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無人能與我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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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
    三甲醫院的護士,某高校的講師,公司高管,那個科研院的研究員,軍隊士兵,長官。
    混成多個黑幫二把手,不小心當上老大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就連熱心誌願者,山村支教,她都當過。
    甚至扶貧辦都去過。
    為了任務,為了曆練。
    多到她自己都快記不住了。
    反正在世人眼中,高級的、低級的,高尚的、普通的,都體驗過。
    在她眼裏,這些職業都一樣。
    比起後麵那些,或許她更喜歡在天橋底下貼膜,想收攤就收攤,自由自在。
    她貼的很好,沒有氣泡。
    還兼職賣點花花綠綠的手機殼,數據線,光貼膜掙的錢太少。
    就在她這麽想時。
    四周變的安靜,身側籠下一道陰影,抬頭,正對上不知何時過來的沈饒。
    她愣了下,微頓的瞳孔倒映出他的臉。
    他眼尾泛紅,癟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祁煙慢慢回神,無奈道。
    “哭什麽?”
    “嗚……”
    沈饒唇線下垂,耷拉著腦袋,眼角掛的那一泡淚說掉就掉。
    大概怕丟人,躬身將頭埋進她頸間,含著鼻音開口。
    “你受了好多苦,我都不知道……”
    “祁煙……你都不會累嗎?”
    聽到他悶著聲,斷斷續續的後半句話,祁煙怔住,拿菜刀的手有些不穩。
    她這些年的時間,幾乎是擠著用的。
    累嗎?
    怎麽可能不累,她又不是鐵做的。
    不過,比起在槍林彈雨中行走,說出口的反而是最輕鬆的。
    她偏眸,睨著他柔軟的發絲,還能依稀聽到細微的哽咽。
    幾秒後,輕笑。
    “還好。”
    累的還在後麵,這才哪到哪。
    沈饒吸吸鼻子,轉頭靠著她的肩頭,紅著眼,手扯扯她卷起的袖口,懇求道。
    “祁煙,我想幫幫你,讓你別那麽累,你能告訴我該怎麽做嗎?”
    他不懂就問。
    看似無所不能的沈太子爺,對神秘的愛人束手無策。
    人家有權有勢的霸總揮揮手就能解決。
    對祁煙,他隻能在原地哭著揮手絹。
    什麽忙都幫不上!
    想著,酸楚爬滿心尖,他有點委屈,唇線繃緊,又有點想哭。
    他太沒用了……
    完全不同的賽道,不同的人生經曆,他就算下輩子拚命努力,都夠嗆能夠上祁煙的邊。
    這不隻是錢的問題,還有,那看不見摸不到的權力。
    這是世代經商的沈家無法比擬的。
    ……莫名有種古代商賈愛上世家權貴的無力感。
    除了錢,一無所有,完全高攀不上……
    就在沈饒思維不停發散時。
    祁煙已經將手洗淨,確認沒有腥味,才拉過紙巾,幫他抹去臉上殘留的淚痕,看著他還要往外冒的淚珠,小聲道。
    “別哭了,還有人呐。”
    “他們不敢看。”
    原本還圍在廚房裏的人,早沒影了。
    他垂著眼簾,睫毛輕顫,被她擦過的眼角微眯。
    手揪住她自然落下的指尖輕晃,瀲眸,緊緊盯著她。
    “你告訴我,我有什麽能幫你的嗎?”
    “……”
    祁煙拿著紙的手微頓,馬上又繼續動作,隻是手下更輕了些。
    “你隻要乖乖聽話,就是幫我大忙了。”
    她笑,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
    “……”
    沈饒覺得她在糊弄自己。
    但他沒有證據。
    她不說,沈饒的心放不下,攪著手指,抿緊了唇,糾結又小心道。
    “那你不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
    “?”
    “為什麽這麽想?”
    祁煙有點驚訝。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具體身份,但我除了家裏有點小錢,臉長的還算能看以外,沒有別的優點……”
    “但你不一樣,祁煙,”他抬頭,“我的優點對你來說可有可無,你太優秀了,太完美了,他們說的不對,我一直都知道是我配不上你。”
    說著。
    他攥緊了自己的衣角,指骨泛白。
    他早知道,祁煙的優秀絕不取決於那些庸俗的外置條件。
    她是個精神肉體雙重強大的人。
    如果換成他,是大山中出來的孤兒,他會比祁煙更好嗎?
    頂著極高的背景,去做那些底層工作,他會比祁煙做的更好嗎?
    答案是不會。
    這個道理,三年前他就明白。
    所以,他從沒覺得,當年和他差了太多階級的祁煙,配不上他,倒是如今,他意識到自己配不上祁煙。
    要是說,當年他還算有點自信,覺得祁煙如果能喜歡他的錢就好了。
    現在他就是完全的自卑。
    他想不出祁煙能喜歡他哪裏了。
    難不成是愛哭?
    沈饒跟霜打的茄子似得,整個人都懨懨地,配合著眼下的紅腫,顯得很是可憐。
    祁煙沒出聲。
    將紙,團成團,扔進垃圾桶,倚在倒台前,摩挲著下巴欣賞他喪氣的表情。
    見半天得不到回應,沈饒掀起眼皮,就觸到噙著濃厚笑意的清眸,正肆無忌憚地看他。
    沈饒有點被激惱,臉紅地嗬道。
    “你笑什麽?我說真的!”
    “好好好,”祁煙笑著抬手,往下壓,“我知道你是認真的。”
    “還笑!別笑了!你再笑……你再笑我就……”
    沈饒脖頸都臊上紅,磕磕絆絆地想製止她,又不舍得上手。
    “就怎樣?”
    祁煙好奇,眯著眼問。
    話音未落,唇上一軟,以吻封緘,隻見,他惡狠狠地瞪著她,虛伏唇瓣,低聲威脅。
    “再笑就咬你!”
    “……”
    祁煙偏眸,將視線從他凶狠的臉上移開,唇角上揚,又馬上壓下,來回幾次。
    隻要長眼了,就能看出來。
    她在憋笑。
    沈饒這下是徹底惱了,很快又像泄了氣的皮球,頹敗道。
    “你別笑了,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不,”祁煙轉回眸,搖頭,極認真道:“是十分好笑。”
    “……???”
    就在沈饒快破防,抱頭痛哭時。
    她伸出指尖,輕輕挑起他的下巴,直視欲哭無淚的俊臉,勾唇。
    “你應該問哪個方麵的配不配得上我。”
    “哪方麵?”
    “如果你想的是家世……”她點點他的下顎線,“那完全沒必要。”
    沈饒疑惑:“為什麽?”
    “因為……沒人可以跟我相配,無人能與我門當戶對。”
    她緩慢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