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借糖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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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煙指尖輕顫,倏地反手握住他。
    沈饒剛奇怪地掀眸,眼前一暗,因她動作垂下的墨發瘙得微癢,除了唇上滾燙的觸感,他恍惚聽到耳邊如擂鼓般劇烈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這次他很確定。
    不是他的。
    “哈……”
    沈饒終於得到喘息的空隙,大口呼吸,眼尾潮紅,抬手擋住還要再俯身的祁煙。
    “……夠了……你還有傷……”
    “不礙事。”
    祁煙眸色漸深,眼角也染上同樣的緋色。
    “礙事!”沈饒一個翻身躲過她,趴在床尾一臉警惕,“很、礙、事。”
    帶傷親近很考驗他少得可憐的良知。
    祁煙也不好勉強,壓下眸底地躁意,單手攏起額前發絲,清淺地笑,“好,過來,我不碰你。”
    “……”沈饒覺得這話怪怪的,但不免狐疑,“真的?”
    看他那副像怕被惡霸欺負的小心樣,祁煙垂眸看看自己的姿勢,懶懶散散地倚著床頭,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
    她默了默,一本正經道:“真的。”
    沈饒信了,結果就是過來被祁惡霸拉著又是一頓親。
    十分鍾後。
    他趴在她懷裏急促喘著氣,衣領有些亂,白皙透粉的鎖骨若隱若現,祁煙除了臉頰有點紅,並無異樣,輕笑著撚著他的發絲玩。
    沈饒惱怒得不行,水汽瀲灩的黑眸瞪她,“誰讓你親的!你還有沒有點傷患的自覺?”
    “你也沒反抗……”還很享受。
    祁煙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饒越危險地眼神懟回去。
    “我那是不反抗嗎?我那是怕碰到你傷口!”沈饒極力證明。
    “這麽大人了,一點不知道顧及自己……”沈饒開始念叨她。
    祁煙抵著側臉,看他的眸光很柔和,顯然很喜歡這種嘰嘰喳喳。
    沈饒說完一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唇角又被堵住,祁煙彎眸,哄道:“我錯了,別生氣。”
    沈饒:“……”
    他猛地扭過臉去,抓緊胸口的襯衣,臉憋得通紅,心裏忍不住飆髒話。
    太犯規了!
    祁煙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太犯規了!
    她怎麽這麽會?!
    沈饒懷疑她不僅看過書,還上過培訓課。
    然而,祁煙所表現的都是本能,祁家人骨子裏就帶了愛人的基因。
    沈饒緩解好,發現自己忘了正事,再回頭時,又對上祁煙溫和的清眸,他咳咳發幹的喉頭。
    “你既然覺得那是‘背叛’,你當時什麽感覺?有沒有傷心?”
    他在試探。
    祁煙抿著唇,眼睫落下遮住情緒,“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沈饒心底一緊,手指不自覺掐緊手心,許久,才打破沉寂的氣氛,“我不希望當時的你因為我難過。”
    祁煙抬起頭,還沒來及開口,就見他的掏出手機,放到她麵前。
    “你看看,我想你應該有知情權。”
    祁煙低頭翻看手機裏麵的資料,沈饒在一邊一直覷她的神色,可惜一無所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看完後祁煙的表情很平靜,將手機還給他後,也沒反應。
    “你不說點什麽?”沈饒把手機擱一邊。
    “說?”祁煙看向他,“你這資料哪來的?”
    “……”
    “顧青給的。”沈饒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顧青賣了。
    “他為什麽給你?你要做什麽?”
    但祁煙沒那麽好糊弄。
    “我能幹什麽,他就愛收集八卦,正好有段彭愽的我就要來看看……”
    “沈饒。”
    祁煙沒有情緒起伏地叫他。
    “……”
    沈饒連掙紮都沒有就妥協了:“我準備弄垮他旗下的所有產業。”
    簡簡單單一句話,像在說今晚吃什麽。
    段彭愽汙點重重,有心不算難查,可惜他進去了,隻能斬斷後路和臂膀,沒法把人拉去沉江……
    沈饒眸中閃過一縷陰冷,下一秒,“啪——”瞬間回神,她神情複雜地收回在半空中的手,“沈饒別這麽做。”
    “怎麽?”沈饒歪頭,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緩緩貼近她,“你怕了?”
    他這麽說時候,撐在床上的手指微微蜷縮。
    祁煙搖搖頭,溫涼的手覆上他的手背,不緊不慢道,“這應該交給政府處理,非法所得也要充公。”
    “……”
    這突如其來的正道光輝給沈饒照懵了,神情呆滯,祁煙好笑地摸摸他的細膩的臉頰。
    “所以你別摻和進去了,這裏麵很麻煩。”
    她不想讓沈饒沾上這些髒汙。
    “可是……”
    “沒有可是,”她扣住沈饒肩膀,清透的眸子映著他身影,“沈饒,之前你背著我處理的那些人,我就當你為民除害,這次的事你不要參與。”
    “之前的……你怎麽知道?”
    沈饒呆呆地看著她。
    直到祁煙離開臥室,他才反應過來,重點是不是偏的太遠了?
    走廊外。
    祁煙胳膊搭在樓梯欄杆上,回想。
    自她回到帝都,在她麵前舞過的無一例外被沈家針對。
    不過大多底細就不幹淨,沈饒確實算有私心的“為民除害”。
    腦海浮現沈饒給她的資料,喉嚨有點癢,本能地掏兜,發現這是睡衣沒有口袋,又後知後覺想起來。
    她戒煙了。
    祁煙去客廳糖罐拿了根梨膏糖含進嘴裏,糖的清甜味緩解了煩躁。
    這會兒,脖子上的藥膏起效,癢得燒心,祁煙坐在沙發上一次性吃了好幾根。
    頗有借糖消愁的意味。
    扔下最後一根糖棍,祁煙神色恢複平靜,掏出手機撥通號碼。
    牧源收到電話時,正跟隊員湊在一起吃盒飯,他啃著雞腿接起,“喂,咋了?情況小王不都跟你說了。”
    祁煙抱著手臂,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牧叔,你做的不夠幹淨。”
    “……”
    牧源咀嚼地動作停住,看了眼周圍,端著盒飯回辦公室,闔上門後,搓搓酸脹的眼。
    “你都知道了?”
    祁煙淡淡道:“沈饒查到了。”
    “行啊,那小子,動作夠快的,”牧源笑,很快笑容消失,“你怎麽想?”
    “我想聽您說說。”
    “……”牧源從抽屜抽出一根利群,銜在嘴邊點燃,入肺後白霧從鼻孔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