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隻能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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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
別說動手殺她了,怕是連強製動她都不舍得。
沈饒心有些悶,又用力咬了她下。
繼續吐訴自己當時的委屈。
“後來我想,才不管你認不認我,你隻能跟我在一起……”
他抬眸,泛著水光的黑眸裏,是沉重的偏執和占有欲,同帶著淚漬的俊臉交相輝映,有些蠱。
這個眼神,祁煙已經很久沒看見了,有點恍惚。
他垂下眼皮後,那沉鬱的視線也消失。
“本來,我想一直留在a國跟你接觸,但是撞見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你說他是你的愛人,接著又是你的死訊……”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聲線都在抖。
好似當時籠罩在周圍,密不透風的恐慌,再次卷土重來。
沈饒鬆開口,拉著祁煙的手臂,將沒有防備的她扯到床上。
壓著她的身軀,黑沉的眸,睨著她。
兩人距離極近,不同的氣息和呼吸交纏相融。
祁煙似是困惑的望著他,也沒掙紮。
沈饒單手執著她的小臂,從牙印旁一路向下吻,柔軟的唇擦過皮膚,惹出癢意。
她想抽回來手,卻撞進他晦暗不明的眸底。
一時晃神,還沒反應過來,沈饒就吻下來,等大手解開她襯衣扣子時才恍然回神。
抓住他作亂的手。
“你做什麽?”
“……”
沈饒沒有回應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另一隻手直接撕開她的襯衣。
祁煙裏麵穿著吊帶,大片白皙的皮膚映入眼簾。
他不由分說的把她襯衣扯下來,將人翻了個麵,往下拉吊帶。
接著忽然停住,大手顫抖的拂過背部的皮膚,語調帶上顫音。
“……疼嗎?”
祁煙剛準備起身的動作頓住,感受到他微涼的手觸碰的位置,閉了閉眼。
“不是很疼。”
給文瑟擋了那一槍後,沒多久她就暈了,確實沒有多疼。
話剛落下,她就感到背後滴滴答答淋上了淚珠。
她頭埋著,心裏歎了口氣。
他就是水做的。
沈饒輕輕摩挲著她背後的槍傷,就算止不住的淚模糊了視線。
還是能看清,這處緊鄰心髒的傷痕,也就是說,她……差點真的死了。
一想到這,心髒像是被活生生撕成兩半。
比中槍時,知道她有這個愛人時,還疼。
心口鮮淌出的血,化成眼淚。
都滾在她光潔卻有,不明顯疤痕的背部。
祁煙稍微抬頭,剛想說點話,安慰這個淚人。
整個人突然僵住。
側目,沈饒正抱著她的腰,小心的親吻那處疤痕,如對待稀世珍寶。
發絲的撫動和柔軟唇瓣的觸感,讓人很是不自在。
她手無意識的抓緊身下的被褥,捂著臉道。
“那個,能不能先讓我起來。”
沈饒沒有回應她,順著她的脊背吻落到她的後頸,在她耳旁吐氣。
“對不起,剛才凶你,你別生氣,也可以打我,咬我出氣。”
“但是,我還沒告訴你,當時除了氣的想殺你,我更想讓你在床上求我原諒你……”
他廝磨著她的脖頸,貪婪的吸食著她的氣息。
沈饒是戀愛腦,但他不是傻子。
看到祁煙背後時間不超過一年的槍傷,一切邏輯都串連到一起了。
當時,她怕是在執行什麽任務,不想他參與其中,所以用那種辦法把他逼走。
何嚐不是她在護他。
沈饒沒去計較,那男人到底是不是祁煙的‘愛人’。
既然她說不是,就算是騙他的,他也信。
沈饒眼睫輕顫,心裏酸酸脹脹的,又疼又動容。
剛才受刺激的委屈,又全都消散了,隻剩下濃濃的心疼。
一旦知道,她真的差點生死不明,瞬間什麽都原諒了。
她的不辭而別,冷漠,跟別人親近……
都比不上她的平安重要。
祁煙偏頭,能勉強看到他眼尾,還掛著剔透的淚。
知道現在的沈饒不能受刺激,隻好壓下性子什麽都順著他。
“我沒生氣,是我騙你在先,所以……求求你,原諒我,現在我能不能下去了?”
“……”
沈饒身子滯住,看到她無辜清亮的眸,暗沉的黑眸眯了眯。
他懷疑祁煙是在裝傻,但是他沒有證據。
那裏麵實在太純淨了,不摻任何情-欲的雜質。
就在沈饒愣神時,祁煙已經從他身下竄了出來,站在病床旁整理衣服。
襯衣的扣子被撕壞,她也不打算再穿,扔在旁邊的沙發上。
餘光瞥到,盯著她有些怨念的沈饒,疑惑道。
“心情還沒好?還是有哪裏疼?”
被這麽一問。
沈饒臉又黑了幾分,怎麽跟她一比,自己的心思那麽齷齪。
他撇開頭,臉有點臭。
但還是拉著她的小臂,輕輕搖晃。
“你的傷……”
祁煙抬手止住他的話頭,俯身認真道。
“我的傷早就好了,現在的重點是你自己的傷,沈老板。”
沈饒視線下移,觸到她裸露在外,線條精致的鎖骨,跟被燙到一樣,耳根有些紅。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
祁煙眼前一陣白,等反應過來,她被裹得嚴嚴實實。
沈饒揪著她身前的被子,警惕的望向推著藥劑進來的白婭。
白婭本來低著頭,兩人的動作,引的她抬頭看過來。
看到散落的衣物,還有披著被子站在床邊的祁煙,以及跟護食野獸似的沈饒。
她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那感覺,就像自家精心養育的白菜,被不知道哪裏來的野豬拱了。
白婭的臉色快速變換,青一陣紫一陣的。
就在她要發飆時,祁煙給她使了個眼色。
那滿肚子的火氣,瞬間咽了回去。
她臉上掛著僵硬的笑,額頭暴起青筋,但還維持著職業素養。
“胃還疼嗎?還有沒有哪裏不適?”
沈饒麵對外人,永遠是那副冷臉,隨口敷衍。
“都沒有。”
這態度,讓白婭更氣,硬生生的將兩人隔開,咬著牙道。
“來,我給你掛營養液。”
祁煙攏著被子,覺得累贅,想弄下來,又不想沈饒再折騰。
隻好就這麽罩著,去隔壁拿換洗衣物。
等她再出來後,沈饒已經睡著了。
祁煙覺得奇怪,但還是給他蓋好被子。
細碎的黑發半遮半掩著他的眉眼,俊美的五官,狹長的眼角泛著的紅意,安靜的同時,又多了幾分脆弱。
她用濕紙巾,擦淨他沾著淚痕的臉後,退了出去。
剛出門,就撞見一臉憤憤不平的白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