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攢錢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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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指的是何裕手上的傷,那兩隻手包的跟粽子似得。
“問題不大,都是皮外傷,他們小題大做給我整成這樣。”
他叼著吸管,沒心沒肺的喃喃道。
“沈哥怎麽樣了?”
“還能啥樣,跟著了道一樣,每天不去我哥那根本睡不著。”
顧青將酒杯拍在桌上,發出玻璃和冰塊清脆的碰撞聲。
沉默在兩人之中蔓延開。
忽然清脆冷淡的聲音打斷他們的思緒。
“k06號,是你們點的粥嗎?”
祁煙將外賣舉起來,看向坐在卡座上的二人,眼裏沒有半點看到熟人的意外。
“是我……”
顧青接過外賣,看到祁煙那張臉噎了一下。
何裕臉色一變,眼神不善,“怎麽又是你?”
“我也送這塊的外賣,遇見我很正常。”
她低頭邊點確認送達,邊回話。
之前三年硬是沒有一點消息,今年稀奇了,哪裏都能碰到她。
何裕忍不住陰謀論了下,看祁煙更是哪哪都不順眼。
祁煙也不需要他順眼,她很忙,下一單快要超時了。
剛要走,顧青便將外賣放下,攔住她的去路。
“祁煙,我們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我還要送下一單。”
祁煙指尖不輕不重的刮著手機背麵,眸底有不易察覺的不耐。
顧青明顯不太會看臉色,既然遇上了不會讓她就這麽離開。
“你損失多少錢,我補給你,現在我想跟你談談。”
“這不是錢的問題,要不你等我送完最後一單再說。”
她稍微退步。
顧青兩人對視,都在雙方眼中看到兩個字——無語。
最後一單是家居民樓,沒有電梯,要爬六樓。
祁煙眼都不眨一下的上去,顧青也不知道什麽心理也了進去。
居民樓裏貼滿了小廣告,水泥麵的樓梯上滿是塵土,生鏽的扶手,有幾個樓層的聲控燈壞了,狹小的樓道裏還有股陳舊的異味。
他皺著眉,要不是祁煙,估計這輩子也不會踏入這種地方,何裕更是站在外麵進都不想進去。
沒一會兒,祁煙從樓上下來。
昏暗的燈光照亮她精致的五官,加上那清冷出塵的氣質,恍惚間在這破舊的地方,看出了絲矜貴感。
顧青晃晃腦袋,覺得自己瘋了。
三人找了家還算雅致的咖啡廳,顧青要點單,祁煙隻要了杯白開水。
氣氛沉寂了半晌,還是他忍不住開口。
“你到底想做什麽?”
消失不見三年,怎麽查都查不到她的消息。
先不說伊洛,就這樣突然出現都十分可疑。
祁煙扣著衣服上的拉鏈,看著像無害又無辜,可她抬頭,那雙如死水的眸便露了出來。
“我不想做什麽,隻想攢點錢,回老家。”
她說出的話十分突兀。
“你之前一直在老家?”
“不然還能在哪?”
祁煙奇怪的反問。
“你老家在哪?”
他們隻知道祁煙是從山裏出來的,不知道她家具體在哪。
“這是我的個人隱私。”
祁煙抿了口白開水,拒絕回答。
“……”
顧青認真的盯著她的臉,可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
跟顧硯學的那點微表情,根本沒法用在祁煙身上,她從始至終都是那副淡漠的樣子。
“那你跟我回雅青,你調酒的手藝還在吧,我給你漲工資。”
顧青煩躁的揉揉臉。
不管怎麽樣,先放在眼皮子底下,省的再在醉生居那種地方待著刺激沈饒。
他以為自己開口,祁煙會答應。
畢竟三年前她就在雅青當調酒師,一手炫酷的調酒技術惹得滿堂喝彩。
她在的那段時間,雅青的營業額是曆史最高。
再說了雅青環境總比在醉生居強。
祁煙指尖敲著手裏的杯子,漫不經心道。
“顧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覺得醉生居挺好的,不麻煩你們上心了。”
雅青是顧青的產業,當時顧青對她很照顧,她不想鬧的太僵。
“祁煙你怎麽自甘下賤?!”
一旁當背景板的何裕坐不住了,舉著兩粽子手,怒氣衝衝的揮著。
就連顧青都想敲開她的腦子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
祁煙將水杯放下,起身剛走出幾步,顧青突然開口。
“你是不是要做什麽?”
她步子一頓,接著頭也沒回的離開。
又是一次不歡而散。
顧青上車後,一直很沉默,何裕叫他好幾聲都沒回應。
他總覺得很古怪,跟祁煙長相一模一樣的悉羅集團二把手伊洛,還有伊洛死後,突然出現在帝都的祁煙。
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寒。
直到何裕把他晃的頭暈,才回過神來。
“幹什麽?”
“你看那是不是沈哥的車?”
何裕指著前麵低調的黑色豪車,那牌照可不低調,整個帝都也就沈饒車上有。
他看著那車尾隨祁煙的小電驢離開,兩人對視,氣氛再次沉默。
“我記得進咖啡廳的時候,好像也看到那輛車。”
“他不會一直跟著祁煙吧。”
“……怎麽辦,我覺得沈哥好變態。”
何裕搓搓身上的起來的雞皮疙瘩。
“……”
顧青移開眼看車窗外的路燈,主打一個眼不見為淨。
……
城中村。
祁煙將小電驢停進車棚後,在樓下掏出根皺巴巴的煙點燃,煙味有些嗆人,她吸了兩口,便叼著沒動。
半晌一根煙燃盡,她才抬步走向暗處的豪車。
食指卷曲用骨節敲了敲車門,半分鍾後車窗才降下來,露出男人那雙滿是侵略性的眼睛。
她雙手搭在車窗上,劣質香煙味,沈饒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但他沒退後,反而湊近了。
祁煙靠著車門,那張總是平靜的臉上,此時是勾人的笑,似是無可奈何。
“沈饒,打個商量,能不能別跟著我了。”
“你要是沒事可以找個班上上。”
“我很忙的,沒空陪你鬧。”
說著便直起身子,歪著頭看他。
坐在駕駛座的陳懷此時是冷汗涔涔,汗流浹背。
老板哪裏是閑的沒事做,公司堆的那些文件還等他簽字那!
但他不敢說,隻能裝鵪鶉。
沈饒視線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暖黃的路燈下,黑眸中翻滾著不清不楚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