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祁煙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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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定製西裝,身形頎長的俊美男人,此時眉頭微微擰起。
高挺完美地鼻子皺了皺,止住眼角的紅洇,唇角輕抿著。
似要哭了。
祁煙看著他不出聲。
沈饒也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不知道是不是祁煙的縱容讓他有了太多心思。
人都是貪心的動物,得到了,便想要更多。
祁煙對他連信任都不夠,更別說別的了……
沈饒別過臉去,壓住不穩地嗓音:“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好。”祁煙垂眸把粥放好,“過來吃飯吧。”
沈饒站在那不動,祁煙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好聲好氣地上去拉著他哄。
沈饒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但他還是沒有挪動半分,視線緊緊盯著祁煙,似在賭她心軟。
不過,祁煙沒心軟,她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敲敲桌麵,臉色不變道。
“過來吃飯”
“不吃。”
祁煙的語氣很淡,摻了些涼意。
“沈饒你不要逼我灌給你。”
沈饒脾氣也上來了:“我就不吃,有本事你就灌!”
“……”祁煙睨他,“你說的?”
“我說的!”
話雖說得硬氣,沈饒垂在身側的手握緊,身軀也往後傾,可見他內心也沒那麽硬氣。
祁煙自然能感覺到。
她歎口氣,軟下嗓音,朝他伸手:“乖,消消氣,把午飯吃了,生氣吃飯對胃不好。”
“……”沈饒不應聲。
見這樣都不行,祁煙耐心徹底告罄,但她沒動手。
反而低下眼簾,沒幾秒淚說掉就掉,滴滴答答地拍在地毯上。
精致絕美的臉龐哪還有漠然平靜,這會兒子全是汩汩湧出的淚珠子。
“沈饒……你別生氣……別不理我……”
她邊哭邊抹淚,瞧著好不可憐,滿是哭腔地聲音變了調,上氣不接下氣。
沈饒:“??!!!”
沈饒這下哪還有氣?
也顧不上端著的架子了,趕緊單膝跪到她身邊,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淚。
淚越來越多,他心越來越慌。
“祁煙別哭,別哭。”
就算知道她是騙人的,看著向來自持淡漠的人麵上滿是淚痕。
那種衝擊感難以形容,心跟被切塊一樣,血刺呼啦,碎地拚都拚不起來。
“別哭了,你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再也不跟你置氣了……”
沈饒早已雙腿跪下,更好發力,以虔誠地姿勢捧住她的臉。
淚珠從清眸裏往外滾,好似井水漫出來一般,怎麽也擦不盡。
沈饒揪著紙巾,急的自己都要哭了。
“嗚——我求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對,我不該跟你生氣,我不該說重話,我不該說你不信任我,我不該貪心,我不該……”
他就差把今天因為左腳先進門拿出來道歉了。
祁煙透過朦朧地視野望他,淚還在流,嗓音中的哭腔卻少了。
“那你去把飯吃了。”
“我吃,我吃,你別哭,我這就吃。”
沈饒哪還敢不聽話,看她哭不如給他兩拳來的舒服。
“答應我,以後也別不吃飯。”
祁煙扯住他的袖口,那模樣像在苦苦哀求。
沈饒心疼的要死,還有什麽是不能答應的?
一天吃八頓都行!
“我都聽你的,快別哭了,嗚嗚……”
“好,我不哭了。”
祁煙淚跟水龍頭一樣,說開就開,說停就停,她拽過兩張紙巾擦淚痕,恢複平靜地臉麵向他。
“還愣著做什麽?去吃飯。”
“……”
沈饒神情複雜,拿著手裏的紙動作輕柔地幫她拭通紅的眼角,抿著唇角道。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這種辦法不好。”
“不用好,”祁煙垂眸注視他心疼的神色,“有用就行。”
隻要能達成目的。
祁煙從不介意使什麽樣的手段。
她不想讓沈饒生氣,又要安撫強種,裝可憐是最快、最有效的。
甚至她都不需要多用心地偽裝,沈饒就潰不成軍了,他是被祁煙演過的人中最容易騙的。
祁煙唇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
她捉住沈饒的手腕,低頭斂眸吻住他的唇瓣。
沈饒跪直的脊背僵住,麵前剛還盈盈哭泣的人兒。
此時闔著眸極具侵略性的氣息侵來,熟悉的味道沾染過來便不放手了,眼尾的紅暈也白白給她增添幾分蠱惑。
纖細的手緩緩劃到他的脊背,像是撫慰般,卻能引起顫栗。
祁煙眯眼,清亮的眸底一望到底,全是潮潤的笑意。
“祁……煙……”
沈饒黑眸含上水光,隻給他一口緩氣的機會,薄唇便又被堵住,被碾碎的喘息在交纏中溢出。
沈饒跪著,挺直的脊背前傾,閉眼承受、回應她。
祁煙翹起的二郎腿不變,神態自若地俯身吻他。
而此時自背後看來,像極了坐於神座之上的神明親吻她狂熱的信徒。
似施舍,又似臣服。
一吻結束。
燒紅了臉的沈饒指腹擦過腫脹的唇瓣,想都不用想,削薄的唇必然腫得不像樣子,他都不敢看似笑非笑地祁煙,偏過頭。
“……不是說吃飯嗎?”
“吃啊,現在吃。”
祁煙手背貼過保溫盒:“還是熱的,趁熱吃。”
“……”
沈饒坐到她身邊,還特意離她遠些,拿起粥來喝舀著喝。
星嶽閣的菜品味道一絕,即便是挑剔如沈饒也沒什麽刺可找。
餘光又瞥到她還殘存紅意的眼尾,默默咽下喉嚨裏的粥。
“好喝嗎?”祁煙問。
“……好喝。”
沈饒悶著聲回答,專心喝粥不去看她。
“好喝就多喝點,”祁煙也沒去擾他,不緊不慢道,“以後隻要你在公司,星嶽閣就會來送餐,你有沒有吃,我都知道。”
她緩緩靠近沈饒,抬手擦去他下唇粘的米粒,望著他的眼睛笑。
“以後不要叫別家了,喜歡什麽就讓星嶽閣做,他們會按照你的喜好來。”
如果是旁人,現在大概會被一股涼意席卷全身。
但身為‘祁煙腦’的沈饒,雖覺得哪裏不對。
可他完全沒有多想,傻嗬嗬地點點頭,答應。
“我知道了,一會兒跟陳懷說以後都不用訂餐。”
祁煙眸光晦暗不明地盯他,指尖攔住他要繼續喝粥的動作,問。
“沈饒,你沒感覺到哪裏不對嗎?”