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算我求你,對他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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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他難不成每次都跟別人說,這是我的保鏢?”
左俞在前麵,連說帶比劃。
祁煙隻掃了他一眼,不在意道。
“這麽說也沒什麽問題,畢竟是事實。”
“……祁煙,他是怎麽看上你的?”
左俞默然,十分不解。
“我也不知道。”
祁煙比他還不解。
“……”
兩人對視,一種詭異的尷尬在蔓延。
下了樓。
祁煙敲響審訊室的木門,裏門很快打開。
沈饒望到熟悉的身影,本來和緩的肌肉不自覺緊繃,靠在椅背上的身軀直起來。
祁煙與對方交談幾句,警員便側過身,視野變的開闊。
長手長腿的男人,被禁錮在詢問椅上,挺直修長的腿沒地方伸開,隻能委委屈屈地交叉在一起,露出西裝褲下,白皙的腳腕。
臉上沒什麽表情,透亮的黑眸微閃,瞧著莫名有幾分可憐。
祁煙接過審訊椅的鑰匙,走過來幫他解開,邊將鑰匙插進鎖扣,邊道。
“沈老板,嚇到了?”
沈饒:“……”
他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鎖扣解開,他從硬邦邦地椅子上站起身,被祁煙帶出審訊室時,人還有點懵,兩個審訊的警官看他的眼神,也透著古怪。
好似在說,你不是不熟嗎?
大廳。
顧青也做好了筆錄,何裕正好開著他的車趕過來接他。
祁煙剛讓沈饒上車,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就被喊住。
顧青的鼻血已經止住,鼻頭還紅腫著,祁煙看他這樣,有些猜測。
果然麵前人的下一句話,證實了她的想法。
“沈饒打的。”
“……辛苦了。”
祁煙頓了兩秒,幹巴巴地安慰。
顧青也沒指望她能說出多好聽的話,指了指不遠處。
“到那邊,我有話跟你說。”
祁煙走了幾步,站定。
“說吧。”
顧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低下頭:“我想跟你道歉,對不起。”
“道什麽歉?”
看他誠懇的態度,祁煙有些奇怪。
本來以為今天的事,顧青又要到她麵前鬧一通,訓斥她讓沈饒犯險之類的。
現在看來並不是。
顧青仍沒抬起頭,一字一句道:“道之前在帝都‘封殺’你的歉,還有……”
他頓了頓,揚起腦袋,碰上她無波無瀾的眼睛。
“沈饒,多謝你了。”
經過今天的事,還看到沈饒被她安然無恙的‘撈’出來,顧青還有什麽不懂的?
他就算蠢,也有蠢的底線。
保鏢保護、犯罪組織、槍殺襲擊,細碎的信息糅雜到一起,他現在也沒理清楚事情原委。
不過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祁煙真的在‘保護’,並且這份保護,很重,很重。
祁煙沒受他的感謝,淡然道。
“這隻是分內的事。”
保護是任務,不過現在摻了點私心。
這會兒。
顧青徹底直起脖子,瞬間變了臉。
“一碼歸一碼,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玩弄沈饒的感情!今天他為了在大雪天去找你,都給我打出鼻血了!”他指向自己的臉,“你瞅瞅,我鼻梁骨差點斷了!”
“為了你,他連兄弟都不要了!你好意思辜負他嗎?”
“……”
這一把道德壓製用的好,祁煙確實有點不自在。
她搓搓手,斟酌道。
“要不,我給你賠點醫藥費?你要多少?”
顧青臉綠了,“誰稀罕你那點錢?還有這是重點嗎?!”
“那重點是?”
祁煙不懂就問。
顧青憋住一口氣,又看她好像真的不明白,硬生生咽回去。
“重點是你不能辜負他!”
“算我求你了,你對他好點……成嗎?”
“……”
風吹起鬢邊的碎發,雪漸漸停下,祁煙望進他含著請求的雙眼,抿緊了唇角。
顧青同樣凝視著她。
他有什麽辦法?對這樣一個摸不透背景的人,除了‘求’有別的辦法嗎?
答案是:沒有。
許久。
久到顧青以為祁煙不會回應,她才挪動了下身子,平穩的嗓音,有點不易察覺的啞。
“我會的。”
得到她的肯定,顧青懸在心裏的石頭終於踏實落地。
即使隻是句見不到底的話,他還是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對於祁煙的承諾,他向來很信服。
可能是因為,她從來不是個愛應事的人。
一旦答應了,就一定會辦到。
瞅著祁煙上車的背影,他吸了吸鼻子,暗道。
‘沈饒,兄弟隻能幫你到這了……踏馬的,真疼……’
路邊的何裕按了按喇叭,“顧二,快上車啊。”
“來了來了,催命那催!”
顧青趕緊轉身,大步向路邊走去。
路虎,車內。
左俞早沒人影了,車廂內隻剩二人,空氣靜默,氛圍有些凝滯的幹。
祁煙打著方向盤也不吭聲,還是沈饒憋不住,先開口問。
“顧青跟你說了什麽?”
“你猜。”
“……”
你猜我猜不猜?!
沈饒被她這兩個字賭的難受,本就包了一肚子氣,現在臉更沉了,抱臂,擱那外放冷氣。
十幾分鍾後。
他實在受不住了,回頭瞪她,從齒縫裏擠字。
“他到底說了什麽?”
祁煙斂下眼角,淡聲道:“沈老板,這是我的私事。”
“……你什麽意思?”
沈饒皺眉,頓感不對。
隻見。
祁煙趁著等綠燈的功夫,點了點方向盤,偏眸衝他笑的真誠。
“我們隻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您問我的私事,不太好吧?”
“……”
沈饒腦袋有點空,心跟被重物擊打了下似得,指尖跟著輕顫,薄唇褪去些血色。
但他很快又恢複,唇勾起譏誚的弧度。
“那確實不太合適。”
“對嘛,”祁煙點頭同意,“要跟員工保持適當距離,你說對不對,沈老板?”
“……”
沈饒覺得她在挑釁,但他沒有證據。
並沒扳回一局的沈饒,心裏難受,視線是看窗外的,餘光卻不停瞥向她的側臉。
她麵容恬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甚至…好像心情還不錯?
這個認知讓他更不是滋味。
雖然‘隻是員工關係’,是他自己在審訊室說的,但一想到祁煙真的認同……
他按著心髒處,那裏悶沉到發疼。
沈饒偏過頭,透著車窗玻璃的反射,看到他下墜的唇角,還有微紅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