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甩不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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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婭興奮的不行,手舞足蹈的。
    祁煙看著她,惆悵扶額道。
    “給你就收啊?”
    聽這話,白婭瞬間緊張起來,舉著支票的手,往後撤了撤。
    “她給的太快了,我沒反應過來,要還回去嗎?我還想著後期研究資金有著落了。”
    祁煙瞥了眼支票上的數額,覺得心累。
    也不好說白婭,她自己這剛也被塞了不少,隻好擺擺手。
    “就當是沈老夫人給你們的投資,到時候研究成果出來,獲利要給她分成。”
    “好耶!!”
    白婭一蹦三尺高,拿著支票喜滋滋的跑了。
    雖然到時候分成隻多不少,但誰多得了研究資金不高興?
    等她跑遠了,左俞才慢悠悠過來,將打包的飯菜遞過來。
    “你的,還有那位少爺的。”
    祁煙上挑眉梢,掃了眼白婭歡快的背影。
    “不怕她把你那份吞了?”
    “怕啊,這不有你補給我嗎?”
    左俞攤攤手,沒正行道。
    祁煙哼笑:“補給你多少不都進白婭口袋了,從我這拿錢做人情,你是會的。”
    “你就當不知道不好嗎?反正槍械庫的進度沒被耽誤。”
    左俞被拆穿,也不尷尬,雙手插兜,晃著腦袋走了。
    祁煙無奈搖頭。
    雖然這兩個家夥燒錢,但成果領先行業太多。
    她倒是養的心甘情願。
    提著飯菜進到病房,沈饒正拿著平板看報表。
    手上還紮著吊針,多虧,剛才的鬧劇他沒怎麽亂動,才沒回血。
    不然又要再受點罪。
    祁煙將吃的放下,沈饒的那份是流食,扯過病床配套的床上桌放到他麵前。
    “生病就先別工作了,吃點東西。”
    剛才那麽一鬧。
    沈饒的發燒別說好了,隱隱有些更嚴重。
    他放下平板,盯著祁煙的臉愣了會兒神,又看到粥,張開幹燥的薄唇。
    聲音沙啞悶沉。
    “你先吃吧,我不餓,老太太有沒有為難你?”
    祁煙靠近,看到他被打的側臉,此時已經腫起來了。
    冷白的皮膚,本就染著發燒的紅暈,現在再加上刺紅的腫脹,更加觸目驚心。
    俊臉變的不對稱,瞧著脆弱又可憐。
    “你先吃完再管我,老夫人也沒有為難我。”
    盯著他的側顏,本能的伸出手,又在他下顎處停住,訕訕的收回。
    現在的沈饒腦子雖然不太清醒,但將她的動作都收入眼中。
    捂著側臉,有些緊張擔心的上瞥她。
    “別看,是不是變醜了?”
    桀驁的沈太子爺何時在意過自己的臉,但此時的他怕變難看,祁煙更不喜歡了。
    “……”
    她無語的抿抿唇角。
    “沒有變醜,就是需要冰敷。”
    話音剛落。
    病房門敲了三聲,醫療師將冰袋送來。
    祁煙拿過,抵在他腫起的側臉,動作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輕柔小心。
    沈饒被冰袋激的閉上眼,輕嘶一聲,但沒退開,就這麽靠在冰袋上,大手覆上她的手。
    火熱和冰涼碰撞,交織掠奪。
    修長的手指滑入她的掌心,慢慢奪過冰袋。
    接著睜眸看她一眼後,偏頭扯唇。
    “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敷就好。”
    祁煙睨著不願正臉對著她的沈饒,撚撚殘留冰冷還有熾熱體溫的指尖。
    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不遠處抱臂看他。
    “你吃,吃完了我就出去。”
    沈饒瞥她,看看桌上的粥,不太想吃,又不想她擔心。
    一隻手拿冰袋,一隻手打著吊針,去拿桌上的勺子有些困難。
    祁煙看著他,也沒什麽動作。
    就在沈饒不顧手上吊針要去拿勺子時,湊近箍住他的手腕,聲音平淡道。
    “你等會兒。”
    說完出門,沒一會兒,她戴著醫用口罩回來。
    坐在病床邊,動作迅速的拿過勺子,一勺粥懟到沈饒麵前時,他還有點愣怔。
    祁煙也沒催他,就那麽舉著手,連顫都沒顫一下。
    沈饒反應過來,盯著她被口罩遮住的大半張臉,無波清眸跟他對視。
    幾秒後,頃身含住勺子,咽下去也不知道什麽味。
    跟漿糊似的腦子,全被蜜裹住了,肉粥嚐出甜。
    他喝了兩勺,才半眯著眸,傻兮兮的笑。
    “阿煙,你真好。”
    “……”
    祁煙沒說話,又挖了一勺,以此來堵住他的嘴。
    她喂的不算溫柔,甚至有點粗暴。
    可沈饒就是雀躍的不行,喜滋滋的瀲著眉眼,滿心滿眼都是她。
    那副甜蜜樣,如果不是發燒,恨不得兩人一人一口,互喂著吃。
    吃完後。
    祁煙敲敲桌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她不自在的往上扯了扯口罩,深吸口氣,緩緩出聲。
    “沈老夫人跟我說,把手下的股份,還有財產都留給我,已經做了遺囑公證,還有你去立遺囑的事,我也知道了,你能不能讓她收回,還有你的也取消。”
    沈饒聽到前麵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老太太會這麽做。
    可聽到後麵就沒那麽意外了。
    知道什麽都瞞不過她。
    抱著冰袋,懶散的倚著床頭,語氣隨意道。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給你很正常,奶奶想給誰那是她的自由,就算留給我,到時候也會順著我的遺囑給你。”
    “沈饒,這太草率了,我跟沈家沒關係,不應該給我。”
    祁煙十分不解,音量都大了些。
    “重要嗎?”
    “什麽?”
    “有沒有關係重要嗎?”
    沈饒抬眼看她,溫柔的黑眸內裏的瘋狂快要化成實質。
    “祁煙,我說過,你這次甩不開我了,你有離開的自由,我有把遺產留給你的自由,奶奶也同樣,我不會改變主意,我想她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當然你有放棄繼承的權利,到時候沈家落到誰手裏,變成什麽樣,也無所謂,反正我都死了。”
    說到後麵,沈饒笑了,隻是笑的有些頹冷。
    雖然這麽說,但祁煙這種人,不會不負責的隨意處置沈氏。
    負責是她的優點,也是弱點。
    不過就算她拿那些錢,打水漂也無所謂,起碼她開心。
    “……”
    祁煙覺得這是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她手撐著額頭,沉默了會兒,舉起雙手,選擇認命。
    “隨便你,隨便你們!”
    說罷,拿著她那份飯菜,轉身離開,周圍氣壓有些低。
    沈饒望著大步流星的背影,捏著冰袋的手緊了緊。
    他知道這樣有些卑劣。
    但他能給的都給了,命,全部身家,就算祁煙說喜歡他的眼珠,也能毫不猶豫的剜出來捧上。
    他知道自己扭曲。
    瘋狂的信徒獻上自己的全部,乞求神明的餘光多停留一會兒。
    許久。
    薄唇勾了勾,不知是在自嘲,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