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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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處,你隻要能得我歡心,能得到除了自由的任何東西。”
    “但這些好處對你來說,其實可有可無,你已經可以得到很多了。”
    她挑起沈饒的下巴,勾唇。
    “跟我結婚,失去的太多了。”
    “沈饒,你覺得這值嗎?”
    她說的句句屬實。
    這就是祁家,等級森嚴的祁家,權勢滔天的祁家,神秘隱世的祁家。
    她或許不會為難沈饒,但如果進了祁家,沈饒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得到她的特許。
    那裏會沉悶到把人困死,何況是沈饒這種恣意瀟灑的人。
    她實在不想看到肆意綻開的花,因她而枯萎凋零。
    即便這花現在已經快謝了……
    沈饒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她拉著的鎖鏈,滾了下喉結,低啞道。
    “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
    祁煙梗了下,默默收回手,也放下此時有些燙手的鎖鏈。
    這是重點嗎?
    可沈饒沒打算放過她,扯起鎖鏈,直接用細長的鎖鏈箍住祁煙的後頸。
    攏緊,把她扯到麵前,吻了吻她的唇,這次輕了很多。
    一吻結束,用薄唇虛撫著她的紅唇,緩緩吐字。
    “我不在乎,隻要你要我,別的我都不在乎。”
    “我本來就是你的,我的命,我的身家。”
    “隻要你愛我,哪怕不多,一點點,隻要你別愛別人,就夠了,隻要能等著你,隻要你會回來,在閨閣繡花也沒什麽。”
    說著。
    他執著祁煙的手,放到跳動的心口上。
    那裏激烈重新灼熱,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因為觸碰回溫。
    失去色澤的曜石黑眸,也變的亮而膩人。
    祁煙被燙到了,本能的想抽回手。
    但沈饒執拗的讓她繼續感受,咬緊了後牙,在她耳畔道。
    “別躲,告訴我,你感受到我的愛了嗎?”
    “祁煙,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如果要放棄我,現在就離開,不要管我的死活,我也不會怪你。”
    “但如果你我也有感情,就不要再推開我了好嗎?我不怕別的困難,我,我就怕你不要我……”
    他的語氣從生硬到低落,垂著眸子,長睫輕輕顫著。
    祁煙抿著唇,手下的心跳,很灼人,也很劇烈,似要跳出來。
    半分鍾後。
    她抽出手,就在沈饒晃神,眸底沁上落寞時,拉過他血液幹涸的手,下睨著開口。
    “沈饒,我給你個機會,一切結束後,你想的話,我帶你回去,你要是親身經曆後,還能接受,那我們可以在一起。”
    聽到這話。
    沈饒表情是呆滯的,仿佛被什麽天大的驚喜擊中,耳邊都聽不到旁的聲音。
    腦中不斷重複那句‘我們可以在一起’。
    祁煙剛想繼續說,人就被抱了個滿懷,他緊緊抱住她,環著她的腰肢,用力到似是要將對方嵌入懷裏,永不分離。
    隻聽他甕聲甕氣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祁煙頓了頓,拍拍他的脊背,闔上眼,笑了下。
    “嗯,不反悔。”
    可沈饒還是不放心,倏地起身,拿起床頭的手機,打開錄音模式,放到她麵前。
    “再說一遍,我要保留證據。”
    “……”
    祁煙默了默,撚了下指尖,跟一臉執拗的沈饒對視,認真道。
    “沈饒,其實我們的關係不是我選擇你,而是你選擇我,你要想好。”
    “你是不是想不認賬?”
    沈饒懷疑的盯著她。
    “……”
    祁煙噎了下,咬咬腮肉,在他炙熱的視線中,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說完後,沈饒如獲至寶的捧著手機,弄了好幾份備份,生怕數據丟失。
    祁煙看他這麽謹慎,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將醫藥箱拿來,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多虧這半個月,在臥室也被祁煙強製穿著拖鞋,所以他隻有手上有傷。
    祁煙認真給他的傷口消毒。
    沈饒老實的任她擺弄著,餘光瞥到破碎的落地窗,月已然西斜,將地上的碎片往右照出長影。
    他現在才感覺到冷風,縮了縮脖子,往祁煙身旁湊了湊。
    頭抵在她的肩上,嗅著的凜冽的冷香,壓著嗓音喃喃。
    “我發病時是不是很煩?是不是很討厭?很不可理喻?”
    “對不起,我會乖乖吃藥的,你別嫌棄我,很快就會治好了。”
    祁煙手抖了下,碘酒擦到旁邊沒傷口的皮膚上。
    她抿了下唇,繼續用棉簽給他傷口消毒,動作比剛才還要輕。
    “沒有,你很好。”
    很好,很好……
    祁煙給他包紮完後,帶他去了隔壁房間,主臥的落地窗碎了,往裏灌風,今晚肯定是不能住了。
    她安置好沈饒後。
    剛準備走,就被他拉住手,隻見他不知什麽時候把主臥的鎖鏈帶過來,塞到她手裏,低聲誘惑。
    “給我戴上再走。”
    “……”
    祁煙覺得那鏈條就像燙手山芋,她並不想碰。
    但沈饒纏著她,不戴就不讓走,隻好肅著臉,又給他腳腕戴上,但這次跟上次的反抗哽咽不同。
    他用鎖鏈捆住祁煙的雙手,把她按在床上親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放她走。
    祁煙捂著漲紅的臉從臥室出來,清眸裏還有未褪去的燥,衣衫有些亂,好像剛從妖精窩裏逃出來,差點被吸了精氣。
    她在走廊緩了會兒,大步走回空出的主臥,看著被打破的落地窗,寒冬的風,吹盡眼尾染上的紅暈。
    祁煙站在原地幾秒,撿起落地窗旁邊的銀質托盤,這應該就是沈饒用來砸玻璃的東西。
    看來護工送飯的時候,忘記收了。
    她在落地窗口點了根煙,幽藍的火光照亮低垂的眉眼。
    絲絲煙霧燃盡後,她才拿著托盤下樓,讓人來收拾主臥。
    別墅裏人不多,隻有兩個傭人,一個護工,他們都聽見樓上的動靜,但沒人叫,都不敢出來。
    畢竟樓上的男主人是個瘋子,嚇人的很。
    祁煙下來時,幾人正聚在客廳裏,見她下來,都忙低下頭,不再竊竊私語。
    祁煙掃了他們一眼,舉起銀質托盤,看向臉色瞬間變了的護工,淡聲道。
    “我有沒有說過,送飯如果他不吃要及時收掉?”
    “花大價錢請你來,隻是送個飯,很難辦到?”
    語氣沒什麽起伏,但莫名讓人覺得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