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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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饒還想再說什麽,被祁煙按了下去,她強勢地抬手止住他的話頭,很快眉眼又柔下來。
    “你選擇跟我在一起已經犧牲很多了……”
    “不是,你先等一會兒。”
    摻雜著疑惑的男聲,忽然打斷。
    沈饒眉峰皺得更深,萬分不解。
    “我犧牲什麽了?”
    他攏起袖子,手腕上是祁煙送的價值百萬的名表,名下還有一堆她送的豪車豪宅。
    他活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得了錢,又得了人……
    祁煙到底哪裏看出他犧牲了?
    沈饒輕嘖一聲:“送我豪車豪宅,幫我解決韓家,你把我養的比在沈家還金貴,就差送天上的星星了。”
    “而我為你做的太少了,這樣你還說我犧牲多,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
    他沉寂的眸光暗暗閃爍。
    祁煙看著他,過了半晌,才轉動瞳孔,丟出句題外話。
    “你想要星星嗎?”
    沈饒:“……”
    他唇角劇烈抽搐了幾下,額前凸起青筋,咬牙切齒道。
    “祁煙,這是重點嗎?”
    他想要她真能弄來不成?!
    祁煙覺得是。
    不過看沈饒越來越沉的臉色,很知趣的沒再提。
    她仰頭,很平靜地回複他之前的問題。
    “跟我在一起,總不能讓你過的比沈家差,那些都是最基本的,跟你失去的東西比,不值一提。”
    沈饒一開始沒聽懂,望著她靜默的雙眸,慢慢他意識到什麽。
    他緩緩靠近,視線直勾勾地盯她。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金絲雀,不用管別的享受就行了,對嗎?”
    他尾音上揚,有種異樣的蠱惑,還有點危險的意味。
    “……”
    祁煙沒有反駁,也沒有應答,就這麽沉默地跟他相視。
    這下,沈饒還有什麽不懂的。
    他霎時不知該擺出怎樣的表情,雙手挎在腰上,在原地轉了兩圈。
    嘴角帶笑,狹眸卻不浸絲毫笑意。
    “祁煙,你覺得合適嗎?”
    他之前以為‘金絲雀’不過是情.趣,哪裏想到她真存了這樣的心思。
    沈饒有點難受,有點無法接受,又有點委屈。
    他就這麽弱,在她那隻能當金絲雀?
    “有哪裏不合適?”
    祁煙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沈饒瞬間炸毛,“哪裏都不合適!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的話?!我不想一直被你保護,不想當沒用的金絲雀!”
    “被我保護不好嗎?”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撚著手指,垂落的眼簾,擋住眸底的翻滾的暗芒。
    再掀起時,早已銷聲匿跡。
    “你怎麽會沒用,你很有用。”
    “……”沈饒默了兩秒,瞪她,“你就算誇我也不行,我說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她眼中的底色漸冷,“我不想限製你,你也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沈家,以及沈氏上千員工也是你的責任,我已經把你帶入不屬於你的世界……”
    她這些話不算好聽,卻是事實。
    沈饒太過於不管不顧,而他們都不是能一股腦衝動的人,他們肩上的重量都不輕。
    沈饒急道:“可是,這些我不在乎,我都能舍棄……”
    “你不能。”
    祁煙直接截斷他後麵的話,眉宇間染上肅穆,緊凝著他。
    “沈饒,你不能為了任何人舍棄自己的人生、事業,即便是我也不行,如果你這麽做,我們馬上結束。”
    “……”
    她的話似有重量,沉甸甸地壓在他心口。
    沈饒薄唇抿得很緊。
    祁煙最後放軟了語氣,拉住他微涼的手掌。
    “所以一切交給我就好,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那我做什麽?”
    沈饒嗓音輕顫。
    “做你自己。”
    祁煙笑。
    沈饒:“……我自己說,想足夠配得上你……”
    “你已經很配了。”
    祁煙彎起眼尾,笑得真誠。
    沈饒臉紅,緩了緩道:“……你就會說這些哄我。”
    “不是哄你,我說過不會騙你,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她挑眉。
    沈饒別開臉,耳尖微紅,“誰信你。”
    祁煙跨步到他麵前,背著手笑:“你信。”
    沈饒:“……”
    ……
    城郊,老式胡同。
    最近帝都化雪,氣溫急降。
    向來幹冷的帝都,風裏難得夾雜上融雪的潮濕,倒成了陰冷的寒刺,直往人骨頭縫裏鑽。
    形容消瘦的男人踏過青石板的一點白,頭上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棉帽,裹了裹身上的棉襖,手裏提著街角買的雞蛋灌餅。
    剛走進拐角,一聲炸耳的響動傳來。
    他警惕地往後退,手快速摸到腰間,因動作一雙陰狠的眼睛露出來。
    “叔叔,對不起,我不知道有人過來……”
    小男孩忙開口道歉。
    男人這才發現是一群小孩在玩炮仗、仙女棒,其中摔炮炸在地上,很像槍響。
    他懸著的心放下,沒搭男孩的話,快步離開,推開胡同盡頭的一戶院落。
    院門關上,隔絕外麵孩子們的嘻鬧聲。
    他拎著雞蛋灌餅進屋,掀開門簾,要摘棉帽的手頓住。
    隻見屋中央的火爐前,一神色淡然的女人正挑著炭塊。
    “回來了。”
    她開口,很平靜的語氣,就像熟識多年的老友。
    男人慌忙撤步,身軀卻在對方下句話落地時停住。
    “你確定要現在出去?”
    “你什麽意思?”
    男人咽了口唾沫,死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祁煙指了指太陽穴,“隻要你自己踏出去一步,外麵的狙擊手就……”
    她沒明說,五指張開,比了個開花的手勢。
    男人想跑的腳步徹底僵在原地,他不停吞咽不斷分泌的唾液。
    屋內是暖的,他卻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許久許久,他才鬆開縮在後腰的手,坐到火爐對麵,沉默地拿出變涼的雞蛋灌餅啃。
    餅皮涼了,雞蛋有些腥,遠沒有熱的時候味道好。
    他現在顧不上味道,就那麽一口接一口,狼吞虎咽。
    一時間,閉塞空氣中隻剩他吃東西的聲音,還有食物的油膩氣。
    祁煙將炭灰從爐底勾出來,貼心地在他吞下最後一口後,遞上剛用爐子燒開的熱水。
    “……”
    男人捏著包裝袋的手攥緊,最後還是將那杯水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