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你是不是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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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怎麽跟個沒事人一樣?”
    “……”
    付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誰知道?!
    ……
    祁煙快步從付家出來,沈饒跨著長腿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兩人之間很是沉默。
    現在是半夜,還是小年夜,外麵老式胡同街道很是蕭條,隻有幾家掛著的大紅燈籠,和長街上的路燈照出點微薄的光。
    她停在車前,將車鑰匙遞了過來,言簡意賅道。
    “你來開車。”
    “……”
    沈饒盯著她伸過來的手,還有冷漠的臉,深邃的黑眸晦暗不明。
    他半天沒接,祁煙的耐心耗盡,剛想將鑰匙扔過去,手腕就被握住。
    微涼的手掌裹過來,祁煙的瞳仁抖了下,猛的抽回手,往後連退了幾步,臉色冷的駭人,平穩的聲線裏有難以察覺的壓抑。
    “離我遠點。”
    “……”
    沈饒望著對他避如蛇蠍的祁煙,心像是被什麽攥住,又悶又疼。
    許久,他聽見自己微啞的聲音。
    “……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她態度過於冷漠,沈饒甚至不敢問她跟付韞在房間裏都發生了什麽。
    無助帶來的心慌,幾乎要把他吞噬,隻能僵硬的站在原地,保持著被甩開姿勢,一動不動。
    祁煙沒有回應他,偏開頭,打開後車座上了車,她決絕的背影,不知哪裏觸碰到他敏感的神經。
    沈饒追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眼角不受控製的紅了,黑眸浸上層水霧,咬著牙沒讓淚掉下來。
    “祁煙你是不是膩了?我長得沒他好看嗎?你是不是更喜歡年輕的?”
    “……”
    祁煙睨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垂下眼睫,一言不發。
    “祁煙你說話啊,你為什麽不說話?”
    “……祁煙你跟我說句話,說啊,求你了……別不理我……”
    他從質問,變成了無力的哀求。
    “放開我。”
    祁煙終於開口了,聲音很低。
    “我不放!”
    沈饒噙著淚,俯身想去親她的唇。
    嗚嗚咽咽的小狗,極其沒有安全感,想要主人的親吻作為安撫。
    “你去開車。”
    可祁煙這次沒有縱著他,躲過了吻,冷著嗓音道。
    “……”
    車廂內靜的可怕。
    突然,一滴燙人的水砸到臉上,祁煙怔愣著回過眸。
    隻見他那張漂亮到具有攻擊性的臉,緊繃著,滾燙的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敲打在她名為理智的弦上。
    “你就是變心了,你這個壞女人……”
    他哽咽著說出這句話,祁煙清楚的聽到自己腦中什麽東西斷開的聲音。
    “你……嗚……”
    沈饒還想繼續控訴,領帶就被扯住,柔軟灼熱的唇封住他剩下的話。
    長驅直入的吻,強勢且霸道的侵蝕他。
    他呆愣愣的看著親吻他的祁煙,她仍舊冷著臉,隻是眼底染上迷離,眼尾攜著一絲欲.色。
    這一幕,像夢,可唇間的觸感不是假的。
    沈饒很快回神,帶淚的長睫微微垂下。
    不可控的沉溺在這場潮濕黏膩的吻中,小臂摟住她的腰肢,盡可能的回應她。
    車廂內的溫度攀高,熱氣朦朧了內側玻璃,一滴水珠順著玻璃滑下,像沈饒沿著額角淌下的汗珠。
    他通紅著臉,被扒就剩一層襯衣。
    衣領還被扯開大半,幾顆扣子不知所蹤,下擺淩亂的褪到腰腹,露出結實白皙的肌肉,裸露在外的皮膚,還因臊的浮上層薄紅。
    “祁煙,你冷靜點!這是在車裏!”
    他咬著唇,慌裏慌張的護著自己的褲子,空出的手,擋住要撕扯他腰帶的細手。
    祁煙跪坐在的後座上,眼尾的欲,此時已然濃的化不開,清眸也不再清明,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這是沈饒從來沒見過的祁煙,也是他做夢都不敢夢的程度。
    他被親的差點窒息,才意識到祁煙的狀態不對,這明顯就是被下藥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沈饒想到付家,眼底劃過陰鷙,就他晃神的這會兒功夫。
    祁煙舔了舔染著水漬的紅唇,頃身過來。
    將他壓製在身下,不由分說的吻住薄唇,輕舔廝磨。
    直到沈饒被親的氣喘籲籲才放過他,鼻尖相抵,微微喘息道。
    “你好甜,我能再嚐嚐嗎?”
    “……”
    說著,不給沈饒回應的時間,又啄上他的唇,似要將人吞吃入腹,灼人的手指,覆上熾熱的勁腰,順著細嫩的皮膚,往下滑。
    沈饒瀲著含水黑眸,捉住她作亂的手,咬著牙問。
    “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知,知道。”
    “我是誰?”
    “你是……”
    祁煙頓了會兒,才道。
    “……沈饒,你是沈饒。”
    沈饒的眉目這才舒展,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看向眸色迷離深稠的祁煙。
    “想睡我?不行,你還沒求婚那。”
    向來被祁煙勾的夜不能寐的他,這會兒起了壞心思,勒緊了褲腰帶,不給她一點可乘之機。
    即便他自己也燥的要命,可他不想這麽不明白的跟祁煙來第一次。
    他要她清醒的接受他。
    這是祁煙教他的。
    祁煙此刻的理智已經全線崩盤,哪裏聽的進去這些,跟漿糊似的腦子,根本無法處理信息。
    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外套早就不知甩哪去了,扯著內襯的毛衣就要脫掉,被臉紅的要滴血的沈饒桎住手。
    “別脫,忍過去就好了,我們去醫院。”
    “我熱……”
    祁煙沒有掙開他的手,反而貼著他的手臂,軟著眸看他,像是在撒嬌。
    “……”
    沈饒哪裏受得了她這樣,用了此生最大的忍耐才沒把人撲倒。
    他自詡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愛人的親近像催化劑。
    對於祁煙,他做不到坐懷不亂,黑沉的眸子暗下來,低頭,脊背微彎,用力吻住她。
    曖-昧的氛圍,在閉塞的車廂內蔓延,熟悉的雪鬆香,像是被蒸騰過的雪水,燥熱濃鬱。
    他微喘著將祁煙的雙手用領帶綁住,接觸處墊了層紙,防止她掙紮磨壞皮膚,還給她的係上安全帶。
    將人安排妥當,他才下車去了駕駛座,攏起被扯壞的襯衣,看了眼後視鏡中麵色潮紅的祁煙,緩了緩,才打著火。
    他不是正人君子,但他的愛人是。
    沈饒不想就這麽發生關係,裹挾祁煙讓她負責,這跟付家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