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笨蛋,你怎麽不嬌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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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她沒給沈饒反應的時間。
掛擋踩離合,再將油門踩到底,車猛的向後馳去。
‘嘭——’
兩人都被慣性震的身體前傾。
沈饒被安全帶彈回去時,人都是懵的。
還沒來得及問她在搞什麽,祁煙摸出手槍,解開安全帶。
在她剛準備開車門時,沈饒拉住她。
問了個傻問題。
“你去哪?”
“別擔心,在車上等我。”
祁煙快速下車。
沈饒隻能靠著,後擋風玻璃查看外麵的情形。
車尾跟一輛白色的保時捷相撞,保時捷的車前蓋,都被撞變形了。
祁煙站在保時捷駕駛座外,敲了敲玻璃。
裏麵的人戴著墨鏡,裹得嚴實,臉嚇的煞白。
看到祁煙跟看到鬼一樣往後撤。
她的耐心有限,見裏麵的人不願意開門。
往後退了步,麵無表情的衝著車窗玻璃開了幾槍。
在車內人的尖叫聲中,一拳打碎了殘破的車窗。
摸索著打開車門鎖。
女人恐懼慌張的被拽出來,聲音抖的不成樣。
“你,你怎麽有槍!”
祁煙沒有回答她,拉著她的後領到一邊。
“為什麽跟著我們?”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楚舒媛冷汗直冒,頭搖成撥浪鼓,驚懼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縮成一團。
那個瓶子爆頭的經曆,如今還曆曆在目。
她頭上的疤,到現在都沒好。
因此她對沈家、沈饒的恨又增了幾分。
但如今無人的韓家又鬥不過沈家,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恨意無處發泄。
便隻能跟蹤沈饒,尋找機會下手報仇。
誰知道這才第二天,就被這個保鏢抓住了。
楚舒媛慌的不行,後脊發寒,但咬死不承認自己跟蹤。
祁煙沒有廢話。
還帶著些許溫度的槍口,抵在她的下巴上,那雙淡然的眸,冷漠的不像人類。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跟蹤的目的。”
隆冬時節。
楚舒媛的汗順著臉頰滴到槍身上,一滴接著一滴。
她往下吞咽口唾沫,像是下定決心。
再抬頭,已經麵目扭曲。
“我就是跟蹤他怎麽了?你問我目的?還能有什麽目的,我就是想弄死他!”
“老爺死了,小汀也被判了死刑,現在韓家人都要死沒了,全都毀了!他沈饒憑什麽還活著?!”
“我們明明過的那麽好,都是他毀了本該美滿的一家!”
楚舒媛猙獰地叫囂著。
祁煙收回槍,站起身垂著眼看她。
“韓家的事,不是他做的,你不應該找他。”
“怎麽可能不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動得了韓家!做了就是做了,還不承認,真是無恥下賤!”
楚舒媛明顯不相信。
韓家背景複雜,確實不可能這麽快落敗。
她以為是沈饒做的也無可厚非。
祁煙指了指自己:“韓家是我做的,你如果想報仇可以來找我。”
楚舒媛盯著她,冷嘲。
“你一個小保鏢,有這麽大的能耐?就算有,也是那個姓沈的讓你做的,他給你多少錢?這麽衷心?”
祁煙不想過多解釋。
“反正你的仇人是我,不要報錯仇。”
說罷就要往回走。
楚舒媛在她身後癲狂地大吼:“嗬,反正你也是幫凶,你們都死好了!”
祁煙蹙眉,剛轉頭,突然身子一頓。
她猛地將視線移向遠處,微弱細碎的閃光照進眼裏,她迅速側身躲到車後。
‘砰砰砰——’
混亂的槍聲,還有子彈擊入肉體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區域。
楚舒媛顫顫巍巍的看著前麵的女人。
恐懼和瘋狂拉扯著她的理智。
祁煙踏在血上,黑色的皮靴下是流淌的赤紅鮮血。
血如潺潺溪流,液體的滴答、流淌聲不斷,奏成詭異絕倫的樂章。
她解決完所有人後,四周已經滿是屍體,白嫩的臉上濺著刺眼的紅。
這時,汽車輪胎摩擦瀝青馬路聲傳來,又兩輛車的人過來。
她捏著手腕,呼出一口濁氣。
從唇齒間溢出的熱氣,化成白霧瞬間飄散在空中。
槍聲繼續響起,鮮血繼續浸染視野。
就在祁煙忙著跟前麵的人周旋時,在她擊中對方眉心的那一刻,一聲‘小心’的叫喊聲同時響起。
接著高大的身影在她餘光處倒下。
那一瞬間,空氣都靜止了。
祁煙隻聽到耳邊的不真切的嗡鳴聲,回蕩在腦海中。
倒下的軀體後,楚舒媛顫抖著手,舉著從屍體旁拿來的槍,尖叫。
“你們都死!都死!”
說著閉上眼還要開槍,隻是還沒按動扳機,就被擊中手臂,疼的鬆開了手。
跌坐在地上,還不忘瘋吼。
“死!你們都該死,我不會放過你們!”
“哈哈哈哈——
“姓沈的死了!老爺,小汀我給你們報仇了,我給你們報仇了……”
祁煙的臉色可以用冷的駭人來形容。
她看都沒看側身一眼,抬槍,擊斃左側最後一人。
楚舒媛的笑容定格在臉上,濃稠的血順著額頭滑落,亂舞的手無聲無息的垂落。
她到中彈的沈饒身邊,眸色沉的可怕。
沈饒疼的臉色慘白,捂著中彈的部位,還不忘衝祁煙咧開嘴笑。
“你的表情好嚇人。”
祁煙緊抿著唇,快速幫他止血,聲音有些顫音。
“疼嗎?”
“不疼……你別擔心……一點都不疼。”
沈饒笑著,緩緩道。
這時候灰蒙蒙的天空漸漸飄下雪花,一片一片。
頃刻間,變成鵝毛大雪,積攢在快渙散的黑眸裏。
祁煙心像是被緊緊攥住,呼吸不上來。
感受著手上溫熱的血液,低低罵了一句。
“笨蛋。”
“你怎麽罵人……”
沈饒強打起精神。
“正常人誰會衝過來?你不是笨蛋誰是?咱倆到底誰才是保鏢?”
“如果你被打中,那我才是真疼……”
他的黑眸映著飄雪,也映著她緊繃的臉,內裏的深情望不見底。
微涼的大手抬起,輕輕拂過她的臉,將血漬擦開。
這點力道根本擦不淨,直到徹底無力,手往下垂。
眷戀繾綣的視線不舍的流連,看著她落了雪的烏發,聲音低啞緩慢。
“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共白頭過了?”
“閉嘴!”
祁煙咬著牙,緊急處理著傷口,可血流的太多,太快。
她跪在血和雪裏,眼角泛起紅。
不知是血染的,還是雪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