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教教我,怎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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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她實誠道。
沈饒薄唇扯出絲頹然的笑,一臉的果然如此,喉頭間溢出苦澀。
“那就不要這麽說……什麽都好,你別拿這個騙我。”
他失頻的心跳變冷,眼尾泛紅,酸澀湧上眼眶。
祁煙胸口也有點悶,按了下自己的指骨,在沈饒要起身退回去時,又拽住了他,急切道。
“你教教我。”
“什麽?”
沈饒唇顫了下,幹澀道。
“我不懂什麽是愛,你教教我,我學東西很快。”
祁煙望著他,滿心滿眼的真摯。
祁家隻教她責任,沒人在她前麵言過愛,她自己搞不懂。
看書,看電視劇也看不太明白。
所以她虛心請教。
她捧住沈饒的手,握緊抵在唇邊,斂眸看他。
“你跟我在一起,我想給你最好的,你想要愛的話,我可以學,別不開心。”
“……”
沈饒吐出口濁氣,用力回握住她。
他這時隻有一個想法。
一定不能放祁煙走,她隻能對他說這些話,隻能學著愛他。
她一臉真切的對你說這些話,沒有人能不心動,他的心都快跳死了。
但讓沈饒說什麽是愛,也很為難他。
他隻知道沒有祁煙,他就活不下去,這種思想明顯不適配祁煙。
他不想祁煙為他死,也不想她為他傷心,隻是想想有這個可能,就覺得心疼。
思來想去。
沈饒發現,祁煙不愛他比較好……
這個想法冒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憋了半天,才開口。
“不用愛我,你身邊隻有我就行。”
甚至不用準備驚喜,不用多在意他。
可他其實貪婪又自卑,耷拉著腦袋,另一手握成拳,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心話。
祁煙瞧著口是心非的他,慢慢鬆開手。
“這樣啊。”
“嗯。”
他悶聲回。
收緊空出來的手,餘光落到祁煙的側臉上,她麵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異樣情緒。
他有些落寞的移開視線,在祁煙麵前,他敏感又別扭,膽小又怯懦。
也不敢奢求過多,她的愛,更是想都不敢想……
兩人一路無話。
到別墅時,沈饒也收拾好了自己,他要抱著玫瑰下車。
祁煙幫他打開車門,將禮盒和玫瑰接過來,轉頭進了別墅,自始至終都沒跟他對視過。
沈饒望著她步履穩健的背影,站在原地有些怔然。
接下來。
祁煙將玫瑰和腕表交給傭人整理後,便上了二樓的書房,晚飯都是小艾送上去的。
她和小冉看著攪合碗裏排骨湯有半個小時,還一口沒喝的沈饒,交換眼神。
這是吵架了?
他們不敢問,隻好去做自己的事。
晚飯沈饒沒什麽胃口,吃的不多。
在客廳,開跨國視頻會議時,也心不在焉的,視線時不時偏到毫無動靜的二樓。
平時他覺得時間過的很快,現在祁煙不在身邊,隻覺得度秒如年。
處理完會議總結後。
他穿著睡衣,擦著濡濕的頭發從浴室出來,瞥了眼牆上的掛鍾,到了平時祁煙按著他睡覺的時間。
然而屋內還是空無一人,他攥著手裏的毛巾,緊到骨節滲白,心裏沉悶到泛起疼。
十分鍾後。
沈饒站在書房門口,躊躇了半天,才敲了三下門。
“進來。”
清越的聲音響起。
他吸了口氣,轉動門把進去。
書房裏開著暖色的燈,桌上散著成堆的檔案資料,電腦也開著,祁煙正站在窗前,不知在跟誰通電話。
祁煙隻掃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
“叔,沒有別的事就掛了吧。”
“等等!”
話筒對麵的牧源趕緊道。
“付許賀說想見你。”
“……我知道了。”
祁煙沉默了會兒,才應聲。
“你要去見?”
牧源拿不準道。
“為什麽不見?”
她笑著反問。
“……好,那我安排。”
既然祁煙都這麽說了,牧源也不好多說。
到底是付傾璿的家人,這麽多年,他一直刻意忽視付家的一些行為。
沒想到他們真的這麽拎不清,犯到祁煙頭上不說,還知法犯法。
倒了也是該。
電話掛斷。
祁煙將手機擱到桌麵,坐回辦公椅,拿起其中一撘紙張,頭都沒抬道。
“時間晚了,你先去睡吧。”
沈饒要過來的步子頓住,“你不跟我一起睡?”
“還有些東西要處理,我今天睡書房,主臥玻璃也修好了,你隨時可以搬回去。”
祁煙一目十行的翻動著資料道。
“……”
沈饒望著她淡漠的模樣,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見他杵在那,半晌都沒動靜,她百忙之中抬起頭。
“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了。”
“那你先回去睡吧,時間不早了,別熬夜。”
說罷。
她又垂下眼簾,拿起另一袋保密文檔。
沈饒僵著從書房退出來,絞著手指,回了房間。
他躺在大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身邊空著,他的心也空落落的。
抱緊了被子,將頭埋在裏麵,薄唇被咬的洇紅,他脊背曲著人縮成一圈,是極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半個小時不到。
祁煙聽到外麵傳來沉重且快速的腳步聲。
‘啪——’
接著書房門被猛的推開。
沈饒渾身亂糟糟的,大步到祁煙麵前,低著漆黑的瞳仁,淩亂的發絲配上俊美的五官,有種難言的頹敗美感。
祁煙手上還拿著筆,疑惑地看他。
“有事?”
“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饒捏著自己的手臂,緊張的問她
“沒有。”
祁煙轉回眸,淡淡道。
“……那,那你為什麽不理我?也不親我了?”
沈饒撐著椅子扶手,弓起背,眼角通紅,黑眸覆上層水霧,委屈的詢問。
這段時間。
祁煙每天都會給他晚安吻,今天卻沒有,也會陪他吃飯,今天也沒有……
祁煙聞聲,偏頭看他,奇怪道。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什麽意思?”
沈饒不解。
他什麽時候想要她冷待了?
祁煙扣上筆帽,清眸跟他對視,頗為認真道。
“我看書上說,這些都是對愛人做的,既然你不需要我愛你,我尊重你的想法,這些應該也不必做了,隻要不離開你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