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不能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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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啪嗒——’
沈饒準備橫踢的腿頓住,麵前的歹徒被人從側邊踢倒,刀子掉落到地上。
“嗨,沈少爺,中午好啊。”
左俞吹著口哨,不知擱哪裏冒出來,收回踹人的腳,衝他打招呼。
沈饒皺起眉,看著地上人的動作,鼻尖動了動,臉色猛的一變。
“快按住他!他身上有炸藥!”
原本吊兒郎當的左俞表情也倏地嚴肅。
兩人快速上前,在歹徒要按住引爆器時,把他的手反剪壓製住。
左俞按住拚命掙紮的歹徒,還有閑心,向沉著臉,檢查炸彈是否完好的沈饒挑眉,嬉笑。
“沈少爺,離遠點啊,你要是出什麽事,我怕祁煙殺了我。”
“……你能不能閉嘴?”
“哎呦,兩口子一個破脾氣,說兩句都不行,對對對,就剪紅色的那根,咱倆能一塊重開。”
“……”
沈饒無語凝噎。
無視他的耍寶,確認紅線和炸彈本體完好,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很快,有熱心群眾報了警。
歹徒移交警方後,兩人也跟著去了警局。
到警局做完筆錄後。
自來熟的左俞毫不客氣的問。
“我們還沒吃飯呐,盒飯能不能也給我們訂一份?”
“給我多加個雞腿謝謝,沈少爺你要不要?”
沈饒:“……”
警察們:“……”
……
祁煙從審訊室出來時。
慘叫早已銷聲匿跡,這處空間寂靜到可怕。
她進了趟洗手間,洗了有一會兒的手,才拿著詢問單出來。
掃視著上麵的訊息,本淡漠的眉眼,冷了些,頃刻又恢複如初。
抬手將這些內容,傳給牧源,對麵的電話很快過來。
接起後,對方直入主題。
“這些都是付許賀告訴你的?”
“嗯。”
祁煙倚在冰冷的瓷磚牆上,從口袋裏掏出梨膏糖塞進嘴裏,清甜衝淡了喉頭的苦味。
“……他怎麽知道的?”
牧源眉頭擰起。
“他看過付女士的深度報告,後來付家勢微,找了路子聯係那些人,想加入從中獲利,他也算是組織其中的一條暗線。”
祁煙仰頭,揉了揉泛酸的鼻梁骨。
這件事關係錯雜,像盤絲錯節的蛛網,延伸纏繞,緊緊裹挾住所有獵物。
大概是為了籠絡祁家,組織這些年給了付許賀不少便利,都沒讓他髒多少手。
至於現在這些罪證,是他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滿足。
“還有……”
祁煙忽然直起身,偏眸看向走廊深處,壓低聲音。
“查查內部。”
付許賀實時掌握外界行動,必然有人提前知會他。
“好,我了解了。”
牧源應聲後,歎了口氣。
“這馬上要過年了,真是不消停,沈家那邊剛被持刀襲擊,歹徒身上還綁了炸彈,估計是蓄意報複。”
之前沈饒的驚駭操作,他也有所耳聞。
這次歹徒身上的炸彈,不得不讓人多想。
祁煙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下,聲線裏有自己都沒察覺的輕顫。
“……人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放心,現在人在警局,你有空就去接一下。”
“那就好……”
祁煙鬆了口氣,心落到實處。
即便知道不會有事,但那一刻還是控製不住的擔心。
有些不像她了。
她撚著衣角,垂眸,想到。
“你倆不會真的在談戀愛吧?”
牧源察覺到不對,試探開口。
“還不算。”
祁煙如實回答。
確實還沒真在一起。
“……”
牧源卻不覺得這像渣言渣語,隻覺得心被震了震,說話都磕巴了。
“什麽,什麽叫還不算?”
“就是,如果他去過祁家,還願意,我們就會結婚。”
祁煙回的認真。
給牧源整沉默了。
什麽叫去過祁家還願意,不應該是見識過祁家更願意嗎?
不對,結婚?!
他有些恍惚,一直覺得結婚這個詞,對祁煙來說很遙遠。
明明不久前,她還是那個對誰都臭著臉,才堪堪到他大腿的小姑娘。
現在都就選定結婚對象了?!
牧源心情有點複雜,也有點酸,最後都化成苦口婆心的勸告。
“煙煙啊,咱還年輕,不著急結婚,你再選選,萬一有更好的,更合適的那?”
說實話。
他也有點不滿意沈家那位。
配不上祁煙一點。
雖然他覺得這世界上就沒有能配上她的。
“不選了,我覺得他挺好的。”
祁煙含著糖,輕笑了下。
如果此刻有人在,就能看到微斜的暖意金光照在她身旁,柔了她向來漠然的眉眼。
“!”
牧源心中警鈴大作。
忽然想起最近年輕人流行的新詞,忙緊張道。
“祁煙,你可不能戀愛腦!”
“你母親就是戀愛腦!遠嫁跑那麽遠,來回夠費勁的,你還有家業要繼承!”
“就算同時找幾個,叔也支持,不行先吊著這個,再多找幾個,別這麽草率,要選就選個最好的!”
“?”
祁煙滿頭的問號。
她周圍這都什麽人啊?
完全不教一點好。
“牧叔,一把年紀了,不要說這麽潮流的話。”
怎麽跟他一比,自己就像個老古董。
“你不懂,這叫廣撒網。”
“……”
祁煙堅定拒絕他的提議,並掛斷了電話。
這在牧源眼裏更像戀愛腦了。
擔心的六神無主,在辦公室裏不停的來回踱步。
掛著兩黑眼圈,給自己灌咖啡續命的裴恕不解的看過來。
“牧叔,你在轉什麽?”
他搭腔,牧源似是終於找到人傾訴,馬上湊過來。
“祁煙要跟沈饒結婚……”
“噗——”
裴恕嘴裏還沒咽下去的咖啡噴他一臉。
“……”
牧源臉黑了。
不知道是因為咖啡還是氣的。
“對,對不起,我給你擦擦。”
裴恕忙抽出紙巾,給他擦臉,咖啡下來了,臉還是黑的。
看來是氣的。
“真是服了,專門往我臉上呲。”
牧源擦著臉,眼角直抽搐。
“這還不是你,突然說這麽一句……發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就要結婚了?!”
裴恕先埋怨,再猛的拽住他的胳膊,使勁晃。
不過一段時間沒見,這兩之前不還是‘純潔’的任務關係嗎?
這跨步是不是太大了點?
……下次,再見麵,是不是孩子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