所以不會認為我會借著孫可望的事情處置他,再說了…一個養子而已,感情很深厚嗎?張獻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對付這種人,想讓他聽話那就給他權力,他為了獲取更多的權力,就會對你越順從聽話。”
說完之後,朱威又看了看輿圖:“可惜啊,沙皇俄國的地盤很大,但都是一些不毛之地,隻有西南那一塊平原氣候可以,給他們真的是浪費了…現在啊,就看張獻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