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就是塊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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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饒忽然意識到,老夫人那句門不當戶不對的意思了。
    這些所謂的‘分手補償’放在整個帝都豪門圈,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就當是我欠你的,不要有心理負擔,還想要什麽,都可以告訴我。”
    祁煙目視前方,神情平淡。
    “喜歡遊艇嗎?或者私人飛機?要不送你座小島……”
    “停停停!”
    聽她越說越離譜,沈饒趕忙打住。
    將東西放下,憋悶道。
    “你到底有多少錢?”
    拿出幾十億像是幾十塊一樣輕鬆。
    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些東西全都劃到他名下。
    明明之前還住在城中村出租屋,沒車沒房,風雨無阻送外賣。
    這一下反差過大了。
    沈饒知道她有背景,並且不一般。
    但每次這個‘背景’能讓他備受震撼。
    像是她身後,有個摸不到,看不見,掌握著無盡錢權的龐然大物。
    祁煙聽到這話,真的開始仔細思考。
    幾秒後,放棄。
    “不知道。”
    具體有多少,從來沒人跟她講過。
    “……”
    “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喜歡的我都買的起。”
    她趁著等綠燈時,衝沈饒歪頭一笑。
    眉眼微微彎起,嫣紅的唇上揚,是不經意的勾魂攝魄。
    沈饒努力撇開被她吸引的視線。
    垂眸摩挲著腕上的星空盤,低聲道。
    “我不想要這些東西。”
    “那想要什麽?”
    “……”
    他注視著她清淡的眸,將到嘴邊的‘你’又咽了回去。
    “我想你教我開槍。”
    “怎麽想學這個?”
    祁煙有些詫異。
    “我太沒用了。”
    沈饒手收緊握成拳,黑眸沉沉。
    自從上次被襲擊後,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
    時常壓的他胸悶氣短,呼吸不暢。
    她靜靜地凝視他,良久才道。
    “不會這些很正常,你不用讓自己這麽辛苦,我可以保護你。”
    “我不想隻能被你保護。”
    沈饒眼角又泛起紅,眸中卻充滿堅定。
    他不願再經曆,那種愛的人為他犯險,而他卻無能為力的窒息感。
    祁煙要是因他受傷,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祁煙指尖敲敲方向盤,輕踩油門。
    “沒那麽容易,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
    “……好,我教你。”
    見她答應。
    沈饒吸吸鼻子,鬆了口氣。
    剛抬眼,一隻纖細的手將紙巾遞了過來。
    順著望去,手的主人,正目不斜視的開著車。
    淡然的側臉,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接過,小聲道謝。
    直到回到江岸苑墅祁煙都沒再說話,也沒說什麽時候開始教。
    隻是晚上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
    打那通電話時,她眉目舒展,神情鬆弛。
    沈饒好奇,但他沒有立場問。
    隻能冷著臉,氣壓極低的處理文件。
    拿起平板時,瞥到旁邊那價值幾十億的袋子。
    糾結了會兒,拿起來。
    取下身後書房掛畫,牆上鑲嵌著個精加密的保險箱。
    打開,偌大的保險箱就放著兩樣東西,一對銀色嶄新的耳骨釘,還有一個金屬盒。
    將那袋子放進去後,骨節分明的手拿出金屬盒,擰開淡淡的藥香飄出來。
    他盯著裏麵的藥膏許久,又蓋了回去。
    客廳。
    祁煙正靠在落地窗前打電話,嘴角帶笑。
    傾瀉而下的月光似透亮的薄紗,拂過她鬢邊,美的輕柔,似真似幻。
    這一幕在沈饒看來卻有些刺眼。
    他拿著藥盒,噠噠噠的快步走過去,伸到她麵前。
    聲音不小,足以讓話筒對麵的人聽到。
    “給我塗。”
    “……”
    祁煙偏眸,指著手機,表示自己在打電話。
    這會兒的沈饒極其沒有眼力見,又重複了遍。
    “給我塗。”
    她捂住話筒,小聲道。
    “之前不都是自己塗的嗎?”
    今天這是怎麽了?
    “不是你說可以指使你嗎?你給我塗。”
    沈饒嗓音清冷,執拗的看著她。
    祁煙無奈。
    隻好用肩膀夾著手機,拉他到沙發上坐著塗。
    離得近,沈饒聽清楚了,對麵是個男人。
    他低垂的眸泛起寒意。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祁煙含著笑回應。
    他感受著她溫涼的指尖。
    心裏忍不住直往上倒酸水,苦澀又窒塞。
    等祁煙塗完,收回手時。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吻了上來。
    柔軟的唇相碰,粗重壓抑的呼吸噴灑。
    沈饒眯著眼,黑眸迷離,長睫微顫,舔舐描摹著她的唇瓣,侵略性十足地霸占她的氣息。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就在他不容抗拒的要撬開紅唇時。
    祁煙反應過來,忙推開他,躲過渴求黏膩的親吻。
    壓低聲音道。
    “你幹嘛?!”
    沈饒垂眸望著她透著水漬的唇,眸底晦暗不明。
    他附身箍住她的腰肢,頭埋在她的頸間,吸著她身上冷調的鬆香,低笑。
    “你繼續打啊。”
    薄唇吐字,喘息灑在脖頸處,惹得後脊本能發麻。
    她剛要掛斷電話,眉頭突然蹙起。
    沈饒不輕不重地咬著她側頸軟。
    又抬起頭,滿意的在自己咬出的紅痕處吻了吻。
    祁煙將電話掛斷,桎住沈饒,清眸瞪著他。
    “沈饒,你這是做什麽?”
    他被推開也不惱,反而歪著頭,薄唇勾著笑。
    “給了我那麽多東西,不睡豈不是連本都回不來?”
    修長的手指,解襯衣扣子,結實健碩的肌肉若隱若現。
    俊美攝人的臉,通紅的耳根,眸中濃稠如墨的情愫,他活像個誘人沉淪的妖精。
    若是一般人早被蠱惑的兩眼發昏。
    祁煙聽這話卻瞬間豁然開朗。
    握住他準備解皮帶的手,滿眼真誠。
    “沈饒,不必這樣,你要自尊自愛,我給你那些東西是補償,不需要你付出什麽代價。”
    “……”
    沈饒盯著她,臉上的潮紅也漸漸褪去,眼神有些幽怨。
    倏地,抽出自己的手,撂下一句話,氣憤上樓。
    “你就是塊木頭!”
    獨留祁煙在樓下,滿臉疑惑。
    樓上。
    沈饒回到浴室,將門反鎖。
    望著鏡中淩亂的自己,回想起剛才,麵上慢慢爬上紅暈,雙手捂住臉。
    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
    他手掌微曲,食指側抵著唇。
    眼神飄忽,心跳如擂鼓,幾乎要衝出胸膛。
    這是這麽多年,他們第一個吻。
    真的……好軟。
    沈饒抿著唇,黑眸深沉似淵。
    食髓知味,感覺會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