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還沒回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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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饒摸著自己的左耳骨,那裏還有沒長上的耳洞,他有些別扭。
“怕你不喜歡帶耳釘的男人,就沒再帶了。”
“我不在意這個。”
祁煙望著他的眼睛,語氣認真。
“我說過,你是個獨立的人,有喜歡的東西很好,不用計較別人的看法。”
沈饒被她的眼神燙了下,但又覺得不對,仰頭問她。
“那你在意,喜歡什麽?”
祁煙垂著眼看他。
半晌,直到他被盯得臉熱不自在,剛要轉移話題時,她轉頭看向零星幾盞路燈的街道,緩緩開口。
“我在意自由,喜歡隨心所欲的生活。”
“所以你保持自己所熱愛的就好。”
沈饒有些驚訝,但轉瞬又理解了,這像是她會說的話。
祁煙就是個性子淡如水的人,很少能見到她情緒有大的起伏。
人還沒什麽大誌向,隻想按照自己的意願活。
看著就是個活的通透,知足,不奢望太多的小市民。
可沈饒就是喜歡她,不管是什麽樣的她,都喜歡。
有時候他都會奇怪,怎麽就像中了邪一樣,但一想邪祟是祁煙,他甘之如飴。
看著盒子裏的耳骨釘他笑了,笑的如春風拂過,桃花落水,引起悸動漣漪,蕩漾進心裏。
“那我喜歡你,隻喜歡你。”
“這份禮物我很喜歡,但是下次不要買這麽貴的了。”
沈饒看到包裝時,就認出品牌。
這家牌子大多都是定製款,價格小貴,即便她平時賺了不少‘演出費’,但這也是不小的開銷。
他心疼祁煙的錢,身價千億的財團繼承人,為這點上萬的小錢揪心。
祁煙見他喜歡,心裏也隱隱鬆了口氣。
她不會送禮物,這是第一次。
總是運籌帷幄的祁煙,也會為這種小事提心。
不過,她就算送雙一次性筷子,沈饒估計都會當成寶貝供著。
祁煙剛想道別,沈饒就將禮盒往外推了下,狹長的眸裏像是撒了細碎的星子。
“那,阿煙幫我帶上好不好。”
“……”
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拿起耳骨釘,微涼的指尖碰觸他的耳朵,耳洞有一段時間沒戴東西了,有些難戴。
像是怕弄疼他似得,祁煙戴的很小心,沈饒瞥眼看到她專注的眉眼,感受著耳朵的觸感,鼻尖全是獨屬於她的氣息。
心率亂了,耳尖也跟著爬上紅暈。
祁煙戴完,見他耳廓通紅,還以為是弄疼他了。
“疼了嗎?”
“……沒有,不疼。”
沈饒呼吸變重,嗓音有些沙啞。
他閃躲著不敢直視她,怕被發現齷齪的心思。
五官優越,下顎線完美的側臉,連同脖頸變的通紅,細碎的發絲又遮又掩,給紅嫩的耳骨上的銀色耳釘增添生氣。
“很好看。”
祁煙沒忍住摸了下他的發頂,像是摸小狗。
沈饒一下更紅了,像是煮熟的蝦子,墨眸染上迷離。
他長得好看,是公認的事,但喜歡的人誇是第一次,他忍不住羞赧竊喜。
沈饒也是第一次,感謝自己有張好臉,可以吸引喜歡的人。
祁煙不知道他紅著臉,在腦補什麽,說了聲再見,上了樓。
等他臉上的熱氣消散,人早沒影了。
沈饒仰頭看著樓上亮著的燈,摸著左耳的骨釘,低低笑起來。
這一刻,他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深夜,十一點半。
黑色機車停在一處高檔住宅處,女人戴著頭盔,穿著身純黑的運動套裝,颯氣又不失休閑。
她沒將頭盔摘下,徑直走向主宅,寂靜的夜裏,一切都無聲無息。
男人惶恐的看著突然闖入他家的人,他神經緊繃的盯著她手裏的金屬管口武器。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誰派你來的!”
“看來你的仇家不少啊。”
女人聲音清越好聽,可現在男人生不起半點欣賞的心思。
隻覺得遍體生寒。
祁煙將頭盔摘下放到一邊,皮靴踩著不知死活的男人,嘴裏叼著根沒點燃的煙。
她隨意地展開文件袋裏的紙張,從頭往下掃了一遍。
謔了一聲,這名單上的人也不少。
大致看了看,確認是這份名單,她便抱著頭盔,頭也不回的離開。
機車駛離後,高檔住宅區再次恢複寂靜。
第二天,男人從地上醒來,還沒來的及慶幸自己還活著,外麵便被警車團團圍住。
他臉色慘白,絕望無力地癱倒在地。
……
深夜,雅青酒吧。
祁煙擦拭著洗好的酒杯,思考怎麽跟沈饒提分手,拿到名單,她也要即刻啟程,在帝都的時間不多了。
今天下午剛跟顧青提了辭職,當時對方滿臉驚訝,還以為她遇到什麽事了。
祁煙以因為沈饒還是換個工作的好的理由,還讓其先幫忙保密,說想給沈饒一個驚喜。
她那副含羞帶怯的樣子,成功將顧青給糊弄過去,拍著胸脯保證保守這個秘密。
畢竟對沈饒來說,祁煙不來酒吧工作是好事。
雖然心疼失去的客流量,但他又不靠酒吧吃飯,隻是消遣,跟兄弟的幸福比算什麽。
顧青是好糊弄,沈饒就沒那麽好應付了,祁煙將擦得透亮的酒杯放下,一時有些頭疼。
想到沈饒每次看她那雙閃著光亮的狗狗眼,突然覺得之前她給自己埋了個大雷。
沒過多久,祁煙發現自己想多了。
沈饒最近出現在她麵前的時間變少了,不過每天晚上照例還是會來接她下班。
隻是交流不多,每次上車他不是在看手機,就是在打電話。
有一次,祁煙上車他還沒來得及掛斷,她聽到手機對麵是個女人。
她耳力極好,不會聽錯。
迅速掛斷的電話,慌忙息屏的手機,還有每次見她都帶著小心翼翼緊張的眼神。
無一不在透露著一個信息。
出軌。
這個想法,在看到他跟打扮成熟精致的女人,在裝修簡約大氣的咖啡店興致勃勃的交談時,得到某種證實。
祁煙站在店對麵的街上,抬起埋在圍巾下的臉,呼出一口氣,熱氣瞬間變成白霧,在空氣中消散。
嚴寒的帝都,刺骨的風刮的人眼幹,臉疼,她搓了下手,轉身離開。
等沈饒似有所覺的轉頭看向窗外,外麵隻剩行色匆匆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