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父子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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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這樣,祁煙覺得好笑,也沒拒絕。
    “你不急就好。”
    沈饒薄唇緊抿,無視一直震動的手機。
    沈氏現在的掌權人,怎麽可能不急,不忙。
    從上車後,陳懷就不停地給他打電話,發消息,都被沈饒按下,手機設置靜音。
    半個小時後。
    越野車停下,沈饒看著外麵發愣時,車門被打開。
    祁煙單手插兜,零星的雪花飄落在她的發間,臉被寒風吹的有些紅。
    另一隻手衝他伸過來,看似白皙柔軟的手心掉了雪,瞬間消融成水滴。
    “慢點下來,地上的雪結冰了。”
    沈饒捏了捏掌心,像是沒看見她伸過來的手,扶著車門直接下車。
    看著他的冷然的背影。
    祁煙訕訕的收回手,摸摸鼻尖,將門關上。
    “你到這裏做什麽?”
    沈饒望著看守所大門疑惑道。
    “來慰問犯人。”
    “……?”
    他還沒來的及問,祁煙就已經大步往裏進了。
    ……
    單獨的審訊室內。
    長相儒雅文靜的男人,戴著一副塑料框的眼鏡,低垂著頭,看不清麵部情緒。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一絲光線從門縫中溜進來,慢慢擴大,照亮半間屋子。
    他眯著眼抬頭,逆光的而來的人,看不清臉。
    但那耀眼的光,清晰的映在瞳孔裏,掃清眼底的所有陰霾。
    鄒柏看清來人,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奈何手被拷在詢問椅上起不來。
    祁煙翻著他們給的審訊記錄,極淡地掃他一眼。
    “坐下吧。”
    鄒柏又趕忙坐下,盯著麵前的女人。
    心裏翻江倒海,震驚、惶恐、激動、興奮各種情緒因素包裹在一起,讓他坐立難安。
    祁煙將審訊記錄放下,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放交疊放在膝蓋上,嗓音平淡。
    “你提供韓汀的犯-罪證據,應該對你減刑有幫助。”
    韓家背景複雜。
    韓汀這麽多年仗著家裏的權勢作威作福,想扳倒他沒有那麽快。
    但就像顧青說的,韓汀幹盡齷齪事,在背地裏盯著他的不在少數。
    麵前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韓汀身邊最忠心的‘狗’,對他馬首是瞻的幫凶。
    同樣也是為了給家人報仇,在他身邊忍辱負重,收集證據多年的仇家。
    “我不需要減刑,你告訴我,韓汀真的倒了嗎?”
    鄒柏急切道,看著祁煙的眼神帶著希冀。
    他不需要減刑,為了複仇,他的手早就髒了,一切都是應得的。
    下一秒,在她點頭後,拿下眼鏡雙手捂著臉,身子劇烈顫抖。
    然後大笑起來,笑的淚流滿麵,笑的聲音破碎沙啞。
    “終於……終於……”
    他的眉頭舒展,又皺著在一起,抹著滿麵的鼻涕眼淚。
    “你知道嗎?我……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一天……每次我以為他要完了,他又無罪釋放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法幫家人報仇,我以為……”
    以為不會有光,以為這世道沒有公平,沒有公道。
    “謝謝……真的謝謝……”
    鄒柏頭狠狠地磕在詢問桌上,一下又一下,磕的額頭紅腫也不停下。
    祁煙交疊的雙手緊了下,最後在鄒柏又哭又笑的感謝聲中,離開審訊室。
    她出來後,站在走廊望著外麵的景色。
    雪已經停了,灰蒙蒙的天色漸漸褪去,奪目的光傾斜的撒進來,照在身上發暖。
    沈饒不知何時站在她對麵。
    一身墨色,雙手垂在兩側,站在那渾身像是被鍍了層金光。
    “你怎麽知道鄒柏跟韓汀有仇?”
    祁煙倚在窗戶邊,任由暖陽將她整個人烘烤。
    “不是很難查。”
    鄒柏有個隨母姓的妹妹,在剛過十八歲生日那天,被韓汀看上迷-女幹後,綁到私下會所裏被迫供-人玩樂。
    救出來後精神恍惚,重度抑鬱。
    他們父母想要討回公道,但被酒後的韓汀報複,夫妻二人都被撞死。
    鄒柏的妹妹知道這個消息後,人徹底崩潰,直接從醫院樓上跳了下去。
    當時鄒柏正在國外留學。
    可以想象知道父母身亡,妹妹自殺,在異國他鄉該有多崩潰。
    然而人渣塞了個替罪羊頂罪,仍舊在外逍遙自在。
    祁煙轉頭看著外麵繁華的帝都,忽然覺得惆悵,淡然的清眸沉了沉。
    沈饒一直凝視著她,將那點表情變化也收入眼中。
    他再次意識到祁煙的背景不容小覷,韓家都沒查到鄒柏的真實情況。
    她卻能快速掌握,還能迅速讓隱忍多年,心機深沉的鄒柏信服,以自毀的方式來推翻韓汀。
    沈饒垂著眸,拉了拉她的衣角。
    “我們走吧。”
    兩人從看守所出來。
    祁煙剛幫沈饒關上車門,不遠處的轎車下來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穿著講究,但麵容憔悴不堪。
    走到祁煙麵前停住,還沒等她反應。
    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地上的雪已經凍實了,坑窪不平的雪冰,這一下不比跪在碎石上舒服。
    祁煙耷拉著眼皮看著,沒出聲。
    老人顫著身子,頭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下,蒼老的聲音壓抑乞求。
    “求您,高抬貴手……”
    祁煙雙手插兜,仰頭轉向冷著臉,剛準備開口的沈饒,將副駕駛的車玻璃升了上去。
    沈饒臉暗下來,打算開門下車,發現車又被鎖上了。
    鑰匙在祁煙手裏,他隻能憋著氣望著外麵。
    越野車的隔音效果很好,幾乎聽不到什麽聲音。
    韓淌林忍受著膝蓋的疼痛,顧不上手和額頭的刺骨寒痛。
    對方不出聲,也不敢生出怨懟。
    就這麽僵持著,清淺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
    隻是說出的話,讓人遍體生寒。
    “你不應該來求我,應該多擔心一下自己。”
    祁煙蹲下身,音量壓的很低。
    “兒子跑不了,以為,你就能安然無恙嗎?”
    韓淌林渾身顫抖,驚恐的抬頭。
    跟她那雙淡漠的眸子對視時,在這寒冬,背後倏地升起一層顫栗的冷汗。
    祁煙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放心,知道你舍不得兒子,你們父子馬上就能團聚。”
    說完,她也不管韓淌林僵硬恐懼的神情,拉開駕駛座直接上車離開。
    獨留韓淌林跪在地上,麵色慘白,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