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兩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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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光看到祁煙含著笑意的眉眼,還有不停作弄他的動作。
    沈饒確定了。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拿‘上下級關係’說事,她絕對是看過審訊室的監控,來找他算賬……
    她怎麽這麽記仇?!
    想著。
    沈饒瀲欲的眸子暗下來,委屈的酸楚再也頂不住,大滴大滴地眼淚決堤,跟倒豆子似的,撲撲簌簌地往掉。
    多數劃過流暢的下顎線,砸到裸露在外結實的肌肉上,沿著輪廓分明的人魚線淌,還有的落到祁煙另一手的指尖。
    她一頓,歎了口氣,用幹淨的手幫他拭開灼熱的淚。
    “哭的這麽凶,我弄疼你了?”
    “……”
    沈饒流著淚,不吭聲。
    祁煙也不催他,拉開他緊咬出齒痕的大手,將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
    “不要咬自己,你可以咬我。”
    沈饒盯著她的皓腕,默了兩秒,直接張口咬了上去。
    銀齒用力,紅痕頓現。
    他抬眼,模糊地視線,撞上她平靜的雙眸。
    沒有痛呼,沒有不耐,隻有一抹顯而易見的……寵溺?
    沈饒愣怔,以為看錯了。
    再看。
    仍是,藏在無波無瀾的古井眸下的縱容和寵溺愈演愈烈。
    他的心猝不及防的一緊。
    沈饒張開唇,輕輕舔過泛紅的齒痕,虎牙磨著她,淚卻流的更多了,融合著苦澀,對她又啃又舔。
    祁煙看著他,任由他‘胡作非為’,良久,他執起她的手,噙著淚親吻痕跡後,重新看向她,啞聲怨道。
    “你都不知道疼嗎?”
    “嗯?”
    祁煙一時沒聽清。
    “我說你都不知道疼嗎?說讓我咬就讓我咬?你是笨蛋嗎?”
    沈饒眉頭緊鎖,
    “不疼的。”
    “怎麽可能不疼!”
    沈饒的淚唰一下,又掉下來。
    “……”
    是他咬的,也不知道他在委屈個什麽勁。
    祁煙反手,指腹擦過他的淚痕,她先親親他繃直的唇角,再將額頭靠在他的心口處,低低道。
    “真的不疼,沈老板,別哭了……”她頓了頓,認命般闔上眼,“倒是你哭的我心有點疼。”
    “……”
    哽咽聲止住了,空氣停滯,隻剩客廳擺鍾的滴答聲。
    “這又是從書裏學來的?”
    “不是。”
    這次祁煙否認。
    指尖敲了敲他正在狂烈跳動的心髒處,同樣戳向自己的心口,抬起頭,極認真的望他。
    “沈饒,你一哭,我這裏就疼,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好嗎?我總不能是病了。”
    “……”
    沈饒沉默地看著她,黑沉的眸底漸漸滾起驚濤駭浪,又似有煙花炸開,璀璨奪目。
    他眼尾銜著的紅變的更加明顯,猛地攔腰抱住她,將人死死按進懷裏。
    聽著耳膜裏如擂鼓震耳的心跳,他覺得病的應該是自己。
    沈饒將頭埋在她的發縫處,嗅著令人安心的雪鬆香。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睜開盛滿占有欲的眸,緩慢地吐字。
    “因為……你、覬、覦、我。”
    ……
    祁煙擦著濡濕的發絲,耷拉著拖鞋從浴室裏出來。
    沈饒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長腿大喇喇地敞著,睡袍腰間的帶子係的鬆鬆垮垮,露出大片好風景。
    他受老天厚愛,俊美的臉上沒留下多少哭泣的狼狽,隻裝添了幾份紅暈的生氣,還有惑人的欲。
    他衝祁煙招手,拍拍自己的大腿,“來這裏坐。”
    祁煙:“……”
    她抱臂好笑地看他,“沈老板,不怕我性騷擾了?”
    沈饒臉色不變。
    “這是給你騷擾我的機會,來老板腿上坐。”
    “……”
    祁煙驚歎於他的厚臉皮,本想拒絕的話,在瞧見他向下撇的唇角,拐了個彎,又落回肚裏。
    配合地坐到他腿上,靠著他僵硬的身軀,她掀起眼皮,無奈地看他緊繃的下顎。
    “我還是下去吧?”
    “不行。”
    沈饒握住她的腰。
    “要不……我抱你?”
    祁煙讓步,她貼到他耳畔,放低了音量。
    “讓老板坐到保鏢腿上,怎麽樣?”
    沈饒滾了滾喉嚨,拒絕道:“……那,那也不行。”
    他耳根燒的通紅,絕對不承認他有一瞬間心動了。
    見他堅持,祁煙也不好說什麽。
    這時。
    沈饒從旁邊拿過吹風機,插上電,動作輕柔嫻熟地幫她吹頭發。
    這些天,他常常如此,祁煙從最開始的不自在,到變的習慣。
    等她反應過來,這人已經一點點滲透她的生活,侵占她的習性。
    沈少爺金貴,這輩子也就心甘情願地伺候這一個人。
    徹底吹幹後。
    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縷墨發,在指節上纏繞幾圈。
    他挨著她的側臉,從後背摟住她,玩弄著她的發梢,語調上揚,卻莫名聽出些危險的意味。
    “我們是不是還有筆賬沒算?”
    “什麽賬?”
    祁煙疑惑。
    “一聲不吭把我丟下,不顧危險,自己跑去麵對罪犯,這筆賬算不算?”
    沈饒邊說,邊拿著發梢掃過她的臉,瘙得發癢。
    祁煙撓撓臉頰,偏眸看他,緩緩道。
    “對不起。”
    “……”
    沈饒垂下桎她發絲的手,頭擱在她的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頹然道。
    “你知道的,祁煙,我想要的不是道歉。”
    “抱歉……”
    她仰頭看向天花板。
    她能給的隻有道歉。
    沈饒沉默,再開腔時沁上鼻音。
    “……我沒有別的要求,你走之前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要去哪?安不安全?我真的很擔心你……”
    “你要是死了,你讓我怎麽辦?”
    “……”
    周遭安靜了很久,久到沈饒以為她不會回答,祁煙才抬手輕拍環著她的手背。
    “我答應你,不過……”
    她停了會兒,回頭正對上沈饒閃著淚花的雙眼。
    將那句‘我死了,你應該好好生活’硬生生吞了回去。
    真是不妙。
    她現在有點不舍得惹他哭了。
    “不過什麽?”
    沈饒追問。
    “不過…我不會死,”她下了保證,“所以你不用這麽擔心。”
    “嗬,”沈饒冷笑,“你最好給我好好活著,你要是死了,我就……”
    “就?”
    祁煙等了會兒,他沒接上後麵的話。
    沈饒頭深埋進她的頸窩,悶聲道。
    “我就跟你一塊死,下輩子你也別想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