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互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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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還沒落下,人被拽了一個趔趄。
    何裕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將女人拉到一邊。
    開玩笑,沈饒那眼神凍死人,他要是不上來把這不長眼的拉開,今天還玩不玩了。
    何裕把穿著清涼的女人拽起來,笑著安撫。
    “來來來,跟哥哥們玩。”
    她還想再說什麽,被他用暗勁壓著去旁邊的桌子玩。
    沈饒掀掀眼皮,放下身側另一隻手裏的玻璃酒瓶,要是何裕不把那女人拉開,這酒瓶不好說現在在哪裏。
    另一個包廂裏,燈光昏暗,烏煙瘴氣。
    身穿銀色亮片吊帶連衣裙的女人,正坐在一大肚便便的男人身旁被強製灌酒。
    “小姑娘,都來這了還拿什麽喬。”
    “我,我喝不了那麽多……”
    “沒事,你今天喝多少,都算我的,喝的我們心情好,多給你開張。”
    “對啊對啊。”
    一群男人隨聲附和。
    祁煙躊躇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來,身邊的人嫌她喝的慢,抓著酒杯往她嘴裏灌。
    隨著吞咽的動作,淡色的酒液從她嘴角溢出,沾濕她的脖頸,將裸露在外的鎖骨處染上水光。
    她喝完一杯,白嫩的臉上泛紅,原本透徹的眸子有些迷離,無意識的用手背擦拭唇角的水漬。
    看的屋內的男人們眼熱,接著起哄繼續給祁煙塞酒。
    屋內其他女人有些不忍心,畢竟是新人,就因為長的一張出塵絕色的臉被纏上。
    “老板們,她還是個新人,來,我幫她喝。”
    有人開口幫忙解圍卻被擋住。
    “哎,你湊什麽熱鬧,就因為是新人才要多曆練。”
    “不多喝怎麽開單?”
    “這個社會可沒那麽好混。”
    想要說話的被攔住,也不好再勸。
    畢竟這裏不是慈善堂,是富人們醉生夢死的銷金窟。
    進了這,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了。
    祁煙被灌了不少酒,步子虛浮,看著已經有些神誌不清,被身邊一臉油膩猥瑣的男人扶著出來往外走。
    這樣的在醉生居不少見,其他人都沒當回事。
    男人手托著祁煙的腰,步子有些急促,低頭走沒注意前麵撞到了人。
    剛抬頭想要罵,觸及到那陰冷的眼神,莫名打了個寒顫。
    看清麵前人是誰,立馬換上諂媚的笑臉。
    “沈爺,好巧啊,您也來玩啊。”
    沈饒冷冷掃了他一眼,本想離開,視線卻定格在他摟著的女人身上。
    男人見沈饒一直盯著懷裏的人,眼珠一轉,趕緊鬆開。
    “沈爺喜歡?送您?這可是個新人幹淨的很。”
    說完還將祁煙的臉捧起來給沈饒看。
    熟悉的五官映在他漆黑的瞳孔裏,紅嫩的臉頰,罩著一層霧氣的雙眸,嫣紅的唇瓣上還沾著些酒漬,看著已經醉的分不清人了,整個人都軟趴趴的。
    那一刻沈饒的心跳都停滯了,下一秒瘋狂跳動。
    好像鏽在一起的內髒重新活躍,血液恢複流淌,他一把將祁煙拉入懷裏,像是捧著失而複得的珍寶。
    “那沈爺就好好享受,我先走了。”
    男人見狀也不敢多留,一個女人和沈家太子爺的順水人情,利弊他還是分得清的。
    祁煙靠在他懷裏,闔上的眼皮輕顫,沈饒死死抱住她身子發抖,生怕自己鬆手她再次消失不見。
    就這樣待了幾分鍾,沈饒才將她抱起,上了電梯。
    醉生居頂層有客房,也是為了方便客人,沈饒在那有一直預留的房間。
    他將人小心的放到床上,也不管一直震動的手機,不穩的呼吸噴灑在祁煙的耳畔。
    不知過了多久,炙熱的水滴掉落到她的臉上,接著一滴又一滴,像是掉線的珠子慌亂地潰不成軍。
    祁煙睜開眼睛,入目是沈饒通紅的眼,還有落不完的淚珠。
    他是水做的嗎?
    她眸子裏一片清明,根本不像是喝過酒的人。
    祁煙扶著額,壓下心頭的煩悶,淡聲道。
    “沈饒,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愛哭?”
    像是無可奈何的吐槽。
    “你去哪了?”
    沈饒吸了一口氣,問出這句話時,眼角的淚好不容易止住。
    他之前跑回a國找她,可一無所獲。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沈饒怎麽都不信她真的死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
    半晌,祁煙才吐出這句話,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
    “你就當今天沒有看見我。”
    門剛打開一半,走廊暖黃的燈光傾斜而入,下一秒房門被從內大力關上。
    骨節分明的大手撐著房門,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身,將祁煙圈在懷裏,若從他背後看過來,能看見男人寬闊的脊背,還有她隱約露出來的兩條修長的細腿。
    祁煙蹙著眉看他,在極近的距離裏兩人的目光相交,他那雙極沉的黑眸裏,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烈情緒,幾乎要爆發出來。
    他低頭湊的更近,祁煙被那眼神激了下,偏開頭,柔軟的唇瓣擦過她的臉頰,淚水也沾染到了些。
    沈饒的眼神晦暗不明,用舌頭抵了下腮幫子,配上他微紅的眼角,又邪又魅。
    “我今天不攔住你,你是不是跟那個男人走了?”
    “怎麽我親一下都不行?”
    他的聲音帶著些嘲諷,又莫名有些悲涼。
    說到這事祁煙眉頭蹙的更深,像是氣笑了一般,勾著唇角拉住沈饒的領帶,將他的脖子往下壓。
    近到說話時噴灑的鼻息都能感受到。
    “是啊,你親就是不行。”
    今天壞了她的開頭,祁煙沒給他兩下已經算是好脾氣了。
    說完抬手將沈饒推開,看似用勁不大,他卻往後踉蹌了幾步。
    最後似是警告般開口。
    “沈饒,當時沒有好好告別是我不對,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已經結束了,不要再糾纏,我有自己的生活。”
    “嗬,你說結束就結束?你把我當什麽?!”
    “人。”
    “什麽?”
    “我把你當人,沈饒,希望我們能做到互不打擾。”
    說完祁煙便開門,走的毫不猶豫。
    房門關上後,屋內響起巨大的打砸聲。
    祁煙的腳步頓了頓,然後抬腳離開。
    房間一切能掃落的物件都被沈饒掃到地上,桌椅家具被掀翻,窗簾都被扯落。
    沒一會兒,他跌坐在一片狼藉中,散落的烏發遮住他陰冷的深眸,嘴裏呢喃著祁煙最後的話。
    互不打擾,好一個互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