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嗜睡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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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何裕抓著手機的手攥緊,按滅手機屏幕。
    看她的眼神變幻莫測,兩條胳膊搭在車窗邊緣外,說話有點帶刺。
    “我花的是我姐掙的錢,怎麽就髒了?她資助你的時候不嫌髒了?”
    “何姐的錢當然不髒,但經過你手就令人作嘔了,”雲念異常嫌棄,“還有你年紀輕輕的不出去找個班上在家裏啃姐,你也好意思。”
    “……不是,”何裕往前蛄蛹兩下,“這我就要給你好好掰扯掰扯了,我家的財產也有我一份什麽叫我在家啃姐,我那叫股份分紅!”
    雲念說:“那還不是何姐在公司兢兢業業,你在外麵吃白飯,你知道何姐每天要加多少班嗎?”
    “等一下,”何裕察覺不對,狐疑地看她,“你不會喜歡我姐吧?”
    這麽關注她,連她加班都知道!
    雲念:“……”
    見她不吭聲,何裕急了。
    “你們不可能,我姐有顧大哥了,他倆青梅竹馬,從小學就認識,感情好得很,馬上就能登記結婚那種,你絕對絕對插不進去!”
    他特意加重後半句話。
    “你不僅身體肮髒,連思想都肮髒。”
    雲念厭惡地評價道。
    她接著說:“我對何姐隻有感激。”
    何裕不知為何鬆了口氣,說實話跟他姐競爭,他實在沒多少自信。
    何染。
    不僅是憑借一己之力快帶何家擠入頂豪門檻,還是榜上有名的大慈善家。
    財經雜誌、母校講會不知道請她多少次了,個人魅力不知吊打幾個何裕。
    除了有外人所不知的嗜睡症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行行行,我信你,”何裕舉手投降,“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要不我讓我姐送你?”
    他視線掃到後麵遠處的白色賓利,看車牌號正是他姐車庫裏那輛。
    “你要不先搞清楚你站的這塊地方是哪?這是帝都,會不安全?”
    雲念同樣瞧見賓利眉頭皺得很深。
    對此,何裕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剛要抬手朝賓利:“姐……”
    就被雲念用袖子包著的手攔截。
    “你別喊。”
    雲念死死盯著他。
    她已經叨擾何姐夠多了,不能再因為這點小事讓她煩心。
    何裕看著她,笑得吊兒郎當:“這下不嫌棄我髒了?”
    雲念猛地撒開手,猛擦衣袖像沾到什麽極髒的東西。
    那架勢似要把羽絨服擦破。
    何裕心情微妙:“你現在不上我的車,等會兒我姐過來也會送你。”
    “……”
    雲念的動作一頓,回頭看果然白色賓利在靠近,她望向何裕的眼神帶上掙紮。
    “上來吧,我車快。”
    何裕拍拍方向盤。
    一咧嘴瓷白整齊的牙露出來,標準的眼角擠出幾條褶皺,瞧著十分明朗爽利。
    就在賓利車窗要打開時。
    雲念深吸一口氣拉開車門坐進跑車,指著前麵著急道。
    “快走快走!”
    “好嘞。”
    何裕一踩油門彈射起步,後麵的車隻能看見布加迪赤龍的車尾燈。
    後麵的賓利內。
    “把車窗升上去吧。”
    何染坐在後座,撐著腦袋看前方已經消失在拐角的跑車,神色不見喜怒。
    坐在她身側的顧硯卻敏銳地察覺到她心情不佳。
    “要不把小裕叫回來?”
    “不用,”何染垂眸,靠回座椅,“他的事我懶的管。”
    顧硯聽出來了,這是生氣了。
    “他們……”
    隻是他剛開口想說兩句就被打斷。
    “等會兒司機先送你,我今晚要加班就不去你那了,你不用等我。”
    這話有歧義,不過顧硯知道,這是說不去他心理診所了。
    他抬抬眼鏡,琥珀色的眸透過鏡片。
    “你最近加班有點多,是項目進展有問題嗎?”
    “差不多,”何染揉捏鼻梁骨,“你也知道開年城西的項目也重新開工,工地上出點事也是常態,設計和施工到底是兩碼事,都需要協調……”
    她突然停住。
    大概是顧硯身上的熟稔感讓她不禁多說了些。
    看她不想多聊,顧硯很有分寸的沒有多問。
    解開整齊的襯衣袖口,瓷白緊實的小臂出現,往上卷卷袖子,朝何染輕笑道。
    “我最近學了一些按摩頭部穴位的法子,我幫你按一按?”
    “……”
    何染要揉太陽穴的手頓住,看著他久久沒出聲。
    “舒服嗎?”
    “……嗯。”
    顧硯動作嫻熟地用拇指按壓太陽穴,剩下一對四指輔助。
    何染閉著眼眉頭舒展地很開,可見他的技術確實不錯。
    顧硯勾勾唇:“今晚你過來,我再給你按一遍效果更好。”
    “我會加班到很晚。”何染說。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或者你告訴我時間我去你公司找你。”
    “……”
    何染闔著的眼睫顫了顫,語調不見起伏。
    “顧醫生,你不必總是等我,也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我不想老是霸占你的私人時間。”
    “可是我想等你。”
    顧硯的聲音很輕,輕到如果不是他們挨得足夠近幾乎不可能聽見。
    倏地,何染笑了:“你真是個好醫生,對病人這麽有耐心,怪不得在行業裏風評好呢。”
    顧硯師出心理界泰鬥。
    雖窩在不起眼的小診所裏,但照樣有大把人找上他,可他佛係慣了,一年到頭不見得接收幾個病人。
    “不是。”
    顧硯低頭垂眸,何染似感覺到什麽突然睜開眼,隻見一張放大的溫潤俊顏近在咫尺,她呼吸突地漏掉幾拍。
    “你還不懂我的心意嗎?”
    與前排的隔板不知何時升上去,此時車廂內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綿長緩慢。
    何染穩住心神,還算平靜地與他對視:“顧醫生的什麽心意?我不懂。”
    “快到你的診所了吧,”何染拿掉他的手起身,“你也該下車了。”
    她像是在提醒,提醒他不要再往下說,讓平穩失衡。
    顧硯似乎打定主意今天徹底攤牌,輕輕緩氣後,認真道。
    “我喜歡了你十八年,”顧硯望著她,一字一頓,“何染,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知道。”
    整整十八年的暗戀,怎麽可能一丁點的察覺都沒有。
    不過是一人膽小,一人裝傻,沒人捅破窗戶紙,相安無事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