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開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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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打住。”
祁煙比了個停的手勢。
“你一聲不響的幫我還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我隻想跟你劃清界限。”
“而你幫我還錢,這是事實,是恩情,那筆錢還不是小數目,這樣我就沒辦法拒絕,你要見麵的請求,甚至說會因為你這份強加給我的恩情,沒法拒絕一些你更過分的行為。”
“沈饒,我沒辦法接受你懂嗎?”
“你跟我不必分的這麽清楚,隻要你想要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沈饒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被祁煙後退躲過。
“嗬,我想要什麽都行?那你把沈氏的股份都給我好了。”
“可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
祁煙認真的打量他。
見他不像是開玩笑,還要打電話召開股東大會,立馬上前攔住。
真是服了。
“我不要,你的東西我都不要。”
這句話才止住沈饒的動作,他滿目頹廢,悲傷的看著她。
“你走吧,錢我會還你。”
她扶著額頭,隻覺得疲憊。
才大清早就開始累了。
“不用還,你隻要別再去醉生居就好……”
“那就是條件嗎?”
祁煙語氣嘲諷。
“不是,那裏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那哪裏是我該去的?幼兒園嗎?”
沈饒噎了下,小聲嘀咕了句,“也不是不行。”
“你說什麽?”
“沒什麽。”
祁煙冷睨他,不想再廢話。
“趕緊走,把你的東西拿走,我不吃。”
說完直接甩上臥室的門,客廳恢複安靜,她直到外麵響起關門聲,才拿起電腦。
黑色的屏幕背景,深紅的圓圈出現,對方說話時,圓圈會隨著音量的大小波動。
此時圓圈波動變大,祁煙也將耳機拿遠,煩悶的揉著眉心。
“哈哈哈哈哈——”
“祁煙太牛了!昨天剛切實放出去的消息,晚上錢就全給你還上了,那些本來會上門催債的混混也被一並解決!”
“不愧是沈太子爺啊,動作就是迅速,他的寶貝疙瘩可被保護的滴水不漏。”
接著又是一串杠鈴般的笑聲。
吵得祁煙腦仁疼。
此時帶著耳麥的白婭,正腳搭在裝錢的袋子上數錢,三十多公斤那,全讓她弄來了。
這就是資本家的快樂!
她恨不得今天睡在鈔票上,一邊的左俞都快看不下去了。
但隻無奈的幫她撿灑在地上的鈔票。
祁煙聽著那邊開朗的笑聲,覺得自己像是搞仙人跳的,成功一單,同夥在慶祝。
就在白婭那邊要開香檳時,她趕緊開口。
“那些錢放好,還要還他。”
本來就沒真欠錢,整的像是詐騙一樣。
“哎~”
“反正不是說不用你還嘛,就當分手費唄,我們私吞了嘛,到時候可以買新設備,我看中好久了~”
“那些錢你別動,設備之後我給你買。”
“真的?煙煙你太好了!”
嘣的一聲——
那邊真的開香檳了。
祁煙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她搖搖頭開始說正事。
“那件事查的怎麽樣。”
“嗯,確實有人在跟蹤沈饒,但是一離開你現在的住處,那些人就消失了,具體去哪,監控能查到的有限,他們很專業。”
說到正事白婭瞬間變的正經。
“我出現前,有人跟蹤沈饒嗎?”
“有,但是不多,而且明顯沒有這些人專業。”
白婭調出資料,這三年沈饒的周邊情況,她也算摸清了。
“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祁煙蹙眉,有些事印證了她的猜測,但情況還不明了。
“繼續注意沈饒周邊動向。”
“好。”
白婭忍不住唏噓:“煙煙,你這麽重視這個沈饒,是不是真的動心了。”
“別多想,隻是不想他被牽連。”
“是嘛。”
白婭也沒說信不信,通信掛斷,新裝備到手了,跟左俞慶祝去了。
祁煙隻覺得心累,揉揉太陽穴,回床上又睡了個回籠覺。
中午再起來洗漱時,大門再次被敲響,她頂著滿嘴的泡沫跑去開門。
又是沈饒,隻不過換了身衣服,是一套比早上顏色飽和度高些的西服。
她記得三年前,他最討厭西裝,覺得過於刻板不夠舒服,平時穿的都是些鬆散的休閑裝。
記憶回溯,祁煙一時覺得有些恍惚,忽然冷不丁的聲音,將她思緒拉回來。
“你在想誰?”
沈饒盯著她,眼底濃稠如潑開的墨,漆黑壓抑泛著寒光。
剛才祁煙看著他愣神,好像……在透著他看別人,這個認知讓沈饒發狂,心頭的燥怒幾乎要壓垮理智。
祁煙覺得這個疑問莫名其妙,她翻了個白眼。
“我在想狗。”
“……”
這個話題掀了過去,主要沈饒沒有查到,祁煙這三年有跟別人在一起,如果有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
視線掃過桌子,上麵是早上拿來的早餐,他沒帶走,看來祁煙也沒吃。
“想吃什麽?帶你去吃。”
“沈饒,你真是我見過最聽不懂人話的。”
畢竟是狗。
祁煙漱口,用毛巾擦完臉,坐在桌前,沒什麽芥蒂的拿起桌上的包子開始吃。
“都涼了,別吃了,我帶你出去吃。”
沈饒要攔,被她躲過。
“下次不要給我買了,而且這麽多吃不完很浪費。”
祁煙吃著包子肉粥,他的表情說不上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
“祁煙我不缺這點錢。”
“這是兩碼事。”
沈饒看著她吃,莫名也有了些食欲,拿起剩下的也要吃,小臂被拉住。
“涼了,你不能……”
話沒說完祁煙便住了嘴,冷哼一聲。
“你想吃就吃,自己想好。”
撇開臉有些懊惱,這真不怪她,三年前因為沈饒愛玩,吃東西還冷熱不忌,經常胃疼。
還特別喜歡自己硬熬,說什麽這點疼,都受不了算什麽男人。
當時他們在一起,她看過太多他難受的樣子,所以沒過腦子來了這一句。
祁煙正譴責自己時,沈饒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見麵,這是他唯一一次不摻雜苦澀的笑,本來銳利的眉眼變的柔和,眸裏像是深潭盛滿落花春水,薄唇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